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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勋致怡以一种研究哲学的眼神看着我,“你不觉得,当你嫁给我四叔之后,你的一切努力,一切刻苦,一切能力,一切的一切都被抹杀的干干净净,那些都不再重要了吗?”
我记得有一位巨富在回应传媒关于他要将自己全部身家用来做慈善时候说过的话。
——“我会为我的孩子留下足够的金钱来实现他们的梦想,但,我绝对不能留给他们过多的金钱,使他们的一切梦想与努力变得毫无意义。”
“乐乐,你四叔曾经说过一个比喻,很有趣。”
“什么?”
“鲨鱼存在地球4亿年,但是它依旧是一条鱼。”
“so……”
“它应该是什么,它就是什么。梦想与努力一直都在,不会因为伟大的Arthur Hsun 而变得毫无意义,也不会因为因为我的平凡而变得更加璀璨。”
“……”
良久,勋致怡合上她张开的嘴巴。
“姐,你读什么专业?”
“金融,或者是数学。”
“你还是去读神学吧。我认为你身上拥有一种宗教般的忽悠人的强大的气场、气质与能力。”
“……”
这段时间正开学,所有的事情都很乱,但是拥有Max大叔这样一位强大的能摆平一切凡俗事务的老人家的辅助,我的生活继续如同清水一般流淌而过。
勋世奉要回纽约了,但是Daniel暂时还留在我身边。于是,我就开始了回家照顾孩子,出门上课的忙碌的生活。
“Alice,如果勋致怡到你这里来吃饭,你就招待她,如果她拉你出去,比如,学习啊,一起到图书馆啊,或者是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中一起讨论作业什么的,你拒绝。如果你在学业上有任何疑惑,可以问我。”
他临行之前的那个早上,天空还是阴沉沉的,Daniel还在睡,就我们两个人,哦,还有Max大叔,这样的一家人在花园中吃早饭。
然后,他又说,“我虽然没有专门学习过金融专业,但是,我,……”
“少爷刚到Princeton(普林斯顿大学)上学的时候,曾经帮助过同学修改论文。”Max大叔为我的红茶加放糖的时候说了一句,“少爷当时每修改一份论文,就可以拿到1000美金的报酬,非常专业。”
闻言,勋世奉面无表情。
我的内心却是崩溃的。
那么,按照Max大叔的说话,我眼前这位Arthur Hsun先生,在读书的时候就是传说中的枪手党?
“那个,……”我尝试着寻找合适措辞,“Arthur,你当时,缺钱,缺的厉害吗?”
“那到不是。”勋世奉手中的餐刀把黄油刮了一层,放在新烤制的吐司上,“那个时候我的时间还很充分,我只是看到同学写的作业中的语法、拼写还有句式不好到惨不忍睹的地步,我无法容忍,所以,一定要修改,这是本能。”
我看着他,“那么,你是说,我的作业,也写得惨不忍睹?”
勋世奉手中的餐刀一顿。
Max大叔忽然咳嗽的两声,然后,我就看见伟大的Arthur Hsun又给自己的面包上涂抹了一些草莓酱。
随后,他说,“Alice,你,作为英语非母语的人,作业写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难得了,……”
我,“BUT ?”
他是绝对西方人的思维方式,尤其是美帝国主义!美帝的人说话,可以在前半句说的天花乱坠,不过,只要中间加一个But,就可以使后半句惊天逆转。
Max大叔继续咳嗽。
勋世奉放下手中的餐刀,手指交叉,那双蓝色的眼睛温和的看着我。
“Alice,我爱你,为了你,我愿意克服自己的本能。我不会插手你的作业,对于你在剑桥读书这件事,我只会写支票,呃,……,支票上的数字完美符合学费要求。”
此时,雾气消褪,天光大亮。
花园中的红玫瑰绝艳的好像可以燃烧起来一般!
我感觉心底一层一层的暖流,“Arthur,我,……”
Max大叔忽然送来一份资料,旁边是一份报纸。
报纸上是新闻焦点,最近全是叙利亚的内战与难民,而相关的消息当中,康斯坦丁旗下一条位于内战区域的输油管道被全面炸毁,那位隐藏在中东的原FMA主权基金的掌权者阿卜杜拉亲王的身影在这件事情中若隐若现。
流年不利。
对于Arthur Hsun来说,今年绝对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财年。
第253章
由于我的请求,Byron教授保守了我丈夫真实身份这个秘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非常合适,并且容易实施,毕竟,对于这个女人结婚之后需要冠夫姓的国度,我的中国护照上写明了我的family name是简单易懂的Ai,这很难让人联想到康斯坦丁的Hsun。
哦,忘记说了,康斯坦丁奖学金找到了它的主人。
一位来自中国的年轻男人,现在我对他完全不了解,目前得到的信息甚至还不如勋致怡多,我只是知道他姓阙,英文名字是Hugo(雨果),这个名字看起来过于的高大上,让我精神有些紧张。
“姐,你不觉得Hugo Que就是为了康斯坦丁这个奖学金而生的吗?”
勋致怡和我坐在康河边的草坪上吃Max大叔准备的午餐,——一个不大不小的篮子,里面放着鲑鱼酸起司三明治,牛肉青菜沙拉,还有一壶热茶和几块烤制的很香酥的曲奇饼。
我在看书,很多年没有好好学习了,我必须把我的状态尽可能调整到位,不然,就会错过现在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学习时光。我的学费是勋世奉开的支票,鉴于他最近财富缩水实在过于严重,我就不能再浪费这笔学费,让他在损失了数百亿美金的现在,更多一些烦忧,……,虽然,Max大叔在听到我的解释之后,表现出来一种’你在杞人忧天’这样的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为什么?”
我一边撕咬着三明治,一边点触iPad pro,这里有很多资料,所有的数据全部用全新的3D形式呈现出来,我现在手中的资料是勋教授委托Max助教帮我整理的,全部是绝密,程序设计的是阅后即焚,于是,一页一页的数据与资料全部在我的手指点触的动作之后,一点一点销毁。
“那位阙雨果同学,长了一张康斯坦丁的脸蛋。”
勋致怡把手中的曲奇放进嘴巴中,看着远处的教堂,午后1点,开始敲钟,惊起了一群一群的白鸽,绕着阴沉的天空,振翅飞行。
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阙雨果,是在课堂上。
Byron教授的课,quantitative analysis(定量分析),据说这种方法始于伽利略,呃,当然不是康斯坦丁那个不靠谱的伽利略,而是真正的那个在意大利扔铁球的伽利略。
教授在课堂上严肃的好像在主持葬礼。
阙雨果在课堂下严肃的好像在参加自己的葬礼。
他对于知识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当然,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目前还是无法瞄到他身上所谓的’康斯坦丁的特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勋致怡说他长了一张康斯坦丁的面孔,一直到某个周末,我与勋致怡去图书馆还书,看到石头建筑角落中的阙雨果,他手中拿着一个豌豆苗鸡蛋三明治,面包已经有些干涸,他的眼圈也几乎快要到嘴角,还真是颇有当年我在这里读书时候的颓废气质。雨果同学周围的书本厚重的足可以围成一个坚硬的城墙,这就是康斯坦丁气质啊,拼命,拼到完全不要命的地步,也是很难得的。
“他是Swansea转过来的,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如果没有这笔奖学金,他就无法穿上黑袍。”勋致怡小声对我说,“我不知道四叔是否知道他的存在,不过,他一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只是从手指缝流出一点点支付人家的学费,也许,以后就可以得到数倍于这笔学费投资的回报,也许,是数十倍,或者是百倍吧。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价值投资。”
我们在一排一排高大的书柜中间游走,她对我说,“姐,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四叔不会给你奖学金了。”
“啊?”
“你已经被他压榨过价值了,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只股票,对于四叔来说,雨果是幼儿成长期的股票,而你已经是成熟期的了,虽然依旧具有投资价值,但是无法得到暴利。”
“呃,……”
我在一排书柜前站好,看见上面有一本很古老的版本的达尔文的《动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我忽然想到当时那个鬼一样伯兰少将似乎对于苏家的那本曾经放在瑞士银行的这本书有兴趣,我随即从书柜上拿下来,看一下不同版本的书籍,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这也是想要找一下伯兰少将究竟对于苏家的藏书的志在必得的兴趣点在哪里。
“姐,今天周末,和我出去晃晃吧。”
我摇头,“Daniel在家,这几天有些忽略宝宝了,我要回去给他烤个蛋糕吃。”
“Max大叔不是在家吗?”勋致怡拉着我的胳膊,“去吧,去吧,姐,你知道你在这里其实还挺受欢迎的,Merlin,Roderick,Sebastian,这是咱们的同学,他们其实都挺想约你出去吃饭,不过,他们都感觉你的英文好像不太好,别人说话你听不太明白。”
我看着勋致怡,“乐乐,你知道,呃,我现在是已婚妇女了吧。”
“呃。”
我把书拿好,准备去管理员那里,扯着乐乐边走边轻声说,“如果,我真的听懂了他们的话,并且去吃了饭,你四叔知道后会灭了我的。”
“不可能。”勋致怡耸肩,“他应该不敢灭了你,不过,也许,大概,maybe,我四叔会灭了我。”
“那你还让我去。”
“我没有让你和他们出去,我是说,我们两人去。姐,说实话,到这里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算短,我还没有真正在这里享受过传说中的英国留学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课余生活呢!”
“乐乐,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
“安啦,姐姐,四叔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他的学生时代也是沉溺在美酒当中茫过来的,如果,万一他知道了,他不敢灭你,我姓勋,他也会手下留情的说!”
这个,……,乐乐,你可能对于你四叔的慈悲心太乐观了。
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中姓勋的人,还少吗?
刚转过书柜,我们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或者说,同学。
他就好像勋暮生的英国版,瘦长的身材,白色的毛衣,很好料子的长裤,还有一双出自George Cleverley的牛津鞋。
而我看到最让我惊悚的,却是他的左胸口上别着一枚黄金色的金雀花。
——金雀花Club成员。
“Merlin!”显然,勋致怡认识他。
“Trista(勋致怡的英文名字),真好在这里遇到你,或者说,你们。”PR口音,带着硬度,“今天晚上,在拐角的酒吧,历史学会有一个小聚会,你可以过来,并且,你可以带着你的plus one。”
“嗯,……,我可能不,……”勋致怡在拒绝。
不过,这位与英国神话中那个伟大的魔法师share同一个名字的家伙,似乎更喜欢去说服别人,“只是一个小聚会,不会浪费很长时间,不过Trista,如果你能过来的话,可能会见到历史学会之前的会员,就是我们现在的一位教授。”
勋致怡看着他挑了一下眉,典型的勋家人的表情与动作。
她似乎被说服了,微微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