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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入海的这些人全部异常可靠,不可能有人想要违背亲王本人的意志对他的朋友进行这样危险的行为。周围也不可能有一些游客或者闲杂人等,因为阿卜杜拉已经派人把这片海域完全清理干净,亲王没有别人可以blame,于是,这个刺杀的行为只能是意外。
勋世奉想要这次入海猎鲨全部随行人员的名单,阿卜杜拉本来有些推三阻四,但是,在我们回到阿布扎比不到3个小时之后,一份资料整齐摆放在勋世奉面前,里面有他想要的任何资料。
这是一份很完美的资料,里面的人全部清白的如同上等的莲花一般。
从表面上看,似乎,这的确是一场意外。
只是,勋世奉的手指在翻到一个人的资料页的时候,停顿大约30秒,然后,他继续翻看资料,似乎并没有再关注这个页面上的人物,我看见了那个人的照片,还有一些关于她的资料。
她是这次下海猎鲨当中,除了我之外,唯一的一位女性。
勋世奉合上资料,到我面前,医生把原本贴在我身上的简易的医疗器械拿开,他用简短的语句告知勋世奉关于我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我的肺很正常,在一天之前我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它们就很正常,现在依旧正常。
医生离开。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勋世奉的手指沿着我的额头,鼻梁,嘴唇,一直到下巴。
他看着我,“alice,你可以把我放在你自己的生命之前,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第221章
没有剪刀,这里一把小小的剪刀也没有。
我切不了头发。
翻来覆去,化妆箱中只有一个小小的去死皮的剪子,我想着自己是不是也需要向《肖申克的救赎》中男主角挖洞逃跑的劲头,一根头发一根头发的剪短,事实上,我也也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此时,max大叔带进来3个人,一个陌生的瘦高男人,另外两位是装扮时尚的姑娘,其中一位金发姑娘手工提着黑色的小皮箱,另外一位,拉着一个拉杆箱子。
他们是理发师。
那位金发姑娘打开皮箱,里面是一排整齐的,数目惊人的专业剪刀。
于是,我被清洗了头发,披着黑色的绸布坐在巨大的镜子前面。
“勋夫人,您对发型有什么要求?”年轻的理发师拥有一个妖娆的细腰,他手中拿着剪刀与小梳子,用带着法式口音的英语询问我。
我只是说,“剪短就好。”
“那么,我剪到这里怎么样?”
他的手指捏起我的一小绺头发,比了一个长短,垂下来大约是到腰间的长度,我摇头。
“再短一些。”
“那么,这里呢?”
他比划了一下,又向上升了一公分,我继续摇头,他就再努力向上升半公分,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小心翼翼,于是,我自己拿过来那绺头发,直接比到脖子的高度。
“剪到这里。”
“不行,这太短了。”理发师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我不能为您剪这么短,不然,……”
显然,他好像事先得到了什么’忠告’。
我于是叹口气,“那么,您看着办吧,只要在您心理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弄到最短就好。”
理发师深吸一口气,手指晃动着剪刀,终于,在我的头发上咔嚓一下,切掉了几乎一半长度的头发。
我的新发型很清纯,依旧是长发,过了肩膀,还未曾及腰,可以随便扎一个马尾,也可以在需要隆重华贵的场合别上钻石的冠冕。剪掉那么长的头发,我顿时感觉整颗头颅都是轻松的,一个人在水中游了一个小时,计算了一下时间,似乎比平时可以多游出400多米。
我抱着daniel陪他在泳池的时候,不再需要刻意捆绑住头发,只是随便披散在肩膀上就行。daniel在水中扑腾了扑腾,我抱住他,他的小手抓了我的头发,又抓了抓,显得有些好奇。
“mummy的头发剪短了好多。”daniel又抓了抓,“宝宝都要抓不住了。”
“那么,宝宝喜欢mummy的新发型吗?”
“我无所谓啦,不过,daddy好像不是很欣赏mummy的审美观。”
“呃,你daddy是成年男子,永远不要指望一个男人理解女人的审美。”我拍了拍宝宝最近明显消瘦却变得结实的小胖胳膊,“宝宝以后不要学你daddy的审美。”
“可是,可是……”daniel又歪着小脑瓜,“max爷爷说,daddy的审美才是最有品味的。”
“哦,是吗,告诉mummy,max爷爷还说什么了?”
“我还说过,少爷很爱少夫人。”max大叔忽然出现,阿布扎比刺目的阳光下依旧严整的制服,手中一个银质托盘,里面是新鲜榨的石榴汁与冰镇的绿茶,“所以,少爷可以依照少夫人的喜好修正自己的原本的观点。”
我把daniel放在岸边,自己站在水中用手腕上的辫绳随意绑了一个马尾,又把孩子抱到水中。小孩子天生与水亲近,越早开始游泳,与水的感觉越亲近,这样以后水性就会越好。
daniel又进水了,他很努力的开始继续扑腾。
我在他身边,一直都在,当然,也许我手中拿着一杯饮料什么的,但是我一只都会让他感觉到安全,却又不过分的保护他,让他可以自由自在的游向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即使是水世界的尽头,——也就是泳池边缘。
daniel的午休时间到了,我抱着他上岸回房间,他像一只蜗牛一样,原本还说不要睡觉,想要同butter继续玩耍的小孩子沾到床就睡的像一颗没有发芽的蚕豆。
剪短的头发很容易干。
我回到房间中,冲了澡,仅仅用毛巾裹住一会儿,随意擦了几下,再等待不到一个小时,头发也就慢慢自然干了。
勋世奉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书。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尤其最近在阿布扎比的商业活动出奇的顺利。
阿卜杜拉亲王忽然变得很随和,简直就如同秘鲁的羊驼一般的可爱,fma与康斯坦丁的合作从空间到广度上都有了深远的扩张。金融,石油,水与太阳能源等新能源的开发,甚至在武器的贩卖这种异常敏感的事情都开始有所涉猎,这些优势,似乎都是深海中那场意外带来的good luck,是不是呢?
勋世奉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直接顺下来。也许,他还是习惯当初的长度,他想要一直顺下来,却似乎到了半途,那些发丝与他分道扬镳,让他的手指停留在空气中“剪这么短?”他果然有些不满。
勋世奉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微微用力,扳过我的脸,我不能再看书,抬头,此时下巴正好卡在他左手的虎口上。随后,他解开我裙子的丝带。
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现在是白天。”
“你剪了头发。”他说。
我剪短头发这件事情似乎成了我的罪证,是他求欢光明正大的理由。
“这不公平。”
“不是的。”他摇头,“这很公平。”
我用双手攥住他的左手手腕,“那空气瓶呢,我在深海中给你的空气瓶连我的手机也换不回来。”
裙子的肩带从肩膀上滑落。
羊毛地毯有些粗糙,摩擦在后背的皮肤上,有些钝钝的疼痛。他的动作狠了一些,我双手乱抓,在他后背上又划破了一些痕迹。
随后,他把我变换了姿势,用力,……,我向前撞了一下,膝盖跪在地毯上,蹭的很难受,我的手指攥住他扔在沙发上的衣服,胡乱扯动,没有想到,里面掉出来一部崭新的手机。
……
阿布扎比的正午阳光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威力堪比arthur hsun,所到之处几乎就是无人之境。
外面很安静,也许这里方圆几公里都是私人土地,但是这个时间在阿布扎比,除了一些高楼大厦,街道上比我此时的脸蛋还安逸静谧。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松散的躺着。
落地窗的帘幕没有关闭,沙漠与蓝天都被阳光照耀的如同刺目的镜面,因为这样的光芒,外面显得愈发的宁静了,棕榈树卷起了叶子,小草蔫的微微低垂着,我滑开了手机,我常用的apps全部都在,通讯软件全部都在,我的联系人也都在。
“daniel呢?”他问。
我,“在午睡。”……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刚才的事情好像声音大了一些,“呃,宝宝就在那边的屋子里,以后我们不可以……这样,他会听见。”
勋世奉,“max在吗?”
我,“嗯,在。”
“那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坐起来,我感觉到他的手指擦我的膝盖,上面有些细微的小擦伤,他把蹭在皮肤上的羊毛抹下去,我觉得有些疼,就把腿蜷起来,算是收回,同时,也背靠着沙发坐了起来。
勋世奉告诉我,“这部手机完全没有屏蔽与定位软件。”
我有些意外,“我的空气瓶可以换来这些?你不再控制我的生活,我可以拥有自己的空间?”
“不是。”
勋世奉的手指最喜欢插入我的头发,现在也是,他又顺了一下我的半长发,只是新发型的长度让他不满。
“让我让步的人,是你,也只是你。alice,既然你可以把我放在你的生命之前,那么我也尝试着学习这样的方式。我可以把你把你真正放在我的意愿之前,也许这样做让我冒着极大的风险,有最终会让我失去你的可能。”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的操作着。
屏幕亮了,屏幕灭掉,屏幕又亮了,屏幕再次灭掉。
“arthur,苏家的事,……”
勋世奉的手指就按在我的嘴唇上,用力,极用力!他极认真的看着我,“有些事不要问,我永远不会说。”
他起身去拿衣服,是一件传统的阿拉伯长袍,同时他也给我拿过来一套黑袍,传统的阿拉伯妇女的装扮。
“alice,想不想去见识一下真正的阿布扎比?那里就好像是我们在纽约的皇后区杰克逊高地一样?”
第222章
这里是我幻想中的阿拉伯。
没有商业气息,也没有闻名于世的穷奢极侈,更没有石油堆砌出来的没有历史的繁华,这里有的似乎只有传说中黄沙,骆驼,遮挡住身体的长袍,烤饼,还有阿拉伯语的吟唱。
勋世奉开了一辆很普通的丰田,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这辆车子,车子外面的烤漆甚至都有些掉皮了。
他开车的技术非常娴熟,极具特色,与他本人一样。
所有的沙丘他只走最窄,最高的地方,看见下坡也不减慢速度,有些几乎是直角的坡度他都驾驶车子径直冲下去!我们的车子好像脱缰的野马,在高高低低的沙山中奔驰着,失重的速度,午后依旧焦灼的温度,我一直闭着眼睛,听到沙砾不断拍击着车窗玻璃。
他的驾驶与他中午同我的sex一样,带着几乎失控的释放感。
每一次几乎是失重的坠落让人以为车子的翻滚极有可能终止这种疯狂的驾驶,但是,他依旧继续。车子内部却悄无声息,如果我不尖叫,那么,永远就不要期望从勋世奉的口中听见失声尖叫,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其实,几天前我们就有计划在沙漠中开飞车来冲砂,当时还想着可以带上daniel,但是那个计划被阿卜杜拉殿下的盛情邀请打破了,他邀我们进沙漠最深处打猎,并且下海猎鲨,结果,就出了意外。
这次算是彻底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