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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碧菱洋溢着幸福的面孔,程曦心中也为她高兴,但这也意味着自己离开王府的时候,不会再带上她,她与梧璃和平儿不同,这里有她父母,还有她的幸福。
只是想着以前在贺府相依为命的日子,做这样的决定,欣慰的同时,亦有些酸楚,于是为了掩饰嘴角的牵强,便又拿起了一旁的针线。
“小姐,你怎么又开始了?”碧菱无奈叫道。
“就快完了,把这几针绣完,便也能睡个安稳了。”程曦低着头,边绣边道:你也到了吃药的时辰了,吃过药就睡下吧,这有梧璃和平儿呢,你便不用过来了,”
“真拿你没办法。”碧菱撇了撇嘴:“那我先回去了,记得吃饭,记得早睡!”
程曦无奈抬起头,给了她一记应允的笑脸,碧菱这才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看着碧菱的背影,程曦心中无比的愧疚,这个乐天的女孩子,总把她的笑脸呈于人前,可这段时间,她承担了多少身与心的伤痛,谁又能知晓,而这都因自己而起,也许,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吉祥的人。
程曦再次垂下头,咽下口中的苦涩,借着摇曳的烛火,继续做着手中的刺绣。
梧璃默默陪伴一旁,片刻间,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可就在这时,安儿急匆匆推门跑了进来,本去热饭菜的她,此时手中却无一物。
程曦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去继续刺绣,口中却问道:“何事这么匆忙?”
安儿绞着手指,面色即慌张且纠结,似好一番才下定决心般道:“小姐,九王府派人来说,九王染了瘟疫了!”
“嘶!”程曦顿觉手指传来一阵刺痛,抬起手指,只见食指尖一点鲜红,渐渐长成一滴血珠。
梧璃见到,赶忙拿出帕子按了下去,责怪道:“怎的如此不小心。”
“小姐没事吧!”安儿忙关切道,遂又转为自责:“都怪我!”
梧璃见程曦不语,只好代程曦开口问道:“九王不是在灾区视察么?现在人在哪里?情况怎么样了?”
“说是今日回来的……”安儿面色犹豫了一番又道:“反正都到京城了,皇上会派最好的御医诊治的,小姐也不用担心……饭热好了,我这就去端过来。”
“你且慢着,说清楚,勿要遮掩。”程曦终是开了口,叫住安儿。
安儿面色更是纠结不已:“小姐,我们帮不上什么的!”
“你只管说你的。”程曦口气已有些凌厉。
“小姐……”安儿还未开始言说,语气便已经开始哽咽:“刚才有人前来传话,说是找小姐的,刚巧被我听到,便替小姐前去询问。谁料,那人说九王染了重疾,怕是熬不过明天早上。现下只剩一口气了,直说想见小姐一面,便备了马车来接小姐前去。”说道最后,安儿已是流起泪来。
程曦听言惊讶之余,亦觉胸口仿若被大石压住,窒闷的快要不能呼吸。
这又是何般感受?不是说好今生不与他瓜葛吗,他死活又与自己何干,即已决意如此,为何此时自己竟这般纷乱,这般痛楚?
好半天程曦才好找回自己的声音,只道了句:“那便去看看吧。”
“小姐!”安儿与梧璃同时惊呼开口。
“小姐,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前去,帮不上任何忙,且九王染若得的是时疫,去了是要被传染的。小姐你万不可冲动啊!”安儿带着哭腔道。
程曦不理会她二人站起身来便向外走去,安儿与梧璃见她主意已定、必拦她无法,只得跟上前去。
门外的马车看似已经候了多时了,看车的形态确是王族的规制。
程曦并未驻足,便与梧璃和平儿直径上了去。
今日的夜空有几丝灰蒙,便显得四周更是昏暗,程曦主仆三人便乘着浓重的夜色奔往九王府。
车上的探灯随着马车摇摆不已,晃得人晕眩,秋的凉风从轿门穿入,程曦更觉浑身冰凉,于是便紧了紧披风的领口道:“还要几时能到?”
安儿皱眉道:“奴婢也觉着可疑,这方向怎似有些不对?”
梧璃刚要拔出匕首,却只见那马夫先一步拉开门帘,撒了无数粉末进来,程曦主仆三人顿觉浑身无力,晕了过去……
待程曦稍有意识之际,便感觉有丝丝温热的甘甜药水流入喉中。
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便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一丝不苟的给自己喂药,那女子见她醒来,便立刻欣喜道:“王爷,姑娘醒了!”
程曦听此,目光便向着她身后寻去,只看见四王煜耀那张捉摸不定的冷峻面孔也在望着自己。程曦下意识便要起身,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已然连支撑起身都做不到。
“莫再挣扎了,虽服了解药,但那药性也得几个时辰才能全退。”煜耀言罢,又对那丫鬟道:“你也下去吧!”
“是!”那丫鬟恭敬退了去,还不忘关好了房门。
程曦心中慌张,却也只能自持镇定,道:“四王这是何意?”竟费这般周折冒充九王将自己抓来?
“何意?”四王煜耀嘴角略噙着一丝冷峻的笑意:“你又何须故此一问,我料你不凡,却未想到你竟有如此通天本领。那日你在朝堂虽言说虚拟,事实却是有几分真实,本王无意与你为难,但你却执意帮助七弟煜泽扰我好事,眼下更有属意九弟煜泽之意,今日你若不上我的马车也便罢了,但你既是上了,那么此刻便也怪不得我了。”
“四王乃智慧之人,又何须在意我为保七王妃和自己性命的无稽言论,至于我与九王,不过是略有交集的普通朋友,并非四王心中所想。”程曦声音本就梧璃虚无,此话更无说服之力。程曦自己也是心知,便也只能转道:“四王若是不喜,我以后不再踏入京城便是,还求四王放过民女这次。”
煜耀嗤声一笑:“这话倒是耳熟,莫不是以前听过谁说过,只想独善其身,安稳度过余生的。可眼下事实却是,你已参杂在朝堂之事当中,让所有人皆知你乃异能女子,余生如何能够安稳?且你听说九弟生病,竟不惜深夜之身造访,这份情谊又如何普通?且不说你的保证我已不信,便是你所言当真又如何,你自己已然不能做主抽身了。”
程曦略摇头:“天大地大,定有我隐身之处,只要四王宽宏,我定保证不再出现。”
“是么。”煜耀带着不明笑意坐到程曦床边,屈身凑近闻她颈肩馨香。程曦全身无力躲闪,耳边尽是煜耀男性呼吸,程曦更是心惊慌乱,只听煜耀如魅沉声道:“你已经成功勾起本王兴趣,既你喜欢游历王爷之中,那么我亦是王爷,且也算得上翘楚,不如,你便跟了本王如何?你若应允,明日便可向父王请封你侧妃之位。”
“王爷请自重!”程曦迫切想将他推开,奈何抬手力气都不够,只得想方在言语上拖延:“王爷请勿与小女子玩笑,我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弃妇,如此破败之躯怎可匹配王爷尊贵身份,王爷硬要是强占民女,且不被天下人耻笑!”
煜耀听此却是从她身上抽离,道:“天下人我且不管。”他口气郑重:“我只问你,是否对我那九弟煜辰属实有意?”
程曦得了空间,终是松了口气:“王爷多虑了,想那九王亦是贵为皇子,民女怎可妄想攀天,不过是因九王与民女哥哥相熟,才与他略有几面之缘。今日听他病了,要与民女见面,且那马车就在外等候,九王旨意,民女哪敢不从。”
煜耀深意一笑:“不管你所说真假,本王姑且当它是真的,既是如此,本王明日便向父王母后奏请封你侧妃之事。”
“王爷万万不可……”
“勿要拿你的无用说辞推脱,我主意已定。”煜耀打断程曦:“即你有异梦之能,那日后,你便只梦本王一人便罢。”言尽,便再次俯下身,意欲亲吻程曦细白耳颈。
程曦大惊道:“四王这是要乘人之危么?位高之人便可如此肆意妄为吗?这等卑劣之事根本是小人行径……”情急之下,她已有些口不择言。
煜耀听了却是浮上了几许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我若是执意如此呢?”
“我会恨你,在我有生之年都会恨你!”
听着程曦切齿的回答,煜耀便收了笑意,盯着她凛冽的双眸看了许久,终道:“今夜,你只有这句话讲的最真。”言罢便站起身来,向门口处走去,似欲离开。
待程曦还未来得及呼一口气,便见那四王又顿住身形,道:“纳你为侧妃已是既定之事,明日早朝之后,我便带你进宫请婚,希望你尽早做好准备。”
程曦还未张口回绝,便听四王再道:“你我日后的男女之事,我不会强求于你,只一事,须你务必做到。”煜耀转过身,眼中精光尽闪,道:“助我得皇位!”
程曦讶异无比:“四王这般岂不好笑,我一介平凡女子,何能帮你?我那无稽梦境之说当不得真的!”
煜耀对她言语并未理会,继续向门口走去,打开房门之际道:“本王无需知它真假,只知你有些本事便可以了,既便不能帮我,亦不能让你扰我大局,我知你不会听令与我,所以先借你两个丫鬟一用。”
程曦听此,不禁大惊失色:“你将她们怎么了!”
“她们暂时无碍,你只需记住一点,我登得皇位之日,便是你们主仆见面之时,只是,这时间如是托的久了,也难保不出些什么意外,所以,今后如何去做,全凭你自己掂量。”言罢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程曦呆滞的看着那未关的房门,脑中尽是一片空白。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总是要被人牵着鼻走,越是闪躲,麻烦却是越多,这日子怎的就不能清净,难不成自己再也不能自由而活了么?
程曦纷乱不已,天色也在这纷乱中渐渐露出光亮。
第六十五章 再是受迫
清晨,外面脚步声也多了起来,终有丫鬟端了水盆进来,说要为程曦梳洗更衣,程曦只闭着眼睛装睡,不予理会,丫鬟们只好端着水盆和衣物恭敬的站到一旁守候。
不多时四王亦走了进来,程曦继续当作不知,直到四王扔了一件东西道程曦枕边,并道:“你可看看,是否是你丫鬟之物?”
听此,程曦才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那物竟是一缕黑发,而那系着蓝色发带,便是平儿常系的那条,程曦不禁心下一紧。
只听四王道:“那药性已散,你应是已行走无碍,便限你一刻钟梳洗妥当随我入宫。”
“聪慧如王爷,怎会不知,哪有人会受两个丫鬟牵制的。” 程曦终是做起身来,佯装平静道:“王爷这般让我进宫,就不怕我与皇上说,我并非本意,乃是你昨夜要挟之事。”
“你觉着我应是怕么?”煜耀扯了一丝冷峻笑容道:“男女之事虽是要你情我愿,但本王一介皇子,便是用些强制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女子又如何。”
“皇上乃是明事理的明君,虽不致拿四王怎样,但一顿斥责也应是免不了的,且亦会下旨放了我的丫鬟。”
煜耀听此,笑容不减,冷眸却更加酷寒:“那本王再讨一顿斥责便是,不如干脆告知父皇,那两个丫鬟都乃是性子忠烈之女,纷纷撞墙自尽了。”
“你……”程曦气结,对梧璃和安儿的担心更是让她无策应对。
“这世间能受两个小丫鬟牵制的人确实不多,但奈何你便是这少数人之一,也是难得有你们这般主子有情,奴婢重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