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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晗亦是一笑:“那妹妹可知我为何向你提及此事?”
这问题倒是把程曦难住了,思来想去也不清楚这科考跟自己有何关联,于是摇了摇头,问道:“为何?”
只见程晗笑意更浓:“妹妹可还记得家乡姨母?”
“姨母?”程曦不禁惊讶,怎的又说起姨母?程曦虽然对家乡记忆模糊,但亦知道姨母和舅舅,是姐妹二人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舅舅身体不好,且不能生育,老无所依的他,已经在多年前黯然离世。于是便仅剩下姨母一个亲人,却因程家获罪备受牵连,在夫家地位直线下滑,这些年,怕是亦不好过!
程晗不再卖关子,直说道:“我要与你说的,便是姨母的儿子张博远,他是今年家乡的举人,亦于近日抵京为会考做准备。妹妹不知,这张博远平日不显声色,但确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之辈,更是今年乡试举人中的翘楚,可谓一鸣惊人,若是会试与殿试发挥得当,榜眼探花自不在话下!便是拔得了头筹、获了状元之名,亦不稀奇!”
程曦不禁讶道:“姨母居然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只是不知道他的年岁几何。”
“他今年十九,比我小上几个月,而你却是要叫表哥的!” 程晗笑道。
程曦面色欣喜:“这下可好了,我们又多一个亲人了,他在哪?怎不带来相见?”
程晗听言不禁敛了笑意,叹道:“我冒名顶替曾婧之事,罪及欺君,博远虽是表亲,但亦不能冒着殊死危险与其相认。”
程曦听此,亦是收了笑容:“是啊,我怎忘记了,我亦是隐藏身世,若是与他贸然相认,怕是贺府会有所察觉,迟早发现我便是他们当年施计陷害的程家余孤。”
程晗见她失望的神色,不禁用玉指戳了一下她额头,笑道:“傻丫头!你又非与我一般是欺君之罪,你隐藏身世,即使被发现,最多得罪的只是贺府,我有保你,怕他们作什么!再说,你就不会转个弯想想,明面大肆张扬自会不妥,但暗地与他相认又何妨!”
程曦立马又来了精神,睁圆了眼睛问道:“姐姐可是有办法了?”
程晗笑着点了点头:“我已经以你之名,派人给博远送了消息,让他得知你这个表妹乃是贺府五少夫人,更给他在京置了宅子和银两安顿。这些还不止,为了你能与他光明正大的来往,我还另派人赶回家乡,让姨父认你为女儿!”
“认姨父做父亲?!”程曦不禁满是惊愕,道:“姐姐忘了姨父怎样对待我们母女三人了?”
程晗哪会不记得,不禁叹了口气道:“他自是不配!但想想看,他终究也未坏透,至少姨母当时赠予母亲的银钱,他就不曾收回。想来姨父也只不过是一个见利即趋,见祸便躲的常人罢了!且你终究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毕竟贺家为你们安排的大夫人娘家外甥的义女的身份,听起来风光,但实则,还是谈不上实际出处。”
程晗抬眼看向程曦,面色郑重,继续说道:“你要知道,我素来与苡萱公主交好,现以借机让她注意到博远,为他日后成为驸马奠定基础。若一切皆成,那时,你便是尊贵的驸马妹妹!曦儿,你可懂我的心思了?”
程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姐姐打的是这番主意,不禁满是感动:“姐姐总是这般为我着想!”
程晗怜爱的拍了拍程曦的手背:“谁叫你是我妹妹呢!”
二人不禁亲昵一番,接着又是一番秘密说话。
因时久不见,姐妹两人本就话多,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不早。程曦亦是到了回府时辰。
程晗亦是起身,欲将程曦亲自将她送出王府大门,程曦也不推脱,挽着着她便走了出去。
但待二人走在园中,眼尖的程曦却远远瞧见两个穿着花红柳绿的女孩,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在亭中说笑,看似地位亦是颇高,不禁开口问道:“姐姐,那两人是谁?”
程晗面露无奈一笑:“是我给王爷找来的侍妾。”
程曦暮地睁大双眸:“侍妾!还是你亲自找来的?姐姐,你疯了不成!竟主动把王爷让与他人?”
程晗却是叹了口气道:“我又怎是情愿之举,但我身为正妻,现亦有孕、不能侍寝,王爷枕边怎能一直没人!再者说,便是王爷答应,宫里的那些人也会不允啊!若是有人看不过眼,再‘好意’赏些人过来,那才是真真儿叫做麻烦了!倒还不如我主动些,一来,出自我手里的人便于掌控;二来,还能落下个贤德的好名声。”
这番道理,程曦怎会不明白,但仍旧为姐姐痛心不已!便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之位又如何、便是得了七王万般宠爱又如何!今日不过只是找来两名侍妾,它日便可能要为七王精选侧室,结果还不都得是要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且还要装作心甘情愿、大度贤良之德,笑脸容纳,这古时女子,总是这般悲哀!
程晗知道程曦心中不快,便无意多说此事,拉着程曦的手便往王府大门走去。
二人又在门前叙话多时,仍旧依依不舍。
程曦亦是不断唠叨:“姐姐要记得多吃些核桃和鱼类,能让宝宝聪明,还要多吃些牛奶和新鲜瓜果,对宝宝皮肤好,更要多做走动,待到生产时才会容易些……”
程晗无奈笑道:“妹妹今日可是打算留下来过夜?”
程曦这才就此打住,挥手告别。
第三十八章 巫蛊之术
程曦回到贺府,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刚进了大门,便被一个丫鬟叫住,说是老夫人有请参加黄昏家叙。
程曦先是一愣,贺家人不爱待见自己,很早以前便免了自己晨昏定省,怎的今日又让自己参加?
但程曦随即便想到,必是贺家人听大夫人说起自己今日去了七王府,这般叫了去,无非一则训斥,二则打探,总不会有好的事情,程曦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丫鬟前去。
到了锦寿园前堂,便见贺家众人皆在场,连病怏怏的老夫人亦是端坐正央。
老夫人见程曦走了进来,身后的丫鬟还背了不少包裹,便问道:“去了王府么,怎的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程曦欠身行礼道:“回国公爷与老夫人,奴婢是去了王府问药,王妃体恤,给了药不说,见我与丫鬟们还穿着春日厚重衣裳,便赏了一些夏衣给了奴婢。”
程曦清楚自己处境,索性以奴婢自居。
大夫人听此,不禁愤愤接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这是变方向王妃指控我们亏待了你不是!”
程曦忙虚身见礼,道:“奴婢不敢……”
不待程曦说上下句,大夫人又厉道:“你还有何不敢!若不是今日见你身穿厚衣,我亲自前去你园里赠夏衣,怎知你竟如此心思恶毒!居然在园内施咒,意欲谋害贺府子嗣!”
大夫人说着便将一个针刺草人仍在程曦面前。
程曦惊讶的看着面前那个遍身竖针的小草人,上面赫然写着‘贺府子嗣’四个大字!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哪里懂得施什么毒咒,请国公和老妇人相信奴婢,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大夫人面露冷笑道:“每个被当场抓住的贼人,都是如此说辞,你又何须狡辩。这是我亲自在你园中发现之物,难不成你是想说,是我诬陷你不成?”
程曦心道:本就是你这恶妇诬陷!
但这话,又怎是能面上说得,只得再想其它方法辩驳。
程曦不禁上前一步:“国公明鉴啊,这草人上面的几个字不是我的笔记,亦不是我园中丫鬟所写,国公可当场比对!”
只还未待国公说话,大夫人便冷哼接道:“想也知道,你自不会亲手写下,留与把柄,怕是等你施咒完毕,再扔到别的园里用以诬陷他人也未可知!且你动机分明,见自己不能有孕,便也看不得他人得子,遂恶毒施咒加害!”
只听她又提高了音调继续道:“这些时日你一直身处园中,外人未曾前去,这巫术草人乃是我今日在你园中突然缴获之物,人脏聚在,你还如何狡辩!”
程曦不禁有些颓然,大夫人这是招招致自己于死地啊!这欲加之罪,自己怎能辩驳!
正一筹莫展之时,程曦突然想到王妃赠予自己的布料,于是忙从梧璃身上取下,面作委屈道:“国公、老夫人!我虽不能再怀有身孕,但我是极其喜欢小孩子的,怎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各位请看,这是王妃让我拿来的衣料,她说是听说我会些针线,便让我帮她为腹中孩子备些衣物,我可是欣然答应啊,不为别的,皆只因我喜欢孩子啊!且不论哪个孩子,只要我能为其做些事情我都是开心的,怎会狠心加害呢!”
程曦这番话,可算是对辩白毫无力度。但她却急中生智的搬出了王妃!要知道既是王妃要求她为其做事在先,那么,贺府就算要处置程曦,于情于理也是要支会一下王妃的。且程曦话中明示与王妃交情匪浅,想来贺府也不会做的太过,总应不至于丢了性命就是!
大夫人不禁有些跳脚,怒道:“你个贱婢,以为搬出王妃便能饶了你么!告诉你,休想!你谋害贺家子嗣,证据确凿,死不姑息!王妃乃明理之人,怎会听你一面之词!留着你的巧言令色,去地府跟贺家的几个孩儿说去!”
一旁的国公和老夫人却是双双皱眉,已然沉思了一番,对于大夫人的话,并不十分认同。毕竟巫蛊之说本就虚渺,并非是贺家几个孩儿身死的直接证据,何况贺家只是发现证物,并未有人亲眼所见程曦当场施咒,且程曦并不认罪,口口声声受人诬陷,便是跟王妃说起,也不好就此盖棺定论。
于是国公摆手示意,又看向程曦说道:“罢了,既是在你园中搜出此物,你总是和这事脱不得干系,巫蛊之术乃是我朝大忌,贺家出现此番,传出去亦是颜面无光!你且先行将王妃之托完成,再去将佛经抄上千遍,以后的时日,便在园中好好静心闭门思过!”
程曦心下一松,果然还是让自己逃过一劫!但抄上佛经千遍,又岂是容易之事!于是道:“奴婢谨遵国公之言,但奴婢还是要说,这件事情与奴婢无干,还请国公早日查明真相,还与奴婢清白!”
老夫人颤巍巍的站起身,道:“行了,都散了吧,吵得我头都疼了!曦丫头,你也不必叫冤,如此这番,已算极是轻的了,若巫蛊之术真是你所为,那便是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谢罪的!你且自己好好反省去吧!”说罢,老夫人便不再理会众人,由着丫鬟搀扶走了出去。
众人见此,忙起身行礼送行。国公亦是起身离开,满屋人等这才依次退了出去……
程曦回了园中,主仆三人不禁全都抹了一把冷汗。
碧菱机灵,不用程曦吩咐,便马上叫了映夏和安儿前来问话。
程曦三人身去王府,园中只剩这两个丫头,她们亦是知道此事厉害,来到堂上便立刻双双跪下。
只听映夏颤声说道:“小姐,大夫人来到园里,我也没法阻止啊!”
安儿忙是点头附和。
程曦亦是有些疲惫,便冷声道:“说重点!”
两人吓得身形一抖,安儿忙道:“小姐走后不久,大夫人就来了园里,四处打量了一番,便想在榻上坐下休息。谁料,她身形刚似坐下,突地便起身惊叫一声,随后就在塌上的垫子下翻出了那个遍身是针的巫术草人了!”
“荒谬!那榻上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