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房,可骆氏才转身,他便悄悄跟了上去。
骆氏走进前厅,骆韦康停下脚步在门外悄悄听里面的那些人的谈话,听声音便知是谁,一个是他爹,也就是骆家窑场的窑场主,骆善明。另一个说话轻缓的应是那位朝廷的徐大人。
骆韦康听了一会儿,大概听出个端倪来。当今圣上赵官家的生辰将至,各地都在为之准备生辰贺礼。而这位徐大人奉太后之命前来江南寻找盛放贡物的上好器瓷。
原本上说官家有专门的官窑为宫里生产瓷器,可太后也不知从哪听说了民间有种上好的瓷品,产自江南不可多得,便委派徐大人前来探寻。
据这位徐大人说他已经前往了江南各州的窑场,所出产的瓷品有好有次。徐大人谦逊地说他对瓷品也稍有研究,正因为此点才受太后赏识派往江南各州寻瓷。“我对瓷品也略知一二,骆窑主如有好瓷不妨让本官鉴赏鉴赏。”
骆善明全把自家窑场制出来的好瓷器一一让徐大人鉴赏。可徐大人只顾看不作评价,骆善明在一边心情紧张,如果能把自家窑场生产的瓷器能被官家看中,这可是一桩大买卖。骆善明此人,于其说他是个窑场主,到不如说他是个生意人更为贴切。
徐嗣州静无一语,骆善明几近沉不住气:“徐大人,这个——”骆善明身边放了几件他窑场里出产的最好的瓷品,那些碗啊碟啊,或是瓶罐之类的,都是他认为能上台面之物。却无一件引徐嗣州半分兴趣。
骆善明急得像只热窝上的蚂蚁,寻思不透这位大人的想法。
“此等瓷器——”徐嗣州看完所有由骆善明拿来的瓷品之后终于说了半句话,屋内满地瓷品愣挑不出一件让他称心如意。“府上还有上品吗?”
骆善明再拿不出其他。
“若骆窑主不价意本官想去你窑场里四处看看?”徐嗣州说的话骆善明岂有不同意之理,便连连哈腰点头要为徐嗣州带路。
站在外面的骆韦康听到屋里的人要出来,担心被他爹妈看到自己站在外面,急忙转身离开。他心想这里的事应该和自己无关,还是去念书,别让先生在书房干等。
骆韦康的先生姓黄,是从一个私塾里请来的教书先生,黄先生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能请到黄先生也是送了不少银两。骆氏说,读再多的书还是过了钱关。骆氏催骆韦康多读书,免得白白花了银两仍考不上功名。
“黄先生。”骆韦康见到黄先生时作了个揖。黄先生让他坐到书桌后开始教课。骆韦康也想背诵课文,可他满脑子想到全是吴宁儿的背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让他无法集中背诵课文。
课文背不下去,恍惚只见吴宁儿缓缓向自己走来,骆韦康连忙起身:“宁儿——”可这一叫便说了洋相,黄先生眼不花耳不聋,这可听得清清楚楚。这宁儿分明是个女娃家的名字。
“骆公子,科举在前,公子应以功名为重。”
一时间骆韦康窘迫不堪,可吴宁儿的轻盈笑容却深深印在他脑活中。之前的吴宁儿虽是个女儿家,但行事作风与男儿无异。可今日见她在换衣时的一幕让这位少年情窦初开。
就在骆韦康不知说词时,外头传来几个人走路时的脚步声,声音朝着书房便停了下来。书房的门随之被人推开。骆韦康见自己的爹站在门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上前一把不由分说拉住骆韦康的手往外带。
骆韦康担心自己的偷溜出去的事被现,急忙先行求饶:“爹,康儿错了,康儿再也不敢偷跑出去。爹原谅康儿,康儿再也不敢了。爹,爹——”骆善明不在意听,骆韦康见向爹求饶没用,只得大声喊娘,“娘,娘,爹要打康儿,娘——”
骆氏听到自个儿子哭爹喊娘急急赶了过来,她也怕骆善明动手打儿子,连着一起求饶:“老爷,康儿偷溜出去是贱妾管教无方,老爷不要动手伤了康儿。他是骆家的香火,老爷,老爷。”骆氏护犊心切,把责任都往自个儿身上揽。
“爹。”
“老爷。”
一妻一儿让骆善明恼火:“这事稍后再说,徐大人有要事要问康儿,速速随我去见徐大人。”
**
陈欣坐于门槛等她爹从山上回来,想是取水之泉离此不远,半晌之后便见吴山挑两桶水从前方行来。吴山将水倒入缸中,取几瓢倒入药罐,又在灶洞中取尚有余温的火引子吹了几口气,点了火星子升了炉子煎药。
“宁儿,爹赶去窑场,宁儿自个儿把煎好的药喝了。爹先走。”
“爹慢走。”吴宁儿站起身。
到是吴山听了吴宁儿此言略感意外,吴山没在细想,赶着出去要紧。吴山回头再三嘱咐吴宁儿要把药喝了,呆在家中不可外出。吴宁儿应允。
茫然间,陈欣觉得吴山可怜,若他知道了亲生女儿吴宁儿身上魂魄是另一人穿越所至,他会是何感受。不定吴宁儿的魂魄真已死去,可怜这位父亲,含辛茹苦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将来一天终会得知噩耗。陈欣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促她下决心,只要她的魂魄还在吴宁儿身上,她会好好扮演好吴宁儿这个角色。
缸中之水并不多,陈欣见药罐子放在炉上一时半会煎不成,想再去担些水来,心想可以把火生了,做好饭菜等吴山回来
扁担水桶仍置于门边,陈欣从没挑过扁担,只见吴山的模样依葫芦画瓢挑起扁担。心想这也不难,顺吴山挑水来的方向朝山间走去。
这山间本就有道,行了一段路之后听到溪水流动之声。陈欣想应该离溪水不远,果然见远处有一条眼泉口咚咚往外冒出清澈见底的泉水。泉眼置于山间,有一尺来深。陈欣这到是个洗澡的好地方。方才掉进湖中虽换了衣物仍感全身不适。左右无人,陈欣胆子也大了些,脱了衣物站于溪边用水冲洗全身。
溪水清凉,冲洗之后让她神清气爽,全身舒适。在她穿衣时听身后树丛发出悉索之声。陈欣吓得尖叫一声,忙拉起衣物。可半晌不见有人出来。难说山间有野物,陈欣撞起胆子朝树丛走去,拨开树叶,不想看到一个衣衫褴褛之人晕厥于此。
“喂,喂。”陈欣叫了几声,不见此人有反应。陈欣想他不会是死了吧,可他又气若游丝哼哼了几句。陈欣听他是在喊要水喝。她拎来水桶可无瓢用,只得用手掬起水往他嘴里灌。
几口之后此人缓了缓气睁开眼睛,但眼神仍有些神志混沌,只见他左右张望,开口便问自己身在何处。陈欣是现学现卖,说此地乃上林湖。
“明州……慈溪县……上林乡可是?”此人断断续续问道。
陈欣不知道,心想大概是吧:“是。”
“你可知骆家窑场在何处?”此人像有力气使了,猛一把抓住陈欣的手,陈欣赶忙抽回手,看似病怏怏一人,力气仍是大。
陈欣知道骆家窑场是骆韦康之父的,她只知大概方向,不知具体在何处。刚想开口说,那人又晕了过去。“喂,你不能晕睡,喂。”陈欣叫了几声不见此人有反应,心里思量该如何是好。
不得已好人做到底,用小小身躯连背带拖将此人带到自家院前。陈欣想多亏这吴宁儿不是大家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山野家的娃子还是有些力气。她将此人带进屋内,着实没了力气,只得随他躺于地上。
此人身边无一包裹,想是没有干粮,陈欣只得在家中四处搜寻食物。陈欣想这人是谁,为何要去骆家窑场。正当她寻思不透,抬头却见有人出现于门口。
ˇ救人ˇ 最新更新:2013…11…21 12:00:00
陈欣将晕死在山林中的陌生人半拖半背回家中,喂了些食物之后见吴山出现在门口,陈欣迎了上去:“爹,你来了。”
吴山见屋内地上躺着一位陌生人:“此人是谁。”
陈欣说是她山上救来:“爹不是说要有善心吗,爹救救他吧。”
“生人不可随意往家中带。”吴山说了宁儿几句,上前查看。陈欣便站在吴山身后仔细打量,这人衣服虽为褴褛,露出的皮肤甚是白皙。以陈欣的眼光来看,此人不像做苦力活的人。
就在吴山察看时,那人又睁眼,说自己几日未来进米食,吴山便让吴宁儿去挖几个芋头,他则再下趟山去买些米回来。
“爹,芋头在哪挖?”陈欣出口便问。
吴山抬手说后院有片开垦过的地,种有芋头。让吴宁儿带上淘萝锄头去挖。待吴宁儿出去之后,吴山才问此人姓氏,此人说自个姓袁名争阳,老家在苏州。“你一个苏州人到明州作什么。”
袁争阳便答:“去骆家窑场学手艺。”
骆家窑场远近小有名气,到不可否认,吴山扶起袁争阳让他去床上躺下,自个去厨房生了火。待生火之后乃不见吴宁儿回来,便走到后院见吴宁儿费力拿锄头。吴山上前拿过锄头,锄头利落挥下几个芋头便挖了出来。
陈欣差点说好神奇好神奇,这个城里长大的孩子没见过长在地里的芋头,也没用过锄头,若吴山再不来,她只能用手刨了。“爹,你好厉害,一下子就挖出了芋头。”到是吴山听了她的话寻思不对尽。
“宁儿,这些活你原本就会,怎么——”
陈欣想糟了,会干活的是宁儿,不是她陈欣啊。“呃……定是在窑场被砸到了头。”陈欣总感觉吴山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爹,你不是要下山去买米吧,再不去,天都快黑了吧。”
“你把芋头洗洗,放锅里煮熟。”
“我知道了。爹。”
陈欣拿了盛有芋头的淘萝又舀了水洗净之后拿菜刀切块放在竹制蒸架上,心想自己家以前蒸芋头也是这样的,应该错不了。锅旁边还有一眼水洞,在生火时放了冷水,烧饭时火会一起被烧热,陈欣舀了水,拿了条擦巾走到袁争阳旁边替他擦了擦脸。
袁争阳脸上的尘土被擦去之后露出他原本清俊的脸庞。陈欣暗想,难道自己穿越而来就是为了捡这个男人?想想这事未免可笑,转念再想捡了就捡了吧,他能平安就好。这人也怪,放着大路不走,为何要走小路,山上野草丛生难怪衣物被划破。
“娘,娘……”袁争阳迷糊不醒抓住陈欣的手,“娘,孩儿……”
陈欣刚想凑上去听袁争阳讲的究竟是些什么话时,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母鸡扑楞翅膀咯咯乱叫的声音。陈欣掀起布帘看到屋外来了一队人马。
**
此时的骆家同样鸡犬不宁,骆善明不由分说拉儿子去前厅,骆韦康以为是自个偷溜出去之后被父所知,急急喊来骆氏。骆氏向骆善明求情,央求骆善明不可伤了骆韦康。不想骆善明将他拉到前厅松手说道:“还不快见过徐大人。”
骆韦康怕得没了魂,直到骆氏催他见过徐大人他才缓过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