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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欣这人来干什么,着实不喜欢他和他脸上阴阳怪气的笑意。
到是骆善明这只老狐狸见了陈欣伪善地笑道:“宁儿姑娘啊,你爹可在家。”
“爹去山中砍柴了,不在家。”陈欣没好气地说道,心里急在喊让这两个人离开。又来问吴山的事,莫非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骆老狐狸目光狡黠道:“又去砍柴啊,这家中的柴禾够烧到明年开春了吧。”
烧到明年夏天也不关你的事。陈欣在心中想:“爹说今年冬天会特别冷,还会有大雪,万一进不了山,砍不了柴,入了冬可不好过啊。”这是陈欣随口瞎编的,也不管那两个会不会信。心想他们应该是知道吴山不在家吧,想从陈欣嘴里套,不可能。陈欣想,也不想想我可不是十五岁的吴宁儿。“骆窑主,你家可曾准备了柴禾,待到冬天时再,可来不及了。”
那骆老狐狸也不好忽悠,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个小玩意:“来,宁儿,这是我从山下买的来一支朱钗,送与宁儿。”
陈欣暗骂,这不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么。现在先来软的,莫非等会儿还要来硬的?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离他们打消这个念头。“不用了,骆窑主,宁儿不喜欢这些东西。”
“宁儿想买新衣裳,我这里有些碎银两给了宁儿去置办衣服。”见朱钗没用,骆善明干脆就拿出银子来诱骗吴宁儿。
“骆窑主,我爹说了,家里穷是穷,可够吃够喝就行。不需要他人的施舍,山里人靠山吃山,银两仍是身外之物。”陈欣又在乱谄了,吴山哪讲过这样的话啊。可要是吴山在这里,也不会接受这些碎银子的吧。
见自己利诱没用,骆善明道:“好姑娘,告诉窑主,你爹去哪了。”
“骆窑主,宁儿不是说了嘛,爹去山中砍柴了,不日便回。”陈欣一口咬定吴山去了山上,让骆善明死了这个心。“如是骆窑主不信,可到山中去寻宁儿的爹,宁儿想应不是难事。”陈欣想去吧去吧,有本事就去,最好遇到豺狼咬死你们。陈欣的目光移到罗平四身上,平四阴笑。
“宁儿姑娘,我家窑主是一片好意,宁儿姑娘还是收了朱钗吧。”
“你家窑主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这朱钗嘛,还是自己留着用吧。”陈欣嘴上是在逞强,可心里却怕得要死。她越发怕罗平四的目光,深怕被他看穿自己的心事。陈欣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那罗平四又嘻笑着往前一步道:“宁儿姑娘是个懂事的好姑娘。若是知道了吴老大去了哪里,定能告诉我们的,是不是,宁儿姑娘。”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陈欣咬了咬牙,不肯承认。就在她不知如何应对那两个人时,突然间就看到了救星。确实,不管是不是有意或真是巧合,每次在最需要时他都会出现。“徐大人。”
骆善明转头见徐嗣州走进院中,连忙巴结着迎了上去。其实骆善明也不傻,不然不会今日到吴家来。他寻思徐嗣州来骆家窑场也有些时日,初来时还急于寻瓷,现在却有些无所事事了。整日也不着急,只有窑场里随便转转,问些东西。
骆善明旁敲侧击询问寻瓷之事进展如何,心想他不是对那只海棠小碟很感兴趣,会何现在又是淡然置之。徐嗣州便答道,此事不急,可先搁一搁。骆善明便想,他徐嗣州虽是朝廷官员,可现在住在骆家,吃骆家的,用骆家的,也不见说一声能给几个银两。骆善明便明里暗里说小犬要考取功名之事,还问徐嗣州在朝中可有熟悉的朋友可吱会一声。
不想那徐嗣州竟说了句:考功名之事还得骆公子自个儿使把力。
如此一说,骆善明便没再好看徐嗣州。他便长了一心眼,某天在徐嗣州在出时悄悄跟在徐嗣州身后,发现徐嗣州到了吴家。骆善明便长了个心眼,那晶徐嗣州说让骆韦康同去,他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待骆韦康回来之后,骆善明详细询问骆韦康。骆韦康没什么心眼,再加之是自个爹相问,他便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骆善明知道那个吴家的远侄,说是远侄女,骆善明知道吴山并无远亲,这是哪来的远侄。那个叫袁争阳的少年本是来学制瓷手艺的,现在要跟着吴山,是否说明吴山要制瓷了。
徐嗣州本来秘色瓷而来……骆善明便猜那吴山是否知道如何制做上等瓷器。这几日悄悄来吴家,皆不见吴山,只见吴山女儿宁儿独自在家。骆善明熬不住要问,可吴宁儿却什么也不肯说。
见利诱不成骆善明本想吓吓吴宁儿,不想这时徐嗣州却来,好歹他是个官,还是得给他几分薄面。“徐大人怎会到此。”骆善明一脸嬉笑着问道。
“路过此地,见你在此,便来看看。”徐嗣州讲得也够明白。骆善明转了转眼珠子,心想若是徐嗣州有意隐瞒,他现在更是无法问出什么。
骆善明倒趁机给了自己台阶:“这般,草民刚要回窑场,不知徐大人同行否。”
“不便同行,还请骆窑主自便。”徐嗣州摆了摆手,示意骆窑主请回。骆窑主只能悻悻而归,只是他回去时,心不甘情不愿,回了回头,嘴里哼哼了几句什么话。
见那两个人走远了,陈欣便叫一声:“徐大人。宁儿爹不在家。”
“本官不是来找你爹的,本官是来找你的。”徐嗣州浅笑道。
“找——我?”陈欣想自己跟徐嗣州好像没什么事有交集的,找来做甚。“不知徐大人何事?”陈欣啊,每次在徐嗣州离开时便会想起袁争阳说过的话,说他不是个好人。可每次见到徐嗣州时,便会把袁争阳的话抛到脑后,情不自禁又陷了进去。
“本官身边还缺一个丫环,不知宁儿姑娘可想跟随本官,本官每月会给宁儿姑娘一定的月饷。虽不能说荣华富贵,但可衣食无忧。”
陈欣最受不了徐嗣州这般轻浅地说话声,他的声音能将她迷得晕晕乎乎了,可她也知道徐嗣州家不在此。让她离开自己才熟悉的环境跟一个不算很相识的人走——陈欣不知该如何是好。“徐大人,宁儿能跟爹商量之后再回徐大人的话吗?”陈欣这时需要的不是吴山,而是袁争阳,只有袁争阳才能拍醒她。
“不妨事,我早些前跟吴老大提及过此事,吴老大并无反对之意。”说话间,徐嗣州注视着陈欣。
陈欣咬了咬嘴唇:“徐大人,还是待我爹回来之后再作回答吧。”
“也可。”徐嗣州道。
徐嗣州离开之后,陈欣一屁股坐到门槛上想事情。这个地方刚才时让她感到恐惧,可是习惯之后她到也觉得蛮好的,田园生活很是平静。可她有时不免不会想,如此下去,生间的意义究竟何在。
吴山早晚会将吴宁儿嫁出去,那么就跟一个陌生人过日子吗?陈欣抱起膝盖,看母鸡在院子里走过。她想到了在现代的哥哥,还有同事,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而穿越。也许她在内心一次次暗示自己,现在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也许她的身体还躺在病房上,她的身体还在晕迷中。而她的内心意识却以为自己穿越了。
究竟该随徐嗣州去吗?陈欣叹气,走还是不走,到是成了个问题。
“宁儿。”
陈欣抬头才见是袁争阳唤了她一声,这才想起还未曾做中饭。“糟了,宁儿还没有做饭。争阳再等等,宁儿马上去做饭。”
烧火时,陈欣问袁争阳问为何会到离开自己家乡到此地来,可曾想过父母家人。袁争阳道:“想过。可家母已经病逝,家父不知所踪。”
这到是陈欣第一次听袁争阳说起他家的事。听到他说家你踪时便插了句话:“失踪?”
袁争阳蹲到陈欣身边,拾了些柴禾往灶炉中塞,听到干柴在火中发出的噼啪声,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和他那肃穆时的表情。“我家很大,家中兄弟众多。家母在家父失踪之后的第三年病逝。我是由老太太养育大。我想那家中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可我又无一技之长……”
“所以,你才想出来学些手艺?”陈欣想这样的话,应该可够说得通吧。
不想袁争阳却说了句:“家父失踪之前最后来的地方,便是这里。”
“这里……”
“明州慈溪县上林乡……”袁争阳拿着柴禾的手僵在半空中,他脸表情如同他的动作在一瞬间凝结住了。炉灶中的噼啪声小了些,陈欣赶忙拾了柴禾扔进去。袁争阳这才回过神,将手中的柴禾塞了进去。
“你是想你爹了吗?”
“我是想找到我爹。”
“多少年了?”
“十五年前。”袁争阳道,“我爹同几个人一起来到上林乡,至那之后便失去了音讯……”
ˇ徐嗣州ˇ 最新更新:2013…12…06 09:00:00
又过了三日,到了第四日中午,袁争阳比往常早了些下山,他来时陈欣刚在后院里挖了一些菜。见袁争阳从后山下来便问道:“今个怎比往常早了些。”
“师傅今天便能从山上下来。”袁争阳说起此事来便有些高兴。陈欣也看出得出来,跟着学手艺可不是一门轻松的事,看看袁争阳这几日下来瘦了,人也黑了。到是看上去结实了些,不似刚见到他那般脸色苍白。
“如此说来便是瓷器制好了吗?”陈欣问,这样一来,吴山也可以下来吧。陈欣对这个爹有些依赖感了,特别是罗平四来过之后,总觉得哪怕是白天时一个人呆在家中也有些怕。“宁儿到是想问你,学得如何。”
袁争阳道比自个想的要难些,他摊开手看了看。陈欣也瞧到了,那可不再是一双白嫩不干粗活的手了。不过这样的袁争阳,反而更显亲近感。
“你若是学成了,还会呆在此地吗?”陈欣问道。
“手艺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学会,就算是学得会,还得学得精。”
“你看我爹妈的水平如何。”
“这话你不应该问我。”袁争阳笑道,“傍晚师傅便回从山上下来。待我走了之后你可去请徐大人过来。”
“请徐大人?”
“正是。”
待袁争阳离开之后,陈欣草草喝了稀粥便出去找徐嗣州。幸好,徐嗣州是在骆家,而非骆家窑场,陈欣可不想看到平四。陈欣敲了敲门环,一人给陈欣开了门,陈欣道她是来找徐大的。
那人似乎认得陈欣:“你是吴老大的女儿吧,徐大人在西厢房住。”
陈欣自然不认识这人是谁,不过看他面善,笑起来也有亲和力,看着到不反感。可她一脚跨进门槛才问了句:“呃,西厢房在哪边?”
那人便指了一个方向。陈欣道了谢便朝那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还真给她寻到了一排房子,跨过门进去,里边各有两间面对面的房子,一面你是厅堂,另一面的门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