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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见,但是对方身份高贵,谢远州还是将人迎进了花厅。
彦如玉其实很纠结忐忑的,但是当他想起卧佛寺那惊鸿一瞥时心里顿时有了勇气。
三年多了,自己喜欢这个姑娘三年多了。有多少次夜里他都会梦见谢知槿,多少次独自一人想着她弄湿了床榻。
现在他的机会终于来了,谢知槿的名声毁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提亲,那么他现在来提亲,谢远州应该会求之不得的把这坏名声的女儿嫁出去吧。
正高兴着,就见谢远州背着手进来,谢远州这两年明显老了不少,眼角有了不少的皱纹,此刻那双眼睛正不悦的看着彦如玉。
“如玉给伯父请安了。”彦如玉笑着拱手道。
谢远州暗暗打量彦如玉,一时拿不准这个皇帝的侄子来谢府究竟所为何事。
谢远州道:“世子客气了。”
彦如玉没料到谢远州会是这样冷淡的态度,一时间竟然不好意思开口。
正巧这时丫鬟送了茶水来,彦如玉接过抿了一口,看着谢远州道:“伯父。。。。”
话还未说出口,门口忽然出现谢府的管家谢冬,谢冬见有客在,走到谢远州身侧,俯身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谢远州原本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应付彦如玉,一听管家的来报顿时惊讶的站了起来,“快进来。”
这么一来,彦如玉竟然被晾到了一边,彦如玉有些不悦,坐在那里就当没听见谢远州的话,端着茶杯兀自喝茶。
曾平是淮王府的管家,能在淮王府做到管家的位置并成为淮王信赖的心腹,其本事自然是厉害的。
而谢远州也是淮王府的幕僚,多次去淮王府自然认识曾平。前些天谢远州离开淮王府时就是曾平给他提点,而他没有按照曾平的暗示将谢知槿许婚,本以为淮王会恼怒,不会在上门,却不想今日曾平竟然亲自上门了。
谢冬将曾平领到花厅就退下了,谢远州站起来满面笑容道:“曾管家别来无恙,应该是谢某去王府才对,怎地劳累曾管家跑这一趟了。”
曾平进了花厅就发现了彦如玉的存在,先是和谢远州寒暄了两句,又到了彦如玉跟前跪下,老老实实的弯腰请安,“小的给世子请安了。”
彦如玉放下茶杯,抬头看向曾平,他和淮王本就是堂兄弟,他是见过曾平的,前些天还听人说谢家的庶女在皇宫勾引淮王一事,那么曾平此次前来定是为了两家的亲事了。
“曾叔免礼。”彦如玉确实面白如玉,嘴角含笑看着曾平。
曾平呵呵讪笑,然后站直身体,手一挥,厅外几个小厮抬了一个箱子进来,曾平道:“淮王偶然间得到一些首饰,想着姑娘家最是喜欢这些,就叫奴才给送了些过来,还请谢大人转交给谢小姐。”
听闻此话,谢远州顿时一喜,当即说道:“定会转交,谢某替小女谢过王爷了。”
曾平却笑着摆手,补充道:“这是淮王送与谢大小姐的,请谢大人不要搞错了。”
谢大小姐?
彦如玉呼吸一滞,莫非淮王也喜欢上了谢知槿?
比起他的惊讶,谢远州只能用惊愕来形容了,他面皮抖动,嘴角抽搐,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淮王不是明着打他的脸吗,还当着裕王世子的面。
曾平却不管这些,就当没看见他的反应笑着说道:“东西已送到,老奴就先告辞了。”
说着,曾平给小厮使个眼色朝厅外走去。
谢远州回过神来,追了出去,“曾管家留步。”
曾平停下等着谢远州到了跟前,挥退左右的人,敛声对谢远州道:“谢大人,您莫不是忘了之前老奴对您说过的话了?也怪老奴之前说的不清楚,那么今日老奴就跟大人说几句实话。”
☆、强行婚配
曾平停顿一下,看着谢远州额头冒出的冷汗,笑了下:“王爷什么脾气您最清楚,往日曾赞叹谢大人识时务,最得王爷欣赏,只是这次谢大人怎地如此糊涂。一个不喜欢的女儿罢了,竟然因为自己的一点厌恶之情就惹怒王爷。王爷既然看上了大人的女儿,大人就好好准备,到了正日子娶知棉小姐的时候将大小姐一并送过去就是。对外只要宣称大小姐得病身亡,谁又能知晓真正的大小姐已经进了王府,王府那边也会交代下去,只说是外面买来的丫头便可。而谢家二小姐谢知棉依然可以成为王爷的侧妃,大人不喜得大小姐却只能为妾,到时不得喜的女儿地位不如得宠的女儿,今后不还得看二小姐的脸色?”
曾平冷笑站直身体看着脸色不好的谢远州道:“究竟怎样对大人有利,还请大人自己思量清楚。假以时日王爷登上那个位子,大人就有从龙之功,到时候二小姐就是铁板钉钉的贵妃,若是生了皇子,说不得今后也能登上大位,到那时谢家的地位在京城可就无人敢动了。”
谢远州被曾平说的汗如雨下,一番思量觉得曾平说的也有理,当即忙不迭的撩起衣袖擦去额头汗珠,不住的说道:“曾管家说的是,是谢某糊涂了,请王爷放心,等我家知棉进府之日定会连同大女儿一同送去。”
“这就好,那老奴就放心了。”见谢远州如此识时务,曾平满意的点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曾平这才离开谢府给淮王回话去了。
而谢远州则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曾平的身影看不见了这才回过神来。
这时管家谢东过来,提醒道:“裕王世子还在厅中等候呢。”
谢远州皱眉转身,眼睛一瞥见旁边的花丛晃动,大喝道:“谁,出来。”
管家谢东反应过来叫了两个家丁朝花丛晃动的地方跑去,不多时,抓着一身狼狈的谢知航到了谢远州跟前。
“你个逆子,在这里干甚?刚刚都听到什么了?”谢远州眼神阴郁的看着谢知航,那样子像看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下贱的乞丐一般。
谢知航扭动着身体,咬牙切齿的扭过头去,一声不吭。
谢远州冷哼一声,给小厮使个眼色,小厮点头,照着谢知航的肚子就是一拳。
“说,听到什么了?”谢远州微眯着眼睛,冷然的问道。
谢知航吃痛的蜷缩了身子,听到他的问话抬起头来冷声笑道:“爹爹,您与那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哈哈,您竟然让我姐姐做妾,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姐姐!”
“闭嘴。”谢远州怕他再说什么,大喝一声,吩咐道:“大少爷身子不好,即日起闭门休养,谁都不许见。”
谢东点头称是,让小厮捂住谢知航的嘴,拖着带走了。
回到花厅,彦如玉还端坐在那里喝着茶,见谢远州回来,笑着站起来,“伯父好忙碌,是如玉打搅了。”
谢远州淡淡的笑着,冷淡疏离道:“世子客气了,不知今日世子前来所为何事?”
彦如玉笑着摸摸鼻子,想了想突然拱手道:“实不相瞒,如玉早前见过贵府大小姐谢知槿,一见倾心,听闻谢小姐现在已经退亲,如玉今日前来就是想向伯父求娶贵府小姐,请伯父成全如玉。”
求娶谢知槿?
谢远州惊讶万分,一个淮王已经让他头疼不已,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裕王世子,那野种分明很少出门,什么时候认识的裕王世子?
他已答应淮王,等谢知棉成亲之日将谢知槿一同送过去,现在又来个裕王世子。
而且裕王世子是那个人的儿子,那个人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儿子来求娶?
谢远州冷笑,看着彦如玉,连基本的敷衍都懒得做了,直接道:“世子前来谢府求娶,可曾知会过裕王?裕王可曾答应世子来谢府求亲?”
听他一说,彦如玉突然脸上不自在起来,谢远州心中冷哼,这裕王世子竟然背着裕王来谢府求亲,真是笑话。
“伯父,我是真的喜欢知槿小姐,求伯父能够成全。”彦如玉急了,转到谢远州跟前,急切的恳求。
谢远州冷笑一声,“管家送客。”
十几年前他就不和裕王府有瓜葛,现在也是一样。
“伯父。”彦如玉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尼姑,竟然噗通一声跪下,哀求道:“伯父,求您成全如玉,如玉只要伯父答应将知槿姑娘嫁给我,我回去定会说服我父王的。”
谢远州听都不愿意再听,撩起袍子就走了出去。
谢东低头进来,立在彦如玉跟前,劝道:“世子请起来了,这不合规矩。”
彦如玉见谢远州走了,颓然的坐在地上,对谢东的话听而不闻。
过了许久彦如玉才从地上起来,落寞的朝外走去。
“世子请留步。”
彦如玉脚步一顿,眼中突然有了神采,一回头却见管家谢东手里拿着他来时带的礼品,眼睛忽的又暗了下去。
谢东将东西递到彦如玉手中,笑道:“世子的好意,老爷会心领的,但是礼品就算了。”
彦如玉呆呆的接过来,忽然咬牙啊的一声将东西摔在地上。
礼盒里是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被重力一摔接触到地面碎成一片,彦如玉踩过碎片快速的朝外走去。
谢东站在那里看着一地的碎片,许久叹息摇头。
——
“我要喝水。”谢知航对着门外的小厮清华道。
清华是谢远州早先配给他的小厮,虽说是伺候他的,可也是谢远州派来监视他的,这些谢知航都清楚。
清华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回答:“公子,桌上有水。”
谢知航噌的站起来将茶壶扔到地上,茶壶碎了一地,清华身子一缩,就听里面的少年怒喝道:“清华你好大胆子,竟然让我喝凉水!”
清华苦了脸,哀求道:“公子,大夏天您忍忍喝点凉茶吧。”平日那么好脾气的公子怎么说变就变了。
“我说我要喝水!”谢知航将茶杯扔到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好好,我去拿热水,公子等着。”清华在门外无可奈何,生怕这公子再做些什么出格的事,赶紧去了。
不多时清华从大厨房回来,提了一壶水进去,给谢知航倒上,递到他手边:“公子喝茶。”
谢知航冷冷的瞥了一眼清华,突然问道:“清华,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
清华怔了怔,点头道:“公子对我不错。”
当然是不错,谢知航明知他是谢远州的人,这几年依然对他很好,他从齐贞那里拿了利钱,每次都会分给清华一些,这些清华都记得。
谢知航满意点头,面无表情的对他道:“清华,我只有一个姐姐。”他顿了顿盯着清华的眼睛继续说道,“而且我姐姐很有钱,想必你也知道。”
清华眼睛闪烁,有些不敢看谢知航的眼睛,半晌才呐呐道:“知、知道。”
谢知航突然笑了,将茶杯放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清华道:“清华,只要你去给姐姐报信,我承诺给你一百两,不、给你一千两银子。到时你可以带着你母亲离开京城,你们省着些花这辈子都够了。”
清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公子怎么知道他母亲的事的?
许是解开他的疑惑,谢知航淡淡笑了:“清华,我知道,你母亲有病,我爹爹定是答应你给你母亲看病,你才这么费心费力的给他办事,否则你早就成我得人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父亲的人,我为什么没有换掉你呢?”
谢知航笑了笑,继续道:“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孝子,我不忍心换掉你让你的家庭没了依仗。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找个机会给我姐姐报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