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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门房突然来传话,说是外面有人找。知槿回谢家的消息只有秦家人知晓,那么此刻来找她的定是秦家人了。
知槿带着月半出了院子,去了前院。还未进院子,知槿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气。月半也感觉到了,突然激动的对知槿道:“姑娘,我感觉到了将军的气息。”
知槿有些无语,看来这秦府的丫头都对秦晋这冰冷的气息很是熟悉啊。果不其然,进了花厅便看到秦晋与谢远州分坐在主位和下首,谢远州正低头喝茶,而秦晋正抬眼看着门口,都是同朝为官竟然相对无言。
也不是相对无言,这谈话也该是有问有答,有来有往。秦晋刚进门,谢远州就热情的和他攀谈,哪知这秦晋油盐不进,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到最后看的他自己直发毛,丫鬟上了茶对方更是不喝,自己腆着脸坐在这里,充当陪客。
而且不光是秦晋冷言冷语,他带来的小侍卫竟然都不将他放在眼里,自打进来,双眼就狠狠的盯着他,像是盯着杀父仇人。
谢远州很心塞,待看到那个不讨人喜欢的野种头一回有了欣喜的感觉。
“知槿来了,秦将军都等了好一会了,怎么的这般慢呢。”语气颇有责怪之意,却又不似昨晚的冰冷,似乎昨夜的事情只是恍然一梦般。
谢远州说完去瞧秦晋,见对方眼神平淡无波,并无见到情人般的热络,一时有些摸不准这少年将军的脾性。
谢知槿先盈盈下拜给谢远州行了礼这才站起来道:“回父亲的话,女儿住所离前院较远,故来晚了一些,请爹爹勿怪。”
这话说的在理,撇清了自己来晚的原因,却将谢远州挂在炉子上烤了。秦晋本来就有气,听到知槿这么说便也坐实了自己听到的消息,直接抬眸看向谢远州,不用说话就让谢远州冷汗涔涔坐不住了。
谢远州厚着脸皮看向秦晋,问道:“贤侄今日来所为何事?”
这次秦晋到没在耍大牌,瞥一眼身后的少年,少年上前一步抿嘴不说话。秦晋才道:“这是我给知槿配备的护卫,劳烦谢大人给安排个妥帖的住处,衣食住行全由秦府负担。”
☆、护佑再侧
护卫?
自打进了花厅,知槿一颗心都系在秦晋身上,这会听秦晋这般说才注意到他身边的少年来。
半年不见,当初有些瘦的少年又拔高了不少,唯独那双眼睛仍旧漆黑一片,让人深不见底。
知槿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关心,毕竟两人不算熟悉,虽说这少年于她有救命之恩,可也没有多熟悉,转而惊讶的看向秦晋。
秦晋也不着痕迹的瞧了她一眼,只是他这人面冷,就算有情绪也轻易不在脸上显露出来,加上谢远州在此的缘故,只是在知瑾面上一扫,便移开目光。
谢远州此刻却只觉得嘴角抽搐,头脑发麻。好歹谢知槿还跟着他姓谢,再对她不喜,也是名义上的女儿,竟然会需要一个外人送来一个护卫,是笑话他家中无人吗?
“贤侄这是对老夫不信任啊。”谢远州斜睨着秦晋,伸手摸着胡子,一看就十分的不悦。
岂料秦晋抬眼淡淡的瞧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而去问知槿,“月回怎的没跟你一道来?”
此话一出,知槿料定秦晋是来找谢远州晦气的了,而月半一听将军竟然发现月回不在,一时激动不已,内心更加坚定了帮将军守好媳妇儿的信念。
谢远州听到他牛马不相及的一句话有些错愕,额头青筋噗噗直跳,不解的瞧向知瑾。
知槿全当不知世事,低头老老实实回道:“今日我带着丫头去给母亲请安路上遇到赵姨娘,月回为了维护我多说了两句,被赵姨娘下令打了,这会不方便外出。”
若是在自家人跟前说这话也就罢了,处置一个小丫头也不打紧,就算是发卖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谢远州却清楚,这事坏就坏在这丫头不是他府上的人啊,那可是秦将军专门给谢知槿配备的丫鬟。
说好听了那是看重谢知槿,说难听了那是来替秦晋监视谢家的。
你不过是个二品文官,还想着上赶着巴结这受宠的武官,却在人家的人刚进府的第二天便挨了打,还出不得门。
一时间谢远州脸上如同调色板,变了又变,心里恼怒赵姨娘做事不妥帖的同时又瞬间惊讶,这秦晋的手可真长,早上刚发生的事情,下午就来找他麻烦了。看来府上有些奴才是留不得了。
而秦晋既然找上门来,其实就是为了警告他,这会看谢远州神色有异,也知道他心里的思量。而他也不能真的因为一个丫鬟将事情闹大,故而只是道:“既然病了,自然找大夫好生医治,我秦府从不做欺负奴才的事情。只是不知是府上哪个下人打的,也好让秦某见识一番。”
谢远州一滞,听他这意思是想在谢家发落那打人之人了?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他不悦的看向知槿,眼神暗示她让她出来阻止,哪知知槿皱眉看着她,像是不懂他的意思一般,让他着实羞恼。
“都是下人的事,贤侄交给下人来处置就是了。”谢远州皮笑肉不笑的搬出长辈的谱。
“谢大人,我的人在贵府被打,难不成我这个主子过问不得?难不成我秦府是这般好欺负的?”秦晋周身冰冷,更加没了温度,眼神不悦的看着谢远州,非得要一个交代。
谢远州被他看的无法,只能吩咐管家谢冬:“去让赵姨娘将今日打秦府丫鬟的人带来。”
小厮下去,不多久带着两个仆妇过来。两个婆子是跟在赵姨娘身边的,平日里没少作恶,见花厅里气压很低,不由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然而仆人就是仆人,主子有令她们不得不从。
“今日是你俩打的秦府的丫头?”谢远州硬着头皮问道。
其中一个婆子战战兢兢回道:“是。。。。”还未等她说出是赵姨娘的意思,便被谢远州打断,“世侄打算如何处置这俩婆子?这俩婆子着实可恶,竟然不听主子安排擅自做主恶意殴打秦府下人,定要严惩。”他已经姿态放低,这秦晋难道还要追究下去打自己的脸吗?
可秦晋是谁,他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虽然长的俊美不凡,可那说一不二的性子在行伍之间也颇为有名,对于谢远州他自然不怕,只淡淡瞥了一眼已经吓得打摆子的婆子,吩咐道:“来人,将俩人拖下去,双腿打断。”
立马在厅外有侍卫进来拖这俩婆子。
俩婆子平日为虎作伥惯了,仗着赵姨娘的威风,作威作福,却从未被怪罪过,今日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丫头,竟然就要被打断双腿?可看坐在那里如煞星一般的男人,不由得害怕的叫了起来:“老爷救命啊,奴婢是奉了赵姨娘的命令啊,老爷救命。。。。”
谢远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秦晋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要打断两个仆人的腿,刚想开口反驳,却听俩婆子提起是赵姨娘吩咐,谢远州急了,生怕再牵涉到赵姨娘,赶忙打断她们:“好你个恶奴,竟敢胡乱攀咬主子,拖出去打,打死不论。”
秦家的侍卫哪里听他的命令,只是将俩人拖出去依言将俩婆子的腿打断,又扔进厅里。
秦晋似是没看到一般,对谢远州道:“这俩恶奴确实可恶,世侄也是看不过去,替世伯教训一二,世伯不要怪罪才好。”
一口恶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谢远州强行平静下来,嘴角抽搐,还要带着笑意:“世伯惭愧,未能管教好下人,倒教贤侄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秦晋面无表情的说着,却好像你这样做还算像话,让谢远州憋闷的差点吐血。
事情一皆而过,秦晋转头对谢远州道:“家父已选好吉日,打算于五月初十这日过府提亲,伯父意下如何?”警告的事情说完,态度也谦恭了不少。
谢远州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却不好发作,听他这话方找到一点高傲的资本来,你再有本事又如何,今后不也得叫他一声岳父?若是他□□谢知槿得当,或许这将军也能为自己驱使也说不得。就算不为自己驱使,两家结了姻亲,那在外面看来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谢家有事,他们秦家还能置身事外不成?
“既然秦老弟已经选定日子,那老夫到时就在府中恭候了。”谢远州似笑不笑答道。
当着谢远州的面,秦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已有所指的嘱咐了薛朗一番便告辞离开了。
当下花厅里只剩下谢知槿和谢远州时,谢远州眼神才冷了下来,“你倒是不把这里当成家啊。”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谢知槿可不能认下,眼神平静的看着谢远州,不由得笑了,“女儿不知父亲是何意。”
谢远州冷哼一声,瞥一眼站在谢知槿身后的一男一女,警告道:“你在外十几年,不知见识过何事,但是进了谢府当遵守谢府的规矩,切莫将外面学的些个歪风邪气带进府才好。”
谢知槿当做不知他说的什么,只是点头应下。
因着薛朗是来做护卫,虽然不是谢家的人,但是还是要和谢府的护卫一起住在前院的护卫所,薛朗半年不见,更加谨慎,在秦晋军中更是学了不少的东西,也明白秦晋将他派来的目的。当下对谢知槿道:“姑娘但凡有何事尽管来找我,不管是后院的阿猫阿狗,只要是欺负到姑娘头上,尽管告知我。谢府的规矩也奈何不了我。”
谢知槿幽幽的看他一眼,很想说:你是秦晋的人,谢府有人敢为难你吗?
月半却很是兴奋,一路上都是喜气洋洋,但是回到闻雪院看到月回肿胀的一张脸却高兴不起来了,关上门后难得的骂骂咧咧要为月回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离别在即
等到月回的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赵氏突然派了两个嬷嬷过来,说是教导谢知槿规矩,省得出了门嫁了人丢了谢家的人。
这样的事情让知瑾也不由得火大,她自己长到十四岁才好歹回了谢家,他们非但不反思丢弃她的罪孽,反过来嫌弃她长在乡野不知道礼数起来。
月回气的直骂人:“这赵姨娘就是个作怪的小人,说不得当年就是她撺掇着老爷将姑娘给扔了出去。”
她的话不过是气话,听在知槿耳中却是心思一动。她和谢知棉年纪相仿,她不过是比对方大了五个月罢了。就是说当年生她的时候赵姨娘就已经在谢府,保不得就是这赵姨娘从中作怪。
但是虽然不满,两个嬷嬷来的时候,知瑾还是嘱咐月半好生招待两个嬷嬷。
桂嬷嬷和张嬷嬷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听闻桂嬷嬷早年在宫中教宫女们规矩,年纪大了,便求了主子出宫养老。这次能被谢府请来,恐怕也是赵氏下了不少的力气。这桂嬷嬷看上去虽然严肃了些,到底没有过分的拿捏知槿。
而张嬷嬷则经常给一些大户人家做教养嬷嬷,在圈内也是出了名的厉害,这次赵氏更是花了大价钱,让她务必好好□□这个新进府的大姑娘。
张嬷嬷在大户人家见识多了主母磋磨庶出子女的事情,像谢府这等主母幽禁,姨娘做大磋磨嫡长女的却也是头一回。但是拿人手短,为了钱财自然不管这些,只将主家要求的事情办好便是。
桂嬷嬷还惦记着之前贵人的嘱咐倒也不为难知槿,而张嬷嬷则收了赵氏的钱财,又有谢远州的默许,就厉害多了。
头一天便将跟在知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