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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墨鼓着气,当即草草回了他一句:“臣妾字丑,免得皇上看了难受。”
然后信使很快又来了,信上依旧只有几个字:“不嫌弃,继续。”
不嫌弃……
她才不稀罕他的不嫌弃呢!
于是,阮墨再次丢下信,不回了。
信使倒也不再来了。
当日夜里,霁月宫灭灯后,翠儿服侍她歇下便离开寝殿,不足一刻,这个男人便如往常摸上她的床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人抱了满怀。
两人和好后,单逸尘以政务缠身的理由对外称宿于紫宸殿,实则夜夜暗中造访她的霁月宫,还一本正经道,他不愿坏了后宫的规矩,又禁不住想她,才迫于无奈出此下策。
阮墨腹诽他脸皮太厚,不过这皇宫里头他说了算,有什么传言恶闻也是他担着,她便由着他乱来了。
但今日她还气着,不满地轻哼一声,便背转身不理人了。
单逸尘挑了挑眉,伸臂从背后搂住她,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阮墨,你为何不回朕的信?”
“……”
“不高兴?”
“……”
“为何?”
“……”
他败下阵来,强行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眸光沉沉望着她,无奈道:“说话。”
“……”阮墨垂眸不看他,捏着拳头轻捶了他一下,小声道,“皇上,臣妾的字真有那么难看吗?”
单逸尘愣了愣,有些疲惫的神思还未反应过来,她却掀眸向他递了一个哀怨的眼神,一副“皇上你犹豫这么久定是觉得臣妾说得对了”的表情,他才突然想起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哄她道:“不难看。”
阮墨才不信,扭头道:“骗人。”
“君无戏言。”
“哦,那就是说,皇上之前说臣妾字丑也不是戏言了……”她扭着身子挣扎起来,欲拜托他的桎梏,“皇上果然嫌弃……唔……”
这个男人!
每回说不过她便这样……这样堵住她的嘴,直吻得她说不出话,也忘了要说的话,只能仰头默默承受他的侵|占,深陷于他炽热的情|潮之中,随他浮沉,除了紧紧攀附他以外,别无他法。待一切归于平静,她早已累得昏睡过去,哪还记得起自己在气什么?
“……嗯……皇、皇上,轻……唔……轻点……”
阮墨双眸迷蒙,被他重重折腾得弓起了身子,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却无法分散一丝直击体内最深处的欢|愉,只得紧咬下唇,竭力忍住溢出嘴边的娇|吟。
“莫要咬了,朕心疼。”
单逸尘知她在这事儿上羞怯,总不愿叫出声来,便将她抱起靠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使两人贴得更紧密,他往上一撞,深得她抑不住低吟一声。
“咬这儿。”他劲腰挺|动,深入有力,却抬手抚着她的墨发让她往他的肩上咬。
指尖已然深深陷入皮肉,阮墨攀着他宽厚结实的肩背,听话地一口咬下去,眉心微皱,不忍心用力咬,只是张嘴含|吮着。乱窜的快意一*袭来,强得令她无力抵挡,直吮得舌尖发麻。
华贵的衣裳散落一地,粘稠的汗水缓缓滴落,混合着甜腻的气息消失于床褥间,压抑的喘息被隔绝于床幔之内,唯有交|缠的人影隐隐晃动。
一夜缠|绵。
☆、第55章 皇帝与宠妃(十一)
结果,阮墨还是乖乖给这位幼稚的皇上回信了。
是因那夜结束后,他在她即将入睡时,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道:“只要是你的,朕都放在心上,不会嫌弃。”
她昏沉得眼皮子都掀不开了,并未看见他说话的神情,只觉那道低沉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沉迷,萦绕于梦间,久久不散。
其实她也并非真的生气,被他哄了哄便也气消了,重新执笔给他写信。
堆叠的信纸愈存愈多,日子一天天过去,盛夏已逝,不知不觉便入秋了。
霁月宫。
“……娘娘,娘娘!”
阮墨回过神来,收回视线,转眸看向面露担忧的翠儿,扯了扯嘴角道:“怎么了?”
还问她怎么了……
娘娘自用过午膳后便一直站在窗前,双目无神,心不在焉,整整一下午都在发呆,如今都快天黑了,竟还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不过现在有更为紧急的事儿需要做,没有时间慢慢揣摩娘娘的心思了,翠儿示意不远处的喜儿、乐儿先去准备衣饰,才急切提醒道:“娘娘!您莫不是忘了今夜的赏月宴吧?距离戌时仅余一个时辰了,再不让奴婢为您梳妆打扮,怕是要来不及了!”
今儿八月十五中秋,团圆佳节,大臣们归家与家眷一同过节,皇宫中则会设中秋宴,帝后与众妃一齐赏月,类同于家宴,除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外,其余皆不得缺席。
阮墨神色木然地点点头,而后便朝梳妆台的方向走去。
翠儿愣了愣,追上前道:“娘娘不挑选一下穿哪套宫装吗?”
“无碍,你看着办便可,莫要选过于出挑的。”
“……是,奴婢知道了。”翠儿只得躬身应了声,看着她缓步走到梳妆台前,一丝同情不禁浮上心头。
皇上已有十日不曾踏足霁月宫了。
若是为了不耽误政事而宿于紫宸殿便罢了,可这十日里,皇上竟有七日驾临静婕妤所居的宫殿。虽并非日日宿于其处,然能够连日面见皇上,本就足够惹人羡慕的了。后宫甚至传言道,皇上早已对阮昭容心生厌倦,冰宴上那一出闹得凶了,阮昭容不幸失了宠,反而让静婕妤因祸得福入了皇上的眼,一举得宠。
之前不过是以探病为名不时前去,因着娘娘仍在禁足,她也不敢让娘娘烦心,便未曾在她跟前提起过。后来不知哪个嘴杂的,竟在殿内悄悄议论此事,还恰巧让娘娘听见了。她忧心娘娘多想,琢磨着如何安慰娘娘,但娘娘一切如常,似乎并不把这当一回事儿。
直到半月前的某夜,她在自己房内歇息时,忽闻娘娘的寝殿内一阵声响,忙披衣起身奔去察看,结果竟在殿门前碰见了往外走的皇上,脸色简直难看得吓人,步疾如风,三步并两步地离开了。
她边不解皇上为何三更半夜出现在此处,边走入寝殿,看见床榻下的茶杯碎片散落一地,而娘娘正裹在被子里头,抖着肩细声低泣。
她晓得两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可当时没敢问,默默收拾了地上狼藉,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第二日娘娘起身时,一双好看的眸子肿得见不得人,愣是热敷了半个时辰才消肿,自跟了这个主子以来,她还是头一回见娘娘哭成这副模样,心疼娘娘之余,隐隐觉得两人可能是闹翻了。
果不其然,那日之后不久,皇上便翻了静婕妤的牌子,而娘娘表面上与往常无甚差别,对着窗外发呆的时候却愈发多起来,魂不守舍,每回总要她喊好几声才回神,笑容也不似从前的多了。
可娘娘不开口说,她区区一个奴婢是不得逾矩多问的,只得当作不知,盼着娘娘能想开些,待禁足之期过了,再去求皇上原谅。
眼看着日子渐近,今夜的赏月宴便是夺回皇上注意的绝妙机会,娘娘竟还不懂把握……不可,她得为娘娘挑一套最打眼的宫装,让皇上的目光重新落在娘娘身上,顺利的话,说不定今夜皇上便会驾临霁月宫了。
******
中秋宴设于紫宸殿外,后宫众妃来得十分早,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妆容艳丽,颇有几分群芳斗艳的阵势,阮墨却无心欣赏,寻着自己的位子径直走去。
“哟,这不是被禁足的昭容娘娘吗?真是好久未见了呢。”
同样刚刚到达的丽修仪娇声唤道,阮墨不愿与人起事端,只好停住脚步,回身看向她道:“修仪有何事?”
“哦,倒不是有事,打声招呼罢了。不过娘娘以前可都是对我视而不见,如今我沦落如此地步,倒不料娘娘还愿意停下来搭理我。”丽修仪掩嘴笑了笑,瞥了眼皇后的空位子,“看来皇后娘娘的管教很是管用啊。”
阮墨微微垂首,并不答话。
她听得出丽修仪的冷嘲热讽,但本就不是热衷于与人争吵的性子,加之她根本没有半点儿心情与她纠缠,只欲快些入座,莫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内心漫溢而出的尴尬,令她难以忍受。
丽修仪一个人唱独角戏,察觉到其他妃嫔开始对阮墨有意无意看过来,满意地勾了勾红艳艳的唇角,旋身落座。
身后的翠儿有些不忿,阮墨却摆摆手,默默行至自己的位子坐下。
翠儿只得叹了口气,上前为她斟茶。
******
戌时两刻,帝后二人相携而至,于主位落座,中秋宴正式开始。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美味佳肴。
然阮墨望着高坐龙椅上的男人,面容冷峻,身姿尊贵,唤了静婕妤上前伺候在旁,却不曾朝她这儿看上一眼,微微苦笑,掩面饮下一杯酒,火辣辣的感觉顺喉而下,却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知这不过是一场梦,明知他身为皇上不可能只宠幸她一个女人,可听说他常到静婕妤的宫里时,心里竟忍不住难受起来,如同针扎似的,细细密密地发疼。
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感觉,奇怪又难耐,折磨得她日益烦闷,总无法静下心来,直到半月前他驾临霁月宫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可他却道不可说,只让她耐心等一等,等事情结束了,再告诉她。
她当时听了,心里那股隐忍的恼怒忽然就憋不住了,一连声地让他走,莫要再来霁月宫看她,他依旧站着不动,她一咬牙将手里的茶杯摔碎在他跟前,又恨恨地重复了一遍,连敬称都忘了,脱口而出便是他的名讳。
他并未出言斥责,静静地立于榻边看着她,过了许久许久,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她哭了整整一夜,大概是被他一心一意的宠爱宠坏了,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娇气过。他是一国之君,背负的东西远比她想象的沉重,既然他道不可说,既然他让她等,她便应该好好听话,为何管不住自己,为何要说那些伤害人的气话?
并非不后悔的。
但她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不再来了。
今日终于见着人了,却只觉更为心痛,眼睁睁看着他身侧的位置被另一个女人占据,然后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灌下一杯又一杯酒,味同嚼蜡。
“娘娘,您别再喝了……”翠儿看得心焦,按住她端酒杯的手道,“娘娘若实在难受,不如道身体不适,向皇上求请先行回宫吧?”
向皇上求请?
当着所有人的面?
阮墨放下手,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等赏月时再走吧。”
此时此刻,她实在提不起心情去面对他。
“好,都听娘娘的。”
翠儿转头吩咐人端了碗解酒汤来,待娘娘喝完了,宴席恰好结束,皇上起身,与皇后一同领着后宫众妃前去御花园赏月。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可惜再美的月色,都抵不过心中寂寥,阮墨缓缓走在众妃之间,耳边尽是她们的欢言笑语,三句不离皇上如何如何,听得她胸口发赌,垂首思索何时离开的好。
但未等她想好,走在前头的皇后却忽而缓下脚步,向皇上道不胜酒力,有些困乏,欲先行回宫歇息。皇上淡淡应允,继续往前走,皇后则停在一旁恭送,转身前,状似无意地看了静婕妤一眼。
而这一眼,正巧被静婕妤身后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