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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那夜悄悄潜入的郁骁!
男人笑得无声无息,连走起路来也是无声无息,近身,执住她优美尖细的下颌,他微微一笑。
“是为了成亲做喜服么?”
步莲华无声地眨眨眼,算作回答。
他啜着笑意不减,眼中满是期待,“好啊,做几身好衣裳,叫我也开开眼!”
有丫鬟领着步莲华步往待客的前屋,听丫鬟们说,这位裁缝有名满四方的好手艺,更是玉笙烟的专用裁缝,负责她一年四季的华服美衣。
“方才朱儿姐姐说了,夫人忙着盘点嫁妆,今儿就不过来了,赵师傅的手艺她放心,请小姐和裁缝师傅好好挑选,布料花样款式,都要最好的才行。”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解释着,步莲华含笑听着,果然,一撩帘子,就看见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候在一边,桌上都是些剪刀、尺子、几本介绍花式和布料的册子等好多物事。
“见过小姐。”
那赵师傅不卑不亢地问好,只是一直垂着头。
“有劳赵师傅了。”
步莲华微微俯身,小丫鬟麻利地看茶招待。
“小姐,请让赵师傅给您量一下尺寸吧。”
小丫鬟灵巧地介绍着,同时,也对桌上摊开的一匹匹华美柔顺的绫罗绸缎艳羡不已。
“画眉,你叫上解语、铃兰她们,都去选几匹好布,回头也做几件衣裳换着穿。”
步莲华虽不是好主子,但是既然这些时日,下人们侍候得用心,她也需要打赏一番。
“谢谢小姐!”
到底是年岁小,叫画眉的小丫鬟一撩裙摆,高高兴兴地飞身出屋。
赵师傅执起尺子,忽然皱紧了眉头。
“小姐,请容小的说,冬日里衣衫臃肿,这样做出来的喜服过于肥大难看,还望小姐能够脱下外袍,这样的尺寸也精准些……”
步莲华皱眉,有些困惑——
不是说这裁缝手艺高超,能做到望体裁衣么。
既然是玉笙烟指派的人,那应该不会有差错吧,况且,她自己也不愿穿着不合体的衣裳。
略一沉吟,步莲华一指旁边的一间暗室,轻声道:“赵师傅,那是我房内的一间储物室,本来平常是放些杂用,前几日我叫画眉收拾干净了,那我就去那里试试尺寸?”
赵师傅擦擦额上的汗,露出个憨厚的笑来,“多谢小姐体谅,小的先谢过了,还要谢谢宋夫人多年一直照顾小的的生意,这才得以糊口养家。”
步莲华笑笑,轻移莲步,走向那储物室。
一扇雕花木门,隔开里外房间。
这里虽然空间有限,但是当初设计得却极为奇巧,几排高柜,一方矮塌,能容纳不少杂物,而且经过丫鬟的收拾,干干净净,片尘不染。
她左右扫视了一番,没看出有何不妥,开始解开有些厚重的棉袍和夹袄。
很快,她便只剩一身嫩黄色的衣裤,里面便是亵衣亵裤,再不方便脱了。
刚想唤来画眉,帮着自己量尺寸,即使穿着衣服,她也不能叫其他男人乱看的。
“唔唔……嗯!”
一只深色的大手,忽然从背后伸出来,准确无误地捂住了她红艳艳的小嘴儿!
她的呼喊,都被牢牢掩住!
身后,是一具健壮异常的男体,步莲华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谁?是那个裁缝?
心里一激灵,她奋力转过头去,却看见郁骐满是欲望的一张略显狰狞的脸孔。
是郁骐?他——
他不是和郁骥在一起,训练尸引,伺机攻入广宋山?
耳边,是他的粗重喘息,两个人的曲线,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郁骐面颊红透,重重喘着,一只大掌紧捂着她的小口,另一只手掐向她的细腰,不住地往自己的方向拽着。
“嗯?不是要量体才能裁衣么?快叫我用手量量,是大了还是小了?”
将手里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扔在地上,伪装成裁缝进得山庄的郁骐邪笑着,大手罩上步莲华的胸前。
“嗯嗯……”
她用力扭动着,口中呜呜作响。
郁骁的消息送得太快,这才过了两日,竟真的将郁骐唤来。
一个郁骁,她早已吃不消,又来个郁骐,叫她如何能活?!
怀里的步莲华愈挣扎,郁骐手劲儿就愈大,粗暴起来。
那一身嫩黄色的衣衫,被他扯得破烂,上好的丝绸摩擦着娇嫩的肌肤。
“郁骐,住手!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啊……你想干嘛?”
胸前一凉,她惊得低叫。
“想。”
男人乍一听叫她的问话,连思考都省下了,直接回答。
一听见“干”,男人浑身的细胞都沸腾了。
天啊,他就是完完全全地在曲解她的意思!
不等她再次拒绝,高大结实的身躯整个压下来,将她的脊背抵在那排一人多高的红木柜子上。
“我的莲儿,翅膀硬了,不仅懂得先安抚住我们,再逃脱,现在还学会抓个男人就成亲了?”
大手猛地拍向她的腰,痛得她一缩眉眼,郁骐冷冷地控诉着。
嫁人?
当他收到郁骁的消息,说找到了小宝贝,他是满心欢喜的,只是碍着攻取武林的大计,无法立即脱身。
再往下看,看到她竟敢嫁人,他几乎要杀人了!
等不及,郁骐连夜奔赴广宋山。
又狠又重地咬着她的颈子,在那里毫不留情地啃咬,像是要把她的肉咬下来一块儿似的。
郁骐一向较郁骁来得有些粗野不羁,如今又在气头上,更是不能叫她舒服。
捧着她的腰,唇舌向上,来到下巴上。
又是一口,步莲华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酝酿了,可就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疼不疼?”
他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点点红紫,口气有些许软和。
郁骐好恨自己,为什么,这样粗犷的性子,只是面对她,就总是一再心软。
步莲华下意识地点点头,一眨眼,忍耐多时的泪珠滚落,砸在他的大手上,一串串止不住。
这是娘亲说的,女子成亲前常有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么,那种焦躁,担忧,期待,喜悦,苦闷交织的感情么?
可惜,她不是抱有快乐的,只因那个人,不是,不是……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郁骐看出她的迟疑,不由分说,大手扳着她柔弱的肩,逼她正视自己。
“你可曾有些爱我?”
她被强迫,只能望着他深邃的眼底,深不可测,是那种全然的纯黑。
“我……”
她很想坚定地说不,可是,说不出来。
“你可曾有些爱郁骁?”
“我……”
“那你爱着芈闲鹤?”
“我……”
一次比一次更迫人的逼问,要把她逼疯了,她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嘤嘤地哭起来。
一开始,还是压抑的低泣,到了后来,她索性放声大哭起来,恨不得将胸中多日来的忧闷,全都发泄出来才好。
郁骐却仍是不放过她,步步紧逼。
将轻巧的她一只手提起,重新将她压制住,男人重重的鼻息喷在她脸颊。
郁骐本不想势态发展成这样,可是步莲华噙着泪咬着唇就是不肯说爱的样子,激怒了她。
此刻的他,是她温暖而热烈的桎梏,支离破碎的喘息,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爱我么?”
倏地停下全部动作,他隐忍着,眉眼愈加冷硬起来,只是细细看过去,有神的眼中藏着深情刻骨。
她咬着自己的小拳头,梳好的头发全都散乱开来,流淌一肩,好多也缠在他的臂膀间。
“还不肯说实话么?”
喘不上来气,她白皙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让刚一低头的郁骐吓坏了。
“傻孩子,快喘气!”
郁骐的大手,赶紧拨拉开她死死堵着嘴儿的拳头,赶紧渡了一口空气进来。
“你想要在我面前憋死自己么?”
失笑,难道叫她承认对自己有丝丝缕缕的爱意,就那么难,令她想死不成?!
抽噎了几声,步莲华抬起湿漉漉的眼,望着他。
就被她这么一看,郁骐便有些受不住,自己伸出一只手,挡在她眼帘之上,低低道:“宝贝,别这么看着我,我……受不了……”
她小动物般的啜泣令郁骐有些焦躁,而那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依旧萦绕在心头。
“还是不肯说么?”
他冷笑,看着她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不动了。
等了许久的女人,有些不解地抬起头。
强来的是他,不要的还是他,郁家的男人,为什么都这么霸道。
扁着嘴巴,步莲华自己擦干眼睫上沾着的水珠儿,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有一点吧,除了你特别粗鲁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赌气的心理,可是真的说出这句话,她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是心头憋闷许久的一件事,忽然想通了,理顺了。
难道,原本住着一个人的心,还能住下第二个,第三个……
步莲华小小地哆嗦了一下,不只是郁骐,还有郁骁、芈闲鹤、不嗔……
她吓坏了,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
这边,满腹惆怅的男人阴沉着脸,像是没有注意到,钟爱的女子到底说了什么。
挑起浓黑的眉,“什么有一点?有一点什么?”
郁骐重复着,有丝不解。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蜜色的肌肤上乍现可疑的红晕,结结巴巴道:“你、你刚才、说了什么……”
步莲华要气晕了,刚要捶打她,无奈扯动了贴合的下身,一阵扩散的疼叫她止住动作,改为用眼神怒视着他。
郁骐大出所料,又惊又喜的表情就像个孩子,尤其是在这窄小的空间里,他早就热得不行,两行汗正顺着鬓角淌下来,令他好不狼狈。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来,继而哈哈大笑,止不住,只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强忍住一身狼狈,郁骐擦了把汗,嘟囔道:“哭了笑,笑了哭,死女人嘴巴真硬……”
忽然想起了什么,步莲华急急道:“那真正的赵裁缝,你把人家怎么了?”
郁骐撇嘴,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我叫他先睡一个时辰……”
“你……”
她咬咬嘴,无语了。
“莲儿,不妨告诉你,有我和郁骁在这,你就是拜了堂,也进不了洞房,进得了洞房,也上不了喜床!”
男人笑得志在必得,一点儿也没有玩笑的意思。
第221章 洞房花烛波澜起
一柄小巧的象牙梳子穿梭在乌发之中,梳子上作为装饰的一颗猫眼儿石,随着梳理的动作,在有小孩儿胳膊粗细的大红喜烛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为步莲华梳头的,是玉笙烟特意请来的“十全”妈妈——说是请这样生活美满的妈妈梳洗,是会沾染上好福气的。
“这新娘子的头发可真好,又黑又亮!”
妇人口中赞着,不住地念叨着吉庆话儿。
“一梳夫妻相敬如宾……二梳家中多子多福……三梳百年家业兴旺……”
大红的广袖对襟金缎袄衣,连看不见的衬里都是用江南织造最富盛名的月白雪纱制成,身下是同样大红的曳地裙裳,金丝银线,行走间步步生花。
一头青丝终于全部挽起,凤髻高挽,步摇与金簪错落有致,流苏晃动欲迷人眼。
从未有过如此浓艳的妆容,艳丽的脸上更是楚楚动人,额间一片花钿,衬着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