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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有些狰狞,他伸手,冷不防,攫住她小巧的下巴。
“从来没有人敢打本王,就连父皇也不曾,你还是第一个……”
盯着步莲华有些瑟缩的眼睛,男人的视线里,只剩下残忍,方才那片刻的温柔,消失殆尽。
这世间几乎再没有知道,芈闲鹤,早已不是曾经的芈闲鹤。
他有着过去的记忆和认知,却更有着全新的秉性和脾气,他活在两种不同的人格里,每每这不同的脾性,互相争抢,要将他撕碎一般……
“你……我不是……”
刚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胸前一凉,原来,芈闲鹤大掌下施力,已经用浑厚的内力,将她的贴身衣物震碎!
“小野猫,本王就先拔了你的爪子和牙齿,看你怎么挠人?”
看见她胸口和右肩连绵的地方,那一道已经变浅的伤疤,男人冷笑着,用力在她的乳与腹中间的地方猛点了几下!
“呕……”
步莲华一歪头,强烈的甜腥涌上喉头,推开他,扒向床头,她呕出一口浊血来。
“滋味儿不好受吧,你本来内力就浅,我这一下,恐怕你要个把月不能动武了……”
性感的低音响起,男人缓缓从后面圈住她,用一种全然占有的姿势,将她纳入怀中。
“小野猫这下说什么都逃不掉了,以你目前的身子状况,根本下不了山,不到一刻钟,就会被广宋山漫天的大雪给冻死……”
芈闲鹤像是说着笑话一般轻松自若,这边的步莲华已经满心凉透。
他怎么知道,自己今夜要趁乱下山?!
这男人会读心不成?
见她不说话,只是眼中盛满泪水,他看得浑身一紧,是啊,他太久没尝到她的味道了。
就像是一种可怕的药物,一旦食用,便再也戒不掉。
那种甜美的,被全然包裹的味道,是除此之外任何女人无法给予的。
片刻之间,他已经含着恶劣的笑容,毫不避讳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布满伤疤的精壮身躯。
掰过她的下颌,芈闲鹤笑得云淡风轻,“女人,看着我……你欠我的,我要加倍索回来!”
垂死挣扎么?
虽然她的武功一向不如人,可是到底可以防身,如今毫无还手之力,她就如同任何一个娇弱无力的女子毫无二致。
极少有人知道,媚术,也是以自身凝结的气场才能收放自如,这股气场,其实和习武之人的内力没有多少不同。
她刚要提一口气,那纷乱四窜的乱流一般的真气,就仿若一把把尖利的刀子,割着那被芈闲鹤击中的穴道。
此刻,她只能看着他,被抓过纤细的脚踝,将她向床里的方向拉扯。
她好恨!
她用自己的身体,杀了那么多贪色的男人,可为什么,一遇到周围这几个男人,连自保都做不到,更别提杀人?
难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
“芈闲鹤!你放开我!我要叫了……”
她挣扎着,胸前反而甩出美丽的景致,一波波纹路,看得男人口干舌燥起来。
他果然停下了动作,她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有所忌惮的吧……
“你叫啊……新女婿喝多了酒,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寄住在山庄的身份莫名的女人,顺势勾引了权势滔天的小王爷,你说……这个版本是不是很逼真……”
芈闲鹤笑着,一字一句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地启唇。
“你!”
不顾她的气急,他轻易地将她拖到自己的身下,一双大手擒住她的两只如玉的皓腕,扣在她的头上。
他无赖般的话语,倒也是提醒了步莲华,这回,她死死咬紧牙关,死也不想发出一点声响。
见她明白过来了,芈闲鹤冷笑,俯身叼住她。
“真软……好吃……”
他口中啧啧有声,不断发出令她羞愧难当的声音。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舌尖的形状和温度,濡湿地来回移动着,叫她欲罢不能,生死一线。
“脑子还不清楚么?我要你,不管你有过谁,谁也想要你,那都是不可能的,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你的身子,只能有我享用。”
芈闲鹤故意用一种无比性感的粗喘,用低低的发哑的男音诱惑着她,口中手上动作不停。
狂妄的话语,令步莲华皱紧了眉,咬住唇畔不语。
只能有他么?
好笑,这算是情话么?
好像,有好多男人,在她耳边这样宣布呢——那她到底是属于谁的?
她是他的,是他的,还是他的……
她想不清楚了……头好痛……
步莲华的分神,令芈闲鹤怒意更炽。
她一定是在想别的男人!那郁家的两兄弟,还有那生死未卜的小道士吧。
呵,她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殊不知,他芈闲鹤的眼线遍布都城。
他不急着抓她回王府,是因为,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动他的女人。
其实,骨子里,他也有一丝不确定——若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真的爱上别人……
他不敢想了!
趁她有些恍惚,他猛地飞快出手,抓起他刚才胡乱解下的腰带,手一翻转,竟然捆住他方才抓住的她的一双手腕。
“芈闲鹤!你松开我!”
步莲华乱蹬着,双手不断地挣扎。
“第一,这腰带是用上好的蚕丝织就,你就算拧断手腕,也撕不裂;第二,这打结的方式,出自皇宫大内,专门用来捆绑那些不守宫规的女子,除非我愿意放开你,否则,你是解不开的……”
他完全颠覆了曾经的清雅,那种公子如玉的感觉,不知道世人若是看了他此刻的模样,是否还会赞一句:闲云野鹤。
他是堕入地狱的天使,翅膀已被染黑,脸上满是情欲。
他的手,沿着她细嫩的肌肤往下抚摸,“恨我也好,总好过心里没有我……是不是……”
她在他的抚摸下颤抖,嘴上却不顺他的意,咬牙道:“芈闲鹤,我不恨你,因为,你在我心里,早已死了!”
是的,死了!
眼前的男人,根本无法和记忆中的影响重叠。
一身白衣,凤眸灼灼,宠她纵她,许她温情。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黑亮的眼中,一丝悲痛稍纵即逝。
“你想激怒我?你的算盘,似乎打错了呢……”
两只腿被大力分开,白色的贴身亵裤“滋啦”一声裂开。
那腰带虽是上等的冰丝蚕织成,然而在步莲华反复的扭动摩擦下,还是将她原本雪白的手腕磨红,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丝来。
“乖,我不想伤了你……”
男人用挺直的鼻尖蹭着她的小腿儿,一寸寸向上攀沿。
你不想伤我,可还是伤了我,你伤了我呀……
闭紧眼睛,步莲华恨自己,最近自己的眼泪,好多,好廉价!
压住她不断动弹的腿窝儿,芈闲鹤腾出手来爱抚着身下的人儿。
动作好轻,好像是怕弄疼了她,带着一种顶礼膜拜似的温柔细腻。
热,冰寒的身体再次热起来;痒,彷佛已经好久没有水润感觉的身体再次痒起来。
“魔……魔鬼!”
第215章 妖孽相对恨亦爱
她想要骂他,可是最后出来的嗓音,那样的娇,那样的媚,那样的柔,那样呜咽一般的嗲吟,好像是她对他的鼓励,对他的呢喃。
“骂得好哇……本王就愿意当魔鬼,当你的魔鬼,可好?”
芈闲鹤轻笑,伸出手指,在她的唇畔边搔弄着,她一个不防,被他将手指纳入口中!
“你……唔社么……”
变调的话语,她被他的手指搅弄起丁香小舌,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无法合上的牙齿,叼着那一根频频翻弄的手指,只能顺他的意愿,发出“呜呜”的声音。
步莲华愤恨,在他得意地大笑的同时,编贝似的小牙齿,用力扣上!
血的味道霎时蔓延在口腔,她咬得用力,两行牙狠狠嵌入手指上。
“解恨了么?”
芈闲鹤并没有抽出手指,反而停下动作,认真地问。
她愣了——这男人,没有痛感了么?
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他阴阴一笑,“我受过比这个更甚千倍万倍的,你信么……”
那样凄惨冰冷的笑容,令步莲华不由得松开了口。
她不敢说出口——那样的笑容,令她想起那个夜晚,冯乾和压在她身上时,露出的那样一个既绝望,又悲怆的笑容来。
真的……好像……
在这样可怖的笑容面前,她像是丢了魂魄一样,不由自主地点头,应和着他的问题。
怎么能不恨,她在他身边,他甚至容许她目的不纯;而再见面,她却只会一遍遍伤他的心!
“乖,告诉我,你的心里都有谁……”
男人魅惑的嗓音再次响起,如玉的儒雅面庞强自压下可怕的狰狞,芈闲鹤诱着她。
都有谁……
眼前是不断旋转着的不同男人的脸,他们狂傲,温柔,高贵,冷硬,邪佞……
甩甩沉重的脑袋,她干渴难耐,嘤嘤啜泣,语不成声。
扶正她的下颌,他眼中射出道道利光。
“我哪里不好?嗯?你还想着那些男人?!”
长腿一伸,浑身无一物的男人已经下了床,赤足站在地上,将她顺势捞过来。
被缚的双手一扭,那腰带有些许的长度,刚巧将小巧的女子拉到床沿。
昏沉沉的脑中,忽然意识到他可能要做什么,步莲华吓得奋起反抗,不断踢着双腿。
狎笑一声,他决心,要让这个长夜,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下身被狠狠分成“一”字型,饶是步莲华自小习武,身体柔嫩,也架不住这样野蛮用力的撕扯。
“原来你今晚来这儿,就是为了羞辱我的!”
奇怪,她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收回,转而变成,脸上稍显冷漠的表情来。
她痛,他比她还痛。
可是,除了狠狠地折磨她的身体,留下他的专属烙印,刻上他自己的味道,他对她,竟然没有其他的办法。
被她淡漠的话语险些逼疯,芈闲鹤面上,寒意四起。
“你错了……”
他俯下身子,将她的腿儿压到她的胸前,折叠出一副曼妙的姿势来。
“我不是来羞辱你的……我是来玩弄你的……记住了?”
是了,既然心无所属,那么,也要她的身有所属。
他要她软软地求他,只有他!只要他!
屈辱的姿势,邪恶的话语,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已经叫步莲华有些生不如死了。
“我真替你的新婚妻子感到恶心……”
她忽然放弃了所有挣扎,在他身下出声,果然,他闻言一震。
野蛮地用一只腿压住她的双腿,他一只腿撑着自己,冷冷地看着她。
“不劳你费心……本王心里的妻子,不是她!”
说完,他腿上用力,将她压得更低,方便他接下来的强取豪夺。
是了,这一桩婚事,他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唯一的窃喜,是皇帝对他的完婚表示欣喜,除了叮嘱他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似乎也同所有普通人一样,有一种“先成家,后立业”的执着信念。
所以,今后,他作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终于能接触到更大的权力,不是么。
那个无能的太子,居然前走偏锋,想要杀了他,再嫁祸给窃尸贼,实在是蝼蚁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他冷哼一声,却是忽然想到,若是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