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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他有些不确定,使出全力吼了一声:“小仙女?”
他以为是“吼”,然而,听在周围人耳中,不过是比蚊呐大不了多少的一句呻吟。
众人有些愣住,听不甚清,倒是其中一个美人儿脑子飞快,转了转眼珠儿,如情人般呢喃道:“少主……是我呢……”
说完,得意地向同伴抛了个媚眼儿,她俯下身,一口含住他。
“呃!”
云翳发出一声闷闷的舒爽声音,忽然反客为主,一翻身,仍是闭着眼,将其中一个女人压在身下。
他死死闭着眼,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鬓角流下大滴的汗水,似乎忍受着极度的疼痛。
“啊……少主……爱我……爱我……”
女人颤抖的声音增加了他的欢愉,很快,另外三个女人也不肯示弱,轮番凑过来吻他。
女人们的舌,沿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下,不住地舔弄。
男人的神智趋于癫狂了,肌肉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小仙女……小仙女……”
云翳不断用手抚摸着狠狠压住的女人的弧度优美的裸背,那种细腻的触感,令他再也不愿忍受。
女人像是蛇一样疯狂地扭动着,眼里闪烁着异样的情欲。
男人原本紧闭的眼,忽然睁开!
变成红色的瞳孔,闪烁着愤怒和疑惑——待看清身下人的脸孔,云翳猛地一挥手,将那女人挥落在地!
怪不得,他被那种陌生的厌恶感惊醒,怪不得,鼻翼间闻到的不是那种熟悉的甜香味道!
强压下体内的熊熊烈火,他咆哮着,冲着床上其余三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给我滚出去!叫司命给我滚进来!”
女人们还巴望着孤注一掷,有一个姿色最上乘的女子,不甘心地凑上来,娇嗲道:“主上……叫妾身来伺候您……”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捏住脖子。
云翳的手猛地收紧,红色瞳孔里迸发出嗜血的快感来,他挤出个残酷的笑容来,如地狱恶魔般。
“好啊……你就用你的贱命来伺候我吧!”
说罢,耳边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女人的头,软软地垂落,耷拉下来,鲜红的血,从七窍里不住地涌出来。
“啊……”
女人们尖利的叫声此起彼伏,她们慌乱地起身跳下床,手脚并用地跑出寝殿。
嫌恶地甩开手里的死人,云翳只觉得浑身都要裂开了。
他身上最脆弱也最强硬的地方,只愿意埋在她一个人的身体深处。
一直因担忧而守候在殿外的司命,听见那叫喊声,便心里暗呼不好,又听见云翳的怒吼,身上一颤,硬着头皮飞身进来。
“少主……属下……我……”
跪在地上,他垂下头,对床边的死尸不动任何声色。
云翳几乎到了忍耐的边缘,咬紧牙关,牙齿咯咯直响。
“我要……我要冰水……冰块……快!”
司命心里来回盘算,再抬头时,只见云翳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赤红色,连前胸和后背,都泛着可怕的红色,像是被火焰包裹住。
“少主!属下已经查到了,步莲华被宋夫人带入山庄,只是具体情况还未打探出……”
下一秒,他已经被一股大力给从地上拉起。
“带上你的人,我要去找她!”
“少主……万万不可!您切不可为了私情,而辜负了教主多年的希望。称霸泰岚大陆是他老人家临去前的唯一愿望啊……”
正说着,手臂忽然钻心一痛,同时,从胸前传来猛烈的灼烫感。
云翳一只手,像是击打沙袋一般,击向他的胸口,同时,手腕一扭,扣住司命的右胳膊。
“不跟我走,我就一个一个全都杀掉,呵,听清楚了?”
此刻的云翳,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种温和的气质,转而成为魔头一般的存在。
他低吼着,脑子里都是喜悦。
他就知道,他的女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他等着,不是他去救她,应该是,只有她才能救他。
独立外篇(三)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第211章 中年美妇出手助
寒冬远未过去。
大片的雪瓣像是断翅的蝶,从烟灰色的云层飘洒下来,铺天盖地。
长青的松木上,树冠被白雪压弯了些,褐色的树皮上,似乎多了点儿什么。
红色的液体,还未冻结,一滴,一滴,落在厚厚的雪层上,冻出一个红色的小洞来。
呼啸的风声,掩住了低低的痛苦呻吟。
手指已经麻木,从伤处不断传遍全身的痛感,经历了最初的铺天盖地,席卷全身,到现在,彷佛忽而偃旗息鼓了。
满世界,除了微弱的心跳,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吃力地掀开唇,被冰住的唇畔,猛地被咧开,撕破后流出的血液,温热了整张嘴。
“云翳……”
只是发出两个音节,她身上贯穿的那柄剑,就似乎更深入一分。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冰凉的剑身,就贴着她的心脏。
寂静如死的天地,没有人来应答她。
眼神黯淡下去,脚下是横七竖八的死尸,均是黑衣黑裤,脸上罩着黑色面具。
步莲华不知,这是谁派来的人。
可是,她知道,他们是来抢人的。
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冲自己来的。
直到最后,那一剑刺穿她的身体,将她死死钉在一棵树上,她才终于明白过来。
他们是要带云翳走!
最后的一眼,是他因为恐惧而变形的一张脸。
然后,她慢慢合上眼。
再次醒来,她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天色,完全估计不出时刻。
而从她周身干涸的血渍来看,起码过去了一个时辰。
冷风灌入她破碎的衣角,发出呜呜的悲鸣。
步莲华试着运气,动一动僵硬的身子。
只一动,那种带动浑身经脉的疼,再次传来,脑后的灵台穴,也跟着一跳一跳。
殷红的新鲜血液,从那里,渗出一大颗血珠,不等留下,便凝结成冰。
我要死了吗……
眼前逐渐模糊,不只是雪花在飞舞,还有好多好多细碎的光。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火烫的感觉,血的腥气一经蒸腾,噎住整个肺腔。
白色,满世界的白色。
她咽下涌上来的血沫儿,沙哑地挤出单调的音节。
“郁骥,你在哪儿……带我走……”
一双红色的羊皮靴子踩在雪上,绵细的雪粒粘在鞋底,那靴子的主人似乎因为冷,狠狠跺了跺脚。
“没有人啊……夫人莫不是听错了?”
后面传来叽叽咯咯的笑,另一个娇俏的嗓音扬起,“你再好好找找,夫人总是不会错的。”
之前的少女嘟哝了几句,却果真向前走几步,睁大眼睛四处巡视着。
厚厚的金丝绿织锦缎织就的轿帘,被轿边的侍女轻轻撩起。
双手拥在紫金雕的双耳铜手炉里,一个人轻轻迈出来。
白衣胜雪。
乌黑的发挽成髻,用一根碧玉簪子牢牢箍住,耳上是一对儿色泽莹润的珍珠耳扣,除此外,发间身上再无其他赘物。
有些担忧地蹙起烟纱般淡淡的黛眉,那女子轻启朱唇。
“朱儿紫儿,再去看看,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话音未落,走在前面的朱儿一声尖叫,“啊……真的有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无奈脚下的雪太深,等几个人拥着那中年美妇过去,又是片刻。
那女人伸出手,拍了拍树上人的脸颊,食指探在人中处。
因为重伤,步莲华再一次昏死过去。
“还有气儿!紫儿,快,封住她的心脉,喂她吃一颗续命散;朱儿,小心地把她胸口凝结的冰融化掉,试着把剑拔出来,注意不要碰裂周围……”
虽然焦急,然而话语却是透着不慌不忙,女人从袖笼里掏出个锦囊,指尖一挑,再摊开手心时,已经多了一枚乌黑的药丸,递与一旁的紫儿。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女人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不复方才的明艳。
“慢一些,将她抬到轿子里,你们几个注意一定要稳,不然,她的胸腔会裂开……”
朱儿和紫儿点头,后面又上来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四人将步莲华从树上轻轻拉离,托起四肢和肩背,稳稳地抬起来。
重新将手放入手炉,女子随后缓缓跟上,脸色异常凝重。
——
她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彻骨的寒,渐渐消散,再睁开眼时,自己居然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影影绰绰一室灯火,映在对面的墙壁上。
不远处的圆桌上,支起一座小小的银灯,一个女子烧着手上的两排银针。
“你醒了?等一下,我把你体内的寒毒逼出来,还真是险呢,那剑离你的心脏,便只有那么一小段距离……”
声音轻柔,说不出的好听,如若不是对方一身妇人打扮,她都要以为,这女子不过双十年华。
步莲华想要挣扎起身,然而还不等她支起上身,那原本在眼前的女子已经一个闪身,瞬间到了她面前。
十数根被烛火淬过的细针,准确无误地封入步莲华周身的若干大穴,银针扎入肌理,针身抖了几下。
那女子莞尔一笑,“别动,你现在乱动,一会儿身体就会碎了!”
剧痛过去,转而为四处流窜的淡淡麻痒,皮肤下的血液似乎流动得极快。
扎入身体的针尖开始轻轻晃动起来,在小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针眼儿处,渐渐浮现出浅浅的黑色印记。
那应该是她在雪地里待了太久,寒气渗入体内,引发的毒症。
女子轻轻抬起她汗湿的一张脸,仔细地审视了半天,在她眼前举起一根针。
“还有最后一根,说说你是谁,来广宋山做什么?”
步莲华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凑近了些,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都传入了步莲华鼻中。
“没有这根针,你会很痛苦的,说罢。”
她盯着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一张绝世容颜,慢慢启唇道:“我是一个杀手,我要见宋规致。”
“咦……”
那女人极为惊讶,直起了身子,玩味的表情一闪而逝。
“杀手不是应该到死都不说出自己的身份么……”
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
她弯了弯眉眼,果然信守承诺,飞快出手,将那最后一枚银针扎入步莲华的眉心。
“我夫君下山了,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等他回来,我带你去见他。”
是……玉笙烟?!
她失声喊出这个名字。
玉笙烟似乎有些惊讶,半晌,她才拢了拢耳边的鬓发,一脸怅然道:“我有好些年,没有听见过自己的名字了呢。小姑娘,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虽然她在笑,可是,蓦地,步莲华的背脊窜过一阵凉意。
要不要说,可不可以说?
她这边正犹豫着,体内好像忽而出现了异动,只见身上的二十几根针齐齐摇动,发出金属特有的“铮铮”之声来。
“屏住气,不要妄动!”
玉笙烟忽然坐下,按住她的肩。
那浅浅的黑色印记,不断加深,扩大,最终,挤出皮肤表面。
丝丝乌黑发亮的血流,从各个针眼儿处缓缓流出。
松了一口气,玉笙烟的白衣已被那污血蹭脏,她慢慢脱下自己和步莲华最外层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