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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她羞得不行,整个娇躯都偎依在他怀里。
好似被她的轻吟鼓励到,冯乾和顺势带着她一闪身,两个人已翻滚在手边的一张软榻上,他火烫的身子已然压在她身上。
“蓁蓁,给我……”
他哑着嗓子,眸底已是一片暗红之色,虽是如此,却还是硬撑起上身,极认真地盯着身下的少女。
说罢,重又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嫣红的小嘴儿。
“我……我怕……”
蓁蓁似乎有些窒息了,她呢喃着,脸颊上惊人的烫,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她想,她的思想,她的呼吸,她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被眼前的这个霸气的男人吸走了。
不由得伸出一只白嫩小手,她春葱般的玉指轻抚冯乾和结实的胸膛,“你……我……”
她好像极其的害羞,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纵横北六省多年,冯乾和早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只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女人如此亢奋过。
他只感到刘蓁蓁湿润微启的红唇像一汪温润的湖水,比船下的西子湖更澄净,更清澈,更像一种危险毒药,燃烧着他。
他激烈地纠缠着她,掌下的细腻肌肤也同他一样,开始变得滚烫,手劲儿越发大了起来。
蓁蓁紧紧咬住唇,脑子里顿时蹿过一阵微疼和酥痒,难受得她伸出手来想阻止他的大手,一张俏脸也跟着仰了起来,她甜蜜的呼吸掠过两个人的脸颊,蓁蓁害羞地紧闭双眸,却是丝毫亦不抗拒他的热情。
她的小舌尖在冯乾和的引导下与他热烈纠缠,鼻息轻哼着。
突然,她轻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小的身子下移,一颗臻首轻点,湿滑香甜的舌就冲着他脖子拂了上去。
“唔!”
快感直冲脑门,他猛哼了一声,难以置信她的善解人意与无师自通,当即微眯上眼,享受她的舔舐。
轻柔的舌尖触上他的肌肤,湿漉漉别有一番滋味儿。
冯乾和满足地长叹一口气,再也忍不住,一把捞过她的一只小手,就往自己身下摸去。
蓁蓁柔软的身子颤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愿,然而,她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冲他笑笑,明亮的眼里,一抹奇异的光流转。
她欲支起身子,冯乾和有些疑惑,粗声道:“蓁蓁,你做什么去?”
刘蓁蓁一努嘴,唇边还沾着一丝晶亮银丝,看得他喉咙一紧。
“你听,外面好像是下雨了呢,我要去把那扇窗先关起来,以免我们两个着凉……”
她浅笑着,用手捂着小嘴儿,眼波流转,朝彼此身上早已凌乱的衣衫上瞟了几眼。
第168章 阎罗殿前美娇娘
西子湖畔楼外楼。
骤雨初歇。
三千里莺歌燕舞,三千里流水小桥,三千里万花红遍。
三千弱水,吾却只取一瓢饮。
他抚着下颌轻念。
一声长啸,年轻男子一袭白衣出尘,足下一点,已然从岸边径直飞到湖中央。
男人面容英挺,虽是一双笑眼弯弯,但一打眼便知武功不凡,特别是周身在散发着浓浓书卷气的温柔气息之外,更有一种自相矛盾的阴狠毒辣。
眉一挑,他敏感地嗅到了空气中那丝熟悉的甜腥味道,看来自家那小家伙儿进展得颇为顺利呐。
不再犹豫,他极目远眺,远处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一想到要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他眼里精光乍现。
抿了抿唇,他提了一口真气,身影晃动。
掀起鸳鸯戏水的绣帘,男子轻轻皱眉,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那寒光却是一闪即逝,他几步走向内室。
果然不出所料,遍地都是残肢断骸,几个濒死的人兀自在地上翻滚呻吟,脸上痛苦的神色叫人不敢逼视。
可男子只是抬了抬脚,免得鞋底上沾了血。
这鞋可是他专程在杭州城里一家百年老店里专门订购的,沾了血,不仅霉气,更是难看。
真是个有着洁癖的男人呢,时时刻刻都绝不能忍受不完美的事物。
“莲儿,还没玩够么?”
他掀了掀眼皮,有些不快,声音虽不大,但因为内力深厚,出口便是掷地有声。
许久没有人应答,男子居然出奇的好脾气,面容不改,声音里反而加了一丝无奈和疼爱。
“莲儿,我可是好想你呢,快出来,别叫我亲自找你出来,到时就不好玩啦。”
话语虽然亲切,但是如果仔细去听,却是透着威胁。
眼里一沉,他的怒气已然隐隐上窜,如果可以,他更想抓住她,好好地在床上“惩罚”她一番。
这回果真起了效果,男子口中的“莲儿”忽然从某个角落里闪身而出,快得惊人。
男子笑弯了眉眼,手一动,将她抱住,细细地打量着,伸出食指轻点她的额头,状似生气道:“贪玩,该打!”
说完,大手下移,覆上她的胸,重重地握了一下。
少女眼睛一眯,咬着唇,痛得轻哼了一声,可听在男子耳中,不异于世上最动听的音乐,当即凑到她耳畔轻问:“可叫他碰了你?”
虽是疑问,可他眼里那抹肃杀,看得人不禁一愣。
原来,这个“莲儿”不是别人,便是先前的“谭蓁蓁”!
真正的相府千金刘蓁蓁,现在应该还在京城内的某家客栈里,因为中了迷药,所以睡得正香,怕是急坏了相府上下。
“回三少爷,莲儿不敢,那种事情……自然是没有的。”
步莲华垂下眼睑,万分乖巧的样子,和此前的妖媚可人儿大不相同。
郁家三少爷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再没说话,很显然,他十分满意这个答案。
他盯着她眼下那淡淡的青色晕圈儿,想是多日没有睡好的结果,心里一疼,吻了吻她的脸颊,亲昵道:“跟我回去,大哥二哥都想你了。”
步莲华点头,由着他去亲,像个牵线木偶,眼里的生气一点一点褪去。
想我么?是想我的身体还是想我的功力?
她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去想。
给她整了整衣服,拥着步莲华瘦削的肩,郁骁迈步就要往外走。
轻微的响动在身后响起,那么轻,估计一百个人里,几乎会有九十九个人听不见。
但是,郁骁就是那唯一一个。
他暗自运气,右手飞快地一把推开怀中的步莲华。
步莲华被他的大力推出,一个踉跄,几步退到角落里,她的脸色顿时煞白如纸。
原来,还是救不了别人,就算是自己有心饶他一命,还是不行……
冯乾和吃力地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蓁蓁,你……”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刻钟前还在自己怀中缱绻的娇人,居然转身就成了武功高强的女魔头。
她几乎是在弹指间就杀了自己带来江南的全部手下,还一掌击中自己的几处胸前大穴。
然而不足一刻钟前,她还用自己的唇舌,给他带来无上的快意!
步莲华别过脸去,不说话,也不看他。
对不起,她心里小声地道歉。
我也不想杀你,可是我没有办法。
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才能活下去,而我活下去的方法,就是叫某些人活不下去。
我是一个自幼被郁家收养的孤女,而我唯一能够回报他们的,就是杀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走南闯北,只做一件事,杀人。
郁骁早在冯乾和起身的那一刹那,就转过了身子,云淡风轻地对着他弹了弹自己修长的手指。
“冯大当家的,抱歉,有人要取你的性命。具体是谁,恕我不能说。大概是这几年你赚得太多了,手伸得太长,导致有人吃不饱,所以一定要杀了你才能过活。”
他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是在说,有人今天要请你吃饭,那么自然而然。
就在冯乾和的脸色猛地一青时,一直微微含笑的郁骁已经动手了!
他没有使用任何的武器,只用一只手,右手尚且放在身后不动。
然而这一行为显然激怒了冯乾和,即使他此刻重伤在身,也丝毫承受不住这种耻辱。
身子一晃,面前郁骁的杀气太过浓重,还未近身,冯乾和已然额上冒汗,但他仍是握紧双拳,气沉丹田,试图奋力一搏。
只是,稍微一提气,冯乾和的小腹处便隐隐作痛。
他皱眉,不禁暗呼不妙。
看来那女人刚才那一掌,别有洞天。
郁骁身形迅速,只这一刹那,便欺身而上,眼看一掌便要拍在冯乾和的身上。
就在这时,他眼角不自觉地一瞄,余光刚好瞥见了站在角落里的步莲华。
步莲华的脸上,恰好浮上一抹悲戚,却不是为了冯乾和,而是为了她自己。
杀人者终被人杀,这道理,她想她懂。
但这种神色,看在郁骁的眼里,就成了一种情意,一种女人对男人的情意。
心里一沉,他急速收手,微微抬了抬下颌,眼里冷冷闪过一种恨意。
“莲儿,杀了他,用‘裂帛’。”
是痛还是嫉妒?
郁骁实在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他只是受不了步莲华对任何一个除他们兄弟三人之外的男人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心和在意。
一直陷在自己情绪世界的步莲华,猛然间听到“裂帛”时,惊得抬起头,她的眼睛睁得大大,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居然让她用这一招杀人,看来,三少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她想替那个叫冯乾和的男人求情,毕竟这几日,他待她实在极好,对她说的话不疑有他,全心信任着,爱着。虽然他真心实意待着的,应该是那个叫“刘蓁蓁”的女人。
也许她这样的女人,不配得到爱……
冷情如步莲华,此刻也有一丝心痛了。
是以,刚才她第一次独自出手时,没有完全要了他的命,希冀着他能躲过这一大劫。
只是她一时糊涂,主人要杀的人,怎么可能活?!
闭了闭眼,她无声地在心里默默为他流了一滴泪。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会有人给她流一滴泪么?
我不贪心,我只要一个人的一滴泪……
多年的习惯,使她的动作,往往快于思想。
所以没等想完,她就已经出手了!
步莲华抿着薄薄的嘴唇,白净姣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起伏。
她飞快地一个旋转,将自己贴上冯乾和的身体,素净的纤长手指快速地在他的手腕、脖颈和大腿动脉处点了若干穴道。
迅疾如闪电,没等冯乾和反应过来,步莲华已经一个起落,同样迅速地返回原处。
冯乾和略略茫然地抬手,看向刚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
手腕处,一丝非常细微的淡绿色痕迹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浮现出来。
若不是一直认真盯着,他怀疑常人根本注意不到。
他看向另一只手,待发现另一只手上也慢慢显出一丝绿线,脸色突地大变!
无助地按向自己的脖子,冯乾和惊惧地几乎要大喊出声,然而,此刻的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现在,即使没有镜子,他也能猜到,自己的脖子上和其他关键部位,一定也有了绿线。
重新垂下头,面对恐惧的冯乾和,再也没有一点儿情绪波动。
步莲华垂手站好,呼吸浅浅,似乎周遭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此时,郁骁终于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抚掌轻笑道:“莲儿真是大有进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