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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媚娘再次叹了口气,不再看,而是拍了拍女子尚有余温的脸颊。
她下手毫不留情,啪啪两声,死人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现红痕。
确实是死了。
段媚娘用半悬的床幔擦了擦手,嗤笑道:“还以为爬上了主人的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她素手一伸,托盘上的丝线已经被她抓在手里,没等看清她的手指如何动作,那丝线已呈十字状勒紧女子裸着的前胸。
段媚娘手上暗暗使劲,那线好似活了一般,吱吱一声进入了肉,由于动作太快,竟是一点儿血也没流出来。
皱皱眉头,她指甲一弹,如同弹琴,柔软的丝线像是韧性极佳的琴弦,被她的内力一震,铮铮作响,更深地钻入肉里。
只片刻功夫,女尸胸前的肌肤已被割开,伤口的边缘齐整,四四方方。
一颗鲜红柔软的心脏,顿时暴露在眼前。
血腥气息又重了几分,角落里,男人无神的眼睛略略转了一瞬。好似被那股味道吸引,他不自觉地抽抽鼻子,妖艳的蓝色唇瓣也随之向上勾了勾。
丝线被段媚娘扔在一旁,她执起那镊子刚要上手,斜刺里一只苍白的手却快过她,掀起的掌风把她逼退几步。
她只好收了手,无奈地静立在侧。
此刻,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呆滞胆小的外衣,出手敏捷有力。
明明是夏夜,他的眉毛和发鬓却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雾,令他原本妖媚的五官平添了一抹煞气。
五指弯曲成掌,直向那心脏抓去,他出手快且准,没有带动其他内脏器官,连血,也仅仅是喷了一下,便止住了。
有些急迫,男子立即捏住了那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而它尚有余温在掌中。
段媚娘不禁有些急了,出声阻拦道:“主人……耽误不得啊……”
男子闻言神色一缓,默默点头,将东西置到她双手高举的托盘中。
由于牵动了内力,他的嘴唇更加发蓝,冰霜也重了几分。
段媚娘不敢多言,连忙扭开那白玉瓷瓶的软塞儿,半晌,一只小小的遍身黑亮的虫子一跳一跳钻了出来。
那虫子也似乎有些着急,直直奔向旁边的心脏,头上的一对触角晃来晃去。
待爬到上面,黑虫抖了抖身子,一扭身钻入心脏中,不见了。
寂静的房间中,只有“滋滋”的响声,那声音听得人身上阵阵发麻。即使是段媚娘,也不由得轻颤了两下。
只见那颗原本饱满的心脏渐渐收缩变小,不多时,就变成了一块干瘪抽巴的肉干儿。
一对尖尖的触角刚一露头,段媚娘手执镊子,手疾眼快一下卡住了它瞬间变大的身子。
黑虫不乐意地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
段媚娘恭敬地举着镊子,向男子递去。
他微闭着眼睛,靠着床头,嘴一张,也不去接,就着段媚娘的手,将那虫子吞了进去,脸上明显现出一丝厌恶来。
见状,段媚娘松了一口气,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主人的旧疾便会复发,寒气从心脏渗入,如果不服下此虫,要不了一个时辰,寒气就会游走于周身大穴,封住内力,最终侵入四肢百骸……
她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抬眼看看已经开始打坐运气的男子,见少许毒素虽然还在他唇边逗留,但气息已不像方才那般缭乱,这才准备退下,打算过一会儿叫人来收拾房间。
呵,每个月,都会有一名“好命”的美貌女子得到主人的“独宠”,殊不知,却是一宠,便宠到了西天极乐。
可是终究没人怀疑,只当一个又一个的美人儿从此过上了众人艳羡的生活,朝朝暮暮伴在主人身侧,主人想必对她们疼爱得紧,生怕外人见了觊觎,起了贼心。
要不,怎么那些美女,谁也没再露过面?!
思及此,她几乎要乐出声来,女人啊,都是这么的愚蠢么。
可是,段媚娘忽然愣住,倒有一个例外吧……
刚要抬脚,一抹沉沉的声音沙哑着响起。
“她什么时候回来?”
段媚娘顿了一顿,咽了口唾沫,她自然晓得这个“她”是谁,这可是主人心尖儿上的人呐……
“回主人,已经走了十天,到今天刚好是第十天。”
她弯腰,恭敬地答道,手心却微微渗出了汗。
方才临来时,二少爷冷冷的叮嘱似乎尚萦绕在耳畔。
“若是大哥问起,你便回答说,她仍未归来。大哥此时的身子要紧,孰轻孰重,你应该拎得清!”
二少爷那阴鸷的面容浮在眼前,段媚娘冷汗涔涔,不敢对上面前男人闭合的鹰目,无声地垂下了头。
许久没有再出声,男人的额头、鬓角的寒雾化成水,流到脸颊,像是一滴滴泪滑落。
他不伸手去擦,由着它落下。
“唔,居然已经十天了,这次还真是久了一些……”
他低低地重复了一句,再也不开口了。
第167章 风月难掩心底事
人道江南好风景,此言虽不假,但毕竟有诗文云:“西湖七月半,一无可看,只可看看七月半之人。”
然而美人儿,却总是值得一看的。
一艘华美的画舫泛舟湖上,琴瑟之音隐隐传来,男女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舫中正中央主位上,一个面目硬朗清晰的男子斜躺在铺了水竹,怀中赫然拥着一个年纪尚轻的女孩儿。
女孩儿似乎极怕羞,只肯缩在男人怀里,并不欣赏着那动人的歌舞,却不时抬起头,用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儿,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眼前的情人。
那双眼睛,不仅亮,似乎还含着水儿,圆圆的,明明是再纯真不过,可她无意间瞟过一眼,再瞟过一眼,又蕴含了太多风情似的,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媚态。
相由心生,并非是无道理的话。
“冯老大,您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这一趟您亲自下江南,不仅摆平了和南八省的生意,还遇上这么个大美人儿……”
席下不远,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哈哈笑着,说完自己主动灌了一大口酒。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频频举杯畅饮起来。
冯乾和面目含笑,示意大家开怀,不要拘束,说罢,又低头给了女孩儿一个温柔至极的宠溺笑容。
诚然,以他才二十六七的年纪,就能够坐上北方黑道第一把交椅,冯乾和凭的不仅是幸运,自然还有他残暴的手段和刚硬的性格。
但是最血性的男人也有弱点,这个弱点,往往就是女人。
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此刻被他拥在怀里的女人,就是一个他爱的漂亮女人。
这是个从未动过情的男人,也因此,一旦动情,便无法收拾,来得较之常人,更加汹涌。
所以,当他挚爱的相府千金刘蓁蓁小姐,也就是他怀里的女人,用那小鹿一般充满期许的眼神询问他,可否带她去游一游那只在书中戏里听过的西湖时,他虽然犹豫,但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蓁蓁那时惊喜的笑容,还有她羞怯地将双手环上他的颈,红着小脸,娇柔地在他耳畔说出那三个字。
吹气如兰,撩动着他。
“我爱你”,听起来多么俗气。
可是除非你听过,除非你说过,要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三个字中究竟包含了多少无奈,多少心酸,多少甜蜜和多少痛苦?
此刻的冯乾和,满心满眼都是她,满心满眼都是爱。
蓁蓁剥了一粒葡萄,小心地去掉籽儿,往他嘴边递。
冯乾和一时怔住,毕竟自己从未和女人如此亲密,他甚至耳根发热,一时间没有动弹。
众人再次爆发出粗狂的笑声来,他们起哄着、大叫着,狂笑着,催促着年轻的大当家快快享受美人恩。
“我这又不是毒药,只是一颗葡萄,你为什么不吃?”
蓁蓁歪着头,笑意从眼角渗出来,盈盈地望着他。
见他仍不语,蓁蓁撅起红唇,“你不吃,那我自己吃啦!”
说罢,她的眼儿一横,小手一拐,就要往自己嘴里送。
“唉唉,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冯乾和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她的小手,顿时觉得掌中滑腻一片,他的心头一动,用自己略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她,惹得蓁蓁吃吃地娇笑起来,拼命向后躲着,口中不依。
“小妖精,惹了我,还想跑?嗯?”
他哪容她逃开,大手一圈,困住她,叫她在自己膝上坐好。
蓁蓁拧着细眉儿,不舒服地动一动腰,却正顶上他跃跃欲试的下面,当即小脸儿绯红,媚着眼儿回头望他。
冯乾和的心登时就乱了,像被一只温柔手轻搔慢撩着。他头一低,唇张开,舌一卷,就去叼她手里那颗已经去掉皮的葡萄。
温热的唇含上她柔嫩的指头,明明已经吞下了多汁甜香的葡萄,可他就是不肯松口,依旧细细地舔舐着,灵活的舌在她指尖上打着圈儿,慢慢勾画着,品尝着她细嫩柔滑的纤长手指。
比起水果,她倒是更加甜美一点儿呢。
“嗯哼……”
敏感地娇哼了一声,蓁蓁再也忍不住,转过头,深深地把脸埋在他怀里,立时,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吸吮着,冰凉的内心深处,蓦地泛出一抹温情,突然觉得再也不想放开她。
蓁蓁淡淡地羞怯地笑,十根手指被他逐一吮了个遍,痒痒麻麻直到心底。
蓦地,冯乾和一把按住蓁蓁,腾地起身站起来,他冲着一群状似在饮酒,实则是在观赏活春宫的手下们沉声道:“你们继续。”
说罢,他打横抱起已然娇滴滴一身瘫软的蓁蓁,向内室走去。
一扇小轩窗半掩,湖上沁凉的微风拂过,一进了里间,蓁蓁从冯乾和的怀中一扭,柔柔挣脱开来。
此刻的她眉目如画,一双翦翦大眼说不出的温柔多情,小手在发尾处一挑,一勾,那流云般的乌发霎时倾泻,洒落肩头,显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动人。
一双大手绕住她的纤腰,蓁蓁侧过头,俏巧地甜笑着。
冯乾和的吻已轻轻印上她的小口樱唇,舌头轻轻滑入,此时乌丝飘洒在她的脸旁,更增一分秀色。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她仍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似乎有些害怕,她微微闭上眼睛,不确定地轻轻开口:“别、别……”
不舍地在她的香甜唇畔上忘情游移,冯乾和模模糊糊地回应她:“蓁蓁,给我,给我吧,宝贝,我一定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
一生一世?哈哈,男人的话,就是狗屁。
然而,此时此刻,她温顺得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娇小的身子柔若无骨,轻倚在他身上,少女特有的丝缎般柔滑肌肤和清冽的幽香,诱惑得冯乾和越发忘我起来。
“蓁蓁……蓁蓁……”
他一声声低唤着她的闺名,一时间情难自已,明知她年岁尚小,可就是按捺不住想要她。
肆虐的吻一路蜿蜒向上,他用舌尖细细地品味着她小巧的耳廓,成功地诱发她的一阵战栗。
他的一只手握在蓁蓁细细的腰肢上,大手随之用力箍紧,把她完全纳入自己的掌控里;而另一只手,则轻轻覆上她。
还没等冯乾和收紧手下的软香细腻,蓁蓁敏感的娇躯已经感到一阵阵酥痒的感觉,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非常微弱,却又娇慵撩人的轻叫。
“呜呜……”
她羞得不行,整个娇躯都偎依在他怀里。
好似被她的轻吟鼓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