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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了一会,我没话找话道,“看你的动作很熟捻,以前也常做?”
“恩。”他回了一个单字。
“是去哪学得?”
“我妈。”
我郁郁的看他,“小屁孩,你又开始闷骚了,我掰话题很辛苦呀。”
他立刻善解人意的开口帮助扩宽话题,“在家时我妈经常替长时间工作的老爸按摩,看得多了,她也叫我学着料理自己。”
提到他的父母,我不期然想起那天Midiya的话,“你爸妈是不是很喜欢Midiya?”
没想到他一脸平稳的说,“不会,他们比较喜欢你。”
我心跳快了几分,“可是他们不是叫她多去家里做客,你们两家还商量生意合同来着,怎么会……”
跟陈爸爸陈妈妈见面都已经是10年前的旧事了,他们还记得我?
“我爸说既然她爸爸想跟我们签订合同没道理把钱往外推,而我妈则是很欢迎家里多了一个免费菲佣。”
“……”
“至于你,”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难懂,“很多年前我爸就叫我带你回去吃饭,这么多年了,他们也一直都在等。”
我胸口微窒,下意识的抓紧椅子的扶手。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深深的看我,“你愿意理我,这样就可以了。”
“如果等不到怎么办?”
他认真的思索片刻,“那就继续等,等到没力气再等吧。”
他的情话一点都不华丽,但笨拙的话语却出奇的温暖。
我哑然,怔怔的仰头看他。
陈横在我们之间的时间仿佛被施展了魔法,招摇着点点不可知的微妙。
他停下动作,专注的看我,仿佛被诱惑了一般慢慢的试探着伸手向我。
我没有避开,感觉那只手微颤着贴上我的脸,一丝丝的热从他掌中烧上我脸。
“任金笙。”他的声音微哑,大掌轻柔的摩挲着我的脸颊。
我的脸发烫,手不自觉又抓紧了扶手几分,心下挣扎着要不要推开他。
他却没给我时间挣扎,缓缓的俯身向我……
我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这才慢半拍的发现他的双手撑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形成了一个暧昧的包围圈将我困在其中。
那双美丽的凤眼氤氲着朦胧雾气,我对上那双眼的刹那不自觉闪神,而后感觉到灼热的鼻息喷在我额间……
美色误人啊~
我暗暗痛悔着又中了他的美男计。但他的唇只轻触在我额上,之后便克制的停下。
我微松了口气却又浮上些怅然,脑中混乱的分不清到底是庆幸亦或是失望。
他的脸停在咫尺之间,稍稍紊乱的呼吸轻拂着我的脸。我通红着脸刚想退开,他的手却滑至我的肩背将我压向他!
我慌然的瞪大眼看他,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跟着乱了呼吸。
他微微敛目长长的睫毛近得轻刷着我的脸,薄唇往我的嘴移去……
—— “任组长,我可以进来吗?”
敲门声猛然响起,路仁嘉大声向门内问道。
我吓了一跳忙用力推开小屁孩,边狼狈的整装边努力的端回那张面瘫脸,力持平稳道,“进来吧。”
小屁孩站在我身侧,冷俊的脸绯红未褪,压抑着喘息难掩恼色的盯着半路杀出的路仁嘉。
很少见他情绪如此外露,看来这回他真被捅了马蜂窝。
我尴尬地将视线保持在正前方不敢偏头看他,朝路仁嘉问道,“有事吗?”
路仁嘉对室内充溢的暧昧视而不见,在陈曦浑身散发的低压冷气下对我说,“今晚我们部门有聚餐,大家都希望任组长也能去。”
今晚……
“任组长来公司这么久还有很多人不太熟识吧,这也是给大家增进感情了解对方的机会,不知道组长愿不愿意赏脸?”
我思量几秒,飞快的瞟了下寒气已经快具象化的小屁孩一眼,点头应道,“我会去的。不过……能不能捎带一个人?”
……已遂
看到聚餐地点的那一刻,我和陈曦不由一怔。
以原木为主的装潢,用盆景和各种小摆设巧妙隔开的小包间,大厅左上角放置的钢琴,身着统一制服安静地在各个包间里穿梭的服务生们……
离别那天仿如昨日。
进了一个包间,我仔细辨认着坐在身边的一溜子同事,发现认识的果然没几个。拿起筷子摆开架势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食物上,所有涉及人名的话头全都一律用恩恩啊啊来回答。
开始时碍着我大家都还很拘谨,等酒酣耳热吃得有5,6分饱后大家伙也放开胆子渐渐的活跃起来。
“这是家老店,在这一带至少成名了快十年呢。”路仁嘉热心的跟我搭话,“不知道任组长以前有没有来过?”
“很多年前曾来过。”
一个面熟的女新人颇有些八卦的说,“这家店的消费可不便宜啊,组长那时候是一个人吗?”
我停住筷子,“不是。”
她明显志趣高涨,“嘿嘿,那就是有人请咯。组长,给我们暴料一点吧?”
“十八岁生日时同学请的。”
“呀~十八岁!”
那票女人兴奋的唧唧喳喳,“好浪漫,看不出组长这么冷的一个人也有轰轰烈烈的青春哦。”
“那人怎么样,帅不帅?能到这家餐厅就表示那人家底不错,后来你们还有来这吗?”
“后来?”我放下筷子,“……再也没来过。”
陈曦伸出手覆在我的左手上,没有说话。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你这什么表情?都是些陈芝麻烂谷的事,早抛了。”
他不吭声,将我的手抓的更紧了。
我脸一热,不期然想起先前在办公室两人差点擦枪走火,不自在的缩回手忙碌的捧碗扒饭。
周围的女同事也发觉气氛有些微妙,恋恋不舍的放弃了追踪冰山上司年少情史这一诱人话题,风头转向了我身边的面瘫美男开始蠢蠢欲动。
路仁嘉向我敬酒,“听说你是N大的风云人物,在那里很有名呢。”
我微笑着点头,听见女同事一号对陈曦说,“经常在公司见到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恩,今天这羊肉太腥。
路仁嘉再敬,“能考上N大而且成绩优异,平时一定很用功啊。”
我微笑着再点点头。听见女同事二号对陈曦说,“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也是和我们产业相关吗?”
啧,这青菜也太老。
路仁嘉三敬,“刚来时看见你这么年轻其实大家还有点不服气,现在才知道原来人不可貌相。”
我继续微笑点头。听见女同事三号接着说,“经常工作完就往我们公司跑,你一定很辛苦吧。”
唔,这肉片也不新鲜。
……
饭局才吃到一半路仁嘉就已莫名被我灌倒,我瞟了眼已经挺尸的某男,竭力稳住自己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在食物上。直到……
一女娇羞的将电话号码放在陈曦面前,“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吗,不知道有空能不能一起出来玩?”
叮!
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滑落。
我豁的站起身优雅的捏起她的电话号码往包里一放,转头温柔地对她说,“小妹妹,该快点回家好好休息咯。不然……姐姐很担心你以后会没什么时间休息呢。”
以眼神示意小屁孩跟上,我仪态万千款款生姿的走出店门。
“咳,我们现在去哪?”
闷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我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丫的,以为侧着脸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么。
他双手插在口袋,在公交站牌前停下,“任金笙,一起去一个地方吧。”
夜色中的F中宛如娴静的少女,道路两侧的高大树木舒展着长长的枝桠摇曳在月光中,在黯黑如默的天幕下定格如老旧黑白照片。
我和他沿着记忆中的长路悠悠的走到后操场,我熟门熟路的带着他来到掩在教学楼阴影下的一棵大树前,麻利的坐下,而后朝他招了招手,“你也坐啊。”
他的表情藏在夜色中,跟着默然地坐在我身边。
“这地方你有印象么?”我单手支在脑后倚靠在树上。
“有。”他独特的冷质音色在这个夜里也渗了淡淡的温柔,“那时候的午休和体育课你老是躲在这棵树下睡觉,有一次还睡过了头被班导捉去罚站。”
我不由笑了,“我也只有那一次好不好?而且那时你不是也跟着我一起罚站,还有脸笑我。”
他态度有些奇异,没再接着我这话头而是有些窘的转移话题,“这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很隐蔽呀。”
我的视线透过头顶的枝桠凝视着墨蓝的夜空,“第六感吧。小屁孩,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他也跟着我一起看天,“也许有,但必须是我亲眼所见我才能相信。”
我闭上眼睛沉默了下来,好半天,我安静的说,“小屁孩,我曾经做了2个关于未来的梦。你要不要听?”
他回一个单字, “听。”
“第一个梦,我梦见你订婚了,并且还打算今年结婚。”
“是和你吗?”
我轻声说,“新娘不是我。”
他默然无语,转头看向我。
“第二个梦,我梦见我未来至少会生2个孩子,头胎是龙凤胎。”
他这回没有说话,而是静待我的下一句。
我偏头跟他对视,“如果,你将来有一个女儿,你会给她取什么名字?”
他愣了下,但随即脱口而出,“陈圆圆。”
我“哈”了一声,控制不住自己想荒唐大笑的欲望。
果然如此。
那个在冥冥中操控世事的神实在是不出意料的恶趣味呀。
众生的一切苦难喜乐在他眼中也许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只要戏演的好看……就什么都可以。
他沉默的看着我,而后腰间一紧我就被他纳入怀中。
我僵了一秒,然后绷紧的身体便缓缓放松,“小屁孩,你相信命运吗?”
他没有开口,我倦倦的眯着眼接着说,“你相不相信,我见到了两个不同的未来。”
他低头看着我,没有接话。
“呐!”我牵起嘴角,“被我骗到了吧,刚才我的演技逼不逼真?”
他搂紧了我,不说话。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忘了我?”如果有一天,我又回到了2007,或者是2008,或者干脆是别的平行空间,会有人知晓这个躯壳里是我又非我的“我”吗?
他收紧手臂,波澜不动的脸上变了色,“任金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被他像面人一样烙在怀里,摇着头安抚他,“别慌,今晚我喝高了,全是些胡话。”
他将下巴抵在我发上,努力回复冰山气质,“以后要禁酒。”
我好声好气的说,“不禁。但我答应你以后都不说这样的话,好不?”
他不满的又追加一句,“也永远不准消失。”
这又不是人力所能控制。
但我还是应了声,“好。”
四下渐渐的沉寂下来。
我在他怀里又依了良久,直到感觉这个姿势有点腿麻,便将两只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他活络一下手脚……
咦?推不开。
他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我加大力气再推一次……汗,还是推不开!
仰头刚想对他说什么,却被那双灼热的眼吓到,一句话硬生生梗在喉间。
控制不住的又想起在办公室那段暧昧,我尴尬又羞窘的僵在他怀里。
他仿佛猜出我此刻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