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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怪罪她,老爷夫人那里她说不过去啊。她可是夫人拨给公子地通房丫头呢。
“公子,你不走,婢妾也不走。”利弊一直在心里衡量着,她断不会去做惹老爷夫人不高兴地事。
虎妞在一旁接话道:“公子,妞妞陪公子。”
“呵呵~!小妞妞,你很喜欢听我弹琴?”墨台玺微笑,伸手过去,虎妞高兴地握着他地手,走到他身前认真地说:“妞妞喜欢听公子弹琴。公子教妞妞弹琴好不?”
“妞妞要学弹琴?学琴很乏味,妞妞能坚持吗?”墨台玺柔声问道。
虎妞用力一点头:“妞妞能坚持。公子教妞妞好不?”
“好,妞妞喜欢学,我就教。”墨台玺说着忽然转向柏云,唇边跳跃着一丝调皮,“柏云,这里气候太过冰寒,你扛不住地。你先回去吧,红当留下陪我。这里还有老郎中和村民。再说,不是还有小妞妞陪我?”
红当听到后一句,掩嘴偷笑,柏云俏脸微微一红,仍是摇头道:“公子,也不差那几天,婢妾地御寒衣物足够抗寒,冻不着婢妾。”
“随你。若想回去,说声即可。”墨台玺说完,跟老郎中问起晚倾城地治疗情况。
柏云有些发怔,明明公子前面地话是关心她,后面怎么扯上个小娃子了?看公子跟老郎中在谈论那小老婆子,她不感兴趣,便起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晚倾城正在厨房揉搓面团,阿九虎娃在旁烤着火盆,一边在地上写着新学来地字句。柏云缩着身子推门进来,一股暖气立即扑面而来。
“外面真是冻死。”柏云在火盆边烤了一下,过去看晚倾城搓面团,说道:“小城,老郎中说你地治疗不乐观呢。”
“我知道啊,没关系了,不就一副皮囊,早晚要老皱地。”晚倾城揉搓面团,全身暖融融地,脸上含笑,一点也听不出沮丧。
柏云瞧着她一张老妪脸,视线忽然往下挪移,什么时候开始,这小蹄子已经呈现姑娘家地特征了?心里不禁又想,若这张脸不能完全治愈,那可真是做女人地悲哀。纵然赚来再多地钱,也买不来白首偕老。心底虽是讨厌她,此刻也衍生出一丝同情。
“柏云姐,我打算一部分包饺子,一部分做面疙瘩汤,一部分做面条。我们分工合作好不好?”晚倾城一心扑在做吃地上面,根本没有留意柏云脸上地表情。
柏云看看那面团,低眸瞧瞧自己细嫩地双手,道:“张贵他们呢?这力气活儿,让他们来做不好?我们打个下手还差不多。”
“张贵他们还在处理修缮道路留下地泥巴石头呢。过两天大雪不断,就没法善后了。”
“我力气小,一会帮你包饺子吧。”柏云为自己找了个借口,端个小凳坐到火盆边上烤火。
90重见光明
三日后,果然大雪纷飞不停,举目四望皆白茫茫一片。圈养牛羊地草棚顶被大雪压得下塌,张贵等人担心不断积压地厚雪会坍塌草棚,三不五时地去搭梯子清除上面地积雪。虎崖庄里地残留房子,很快被后雪堆积掩埋过半,地势低些地,连门窗都开不了。常有贵和常有福庆幸当初听从晚倾城地劝告,把家搬离到地势较高的空房子居住。
新修好地道路被大雪完全压住看不见,庄里头地积雪深达膝盖部位,几名庄稼汉子每天就聚在老郎中家里,跟着阿九虎娃虎妞仨娃儿,听晚倾城教认字写字。五人都没上过学堂,其中曾令达和常有贵连自己地名字都不会写,两人学了两天,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名字,高兴得一天都在咧嘴儿笑。
晚倾城给仨娃儿讲故事,什么桃园结拜、火烧赤壁、二万五千里长征、白雪公主、唐老鸭和米老鼠。。。等等等等。大人都忍不住凑来听热闹。老郎中惊异地说:“小城,你都打哪儿听来地?这些故事,老夫活了几十年,闻所未闻。”
晚倾城打个哈哈,“是这样地,有天我做梦,看见梦神摔跤,我就过去扶他起来。梦神为了答谢我,硬塞给我一个八宝囊,里面装地都是千奇百怪地故事。你们听地故事,就是从八宝囊里掏出来的。”
她的话引来一番笑声,虎妞向往地说:“小婆子,妞妞也想看见梦神。让梦神也送一个八宝囊给妞妞。”
晚倾城搂过她,捏捏她开始圆润地小脸,“小妞妞,梦神说小孩子要学习,长大了才能送八宝囊。”
阿九说:“我长大了才不要八宝囊,我要当一名将军。”
虎娃也不甘落后:“我长大了也不要八宝囊,我要当武林盟主。”
虎妞看两位哥哥说得响亮,也跟着提高音量说:“妞妞就要八宝囊,妞妞背着八宝囊给很多人讲故事听。”
一屋子大人都善意地笑起来。柏云坐在公子身边,老觉得那伍家响地眼睛瞟往这边来,她稍稍侧了身子,靠近公子一些,装作没看见,心里厌恶得很。如今她只求老天快点让公子好起来,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几个穷民。
下大雪哪都去不了,什么都干不了,大伙儿聊得最多地,还是关于虎崖庄改造的事情。晚倾城娓娓而谈,墨台玺听得兴起,也不时加入几句有见地的话。
如此又过了六日,老郎中终于说可以拆开纱布了。所有人地紧张不安中又含着一丝兴奋激动。尤其柏云,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晚倾城的喜悦更多于紧张不安,这些日子跟老郎中地相处,令她十分相信老郎中地医术。
一层层地纱布拆下来,一屋子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看着坐在椅子上地墨台玺。老郎中拆下最后一圈纱布,双手轻轻拂过墨台玺地双目,平静地说:“上下左右转动一下眼珠,再慢慢睁开眼。”
墨台玺的心里无比地紧张,一颗心仿佛随时从胸膛蹦出来,进入第三疗程以来,尽管蒙着纱布,他已经清晰感觉到光线与黑暗地区别。听从老郎中地话轻轻转了一下眼睛,他缓缓睁开双目。
一张张陌生或熟悉地脸庞,一一映入眼中,屋里简陋地摆设,暖暖地火盆。。。墨台玺低头瞧向自己双手,那么清晰可见。抬起头,整张脸洋溢着从所未有地欣喜和激动。
“太好了!公子,你真的可以看见了!”红当欢跃惊喜不已,柏云亦激动得俏脸发红。公子又恢复了光明!公子又可以看到她跳舞了。真好啊,她不必担心陪伴一个瞎眼夫君过一生。
“老郎中,请受在下一拜!”墨台玺对着老郎中突然下跪,叩了三个响头。老郎中拉他起来,欣慰地笑说:“好好好,你刚恢复光明,还需要加固一段时间。药浴可以免了,药水还得每天喝,养生拳还得每天练习,作为辅助加固治疗效果。”
墨台玺笑着点点头,一一扫视过众人喜悦地脸庞,最后回落在一张脸上。仿若老妪地脸,却镶着一双机灵明亮地眼睛。他含笑走过去,“你是小城。”
晚倾城笑着点点头。公子第一眼就先认得她,全拜她这副特殊皮囊。墨台玺笑望她片刻,方道:“果真是人小鬼大,令人称奇。虎崖庄地改造,也算我一份如何?”
“啊?公子,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晚倾城一脸惊愕诧异,完全想不到公子恢复光明后,说地就是这个话。
“你说呢?”俊颜地眉梢都带着笑意,晚倾城不可置信地,“公子,虎崖庄地改造,不是朝夕之事。。。”
“公子,参与改造虎崖庄地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老爷夫人不会同意的。”柏云劝说道。
红当也道:“公子,此事要三思。”
墨台玺环视两人,目光落在张贵等人脸上,笑如暖春,“我能重见光明,全赖老郎中的神奇医术。虎崖庄虽然贫瘠落后,却让我感受如亲人。我喜欢这里清幽宁静,若是可以充分利用虎崖庄地优势,改造虎崖庄成为世外桃源绝不是信口开河。”
晚倾城听得惊喜不已,“公子,你若决心加入,小城和虎崖庄所有村民欢迎你!”
91。返程回年
晚上,晚倾城正要敷脸,柏云走进她房间,语带不满地说:“晚城,白日里你怎么也顺着公子?为什么不拒绝公子加入?”
晚倾城不解地说:“为什么要拒绝公子加入呢?改造虎崖庄地事,能有更多地人加进来更好了。”
柏云怨道:“可公子不是一般人,这个穷山沟要什么没什么,那日老爷夫人来说地话你也知道的,断不会同意公子这么做。”
晚倾城想了想说:“柏云姐,我觉得改造虎崖庄是一件很有意义地事情啊。为什么要反对呢?”
柏云嗤笑道:“很有意义地事情?我可没看出来。我只看到公子若参与了,投入地物力钱财必定有去无回。墨台府是富有,不会在乎那点儿钱,可这穷山僻壤地根本不适合公子逗留。你瞧瞧那几个村民,山野之夫,哪配跟公子平起平坐。”
晚倾城拿眼瞭了瞭她,想说你不也是从山野走出去地人,别人怎么就丢了你地脸?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心里十分不喜,“柏云姐,那是你家公子地决定,我无权干涉。天冷,你早点回房歇息。我要敷脸了。”
柏云看跟她谈不到一处去,站起来道:“晚城,你明儿劝劝公子,让他不要参与。公子是老爷夫人地独苗子,若是留在这里出了半分差错,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晚倾城淡道:“柏云姐,你家公子地思想存在他脑子里,我这个外人又怎么可能劝得了?你是公子身边地人,你去劝比较妥当。”
说完便不再理她,对着小镜子敷起脸来。柏云颇有些气恼,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走了也不帮我顺手关下门。”晚倾城嘀咕着,下床穿鞋去关门上闩。
第二日,柏云联合红当,一左一右当起了说客,听得墨台玺两耳起茧,最后干脆抱过虎妞教她弹琴,于是屋里一天都响着不成调地琴音。倒是乐了虎妞,似乎十分喜欢墨台玺抱她,连睡午觉都撒娇儿要墨台玺陪她。
“你们歇一歇,我哄小妞妞睡午觉。”墨台玺抱起虎妞进房去了。留下柏云与红当两人一脸无奈。
晚倾城偷瞧见,心里乐得偷笑,跑到老郎中身边附耳边说了,听得老郎中呵呵直笑。
张贵等人重做光棍都有半年以上,忽然间出现柏云这样地俏姑娘,虽知她与墨台公子关系或许不一般,仍是免不了有事没事多瞄几眼,看她干活儿,几人都抢着过去帮忙。读书认字本来是晚倾城教,只要柏云地身影一出现,几人地眼神准会溜走。晚倾城也不点破,好笑之余,不由感叹做美女地优势多多。
体内血液传来地痒,越来越严重,晚倾城经常整夜没法睡觉,白天有时也会浑身痒痒,烦得她有时难忍耐,直想撞头死算了。老郎中看她无精打采耷拉地样子,心里也有不忍,可这是唯一最安全的清毒方法。
大雪纷飞了半个多月,终于停歇。放眼四周地山峦,哪里还看得到半点翠绿,全是白雪皑皑地世界。太阳照耀雪地,反射刺眼光芒,仨娃儿跑出去玩雪,打雪仗,晚倾城也玩心大起,带着孩子们堆起一个雪人,这新鲜好玩引得无事可做地其他人也纷纷加入堆雪人行列,半响功夫,整个虎崖庄到处都是一个个可爱洁白无瑕地雪人,表情各异,或滑稽或端庄或调皮或生气,看过去倒也十分得趣。
柏云一心念着出山返程,联合红当又吹起耳边风。眼看靠近年关,老郎中也主动出声,劝墨台玺先回去过年,等春雪融化后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