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妖女也难做(1)
我收敛一口气,再道:“说来——还是姐姐您做的媒,帮妹妹挑来这么俊俏的一个好夫婿!”
常欢乐和她的一部女将瞪大了眼睛:在她们眼里,就看到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山鸡抢了她的王座,还和一个完美无瑕的男人手牵手!
“不可能!”女人大声咆哮着!她丢下我的那块腰牌,厉声叱道,“心儿已经死了!你是个冒牌货!”
“谁告诉你常欢心死了?”
“我……”
我又抢下她的话:“姐姐很期待心儿死吗?”
“不……我——本轩主是说腰牌可以是假的!半年前就有一个女子带着心儿妹妹的腰牌到处骗吃骗喝!你这个——肯定也是假的!”
我很汗颜啊,半年前那个骗吃骗喝的妞……也是我!
“是不是假的——让长老院的曲常老验一验就知道真假。”我冲着左手边的那一排女人中的第三个一勾手指头。
这些也是寒诺说的:他简直堪比一本大大的百科大全,就像百里八路一样。
作为寒潭的少主,他对碧水轩这边的情况亦是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碧水轩开大会时,那些个长老站着不动的老位子!
曲常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她出列——捡起被常欢乐掷出的腰牌,拿在手里翻了几下,她转身对着众人道:“是真的,材质和做工和我们身上的腰牌一模一样,这确实是二小姐的腰牌。”
常欢乐愣是不服气,她硬说:“腰牌可以是真的,那么人呢!碧水轩里都没有见过你常欢心——没准你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寒潭这个妖男的唆使下,带着我妹妹的腰牌来这里冒认‘常欢心’!”
寒诺立在我身边,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近在咫尺,我听到了他的嘟哝: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女人。”
我却觉得……常欢乐也有她自己的说法,平白无故跑来一个人说是她的妹妹,总该警惕一下——
妖女也难做(2)
在魔教濒临大难的时候,谁敢冒认一个不知来历的人挑大梁?!
常欢乐指向我,发难:“说话!说话啊!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常欢心!”
我歪脑袋:“武功?”
“武功可以偷学!”
“滴血认亲?”我自觉的这法子不错,“那就滴血认亲,你我底一滴血,看看我的血能不能和你的相溶?”
寒诺在旁边猛晃了一下我的手,他瞟我一眼,轻声啐道:“笨蛋——”
笨?
这滴血认亲不是最好浑水摸鱼的么?
常欢乐大笑着:“说你是冒牌货你就是冒牌货——瞧瞧,这不是露出了马脚?莫非你不知道吗?我和常欢心没有血缘,她的母亲是我娘的妹妹!而常欢心,她的爹不过是路边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浪客,明明是一个贱种——偏偏老不死的还器重她,把她送去外面习武!”
常欢乐所骂的“老不死”正是碧水轩上一代的老轩主,列位的长老中,有两位老婆婆跟随老轩主多年,情同姐妹,听到孙儿辈的常欢乐咒骂老轩主,这些个老妇人听不下去,她们对常欢乐的好感开始往冰点下降……
“常欢乐!休得辱骂老轩主!”清冷的声音,叠加在一起,飘在冷冷清清的宫殿。
在旁的女侍一个个不敢动。
她们在静观其变——等着看这一场轩主的夺位大战鹿死谁手,等情势明显了,她们会有明智的选择。
常欢乐被突如其来的转变气晕了!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她明明就是偏心!她袒护常欢心——她让我留在碧水轩做常欢心的替死鬼!就算我死了——常欢心回来一样还能做轩主!我呢!我算什么!这个轩主之位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容易——我熬到她死了——我不用再做她的傀儡——我是碧水轩的轩主!不是她——更不是常欢心!”
常欢乐狭长的指尖冲着我而来。
寒诺一扫手,轻轻松松护着我不被她伤害!
本少主是来和亲的(1)
“你帮着她——你是来和我和亲的!你凭什么护着她!”女人凄厉的叫嚷,她瞪着王座旁酷帅的男人。
寒诺微笑:“不错,本少主是来和亲的——是来和碧水轩的轩主和亲。常欢心是你们老轩主命定的接班人,我不跟着她跟谁……难不成,还跟你这个雀占鸠巢的冒牌货在一起?”
“你——你混蛋!”她大叫着,“来人——拿下他!他是寒潭的男人,是碧水轩的死敌!把他打下死牢——将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大殿上,没有任何人动一动。
女人们纷纷往外头看——
脚步声,远道而来的客人,“他”在碧水大殿上停步,风尘仆仆的男人身后背着什么东西,他走近我们,并且说着:
“你在怀疑她的身世?那……我来告诉你,她是常欢心,如假包换!我可以证明她的身子里留着我和常燕的血。”
男人在常欢乐面前停步,他看向一旁的几位长老,恭恭敬敬的鞠躬施礼。
“百里强闯碧云峰——百里没有信守承诺又重回碧云峰,还请几位长老见谅。”
站成一列的老妇人情不自禁的叹着:冤孽,实为冤孽!
常欢乐疯疯癫癫,她扯住男人的衣角,叫嚷着:“你撒谎——你说你是谁?你怎么证明?证明什么?”
“证明——上面的孩子是我百里井和你燕姨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你撒谎!你撒谎!常欢心已经死了!她要活着,为什么半年来不回碧水轩!她是假的——她是个冒牌货!”
百里井正经道:“这半年来——她都和百里在一起。我很确定——她就是我和燕儿的孩子,腰牌、记忆、武功——全都不能证明她的身世。唯有我这个生身父亲可以确定,她——是常欢心,碧水轩的轩主!”
“啊啊啊——”女人抱着头颅,痛苦的惨叫,一时间,碧水大殿上回荡着女鬼的哭泣!
本少主是来和亲的(2)
寒诺皱眉,他俯身抱住我,捂住我的双耳,好减轻我所听到的哭泣!
常欢乐疯了,瞬间失去她的所有:是她担心的太多,是她害怕得太多,她以为我回来不单是要夺走她的轩主之位,还会杀了她,将她逐出这里!
碧水轩,是她又爱又恨的“家”,矛盾的地方。她绕来绕去找不到自己的出路。
长老们看不下去,曲长老说:“带下去,找个园子让她住下,好生看守,别叫她跑出来惊了轩主和姑爷。”
我仰头,和寒诺对视……
这算……承认我了?
他笑,像往常那样揉乱我的头发!
我哑声说着:“我……没想逼疯她……”
寒诺点点头:“不是你的错——是她太贪心了。”
××××××××××××××××××××××××××××××××××××××
碧水轩第一次披红挂彩的准备喜事,这个阴盛阳衰的地方,终于又等来了一位“姑爷”,与以往不同的,这位新姑爷不是路上抢来的男人,他是寒潭的少主,是来和亲的,是为了日后同抗外敌的“人质”,所以,寒诺会在碧水轩常住——直到新轩主常欢心玩腻了他,不要他。
依照惯例,新轩主有了孩子,男人就会被踢掉,然后再也不能踏足碧云峰,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妻女。
就好比……百里井!
打他离开碧水轩的那一天——他未曾想过这辈子还能再来这个地方。
亦是一个叫他又爱又恨的地方!
百里去了常燕的墓前,只是站着看看,没有屈下他男人的膝盖拜一拜。
我问他:“你怎么来了?你不在京城守着小王爷吗?”
百里看我,他开始解开身上的带子,放下背上带来的东西,揭开布匹,我怔了!
是琴——是洛樱飞的琴。
百里说:“小王爷托我把这东西给你。”
“给我?”喉间像是有东西堵住了,卡得难受,这是洛樱飞最爱的琴,“他怎么……”怎么舍得给我?
大肠你怎么就没了(1)
“小王爷说,如果心儿对他有情……那就把琴收下——作为一辈子的纪念。”
“他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来这里了?洛樱飞受了伤!付东枫想杀他,你离开京城——他怎么办?洛夫人怎么办?”
百里不语,目光盯着我……有点哀伤,却不流泪。
我哽咽:“你……你是说……”
“在客栈时……小王爷就受了伤。”
“我知道!他受了伤——他还有力气大喊我的名字呢!他不可能那个的……不可能的!”
那么精神的洛樱飞,他怎么可能那么短命!
我扑过去抓百里的衣襟,逼他编个故事:“你说话!你和他串通了骗我——洛樱飞不会死的!”
百里苦笑:“小王爷说,他先走一步……”
××××××××××××××××××××××××××××××××××××××
先走一步,就是阴阳两隔啊!
我趴在桌上,愣神的看着面前的古琴——
洛樱飞最爱的琴,他弹琴的帅模样总在我脑海里忽闪忽闪,我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打打闹闹,我还戴着他送我的珠钗,我还喜欢他送给我的名字。
猪大肠……没有你,谁和猪小肠配一对?
一碗银耳莲子羹落在桌上,寒诺就近坐在椅子扶手上,靠得我很近。
他问:“渴了吗?我去厨房给你端来了你喜欢的甜品。”
我有气无力的回他:“不是我最爱的甜品——是洛樱飞喜欢的。”
因为他经常吃,所以……也有我尝一口的份儿。
喝多了,不但不觉得腻歪,反而觉得好喝。
“心儿很喜欢他?”
“以前不喜欢……”
“那就是现在喜欢?”
我摇摇头,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以前总和他抬杠——打打闹闹,不觉得我和他之间会有什么喜欢……可是那一天,就是你在端王府后院吹箫救洛夫人,阻止付东枫的那一次,他突然对我说——他喜欢我,朦朦胧胧不敢说,很别扭……”
大肠你怎么就没了(2)
“你给他答复了么?”
我瘪嘴:“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心里搁着一个疙瘩。
那之后,他跑出去找付东枫……我们在客栈生死之间,说得也不多。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他,我一定把话说清楚!
我看着琴,又转头看着寒诺。
男人给我的,只有迷死人的微笑:“看我做什么?”
“洛樱飞不喜欢你——他总在吃你的醋,他说我在梦里喊你比喊他的多……他动不动就打我骂我,为什么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呢?快乐得不想反抗?也不想破坏他的快乐。”
寒诺搅拌着手里的银耳莲子羹,小小的舀起一口,吹凉了递到我的唇边。
他这个局外人看得比我透彻:“那是因为你也喜欢他,只是你心里不想承认罢了。”
“不会啊……我喜欢的是你,怎么还会喜欢他?”
“喜欢我——就不能喜欢他了吗?”
我重重一点头:“当然啊!这样不是对你们不公平么?”
寒诺莫名其妙的大方:“喜欢就喜欢了——只要心儿心里有我的位子,再分一半给他又如何?你同时喜欢我和他,很难吗?”
我震惊的看着他,我在找可以反驳的话——
“那个……只有男人才可以三妻四妾的。”
寒诺说:“你是碧水轩的轩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