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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传来了男人的吆喝声,声音洪亮,狂妄地压下无辜的渔民的求饶声:“碧水轩的小贱人!别以为你能跑得了!本座要你的命!想做碧水轩轩主——本座先用你的人头祭寒潭的兄弟!你逃不掉的!”
男人的呼声,夹在海风里,飘来了。
寒潭……
他说他是寒潭的人?
碧水寒潭,同为魔教——他是寒潭的潭主吗?看起来很有势力,寒潭少主托咸大鱼救我,他却来这里杀我?是不是……那个少主泄露了我的消息?
火光漫天,海边的小屋一座座燃起,化成黑夜里的黑烟和焦炭!
我咬着唇,气愤不已!
冲着我而来?你个王八蛋……找不到我,你居然屠村,杀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算什么东西?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有多悲哀。
就像咸大鱼警告我的:很多人都想杀我,很多人恨不得我死,他们可以逍遥于世!
我呲牙:真是命不好,做了这个身子的穿越魂!
你个无良的穿越集团,这么想我死——我偏倔犟的活给你看!
我要咸大鱼,还要这个世界里的美男!不让我做轩主,我偏要——等我伤好了,杀回那个碧云峰!做我的小魔女,再纳咸大鱼做我的压寨夫君!
咕噜——咕噜咕噜——
是我的肚子饿了,直打鼓!
仅是这个声音,海滩上的黑影倏地有了动静!
有人指向山体的峭壁,喝道:“在那里!那里有人!”
我蹲下身,暗叫不好——
不是吧?你们视力多少?你们听力多少?这么远的距离能看到我,也能听到我的肚子叫?
临死还是小处男(1)
嘶鸣的马蹄声从山下经过,我琢磨着从哪里下山,一抬首,我诧异地发现崖壁那一头站个一个黑影!
“咸大鱼!”
夜色里,风吹起他的衣褂,在他腰后的寒冰色玉箫最是显眼!
笨蛋!站在那里干什么?会被人发现了!
我急得原地跺脚!
寒潭那些人……没人性的,他们连老人和孩子都杀——万一他们知道你救了我,还和我海誓山盟……下一个死的不是你吗?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找了一条小道,爬不上峭壁,反而脚下一空,拽着我的包袱滑下了山道,屁股噌了一路的草青!
“嗷”叫一声,我摸着屁股起身。
月,挂在清朗的夜色中——
咸大鱼的身后,出现了很多人:他坦然转身,他在和他们说话,太远了——我听不到,只能眨眼看,心儿扑通扑通一直跳着,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我看到黑衣人拔剑,他们……要干什么?
咸大鱼一个转身,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那个高度,像是树上被击落的果子,黑影坠落,扎进海里,一个海浪吞噬一切!
山头,站在最前的男人曾试图拽他,可是抓了一个空!
那群黑衣人收起剑,匆匆离去!
剩下我一个,呆立在风里,脚下被钉死了……重得不能抬步,怎么可能……那个坏的要死的家伙,刚才还吻我,还和我订下不算海誓山盟的约定!
咸大鱼,你还没做我的男人……你怎么可以死?
我一眨眼,温热的眼泪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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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去那边的山体,踩在很多礁石上过去,那一处的浅滩,海浪一阵一阵的涌来,泛在夜色里,白花花的一片。
我没有等到咸大鱼的尸体,海浪却送来了他的外褂。
那是他一整个月没有换的衣服。
曾经,他用他的这件衣服盖着我的身体。
临死还是小处男(2)
我似哭似笑,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巴,堵住快要涌上来的嚎啕——
费了一番力气,我从下面拽起了他的外套,衣料浸透了海水,咸咸涩涩,早就没了我熟悉的檀香味。
我抱着他的衣服,又回到了小渔村。
这里,一片焦黑,尸体、白骨,我步履血腥——
夜色里,还有星火在染着小屋的骨架子。
我喃喃自语:“咸大鱼……我还没走出去,却已经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
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会被强者吞噬,成为尸体、成为白骨,曝尸荒野。
你总说我是妖女,妖女也会心痛么?
看着这些被我连累的人——还有你,咸大鱼。
我在他经常吹箫的那快礁石下面挖了一个坑,埋下了他的衣服,念在你救我一场,我好歹送你一个衣冠冢。我跪在隆起的小小沙堆前,苦笑。
“笨蛋,叫你改个名字你不改,‘咸大鱼’是不能做男主的,看,被作者抹掉了吧?叫你做个不正常的男人,看,临死之前还是小处男吧?你这辈子,活着有什么乐趣?”
或者……咸大鱼唯一的乐趣就是折磨伤痕累累的我,听着我痛苦的哀嚎。
那一声无良的质问徘徊在耳边:
他说的“常欢心,很爽吗?叫这么银荡?”
我笑了笑,拍了拍沙堆的顶尖,想象我拍的是他宽厚的肩头。
“放心,我会听你的话,我会好好养伤,再去京都找个好男人,无论我勾引多少个小白脸,你都是我的大夫君!你做大,他们都做小,休想和你争——”
“咸大鱼,对不起,剩下的另一半,我不会答应你。”
五指……陷进了沙砾!
我咬牙,道:“我可以不回碧水轩,我可以不做轩主——可是,你的仇我一定报!我要寒潭的男人给你偿命!不光是你的仇——还有渔村的那些好心人……我要寒潭那帮没人性为他们犯下的杀戮恕罪!你等着!”
我想打劫窝窝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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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一切:我伤痛难熬的最初,还有那个短命咸大鱼的初恋就这么简单的画上了句号。
简单?
若干年以后再回忆——我才发现,我和寒潭之间的“缘分”:是起点,不是终点。
我顶着饥肠辘辘的身子,离开了海边,穿过了林子,选择了咸大鱼给我指的岔路,我一路摸索,千万繁华又神秘的京都。
孰不知……
这一路,还有莫名其妙的缘分等着我再掉进一个“坑”。
不知道走了多久,应该有一个月,或者……是两个月?总之,我身上的衣服开始发馊发臭。
咸大鱼留给我的遗产:那两锭银子在前几天已经花光了,他留给我的药膏,也差不多见底——腹部的伤口已经没了大痛,伤口愈合得很好。
身子不愁,肚子开始发愁——
入夜,我走在小镇的路上,看着路边的叫花子抱着一个发馊的窝窝头啃得很香,我舔了舔双唇,几度压抑想打劫窝窝头的念想!
咕噜,骨碌碌……咕噜咕噜……骨碌碌。
我的肚皮狂奏交响乐、双重奏、华尔兹。
路边的乞丐瞪我一眼,挥起拳头吓唬我:“看什么看!敢抢爷的食粮!老子揍死你——”
无奈,我擦着唇边的口水,转身另谋出路。
天啊,你要亡我,没了肠子……还那么容易饿啊!我好饿呀……再饿下去……我想我可以啃木头,把一栋酒家啃完!
木头?
我一个激灵:包袱里,我的腰牌!
只听咸大鱼说过这东西很管用,亮出来——就能证明我是碧水轩的妖女,抢劫吃喝还能抢劫美男?吃了霸王餐不用付钱?
满心欢喜。
我饿昏了头,抛开咸大鱼曾经骗过我很多次的事实。
我已经饿到走投无路了,枉我是个响当当的穿越女,别人混得有声有色享尽恩宠,而我却要饿死在街头等人收尸?
摸了摸腰牌,我下定决心——但且一试!
PS :今日更完,明日继续~11月30日
我想打劫窝窝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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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在缝隙里吱吱叫着。
我来到了镇上最有名的“来福客栈”,白天我就看过,这里生意很好,人来人往,店里店外酒菜飘香。
入夜了,清净了。
小二正在端着门板关门——
我在夜露里踌躇犹豫了半个时辰,肚子叫的哭爹喊娘一般,我咬咬牙,决定一试。
当小二发现眼前的光线一暗,他职业性的笑问:“唉!客官,打尖儿还是……”话到一半,他眯起了眼睛,挥手赶我,“嘿!哪儿来的叫花子,敢来咱们来福客栈闹腾!快走快走!”
我就知道自己衣衫褴褛又臭烘烘的,肯定遭嫌弃。
我一挺身,邪恶地瞟去一个犀利眼神。
小二方才的唏嘘,一时间一怔,缩了缩——
我说:“我要住店。”
“住、住店?你有银子吗?”
我气势凌人,只把自己当作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女,嚣张跋扈,冷艳霸道,我不过是弄得脏了一点,不妨碍我魔女的气势!
“给我备一间好房,再来一桌上好的酒菜。”我淡然且镇定。
小二很是迷茫,上下扫视我,问:“姑娘,问你有没有银子住店啊?瞧你这样,莫不是想吃霸王餐来闹事的吧?”
我眉宇一凛,气焰嚣张。
“你是说……我没有钱付你?”事实上,我真的没有钱!
小二“呃”了一声,他云里雾里……他看我盛气凌人,忽然觉得我像侠女,不过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弄得脏兮兮,对于有钱的主儿他们欢迎,对于有地位的主儿他们更不敢得罪。
“二子,这是这么了?”里面走来一个福态的中年男人,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他看我一眼,冷笑,”夜深了,吵吵闹闹——原来是为了她?”
小二见自己的靠山来了,凑去掌柜的耳边嘟哝:“她来住店。”
简单四个字,没有任何感晴色彩。
我是妖女我怕谁(1)
掌柜的一脸不欢迎我的出现,他叉腰,像个恶霸,高声问起:“姑娘?咱家店满客了——你还是找别家吧。”
我眼珠子转了一圈:真当我是好打发的叫花子?
我镇定,既然是个女魔头,那就肯定有魔头的架势,电视小说看多了,我想……我还是能学猪上树的高难度动作。
充耳不闻掌柜和小二的驱赶意思。
我说:“给我一间上房。”骗人吃喝,我的小心脏跳了一下,面上纹丝不动。
掌柜的和小二面面相觑。
小二掳起袖子,凶悍道:“你个小叫花子,我们东家说什么听不懂啊!咱们客栈没房了!给你茅房睡不睡啊?”
我说:“没房就把有房的人打发走,我要住店。”
语气不凶,可是一针见血。
掌柜的冷笑,问我:“姑娘有住店的银子么?”
我抬眼看他——心脏在胸腔里乒乒乓乓一阵乱跳!
偏偏我还要作镇定,我道:“我向来不在身上带银子。”
“喝!亏你说得出口!没银子还想来咱们客栈蹭房睡!”小二从我的话里抓到了把柄,好不凶悍,伸手粗鲁的一拍桌案,喝道,“明明就是个小叫花子!没银子就没银子,装什么样儿!你以为你是碧水轩的妖女?滚吧!出去睡破庙去!”
掌柜的也眯起了眼见,用他的狗眼和俩鼻孔驱赶人。
“我说姑娘,咱们小店是有来头的,县官老爷和我是拜把子兄弟,你再敢站在这里闹事,我这就押着你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