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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寒尘五岁之后,无论怎样碰触法宝,摄政王都无法再有预知感应。皇家典籍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解释,摄政王只能猜测法宝也与活人一样需要休息,不能频繁使用,这才将法宝再次封存,藏在了羽静皇子的棺椁之中。
皇帝将摄政王留下的书册仔细研究,也回忆起幼时经历,更加确信摄政王所言属实。那么寒尘应该是继承了羽静皇子的能力,现在皇室唯一能驱动法宝的人。寒尘不能死!至少在后继者没有出现之前,他必须活着!
再次得到法宝之后,皇帝曾迫不及待在自己、自己的儿子和寒尘的身上试验。令人沮丧的是她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特殊的影像出现。她又开始怀疑,或许是寒尘身体状况不佳,如果能休养一阵说不定有所好转。另外原本母皇这一支就没有了感应,说不定寒尘已经驱动了法宝,不过只有摄政王的嫡系后代才能感应到。
所以皇帝得出了结论,如果不放弃法宝,那么寒尘必须活着,必须在皇宫内受到严密保护禁锢,另一点就是尽快将摄政王的幼女捉回来。这种关系到大周命运的惊天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皇帝一切行动都瞒着旁人,寒尘不知道,她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就连亲信的臣子她也不敢告诉,毕竟能力的丧失很容易被怀疑是血统不纯的问题。各种疑惑猜测苦闷沮丧都只有一个人扛着。
刚才皇帝拿出法宝,用李霄雪的女儿做试验,也算是蓄谋已久。皇帝不想放过任何可能性。李霄雪很长一段时间身边只有寒尘一个奴隶,倘若她女儿生父是寒尘,会否能让法宝有了反应呢?
不过一试之下,仍是毫无收获,皇帝只得罢手。
再者李霄雪的言行并没有特异之处,一个正常的大周女人,怎么会为寒尘那种丑陋肮脏的死契奴隶生下孩子呢?
75生不如死
寒尘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拴在了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身上未着寸缕,手脚被打开拉伸,整个人平躺着被固定在一块大木板上。
他能感觉到脊背的伤口没有任何处理,稍稍一动与粗糙的木板摩擦,痛楚不断。其实最难熬的不是身体上的伤痛,而是心伤。整个胸膛仿佛被掏空了,曾经鲜活跳动的东西碎裂成泥,一声声咳了出来,鲜红流淌着,无法停止。
几个神情木然的女人走进房内,她们拿起刷马的工具,用冷水为他清洗身体。她们的动作很粗暴,一言不发,仿佛只当他是个死物一般。
清洗过后,她们喂他喝下了提神的药汤,汤中混着春、药。他能够尝的出来,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何没有给他服用能让女子避孕的药丸。莫非她们想要……想要用他配种?
意识到这个残酷的实事之后,寒尘免不了浑身战栗,在剧烈的咳嗽中哀求挣扎:“求你们不要这样,不要……”
没有人理会他的哀求。
不一会儿,又进来几个身高马大的女人,一看就是常年习武的。她们脱掉身上的影卫黑衣,赤条条的像执行命令一样,扑在寒尘身上,握住他最脆弱的地方揉捏。
寒尘彻底绝望了。他不再哀求,狠狠咬住舌尖,一股血箭喷出。
影卫们反应过来,看出他要寻死,及时卸掉了他的下巴,继续木然地揉捏着他的身体,希望能够尽快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
寒尘睁着双眼,目光已经没有了焦距。他觉得自己正在死去,即使无力自杀,身心都已经熬不住了。为什么,皇帝要这样折磨他?让他亲眼见到在乎的主人与别人其乐融融的场面之后,丝毫不让他喘息,如此欺凌蹂躏?
这就是生不如死的滋味么?
为什么,他还没有死!
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突然抱怨道:“没有给他喂药么?怎么还没反应?”
寒尘意识到自己最羞耻的地方仍然软软的。是他淫、荡的身体终于死了么?他的脸上浮起自嘲的冷笑。
其余女人围过来,施展浑身解数又尝试了几次,发现无论怎么摆弄,身下的毫无遮拦的男人就是无动于衷。这样的状况是根本无法完成配种的。
“他那物件恐怕不中用了。也是,这男人被折磨成这种样子,那物件若还能用才怪。”大家纷纷认同了这样的结论,败兴而去。
寒尘松了一口气,再次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寒尘听见皇帝与御医对话的声音。
皇帝问道:“刘御医,这贱奴何时才能配种?”
刘御医惶恐道:“按道理这贱奴正值壮年不该不举,恐怕是身体虚弱心病郁结,才会突然变成这样。陛下若非要用他配种,必须仔细调养一段时间。”
“必须让他成功配种生下后代。刘御医不是有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专治男科么?你若是没把握将他治好,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朕面前了。”
刘御医颤声道:“陛下恕罪,臣会尽力而为。不过男科调养的药物都很昂贵,为了治疗一个低贱奴隶似乎并不划算。”
皇帝厉声说道:“朕让你治好他,不计成本花销,你按朕的意思去做就是,别的不要多想。”
刘御医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皇帝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又问道:“朕的身体是否已经痊愈康复?”
刘御医应道:“陛下龙体康泰,已经无需服药调理。”
“很好,你去为朕准备安胎养胎的药物,朕最近打算怀孕生女。”皇帝直言不讳,“朕不能再拖延了,该早日生下女嗣,以安民心。”
御医离去之后,皇帝拿出那个小偶人法宝慢慢靠近寒尘。
寒尘无力睁眼,却能感觉到肌肤触到了一个冰凉的物品。皇帝似乎念念有词,用那个冰凉的物件在寒尘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来回移动不断尝试。
过了很长时间,几乎是试了所有部位,皇帝的脑海中仍然是空白一片,毫无感应毫无进展。
皇帝沮丧的离开。
寒尘却越发清醒,他开始强迫自己思考一连串的怪异反常,以此分散身心的痛楚。
按照常理,皇帝找到了羽静皇子的棺椁,拿到了法宝,在皇帝眼中他应该是已经失去了继续活着的价值。为什么皇帝留他性命,如今又坚持要他配种呢?
皇帝为什么微服出宫,见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在外界眼里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状元门客而已。皇帝难道还想用他来要挟他的主人做什么事情,又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么?
想到这里,寒尘僵冷的心忽然又注入了一丝活力。如果是他的主人用了什么手段,让皇帝不得不留下他的性命呢?果然这样想的时候,他会好受一些。幻想着他的主人很在乎他,幻想着是他的主人正筹划着早晚会来解救他,他竟是不觉得那么痛了。
他虽然隐约意识到了真相不是他幻想的那样,却还是能够不断用幻想来麻痹自己,苟且活着。为什么,他还在贪生?是因为之前的相见,他没能亲耳听到他的主人嫌弃他抛弃他的话,他就无法彻底断了那些荒唐的念头么?
如此肮脏残破的他,以前还能用身体服侍主人取悦主人,现在连身体都不中用了,就算重新回到主人身边,依然还是会被嫌弃吧?
如果主人娶纳的夫侍是娇媚柔弱的类型,他还能继续骗自己,那不过是幌子,是主人掩人耳目用的。可是主人身边那个高大的面容硬朗坚毅的男人,应该正是主人喜欢的类型。他还怎么骗自己?
何况主人来自神仙圣土,是做大事的,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就得罪皇帝吧?主人重情重义,也断不会冒着牵累张梓萱的风险,与皇帝产生矛盾隔阂。
所以,就算主人知道了他的境遇,也不可能不顾一切来救他,或许聪明的做法就是置之不理撇清关系。
寒尘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绝望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有人进来喂他吃了一些东西,又用布巾麻绳做的嚼头固定了他的嘴,免得他再次咬舌自尽。他忽然放弃了自杀的念头。这样活着比死了还不如,是报应吧?
谁让他当初不自量力,害了摄政王全家,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活该生不如死。
谁让他一心为了男人不该碰触的那些事情努力,全然不顾他主人的挽留和爱护,一意孤行才会落得如今这般凄惨下场。
昼夜不分,黑白颠倒,他苟延残喘,徘徊在生死边缘。
又一日,皇帝带着刘御医再次出现。
刘御医为寒尘诊脉之后眉头紧锁,沉声说道:“陛下,虽然按时服药调理,这贱奴的身体外伤痊愈,比前些日子气血两亏的虚弱也好转了许多,不过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更差了。”
皇帝沉着脸问道:“那你可有何良方?莫非还让朕哄着这贱奴开心不成?”
刘御医生怕自己治不好寒尘的不举之症全家受了拖累,只有大着胆子谏言道:“陛下,微臣看医书上记载,不举之症不仅是身体上的病症,还有心病的因素。陛下可否允许微臣与这贱奴说几句话,看看他心病在何处?倘若能开解他的心结,或许对身体恢复也有益处。”
皇帝一使眼色,有影卫迅速将寒尘嘴上的嚼头去掉,并且谨慎的守在一旁,生怕寒尘借机又寻死。
刘御医梳理好思路,开口问道:“贱奴,你有何心愿不妨趁机说出来。”
寒尘茫然地睁开双眼,并不看御医,也不看皇帝,只虚弱地答道:“下奴想要衣物遮羞。”
刘御医自作聪明道:“陛下,微臣懂了。这贱奴虽然是死契奴隶等同牲畜,不过毕竟是男子,之前或许是那些来配种的女人太过粗暴,他受了惊吓。陛下可否容许他穿上衣物,说不定他心中紧张戒备能有所缓和。”
“好吧,朕准了,你们拿套衣物给他穿上。”皇帝开了金口。
寒尘心中苦笑,他刚才的要求不过是想在临死前身上能有遮羞的东西而已。他倒要看看皇帝是否真的舍不得他死。
安静地配合着影卫们为他穿上了粗布衣衫,寒尘挣扎着伏跪在地,与一般的奴隶没什么两样,依然不言不语。
影卫们见他老实,便稍稍放下了一点戒备。
皇帝疑惑道:“刘御医,这样就可以了么?那么朕还要等多久,才能用这贱奴配种?”
刘御医现在也不敢打包票,只能拖延道:“陛下不要着急。心病调养也需要时日,他除了害羞恐怕还有思念在乎的人或事情。陛下不妨适当满足他,准许他见见亲人之类的。”
皇帝若不是对刘御医知根知底,简直要怀疑刘御医已经被寒尘买通了。她冷哼着让刘御医退下,低头问寒尘道:“你想见你的主人对不对?朕可以满足你。不过那之后,你要老实的与朕安排的人配种,否则,朕就杀了你主人全家。”
寒尘卑微道:“圣上想杀什么人尽管随意,可下奴身体残破无法顺利配种,这种情况下奴自己也不能控制。”
皇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无非是发泄几句,又见寒尘的表现似乎并不在意李霄雪,她更是去了疑心,质问道:“这么说,你见不见李霄雪都没有用了?”
寒尘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渴望,他真的很想在死前再看一眼他的主人。都说人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人,来世就还有机会再相遇。他今生无法服侍她,辜负了她的美意和恩情,那么他祈祷来世能够与她再会,让他可以有机会还了欠下的这些。
寒尘知道不能够让皇帝看出自己的真实心意,可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央求道:“圣上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