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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一秋,你昨天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佳佳挽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拿过一秋的饭盒和自己的放在同一塑料袋拎着。
“佳佳,如果我和钟杰在一起,你会祝福我吗?”一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坚定的问,话音刚落佳佳抓着自己的手臂明显紧了紧,小脸攸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们。。。在一起了么?”
”没,他晚上约我出去,我打算跟他说。”一秋侧身站定,抽出胳膊双手抓住她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真诚的一字一句的道:”佳佳,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手下的胡佳佳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低头躲过她的目光:”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一秋抱住她:”谢谢佳佳,你果然最好了。”
原谅我的自私,既然知道你也喜欢他,我更不愿看到闺蜜抢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发生,此行我抱着明确的目标,不想退让。佳佳对不起,只能你退步了,以后你会遇到对你好的人,还有把你当女儿一样的婆婆,你会很幸福,钟杰,就让给我吧。
佳佳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一秋,吃饭去吧。今天你生日,要开开心心的。”
接下来的一段路胡佳佳心情有些低落,起初还打起精神跟一秋聊些八卦,一秋看着不忍不接话,两人安静下来。
生日礼物依旧是哪个在透明玻璃球中跳舞的小姑娘,神奇的是哪小女孩的表情竟然极恬然幸福。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大概是7点半的样子,一秋再次狼狈的翻过院墙腹谤钟杰选的时间太坑爹,白色长裙被染上泥土,拍打后还剩些浅浅的印记,好在天黑看不大清楚。
此时的江边还没有修成马路,乱石堆砌,走在乱石中她有种翻山越岭会情郎的刺激感。钟杰就在一颗小树下站着,笔直的身体影影绰绰看不清晰,倒是他远远看见他兴奋的跨步过来。
”一秋。”钟杰来到她身边,语气很温柔。
”钟杰你这时间也选得太好了,你可知我是从院墙上翻过来的?”一秋没好气的轻捶他胳膊埋怨。说是埋怨但语气却是相当的撒娇。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层,下次不会了。”钟杰急忙道歉,想抓她的手又不敢,只能摸摸头憨憨的。
”哼,还有下次!叫我来这干嘛呢?”
”现在先不说,等下你就知道了,跟我来。”
一秋被吊起了胃口,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钟杰后面。今天初三,月亮并不很明亮,这种乱石路走起来很不顺畅,很快钟杰也反应过来,伸出手过来牵她。她毫不做作的放进他手掌。
他手很大,在清凉的夜里也是温暖的,手指根有着薄茧,手掌合拢时刚好将她的手全部包住,不出一会儿便出了一手的汗弄得一秋黏黏的。
小伙子很紧张嘛,不知道脸是不是红的跟关公一样。一秋坏心眼的想到。
依稀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江水时钟杰忽然站定,回过身不好意思:“一秋,接下来你能闭上眼睛么,想给你一个surprise。”
”。。。闭上眼睛我怎么走?”
”额。。。”
”或者你背我过去?”一秋看着为难的钟杰,忽然很想靠近调戏他。
钟杰稍犹豫蹲下身,一秋含笑扑过去,双手环住脖子,下巴搁在肩上,双腿叉开放置腰两边,身下的人微微抖了一下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往后拢住她双腿,慢慢的站起身来。
即便是乱石路他走得也很稳,一秋闭着双眼感受他宽阔的肩膀,宽而单薄,仔细感受能感觉到突起的蝴蝶谷和肩上的骨头。他太瘦了!两人都没说话,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夜里被放大,一秋听着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竟背撩起了几分□□,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暧昧的尴尬。
“到了,不要睁眼先在这里等我,我叫你睁眼再睁开可以么?”钟杰慢慢放下她开口道,她听到他开口前悄悄了咽了口口水。
“好。”一秋站定,乖巧的回答,越发想看惊喜是什么。
接着传来他运动鞋踩在石头上哒哒声音由近及远直至听不见,她略微有些慌张欲睁开眼,可为何要因为准备的前奏而影响最美的部分让他的心意白白打了折扣呢?想到此她闭眼安静的等待,等待他说好了的那一刻。
“一秋,十八岁生日快乐。”钟杰的欣喜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她睁开眼,看到了这29年来针对她的最浪漫的一幕。
江边被清理出一片空地,由点亮的红蜡烛拼成的“一秋十八岁生日快乐”在暗夜中熊熊燃烧,蜡烛外围烟花筒组成一个爱心,钟杰站在“乐”字旁边手里挥舞着烟花棒笑着看向她,忽明忽暗的光线打在他俊俏的脸上,眼里满是宠溺。
29岁的一秋忽然被一股欣喜激动爱慕感动的情绪猛烈冲击,她很清楚的知道十八岁的一秋回来了,在她身体里慢慢苏醒,驱使着她的双腿迈向那耀眼光亮中的男人走去。
钟杰看着对面漂亮的女孩子流着泪向自己走来,手足无措,丢掉手中的烟花棒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哭的,只是想让你有个难忘的生日。”
“谢谢你,钟杰,我很喜欢,我好感动,钟杰…钟杰…”一秋头埋在他胸口,沙哑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感动。
“生日快乐一秋,我可爱的姑娘。”钟杰低头嗅着她的发香。
待她情绪稳定下来,他牵着她走过去:”我来点烟花,你来许愿,听说这样会很灵验呢。”
“嗯。”一秋轻应,双手握拳置于胸口,闭眼低头许下三个愿望,耳边传来烟花破竹冲入云霄的声音,一声声直击她内心深处。
许完愿睁开眼钟杰站在身边,正歪着头笑着她。她自然的牵起他的左手,感觉到他握紧的回应,仰头看绽放的烟花,鼓起莫大的勇气:”钟杰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你超过我自己。”
身边人一把扯过她抱在怀里,耳边传来他喃喃声:“我也是。一直喜欢一秋,一天比一天喜欢。”
潺潺的江水,红艳的蜡烛,摇曳的烛光,不停在天际绽放的烟花,紧拥的相互表达恋意的少年。
“我刚刚许愿:钟杰和来一秋要一辈子都在一起,过每一年的中秋。”一秋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道。
“傻姑娘,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耳边的热气让他抱得更紧。
“没关系,这是第三个愿望,可以说出来的。”因为我的三个愿望都是它啊。
他们坐在江边漫无边际的聊天,忘记了胡佳佳酒后真言,没有了一秋的逃避,也没有莫须有的十八岁表白的其他人,没有了青春期的矫情和莫名其妙的自尊,一秋终于拥有了她曾怨恨着的男人。
☆、第7章
两人手牵手赶在熄灯之前回到学校,踏进校门的那一刻钟杰松开了她的手,一秋心里吃吃的笑:〃还真是个闷骚的少男。〃
一秋回到宿舍时已经熄灯,姑娘们很安静,个别被窝的缝隙间透出光亮,真是用功的好孩子。
她端着盆轻手轻脚的去洗漱,回来放好盆挂毛巾时看到胡佳佳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窗户外的微弱的灯光照进来,映得她的脸很是模糊,但那一双出奇的亮的眼撞得一秋有些心疼,她伸手捂住她眼睛,轻声道:“睡吧,佳佳。”
手心感觉到睫毛颤动,有些痒,终究还是闭上。一秋在心里叹了口气,拿开双手打开被子钻了进去。
两人都没手机,此时她也不想再看小说,眯着眼睛想刚才的表白,越想越甜蜜,越想越害臊,忽然好想看到他。
“明天把千纸鹤送给他吧。”渐渐沉入美梦的一秋想着。
第二天下了早自习一秋跑到一班,钟杰还在桌位上,她摆了摆裙子抬头挺胸的朝他走过去,一班的同学对她印象深刻纷纷看向她,她在一片各色眼神中像个高贵的公主走向的骑士。
钟杰站在座位上言笑晏晏的看着她,她将瓶子递给他:〃送给你的。〃有大胆的男生吹着口哨。
他接过拿在手中,她顺势缠上他的手臂挽着:〃一起吃饭去吧。〃一片哗然中他的脸迅速变红,囧囧的表情怎么也掩不住眼里的笑意。
两人的感情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确定了,因为接近高考,没有老师的苦口婆心,也没有家长的干预,两个少年的身影遍布这生活了快三年的校园。
起初钟杰还不习惯,虽然也有早恋的情侣,但大都偷偷摸摸投鼠忌器。而一秋则会在欣喜时挽着他胳膊,或者大庭广众之下牵他的手,本没什么出格的动作,但在这个比较保守的学校,无疑是离经叛道的存在。
但是他很纵容她,由最初的脸红不自在后来也会主动牵起她,吃饭后她的饭盒一直是他洗,只因他觉得女孩子的手怎么能碰这么油腻的污物。而一秋也会把他的衣服拿来洗,干了之后叠好拿到他教室给他,极大满足他作为男人的虚荣。
他毫无原则的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曾逃课去县城的另一端给她买一份她喜欢的奶茶。
她想他时就把桌子搬到一班最后一排,他也搬过来陪她。上课时两人认真的听课没有交谈,但他/她就在身边就很心安。
老师曾多次找她谈话,可两人信誓旦旦保证高考能考中211且一秋在办公室说什么都应,回头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两个班主任被她弄得很无语。
她毫不隐瞒自己写小说的事情,他往往是她的第一个观众,还会给与她一些意见。
一个月后拿到第一笔稿费500元,两人开心的出去买了一套情侣装,剩余部分当□□情基金存在银行。
周末他就给她补习,她则衬着下巴看他的侧脸,他讲解了半天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时会生气的戳她额头:“好好听讲,看什么看!”
“看你,你说我们家杰哥怎么就这么帅呢,真是百看不厌!”每每她这样说时他总能迅速红了脸,然后假装咳嗽继续一步步讲题,直到她听懂为止。
一秋完全不能体会他的担忧,对她来说只需要高考过后记住答案然后回到高考时,说不定满分都可以考。可钟杰知道她每次考试年纪一百多名的成绩顶多考个二本,他想和她大学也在一起,这般想着越发严厉捉着她的一题一题仔细的讲解。
她看到他急得嘴角长泡也很心疼,当真静下心来随他学习,虽然结果不怎么样,但认真的过程至少让他是满意的。
“放心啦,我是属于那种厚积薄发很有考试运的人,别担心,你所想的都会实现。”一秋在他气馁时摸着他有点扎手的头发安慰,随着考试日期的逼近,他也只能随他这样想了。
几次高考之后,两人顺利的考出年纪第一第二的成绩,一秋只比他少1分,这个结果让他有些震惊,但更多的高兴。不过这是后话,在这之前发生了一件让一秋很不爽的事。
高考结束之后,两人不愿分开,便商量着在成绩出来之前留在县城做暑假工,赚一定的费用还可以天天见面,两人一拍即合。而一个普通的小县城哪有那么多暑假工可做,结果考试后的第三天,钟杰兴冲冲的跑来说他找到一份工作,他们俩都可以去。在县城唯一一家三星级酒店当服务员,一个月工资800。
这个工资已经很高乐,正式员工才1300,而大街上一般小店的服务员工资只有1000。一秋对这个工作很满意,可在上班的第一天看到高原苑时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为什么也在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