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秋睁大眼睛看着她,人生如果没有意义,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可这种唯心的思考只能自己去琢磨,外界强加给你的意义,无论它多么正确,如果不曾得到你的认可,它永远是身外之物。”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们喜欢在心里,给别人挖个坟,再放个棺材,别人还没死呢,就先把棺材盖盖上了。你屡次遭受的伤害,你全一股脑爆发在你男朋友身上,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为何亲密的爱人如此的疏远,他还鲜活着,你硬是把他活埋了。”
一秋莫名的想哭:“我真的很累,每次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外界因素影响我们的感情,那些疼痛的瞬间在我心底留下的惨痛的记忆,无时不刻冒着焦糊的青烟,提醒着我。我做不到,我不甘心…”
“那你觉得爱情是什么呢?没有磨难的爱情、经不起考验的爱情还叫爱情么?钻石的形成要经过多少次打磨,你以为只要成功的找到爱的对象,就可以马放南山刀枪入库?”
“我没有,我在努力的经营,我每次都在精细的维修每个裂缝!”一秋情绪激动起来。
张红霞见状沉默,等她平静下来后才淡淡开口:“你的爱情等待你的看法,你的爱情验证你的看法,你能有什么样的爱情观,你就有什么样的爱情,你的观念就是你的命运。”
一秋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最后两人不欢而散,她几乎是夺门而去,穿梭在人群里还嘟囔着什么不专业的心理医生。
内心依旧烦闷,接下来的日子她行走于丽江古城、凤凰、张家界、九寨沟等攻略上说能让人静心的旅游景点,只是一个人的旅行着实无聊,快乐无人分享,悲伤无人分担,遇到惊奇的都不能大呼小叫。
她沉默得厉害,有时候一天说不上十句话。
转眼已到毕业季,网上纷纷晒着毕业照,到处都是毕业旅行的照片,这时,Z大女生跳楼自杀的新闻如平地炸雷。她点进去,愣住——Z大汉语言系学生周XX。
一瞬间她想到了木兰,心神不宁的拨通她电话——她们仨的电话号码她一直都记得。无人接听。
她颤抖着用钟杰的号登上学校内部论坛,论坛里炸开了锅。
真的是木兰。
木兰一直是很低调的学生,思念来从没挂科,实习的企业也好,据说拿到了名企的offer,可谓前途一片光明,老师和同学对她印象都不深,辅导员说自杀前夕没有任何征兆。没人知道她自杀的原因。
她点开凌乱的现场,头朝下满地是血,木兰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满是血,物理实验楼四周全是树,阴暗森然。一秋记得珊曾说过,这栋楼死过人,一个大四刚毕业的男生,从这里掉下自杀。
这段往事也被挖出来,校友大喊邪门,五年后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样的死因。
那个惜字如金但总能调节氛围的姑娘。
那个总是看动漫会算命的宅女。
那个永远淡定遇事从不慌乱的314的主心骨。
就这么没了。
一秋急于想要弄清发生了何事,她想要去挽救这个善良的姑娘。
☆、第48章
一秋一早便混入实验楼,顶楼因为安全问题一把大锈锁锁得牢牢的,她透过铁门看向天台,一片平整没有栏杆,刚下过雨坑洼里积着水,黑色的青苔渣和着灰尘和落叶,连个坐下的位置都没。
她索性就坐在楼梯上等着木兰。
吃过午饭后不久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踩着鼓点不急不缓的拾阶而上。一秋的心狠狠的揪起来,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还差一个拐角,一秋猛然站起来,看着台阶下的木兰。
她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裙摆上印着大朵大朵的木棉花,款式有些老,有些幼稚。木兰对她在此并没多大惊讶,淡漠的看她一眼继续向上。
她缓缓来到一秋的身边,伸手拧了拧锁,微微蹙眉看向一秋。一秋吞吞口水小心的喊了声木兰。
木兰没有搭理她,四下看了看皱着眉头下了台阶。一秋不知她去何处,只得跟着她,看她冷若冰霜有些不敢开口。
木兰依旧不急不缓的下楼,一秋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酝酿着如何开口。
老楼不高,很快下到楼下。木兰在楼外地上找了块石头,拿在手上掂了掂转身,一秋连忙闪到一边让她。
不急不缓的上楼,然后抡起胳膊砸向铁锁。突兀的声音在楼道里响着回声,一秋才惊醒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一把抓住木兰砸锁的手:“木兰,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别想不开啊!”
木兰皱眉隐含怒气的看向她,语气生冷:“放手”
“我不放,木兰!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死!”
木兰听她这么说手松下来,将石头放在地上,拉着一秋一起坐在台阶上:“我会算命你知道吗?”
一秋点点头。
“我已经算到你今天会来阻止我,但最终你还是阻止不了我。”
一秋不明白。
“你看过《火影忍者》吗?”
一秋点点头。
“雏田是本家,宁次从出生开始,他的命就已经注定,是为了维护本家而存在。周家世代都是书灵接班人,一辈只出一个,这是祖先选中的。我这一辈一共有8个孩子,三个哥哥四个姐姐都没有资格,周家很恐慌,即便是超生也要努力生继承人。”
“我出生后家族喜忧参半,我有资格但身体羸弱且命不好,十六岁之后每五年便有一次生死劫。五年前的今天,十六岁生日,语文课。忽然一阵心悸晕了过去,在医院醒来时家族人都围在身边一脸沉重,我听见三婶压抑的哭声,不停的用头撞墙。”
木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我最喜欢木椿哥哥,他比我大4岁,脾气温和总爱摸着我的头叫我小丫头。渐渐的我发现,我对他的感情超越了兄妹。我们两情相悦,他考上了这所大学,学物理。”
说着她拿出一张磨得泛白的没有过胶的照片,一秋甚至都不知道她藏在哪里。照片中两个少年穿着奶白色羽绒服,围着大红色围巾,男孩将女孩静静拥在怀里,目光温柔的吻着她发顶,长久的摩挲让男孩的面庞模糊不清,女孩面色苍白但笑得很开心,几分狡黠,几分任性。一秋从没见过木兰露出这么开怀的的笑容,她认识的她一直都是淡定的,即便是笑也只是微微牵动嘴角。
“五年前的今天,他就是从我身后的这块天台上跳下去的,在我昏迷的时间里。”
一秋大惊,她想起珊说这里有人自杀时她回头看到木兰一闪而过的悲伤,没想到竟是她…爱人。
“醒来后我身体忽然变好了,五年来甚至连感冒都没过。所有人都告诉我,木椿哥哥是除了意外,不小心从楼顶摔了下去。后来,当我接过书灵衣钵,算了自己的命才知道,我这五年来的好日子,是木椿哥哥换来的。”
说到这,木兰不可抑制的哭出来,那种压抑的无声的抖动,眼泪扑簌顺着脸颊流下,她依旧目视前方,就这么直愣愣的坐着任它流下。一秋从包里拿出纸默默的递给她,手伸了良久也不见她接过,默默的收回来。
“所以一秋啊,珍惜他吧,你们还相爱,你们都还活着。”
一秋愣了一下,她从没告诉过木兰,她们之间应该只是陌生人而已,还没等她问出口,木兰继续追忆。
“我努力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终于考进他的学校。我喜欢这所大学,我路过所有他走过的路径,悄悄见过他在信里提到过的朋友,做过他曾经做过的事——仿佛他还在我身边。”
“生死劫只有一个破解之法,以命换命,以我最爱最亲近的人的命换我五年安好,而今天,就是渡劫日。”
一秋震惊的消化这个消息,她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无从安慰。
“也就是说,今天不是我死,就是我爸爸。”
“而我爸爸是二十六代书灵掌门。”
“这五年来我备受折磨,往事一幕幕如水滴滴在心上,任我心若磐石,也已水滴石穿。午夜梦回时那种溺水的窒息感扑面而至,我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呼吸着人间的空气,而接下来,我要背负爸爸的命。我很懦弱,我承担不起。”
“如果你死了,书灵不就断支了?”
“不,历代书灵一直是男儿身,祖上记载,若为女儿身不可破身,死后将血换入下一辈中即可。”
一秋忽然打了个寒颤。
“当我不经意知道这个秘密时,我跑到曾祖父面前质问他,为何不当日就我昏迷时换血给水生,曾祖父告诉我,木椿哥哥是自愿的,他执意的用他的命换了我五年安好。”
“我很痛苦一秋,我不快乐。我整夜整夜的梦见木椿哥哥在雪地里宠溺的看着我挖冬笋,他抚掉我头上的雪花轻吻我额头,温柔的叫我小丫头。我真的很想他,他给的五年我帮他过完了,我想去找他。”
一秋手环过她脖子抱住她肩膀,将她头歪到自己肩上靠着:“木兰,我不信鬼神,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就这么走了,你爸妈怎么办?白发送黑发人,多么残忍。”
“曾祖父九十了,去年还住院做了场大手术,没有多少时间了。而我太懦弱,我撑不起整个家族,木椿哥哥是我的铠甲,如果再没有爸爸,那才是真的完了。”
一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能力毫无用处,她轻轻拍打着木兰的肩膀,无从安慰。如果换了是她,她也会选择从这里纵身跳下吧,朝着地面的她的脸一定是嘴角含着笑的。
“为什么一定是你爸爸呢?”虽然不厚道,她还是问出了口。
“书灵选中女本就是不详,这都是命啊。”说完她站起身,拍拍裙上的灰:“看,这条裙子是木椿哥哥送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我们曾约好一同在这所大学里看木棉花开。”
说完踏步上去捡起石头继续砸锁。一秋站起身怔怔的看着她,一下一下如同砸在她心上,突突的疼。她想去阻止她,可她也知道不能阻止。
哐当一下锁被砸开,一秋眼睁睁看着木兰拉开铁门向外走去。我大声呼喊可声音堵在喉咙里出不去,她看见她一步步缓慢的绕过水坑走到天台边,回头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和一秋手上拿着的小女孩的的笑容一模一样。
“木椿哥哥,你来啦。我们一起去看木棉花开。”
风吹起她连衣裙的裙摆,一秋看见她裙摆上的木棉花瞬间凋零,木兰如同一只蝴蝶翩跹而去,几秒后传来沉闷的响声,眼泪不可抑的流下来。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木兰苍白的脸色扬这甜蜜的笑容,木椿轻轻吻她发顶。
☆、钟杰番外
接到来一秋喜帖时钟杰正收拾准备下班,华人在国外的职场并不那么好过,诺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窗外高楼群立霓虹闪烁一片繁华,他悲从中来一拳砸在玻璃上抱着头蹲下像个孩子般的痛哭起来。
在国外这几年过得并不那么如意,午夜梦回时总是想起那些往事,他的鼻子在大洋彼岸,在睡梦中,还时时会闻到高中小花园旁的紫罗兰清香,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蛊惑人心的醉气。
高一和她同桌时就被这个古灵精怪总是笑着的女孩子乱了心,她偷偷在课堂上磕瓜子还能不发出一点响声的技能让他瞠目结舌,他跟着学了好久都没学会。
她会调皮的问老师一些刁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