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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她一直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为什么突然间就觉得委屈了呢,独自一人背负着前世的罪孽,原来这一路走得是这样的辛苦。
她感觉到柯予严抱她更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带着一点沙哑的嗓音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觉得我就会怕他们?”
她缓了缓呼吸,仍旧是哽咽出声:“现在是公司最艰难的时候,我不想你分心,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做的事情,怕你知道后会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柯予严慢慢的松开她,双手依旧扣住她的双肩,他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资格这么对你,如果当时再给我点时间,一定不会……”
他顿了一下,郑重的道,“小郁,你能原谅吗?”
她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的喘了口气,缓了好一会,才抬头笑看着他道:“予严哥,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生我的气,以后也是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永远不会真的生你的气,前世我陷你于痛苦的深渊之中,你对我的无情是假,而我曾经对你所造成的伤害,却真实的存在过。
柯予严没再说话,漆黑温润的眼眸直直的凝视着她,那眼底似有微光在闪,她看到里面印着自己的脸,清清楚楚地的暴露在空气中。
月色正浓,四周寂静无声,昏黄的路灯下,月辉一映衬,柯予严整个人都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成了一片朦胧的氤氲,环境中升腾起一丝暧昧的情愫。
她心头掠过一丝微妙的感觉,肩上所受的力度似乎在慢慢加剧,柯予严慢慢的向她靠近,她全身绷得死紧,看见那深邃的眼眸倒映出她的惊慌失措。
突然,不远处一声口哨声,她一慌,忙向后退去,柯予严也就势松开,表情中也有一丝失落和尴尬。
何郁忙道:“天色不早了,我先上楼了,予严哥你赶紧回家吧。”
柯予严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点点头:“会把,我看见你回家开了灯再走。
回到家,她把手机充上电,躺在床上,头隐隐有些发胀,短短几个小时,活像坐了一回过山车,忽上忽下,心情也是大起大落,一直担忧的事情毫无预兆的爆发了,本以为和柯予严就这么完了,却不想峰回路转,这件事也因此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她以后再不用小心翼翼的隐瞒自己的事情,还能时刻理直气壮的提醒柯予严提防着柯家人,如果按事情的结果来算,这并不是件什么坏事儿。
只要不让柯予严知道她对他怀有的心思,她就能这样一直安然的走下去,要是知道会这样,她肯定早和柯予严坦白了,那样,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儿。
还好,柯予严他信她。这是她与上一世根本上的区别。一时间,思绪纷乱,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从前的一切逝如流水,都已成为过去,现在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柯予严他没有厌恶她,这就够了。这不就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格外的难眠,她在床上烙饼似的辗转反复,一直到了后半夜两点左右才有了睡意,谁知闭上眼睛就进入一片满是白芒的梦中。
“何郁,醒醒,该起床了!”
最后她是被白浛叫醒的,整个人冷汗津津,做了一晚上模糊的梦境。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眼前这个人的眼里有的是让人安心的淡然。
白浛帮她擦去额头的汗,问道:“梦见什么了,一直都在喊!”
她僵了一下,慢慢的坐起身,有些疲惫的问道:“我喊什么了?”
白浛凝视她片刻,叹道:“你一直说对不起,昨晚上做什么亏心事了?”
“才没有呢。”何郁白他一眼,随即说道,“倒是你,昨晚房门打开空无一人,给你发短信也不回,夜不归宿吧,乖宝宝?”
白浛看着她,眼眸里似乎有些隐晦的东西闪烁,他长叹一口气,递给何郁一杯温热牛奶:“我和何爷爷报备过了,昨天瑜湖叔叔来找我了。”
“那个人?”真的好久没有露面了,他的工作性质隐秘又危险,所以很难见一面。她点点头,严肃道,“下次一定要带我去。”
白浛静了几秒,凝视着她道:“好。现在赶紧起床吧,要迟到了。”
何郁满意的再点头:“嗯。”随即打算掀开被子,这时她突然反应过来——“白浛,你,给我立马滚出房间。”
她转头就看见白浛早就走出门口,慢条斯理道:“那我下次就不叫你了,果然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要不怎么起不来?”
一个枕头迎风而去,白浛一把接住,竖在了门口。
昨天虽然和柯予严差点暧昧,但那都是气氛使然,柯予严对她,一直就像哥哥照顾妹妹一般,喜欢宠溺的摸她的头,无时无刻的包容,处处的关心帮助,虽然不是她想的那种暧昧情愫,却是等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她们都没有真正的兄弟姐妹,只能这样相互给予帮助,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
所以她不会误会,也不会多想,毕竟自己要的已经足够了,真的满足了。
chapter 76 因果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时光太漫长,自己总有用不完的时间和精力去享受放松或者是单纯的发呆。何郁前世过着如履薄冰的严谨快节奏生活,这一世在偶尔的偷闲时间里居然也有了这样的感觉,看来不光是生活改变,自己的心境也改变了不少。
然后这样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毕竟是少数,没过多久就升到了高三,令很多学子怨声载道的黑色七月也就在不远处等待着这些还处于悠哉状态的新生们。
何郁自己倒是习惯性的规划着自己的生活,她和柯予严的心结解除,和白浛也很少再冷战,与爷爷的交流也开始频繁起来,两个人还就公司的长远发展定期开展讨论会,逐渐变的互相了解起来,何郁还嘱咐何伯一定要关注爷爷的健康报告。
公会也越来越壮大,增加很多她没有听过声音的唱见,她的直播时间依然是每周六日的晚上,虽然在直播时候还是很少和听众互动,但是却和“吊炸天”群组里的那伙人渐渐熟络起来,其中和她聊得比较好的是“静静是我”和“千鹤”以及不常冒泡的“美景”,都是个性各异的女孩子,但三人有一个共同特点,说话和做事都是比较严谨理智,不容易受情绪感染。
当然,这也仅仅是她的主观感受,毕竟大家都没有再现实中见过面,她不能完全下定论。
柯予严的公司也顺利拿下了之前的那个项目,柯家那边发现被骗也没有人再来找过何郁,尤其是柯慧丽,何郁甚至都没接到她的任何联系。她想,应该是柯予严做了什么吧。
高三初始,何郁就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三中当然有很多保送的机会,但是也许其中并没有自己想去的,柯予严那会没有去申请,而是选择自己去考取理想学校的理想专业,也是由于这个,何郁前世是选择了保送,填了s大的随便一个经济专业,因为她那时完全没有自己的兴趣,选择s大纯粹是为了追随柯予严。
今生,何郁通过前世工作的经验以及自己和爷爷的讨论,确定了自己的方向,互联网以及电子信息工程方面,这是她结合自身兴趣以及未来行业前景作出的决定。
再一次考试的学习会上,何郁随意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邢辛很惊讶她居然对这方面感兴趣,她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多做解释。转头却发现白浛正看着自己,眼里有一种欲言又止的隐晦神色,她投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却见他复又低下头继续做着数学试卷,没有回应自己。
何郁觉得白浛就是一个神秘主义者,自己的事情基本闭口不提,对别人的事情,尤指自己,包括一些隐秘的,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内心一隅,却可以了然于心。
这样的人很可怕,又很想让人去依靠,何郁对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就这样,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也到来了,整个高三部都感觉到了一股弥漫而来的紧张气氛,课间在走廊打闹的学生也渐少,放学留在教室复习开小灶的学生倒是越来越多,何郁前世这个时候已经确定报送了,加之在学校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大家都自顾不暇,所以她最后一个学期基本属于半回家的状态,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复习。
所以到这个时候,她很感慨自己的变化,也许重生不在结果,而在点滴的日常之中,怎样的因就会中怎样的果。
不久之后,这句话就以另一种反面的意义上被再次证明了。
听到柯夫人因为情绪失控而晕倒是在高考前还不到两个月的时候,何郁在接到柯予严短信的瞬间就从教室跑了出去,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她气喘吁吁的上了二楼,一眼看见急诊室前有很多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而柯予严正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盯着手机看,他坐姿端直,只是走近一看,整个姿势都是僵硬的。
“予严哥,伯母。。。。。。怎么回事?”她站定在他面前。
柯予严闻言抬头望了一眼,何郁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茫然,顿时心里一沉。
“正在检查原因——医生说,很可能是。。。。。。似乎致幻剂的后遗症。”他的声音艰涩,每个字都是慢慢说出来的。
致幻剂?何郁瞬间就想到了之前那个阿欣下药的事情,她讶然,提高了声音:“不是都检查好了吗?不是说没事吗?”
“当然是,每个医生都这么说,可是——”柯予严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发抖,咬牙低吼道,“可是他妈的就是发生了。”
何郁从来没见过他有这么失态的时候,看来是不安到了极点。
何郁内心沉重,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什么像样的安慰来,只好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头,拥在自己身前。
“予严哥,你先冷静一下,只有你不能乱。”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缓缓抚摸他的头发,企图安抚他的情绪。
柯予严身体先是一顿,随之整个脊背放松了下来,突然伸手抱住了何郁,紧紧地,似乎在发泄着自己内心的忐忑与难过。
何郁不发一言的任他发泄,继续抚摸着他的头发,良久之后才轻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柯予严放开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他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声音响起:“还记得上次那个保姆阿欣吗?”
“嗯,印象深刻。她不是已经被——”何郁知道他们当时是解决了这件事的。
“她怀了父亲的孩子,然后上次事发之后被父亲送到了医院做了流产,之后被送进了精神疗养院看管。结果,昨晚半夜她突然疯疯癫癫的闯进母亲办公楼,堵在母亲车门前,跪下把事情都说了,激动处就要拿出刀子捅,幸亏大楼的保安拦住了。不知道她疯叫了些什么,回来母亲就找父亲大吵了一架,结果越说越激动,突然她就开始砸东西,母亲是从来不会做这种事的,父亲把她抱住都拦不住,边砸还一直崩溃般的尖叫,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母亲——”
柯予严抖了抖拳头,用力的砸在椅子上,何郁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也许没那么糟糕,只是那个保姆说了什么严重的话?”
“母亲早就对父亲死心了,就是还会难过,但也是不痛不痒,完全可以一笑置之。这次怎么会突然情绪这么高涨,这明显不正常。都怪我,如果我能多注意的话,那个女人也许就不会有逃跑的机会了。”
何郁皱着眉道:“予严哥,这不是你的错,疯狂的人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而且,你在这自责也没有用,等医生诊断出来,还要你来处理后面的事。”
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柯先生:“你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