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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是个释放压力的好办法。
白浛似乎有些冷静下来了:“何郁,如果我没有为了救你而受伤,你还会说出这种话吗?”
何郁内心五味杂陈的低下头:“也许不会,也许会。我不知道,这种假设没有意义,白浛,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连我的亲生父母都不懂我,你懂我什么?”白浛僵硬的重复道,“你又懂我什么?”
“我当然不懂,我们住在一起好几年,我还是不懂。但是这怪我吗?”何郁酸涩的开口反驳,“你什么都闷在心里,我无从知道啊。”
“借口罢了,真正关心一个人绝对不会对他一无所知,比如你的予严哥,你敢说自己不了解他的方方面面?”白浛揪着柯予严的话题不放,难得的连连质问,何郁很少见他说这么多话,但她有些不理解白浛对柯予严一直以来的敌意。
“白浛,你心里有郁结,但不要拿别人泄愤可以吗?”
“怎么?你心疼了?”白浛眼神晦暗的冷嗤道,“一个伪善者,表面上是完美无缺的贵公子,人人夸赞,其实内心肮脏不已,看他的眼神我就明白了,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柯予严不是那样的人,何郁第一时间就想大声的驳回去,但是她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不喜,她敏感的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那个男人?谁?”
“我的生父。”白浛双眸狠狠的盯着自己对面的墙壁,语气却平静无波的说出四个字。
chapter 50 身世
何郁此时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知道白浛的身世肯定不简单,但是他一直讳莫如深,自己也不是那种会深究别人家事的性格,所以一直以来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此时白浛反倒冷静了下来,继续道:“你想说你的予严哥不是这样的人?”
“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定论下的太草率了。”何郁斟酌着回了一句。
白浛闻言看向她:“到底是我草率,还是你天真,日后自见分晓。”
“我们不谈他了好吗?愿意的话和我说说你的父亲?”何郁无奈的转移话题,试探问道,“你会和白爷爷为什么在龙泉村生活,你们一点都不像那里的人。”
“母亲生下我之后不久就去世了,我父亲很快就娶了继室,那个女人不是善者,爷爷为了保护当时还年幼的我,隐退之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白浛平静的描述着自己的经历,但何郁知道他只是说了最表面的事实,同样生在豪门,他每句话后面隐藏的真相应该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突然想知道。
“一个业界夸赞,世家欣赏的天之骄子,名门精英。”白浛的语气里充满了嘲弄,“他这辈子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权势,包括和我母亲结婚。”
何郁不难猜测:“白爷爷带你离开,是因为你的继母吗?”
“她倒是有那心,但没那个胆量。”白浛冷笑了一声,“那个女人脑子里成天想的最多的就是生儿子。”
他毫不掩饰对他继母的厌恶,继续嘲讽道:“儿子倒是生了一双,但是各个都有残缺。”
“。。。。。。。”何郁无言以对,其他的疑问一问不出口了。
白浛见她沉默,自己也停下了,半晌才叹一口气:“刚刚是我失言了,我收回。”
“那你这段时间郁郁不乐,是因为这个?”
“这件事我四年前就已经知晓了。”白浛低声道,唇齿间有着重重的郁气,“因此他发现自己可能后继无人了,终于想到被荒废良久的原配长子,最近几年一直让我回去。”
何郁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暑假的时候白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他想让我回去读高中,成年之前把我控制在他的眼皮底下。”
何郁下意识问道:“难道不是想要和你培养一样父子感情?洗脑一下?”
“洗脑?”白浛看了她一眼,嘲弄的重复,“这个词用得很准。”
“那你要回去吗?”
“之前是瑜湖叔叔从中劝阻,但是他公务繁忙,恐怕越来越兼顾不了了吧。”白浛注视着何郁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如果我要离开,你怎么想?”
何郁一下子被问住了:“唔,额,我怎么想也不用吧,我又没法替你做决定。”
白浛直接说道:“说不定。”
“说、说不定?”何郁内心被他半真半假的一句戏言搅得有些慌乱,移开视线,站起身,“总之如果这件事让你很为难,我会和爷爷——”
“这个不需要,何老先生知道的比你多,我已经和他说过了自己可以处理。”白浛打断了她的话。何郁想到之前两个人好几次在书房的秘密谈话。
何郁低下头,踌躇了一会才说道:“白浛,你原本的家在哪座城市?”
“家只有一个,就在龙泉村。”白浛郑重说道,“如果你指的是我的出生地,那是京城。”
何郁愣住了,原来白浛也是京城人,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她着急道:“假如那边要是使用强制手段,你怎么办呢?”
白浛平静道:“我终究会回去的,何郁,我不是你的亲人,不会一直留在你家。”
“我明白。”何郁点头,没有看他,只是又道,“我当然明白。”
然而和白浛成功“谈心”的这天晚上,何郁抱着药枕有些失眠了,她心里像是起了一个难以抚平的疙瘩,不痛不痒,就是硌得难受,让自己辗转难眠。
朋友的离别当然会让人怅惘,但是心里这股去不掉的毛绒绒的不适感,何郁表示,完全理不清头绪。
高中的学业依然很不轻松,即使是经历过一次的何郁,重新回到这种状态,依然有些不适应。加之上了高中之后,每个班都不乏男生和女生打得火热,追跑打闹一条龙。当然,何郁和白浛从来不是这类人。很多班级风云人物的八卦都是邢辛和周围的一些同学告诉她的。
所以他们虽然不易,但依然高高的排在成绩榜的前方。对于青春期的孩子们来说,是保持好成绩的不二法宝。
“升旗了升旗,第二操场集合!”体育委员站起来拍拍手,几个男生给面子的收拾好课桌纷纷走了出去。何郁放下水杯,回头看了一眼从那天开始就和她明显避开交流的白浛。何郁“被冷战”了一个学期,感到十分莫名其妙,到后来内心生了许多怒气,索性也配合着他,两个人除了必要的交谈之外基本不再交流了。
柯予严似乎也看出了他们之间的无言气氛,放学时尽量主动挑起话题,何郁不好让他冷场,这个时候就会扬起笑脸,认真的回应着。而白浛依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何郁这个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结果直到高一下学期,她和白浛还是没有“和解”的迹象,尽管何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他有了需要和解的“矛盾”。
三中高一年级总共10个班,一班成绩最好,是竞赛备选班。二三四是实验班,打乱成绩分的,也就是平行班不分好坏。而五班开始到十班就是普通班了。
何郁他们自然在一班,蒋果果在七班,而赵可莉,还是由柯夫人找了关系,进了十班,离一班隔得老远,何郁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也不见她再来缠着白浛了,估计是高中繁重的节奏让她难以分心吧,或者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邢辛和两人还是同班,但是蒋果果却被分到了别的班级。但是青春期女孩子的友谊向来都不能用科学解释,即使不在一个教室,课余时间就会俨然变成couple,出双入对,连上厕所都一起去。
何郁看着两人亲热的往出走,蒋果果顺理成章的挽上了邢辛的胳膊,跟着人流走去了操场。一路上邢辛认识的男生女生经过了一个假期都纷纷热情洋溢和她打招呼,邢辛回应的游刃有余,蒋果果的脸上充满着志满意得的笑容。
何郁看着充满活力的少年少女,一切都真切的无比美好,她心中暖意油然而生,突然从侧边跑出来贴在了白浛旁边,抓住他胳膊。
“干什么?”白浛看了一眼她抓住他的手。
“一起去,我不想一个人。”何郁也故作“无助”的样子,故意调侃白浛之前的举动。
谁知对方完全不为所动,也没有推开她,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出走。两个人就这么悄然无声的“和好”了,似乎那一个多学期的莫名冷战从未发生过一般。
操场上足球场青色的地皮和砖红的跑道整齐明显,将蔚蓝的天际染成了青春的颜色,何郁决定不去想离别的愁绪,青春期男孩子的变化莫测。她想,珍惜当下,这是她接下来要学习的重大课题。
升旗台两边站着由学长学姐组成的升旗手,主席台上哨声一吹,各年级在老师指挥下纷纷男女分开成两列纵队。
何郁个子中等,被排到了靠前的位置,蒋思思也不高,正好站在隔壁班的前方。而邢辛和白浛则被分到了后方,何郁回头几次,也看不清两个人的脸。
升旗后,历来台上讲话,若非重要通知,底下一个听的人都没有。因为是集合队列,四周同学鹌鹑一样挤在一起,相隔距离不过一拳。
蒋思思在前面悄悄叫道:“何郁,何郁!”
何郁稍稍探头:“咋了?”因为站的近,老师根本没发现这俩人窃窃私语。
“你看谁上台了?”她的声音里满含兴奋。
何郁抬头,扫了一圈,见升旗台上慢慢走上来几个学生,其中为首的正是柯予严。
“是学生会长,好帅啊!”周围几个女生的“私语”突然变得很大声。
惊鸿一瞥,鼻骨挺立,眼睑微垂,下巴的弧线优美,在阳光下格外分明,带着一种风华正茂的风流意味。何郁一愣,随即看着台上鹤立鸡群般似乎会发光的柯予严,叹道,美色不饶人啊。
她无奈的看着蒋果果的挤眉弄眼,淡淡一笑。
“学生的新入成员,今天放学后去办公区集合,分配校园祭的工作。”柯予严简单的宣布了一些重要事宜,最后收尾说道。
临下场的时候,何郁感觉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朝这个方向投来了一个眼神。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
“何郁,我可是你的饭哦。最近我把关于你的微博都看了,还去了yy听你的歌呢。这次校园祭学生会的节目就交给你了哦。”上次那个负责新人指导的叫苏鑫的学姐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何郁看了一眼办公室四周,其他人都用一种“意料之中”的眼神看着自己,包括柯予严和白浛。
柯予严给了她一个歉意的眼神,含笑道:“小郁,我阻止不了你粉丝的热情,所以只能答应了。”
“我——我不行的,会把事情搞砸的。”何郁只想推辞。
“我相信,只要你现场高歌一曲,全校的学生都会成为你的粉丝哦。”苏鑫此时的眼神仿佛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予严哥,我——”她只能向柯予严求助。
“小郁,我相信你,你是愿意帮我的是吗?”柯予严一脸安慰的看着她。
nozuonodie。何郁脑海里冒出这样一行字。
chapter 51 校庆(上)
这天回去的路上,何郁懊恼的抱着脑袋“嗷嗷嗷”的叫了半天。
“不愿意就当面拒绝。”白浛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
何郁一脸苦相:“你怎么不帮我说说话?还是不是朋友了?”
白浛叹了口气,凉凉提醒:“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就在会长大人完美笑容的蛊惑下点头了。”
何郁抱臂打了个寒颤,努了努嘴:“你说的那是花痴吧,我只想觉得如果可以帮上予严哥的忙,就——”
“没必要和我解释,你的予严哥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我一直知道。”白浛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笑意,打断了何郁的话。
何郁虽然应下了,但是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节目,对于何郁这个一贯老成的成年人来说,即使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