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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风挂下电话后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些才回房间,林默刚吹完头发正在铺床,一听到门口的响声,赶紧躺下拉过被子蒙头盖上。
顾承风当然也看到了,只是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怕说起话来嗓门一大,又吓到她,干脆装着没看到,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一出来看林默的脑袋还盖在被子里,要是这么睡到天亮,别捂出毛病来了。
顾承风已躺下,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试探:“睡了?”
床下隔着被子听到林默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顾承风又问:“睡着了?”
“睡着了。”这回林默的声音稍大了些。
“上来。”顾承风倒也不是命令,只是他高高在上,用这种口气说话已经成了习惯。
“嗯?”林默掀开被子,因为躺在床下面看不到床上面,只好用胳膊撑起上半身看向顾承风。
顾承风平躺在床|上,他一副慵懒的神情被床头那盏温馨的黄光照得有股异样的魅力,林默不禁心里一格登,脑子里猛地映现出刚刚两人在楼下亲吻的画面,脸上不知不觉着上一抹羞红。
“上去干嘛?”林默倒不是真的想问这个问题,她只是突然觉得两个人刚刚经历过那么亲密的拥|吻后,有点尴尬或是不自在罢了。
顾承风今天真的是累坏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从香港坐车直接去探望那个司机,回来后又被下午有人闹事的事缠到现在。他一躺到床|上,绷了一天的神经全部松散下来,眼睛就已经不受控地往一起粘。他半睁着眼,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声音中有一股慵懒,但更多的是疲惫:“这里。”
林默看着疲惫不堪的顾承风心疼极了,她掀开被子爬到了顾承风的床|上,跪坐在他的身边,“是不是很累,要我帮你按按?”她话音刚落,就见顾承风把已经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掀开被子,一只手伸向她:“过来。”
林默真是受宠若惊,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躺到他的怀里,可却他第一次主动让她过去的。
看林默仍呆呆地跪坐在床|上,顾承风一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把她拉到怀里,盖好被子把她拥在臂弯里,合上双眼睡觉了。
林默躺在那儿,额头抵着他的下巴,眼前是顾承风的颈窝,她的双手有意无意地抵在他的胸前。两人在床|上这种姿势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之前的那几次都是因为几个月前天气很冷,她借着取暖的名义找他蹭过,自从她搬到他的床|上睡觉后,两人再没有这样过了。
林默忽然有种久违的感觉,脸上不禁泛起了笑颜,却不忘小声提醒:“今天只是下了点小雨,不是很冷呀。”
良久没听到回声,林默小心翼翼地抬了抬头,看到顾承风紧闭双眼,知道他应该是睡了,她很识趣地打算回到自己的被窝,可当她才动了一下,圈着她的臂弯一用力又把她圈了回去,只听一个深沉、磁性,又带着少许沙哑音低低地在她的头上响起:“乖,别动。”
别动?
两人这个姿势叫她别动,这是什么意思?以林默的性格,当然得问清楚:“是要我睡在这儿吗?”
一个懒懒的“嗯”声,林默感到她似乎又被圈着她的人搂得更紧了些,她忽然想起下午当她在最无助、最无望的时候,就是想扑到这个怀抱里,不是吗?而此时,这个怀抱虽然晚了几个小时,因为是他的,所以一分不减地慰藉了她当时那颗受伤的心。
不管别人怎样看待她、怎样拿她的糗事来当笑柄,而他,不用一言一语,甚至不用一个眼神,只是给她一个简单的拥抱,已足矣!
林默将抵在他胸前的右手移到他的身后,回抱着他,听到她头上传来他细细的鼾声,也闭上双眼,安静地睡去。
☆、八卦杂志
天边刚拉开神秘的黑幕,露出暗沉的天空,顾承风的手机就已经在床头柜上不安分的振动了起来。
手机振振停停、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才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顾承风眯着眼滑向接听,给对方了一个“嗯”的鼻音,下一秒他脸上所有的困意尽散,眼睛睁的溜圆。
他挂下电话,看了看仍窝在他的臂弯里熟睡的林默,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从她的颈下抽|出,穿好衣服下了楼。
顾承风打开门,就见顾志雄一脸的既紧张又严肃的神情询问:“嫂子呢?还睡着呢吧?”
顾承风满脸的疑惑,问:“什么事?这么早。”
顾志雄却神神秘秘地把一楼扫了一圈,最后带头走到阳台,待顾承风跟过来后,关上阳台的门,把手中的杂志往阳台的茶几上一撂:“这个……你先别动怒,事实应该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顾承风把目光移至茶几上的那本杂志上,几秒后,勃然变色,指着杂面封面上一个个的画面,喝道:“你哪儿来的这东西?”
顾志雄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提醒道:“现在还没到五点半,你现在第一时间应该去阻止这些杂志流出,而不是问我这是哪儿来的。”
“你特么不去问你|妈反倒到我这来装好人?”顾承风真的是气坏了,抓起杂志指着上面一个个林默和一个打码的男子的照片质问:“你从早到晚都在那儿盯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媒体你不是说都查了底细没问题了吗?还有,我千交待万交待,店庆仪式一完就让林默离开那儿,现在给我弄出这么个大蒌子来,你还有脸来见我?”
顾志雄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但他也很委屈:“这些照片不是那些媒体流出的,并且嫂子那会真的是走了,可她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店里人太多,等我看到的时候就……”顾志雄咽了咽口水:“哥,你不要什么坏事都认为是我妈干的。”
顾承风气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把住抓|住顾志雄的领口,瞪着一双因愤怒而爆满红血丝的眼睛,愤恨地说:“你特么的只是来给我送信的吗?我还真不信这些照片你没看?”
顾志雄的咽部被勒的有些不适,他咳了一下,解释:“当然看了,可是并不能说明跟我妈有关系。”听顾承风这么一说,顾志雄也没了底气。
顾承风牙齿咬的“格格”做响,他现在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听完顾志雄的话更是怒火中烧:“昨晚默默身上的西服是你的吧?你堂堂顾氏集团第二顺位继承人,在光天化日这下为嫂子出头露面,对于这种八卦杂志,多好的叔|嫂越轨新闻,照片没一张也算了,特么的竟连你提都没提过,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这不是你|妈在庇护你,难道是那帮狗仔子瞎眼了。”
顾承风真的是越说越气,好在昨晚余浩洋把大致情况跟他通了气,并且林默昨晚也跟他报备了今天所有的人都会以为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心理多多少少还有了防备,要不然,刚才看着那本杂志上的照片,再配以那些形秽不堪的话语,他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会拿林默出气。
顾承风突然明白了袁美娟的那些党羽之所以在他公司名下的一个小品牌的一个店庆上不请自来,这一切全是预谋!
他们要的是用肉|眼眼睁睁的看着他顾承风的妻子出轨,让他出糗,再利用人言可畏的传道,来影响他的公司股市,消弱他和顾老爷子在集团里的势力和威信。
的确,现在燃眉之急就是切断这个八卦杂志的销售源头,顾承风甩下顾志雄的领口,大踏步往屋里走。
突然,“嘭”的一声闷响,顾承风嘴上骂了一句:“丢……”根本顾不上被撞疼额头,拉开玻璃门,一路小跑到楼上,取了件外套,拿上手机和拿起茶几上的杂志,就匆匆出门了。
顾承风刚把车子开出停车场 ,就见顾志雄站在路边拦手,他打开车窗就听顾志雄说:“如果有必要,你可能把我摊出去,这是我欠你的。”
顾承风对顾志雄所有的不待见,全是来自于袁美娟,好在顾志雄第一时间跑到这儿,让这件事尚有可挽回的余地,他一双炯炯的黑眸凝注着顾志雄,很郑重地朝顾志雄点了点头,便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君子之交淡如水,血脉相通的兄弟情谊亦是如此,有的时候,不需要哈腰道谢,不需要恭维逢迎,只是一个眼神,亦或是一个微小的动作,足以显出你的诚意。
——
今天是周六,林默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顾承风已经起来了,她想,他一个星期没去公司,公司应该攒了好多事需要他处理。而她,继续躺在他舒适的大床|上,盖着他既柔软又满是他味道的被子,赖在床|上舍不得起来。
窗外,天色阴沉沉的,仍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林默从小就不喜欢雨天,记得小的时候,每次下雨自己的鞋子都会打湿,这个其实也罢了,最让她烦心的是,鞋子总是被踩的泥乎乎的,脏极了。
但今天,林默看着爬在窗外的雨珠,好看极了,而天空那晦暗的天色竟比明艳的阳光还明媚动人。
昨晚顾承风在雨中找到了她,因为她淋了雨,看上去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儿楚楚可怜,他为她擦去脸上的雨水,拉着她的手一起回家。
单就是回想,林默都觉得仿佛那一幕再次经历了一般似的,心窝里甜甜的、也暖暖的,甭提多开心了。
林默咧着嘴仍看向窗外,昨晚顾承风还逗她来着,说她的脖子甜甜的,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那个冷峻、高傲的顾BOSS其实也蛮好相处的。
突然,林默表情一变,抽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坐起身来,她双眼瞪的溜圆,一个激灵跑下床。
她跑下楼来到电视机跟前,不停地按着遥控器换着台,她的神情即紧张又不安,甚至还有些畏惧。
她把电视机里所有的频道换了整整三圈,这才缓了口气,但她还是不放心,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就对着厨房的刘姨喊道:“刘姨,早上的报纸呢?”
“我起来的时候就没见了,先生好像早早就出门了,不知道是不是先生拿了。”刘姨看到林默紧张的神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默走上前拉住刘姨的胳膊:“刘姨,你帮我个忙行不?到小区外面的报刊亭里把所有的报纸和杂志各买一份回来。”
“啊?你要这么多干嘛?”
“我很急啦,刘姨,你现在就去吧。”林默仍摇着刘姨的胳膊撒起娇催促道。刘姨今年五十出头,比方茹琛年轻些,在家里除了睡觉的时间,跟顾承风共处一室外,林默大部分时间是跟刘姨相处的,刘姨对她照顾有加,林默也当她是自己的亲戚一般。
“好、好、好,我这就去。”刘姨被催的手也顾不得洗了,直接擦在围裙上,脱下围裙,拿上钱就出门了。
林默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急得团团转,昨天海岸城那一闹,当时那么多媒体在场,虽然她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值得那些媒体浪费口沫,但顾承风可是顾氏集团的大人物,就冲这一点,她相信昨天那件事她已经成了新闻的焦点了。
因为林默催的急,刘姨很配合地一路小跑,没一会儿功夫,就抱了一大堆的杂志的报纸回来了,林默说了声“谢谢”后全抱到楼上房间,每份报纸和杂志她仔细仔细翻了个遍,昨天那件事,别说是照片了,就是提都没提到过。
这一下,林默才真正地长长舒了口气,看来她的担心全是多余,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喜出望外了,竟在房间里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