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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呵呵”两声后直接挂掉电话,杜菲菲厌恶地将手机狠狠地摔到了床|上。
——
顾承风回到家林默已经睡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内疚,他蹲在林默的面前,轻轻抚了抚她白净的脸蛋,又摸了摸她睡乱的头发。现在他跟她的关系,似乎并没有两人刚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随着顾承风在床头“啪”的一下关了灯,林默悄悄地睁开了双眼,她用手缓缓抚过刚刚顾承风轻抚过的地方,仿佛她的脸上还存有他的余温,一颗泪珠不受控地从眼角滑出,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感受他的温情。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她也不是不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差距,但她却被顾承风时来温柔体贴、时来娇纵宠溺给冲晕了头,沉溺在爱的假象里无以自拔。
她明白最终顾承风会领一个他爱的女人到她的面前,那时就是她梦醒时分,所不同的是,她跟人鱼公主变成泡沫相比,她多了一份跟他相处的回忆,并且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她一直缅怀着这份心思,静静地做着他约定的妻子,她可以为他端茶倒水、可以为他揉肩捶背,但唯独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心思。
谁知道他若是知道她喜欢了他,会不会提前终止约定?
为了她妈的医药费,更为了她自己,她要隐瞒自己的真情。
但今天,杜菲菲挽着顾承风两人双双有说有笑地弃她而去,心仿佛被一捆无形的铁丝勒的疼痛万分,她拖着一双无力的腿,举步维艰,这时她才如梦初醒!
当一个人陷入一片沼泽,你越是挣扎就越是往下陷,直到被它吞没。可当你静下心来,与天平行躺下,轻轻拨动手脚慢慢移向硬地,这样才有望得救。
林默想,顾承风永远不会是她的,她无畏这样把自己往死里拖,拖到最后死无全尸只会是她一个人。
想是想通了,理也是这个道理,毕竟人非草木,感性多于理性,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林默擦干眼泪,咬了咬牙,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等待她的不是明日美丽的朝阳,而是一场忍痛割爱的挣扎……
☆、被无视了
顾承风今天醒的比往常早一些,起床的时候林默已经不在房间了。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先去洗手间洗漱,而是下到楼下,找了一圈儿也没见林默的人。
刘姨看到顾承风打了个招呼就自忙自的去了,顾承风问:“默默呢?”
“林小姐好早就出门了。”
“好早?有多早?”顾承风问。
“大概……六点半左右吧。”
“什么?六点半?”顾承风立在客厅里,这九点才上班,她六点半就出门,她有这么忙吗?
顾承风觉得不对,走到座机跟前拨了余浩洋的电话,劈头盖脸就问:“你给我去问问,林默六点半就出门上班,她们部门在搞什么?”
余浩洋还赖在被窝里没起床,他并不觉得有问题,懒懒洋洋地回答:“是不是怕塞车,所以……”
“我家到公司最多也不用半小时,她……”不对,林默是坐公交,顾承风扭头问刘姨:“默默平时几点出门?”
刘姨回答完,顾承风对着话筒继续说:“她平常也不过是七点半以后出门,你快给我去问问。”说完摔下电话。
顾承风刚回到房间,余浩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林默所在的部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跟平常一样。
这可把顾承风给纳闷坏了,这林默那么早去公司,她神叨叨的在搞什么鬼?
顾承风早上的行程是去工厂,下午又去客户那儿谈事情,回到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快四点了,他人刚坐下,一个接一个的找他,忙的他团团转,林默的事他根本抽不出空来问。
好不容易批完最后一份文件,他这才舒了口气,拿着批好的文件夹拿给白扬,顺道下楼去看看林默在干嘛。
他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白扬和郭旭刚两人凑个脑袋很专注地盯着显示屏,就连他把文件夹放到桌面上两人都不知道。
做老板的永远是做老板的,看着有人上班偷懒心里自然不高兴,他这两名属下对他忠心耿耿、做事敬心敬业,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还是得提醒一下。
“干什么呢?”
白扬和郭旭刚双双抬头一看到是老板,郭旭刚显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慌忙从白扬的座位站了起来,白扬倒是大方得多,直起腰回答:“我在帮阿刚选花呢。”
“上班选花?”顾承风奇怪的是郭旭刚买花为什么是白扬在选:“送给你的?”
“不是的,您误会了。阿刚在给女朋友选花,可花的种类和颜色代表不同的含义,所以……”白扬朝顾承风堆出一张讨好的笑脸:“嘿嘿,我就瞎参谋。顾总,您这是……”
顾承风看着白扬的笑故意拉下了脸:“没什么事,就是出来查查岗,果然在干私活。”说完他走向站在白扬身边有些紧张的郭旭刚,抬手在郭旭刚的肩上拍了一下:“这些名堂全是那些商家促进销售的一种手段,只要心意到就行了,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顾承风说完往电梯方向走,刚走了几步,他忽然顿住。
不同的含义?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呢。
他这么跑到林默那儿,办公室一堆人看着,他倒是该用质问她为什么一大早跑公司来的口气说话呢,还是该用关心她的口气问她为什么一大早这么辛苦呢?
顾承风毅然转身往回走,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没有停下脚步指着白扬交待:“把你们看的花店的网址发给我。”说完进到办公室关起了门。
——
一个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失眠是难免的。
林默一个晚上试了很多种方法,最后看到窗外渐渐明亮起来时彻底放弃,因为起来的早,又没什么事,最重要一点就是,她还没想好以后该怎么跟顾承风相处,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好在,她手头上的事比较多,又刻意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时间倒是过得蛮快的,在不知不觉中就快熬到了下班。
可下班后她该去哪儿呢?
顾承风在家里一直对她不错,她怕自己一时被那种假象所蒙蔽,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会被他一个无心的眼神或是一个无意亲密的动作所吞噬,最终受的伤会更深。
“林小姐,你的件,请去前台签一下。”
林默回神儿莫明地看着前台小苏问:“我的件?”办公室里所有人的件,前台小苏一向是代签的呀。
“需要你亲自签收的。”
带着一丝狐疑林默来到前台,一位小哥儿举着一大捧黄玫瑰立在接待处,林默一怔,看向小苏惊问:“这个?”
林默签收完抱着这一大捧瑰丽妩媚、娇艳欲滴的黄玫瑰回到座位上,羡煞人的目光从四周齐向她射来,可林默脸上没一点儿开心的迹向。
林默看着这束把她的工作台占去一大半的黄玫瑰,芬芳扑鼻、幽香醉人,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鲜花,按照女性的常理,她该高兴、该自豪,可是她却不知道这花是谁送的。
有人送花,不论男女,包括收花的人,第一反应送花的人应该是男的。
顾承风吗?
林默摇了摇头,不会。
吴起?更不可能。
林默跟吴起在一起从认识到分手一年时间,就是在两人关系最火热的前三个月里,吴起这人吝啬的一枝花都没送过,这么一大束,非让他吐血不行。再一个,她现在工作的这间公司,吴起根本不知道。
这么想想,好像她身边能给她送花的人貌似只有顾承风了。
但是,顾承风干嘛送花给她呢?
林默就这么一直盯着面前这束越看越喜爱的黄玫瑰,直到下班都没琢磨出来会是谁送的。
算了,或许,她这是……天上掉下了玫瑰花,不小心砸到她头上了。
既然如此,她就受着吧,反正下班也不想回去面对顾承风,干脆把花拿去点缀一下她妈的病房。于是收拾她的包,捧着这一大束的花去了医院。
——
顾承风今天白天忙了一整天,下班后早早就回去了,林默的人当然没见到。没看到也没关系,他拿起一本杂志,舒舒服服坐到沙发里等着林默,幻想着她等会抱着一大束他送的玫瑰花怎么在他的面前打滚卖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顾承风在沙发里看完杂志翻报纸,翻完报纸换电视,可他足足坐了三个钟,林默还没回来。
这可把顾承风给急坏了,抓起手机拨了林默的电话,好一会儿才听到林默有气无力地“喂”了一下,顾承风一颗心猛地落回了心房,他长长吐了口气问:“到哪了?”
“楼下。”
不一会儿,林默开门进来,看顾承风就站在一进门的位置,很明显在等她的样子,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了。她慌忙低下头说:“对不起,回来晚了。”
“以后要是太晚,打个电话,我派人去接你。”这世道外面太乱,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小心点儿比较好。
越是怕这样,这样的事越是发生。顾承风的话语中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情脉脉,可林默听着却感动无比。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过脸庞,她撇下一句话连忙往楼上走:“我累了,先睡了。”
顾承风看着林默往楼上跑的背影,心里纳闷坏了,他这是被无视了?
他走到外面阳台关上门,翻出白扬的电话,对方一接便问:“去给我问问,下午订的花给我送到了没?”
“送了,我收到信息已经签收了。”
“那我怎么没见到?”顾承风想了一个晚上都是林默兴高采烈地抱着一大束花跑过来献媚,谁知人家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顾总,是您说不留名的,会不会……”
“不会。”顾承风打断白扬的话。
留名?多难为情的事,顾承风相信林默还没笨到不知道那是他送的花的程度。
“你给我去问,现在是不是在她位子上放着,快点。”顾承风挂下电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片刻后白扬把查到的结果回复了顾承风,结果让顾承风更加的费解。
夜阑人静、星光稀疏,整个世界仿佛都已沉睡过去。
顾承风双手插裤袋,望着远处的夜幕,他,何等的傲骨不羁、何等的头角峥嵘,却头一回遭到送女人的东西没有得到对方任何回应的!
☆、阴差阳错
因为昨晚一晚上没睡着,林默确实困了,刚才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要不是车上就那几个人,售票员记得她要在哪儿下,那她就睡过站了。
她洗完澡收拾妥当后就躺下睡了,就连顾承风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跟前一天一样,林默早早就出了门。清晨,万籁俱寂,城市的喧嚣尚未从睡梦中苏醒,远处东方的天边,尚未射~出第一道阳光。
林默并没急于乘坐公交,而是一直向前走着,直到看到一间早餐大排档才停下。
她只点了一份白粥,手握汤匙缓缓地搅动着热气腾腾的白粥,鼻头不禁又是一酸。三个月前,他因为考虑到人对肉食味蕾难以抗拒的欲|望,而甘愿陪她喝了三天的白粥。
这份已时过境迁的感动,竟在她的心中滋养成一片幸福海洋。那一丝一丝暖暖的感觉就像是汩~汩流水般淌过她的心田、滑过她的心尖,一次又一次唤醒那刚刚沉寂了没多久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