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默一说完突然就想起一个事儿来,所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时机刚刚好,于是她学着顾承风的样子开始大秀特秀:“承风的脾气其实挺好的,我迷迷糊糊地睡着,总是他到点喂我吃药,医生交待让我喝三天白粥,他就陪着我喝了三天的白粥,嘻嘻……”她说的这些话全是事实,之前她没觉得有多幸福,现在回想起来才顿悟出来,心里那个美呀,别提了。
顾承风会照顾人?这可是新鲜事儿呀!
顾志雄盯着对面俯首含笑的林默,她的脸上原有一抹淡淡的羞涩,渐渐地被痴痴的笑颜所取代。这个笑颜,里面充满了喜悦、充满了甜蜜,也充满了憧憬。
这就是幸福!
一个深陷在爱的漩涡里,陶醉在幸福中,久久沉醉其中……
忽然,一股强大的失落感夹杂着一丝艳羡的火焰从顾志雄心底里雄雄燃起,如果,假如,有那么一天,他要是爱上了像林默这样的女子,他们的结局绝不会像是他的哥嫂这样的结局。他的婚姻注定是他母亲操控,他没有选择和发言的权利。
顾志雄眨了眨眼,理了理他那暗淡的目光,一转刚才和气的口吻,问:“我妈……还记得吗?”
林默是真得被自己秀幸福给秀进去了,回想着这几天顾承风对自己的态度,越想越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一时把对面的顾志雄给忘了,独自坐在那儿痴笑。猛地听到顾志雄的声音,这才回神儿:“啊?你说什么?”
“离我妈远点。”顾志雄提醒道。
“嗯?为什么?”林默被这么一个毫无来头的话给说糊涂了。
“没有为什么,记住就好了。”顾志雄站起身,朝林默点了一下头:“回见。”然后大踏步走出了饭堂。
林默愣愣地看着走远的顾志雄,这个人一不笑,怎么跟顾承风一个德性,真不愧是兄弟俩。
——
夜色寂静,月色蒙蒙。
林默倚在阳台的玻璃窗内,看着外面的夜色渐行渐深。今天外面又刮起了北风,过几天温度会再次下降,可她,病已经全好了,这就意味着……
门外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向门口,眼眉一弯、唇角一翘,向门口跑去。
顾承风一推门就看到林默笑嘻嘻地向他跑来,为他放好拖鞋,主动拿去他手上的包,接住他脱下的外套。
这可是他跟林默同居了差不多一个月来从未有过的事呀!
这还没完,还有更甚的。
顾承风今天真是累坏了,大会、小会,这个应酬、那个饭局的,行程安排的满满的。一进到房间就闭上双眼躺靠到沙发里小憩,他的身体还没全松散下来,林默已经主动为他按摩起肩膀来了。
这可真稀罕呀!
顾承风也装傻,就这么一声不吭,甚至是一个眼神也没有,就这么受着这种待遇。
还真特么的舒服!
更让顾承风心悦的是,有一种感觉即暖心又窝心。这就是,当你出门在外打拼,知道家里总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当你回到家不论有多累,总有人为你端茶倒水。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林默就是他的妻子。
“要按头吗?”林默按了好一阵子后问,说着弓下腰低头对着顾承风的脸用力嗅了嗅:“咦,没喝酒呀?”
“谈事情,喝什么酒。”顾承风缓缓睁开双眼,问:“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我等你呢。”林默低下头,她这殷勤好像献的有点过了,会不会被发现?
“有事?”
“啊?”林默习惯性地抬起左手在额头上搓了搓:“是……有点儿。”
顾承风坐直了身子:“什么事?”
林默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哎呀,还是算了吧。”她在他的眼里已经算是这个世界上脸皮最后的女的了,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吧。
她顿时像个蔫了的萝卜,无精打采地向床边走,刚迈出一步,就被顾承风一把拽住拖到坐到了沙发扶手上。
“要么一开始什么都别说,要么就干干脆脆的,谁惯你的毛病?”顾承风说。
林默盯着此时矮她半个头的顾承风,想了想还是没有勇气,只好扯出另一个话题:“那个……就是中午我下班晚了,饭堂都没菜了,然后碰到你弟了,结果我把他的盘子里的肉全吃掉了。”
良久顾承风才问:“没了?就这事?”
“也不是。”林默小声回答,她悄悄拉住顾承风的胳膊拽了拽:“我可不可以也去吃小灶?”
这是下午上班的时候她想到的,不过下班前就被她自己否决了。她真正想找顾承风说另外一件事的,实在是难以启齿,只好用这件事搪塞过去。
顾承风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林默口里说的“小灶”是什么,他一口回绝:“这不行。”
其实吃不吃小灶,对林默这个受了那么苦的女孩来讲,一点都没问题,可顾承风没任何余地的一口否绝,让这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了,她挺了挺腰,问:“为什么?”
“你的级别不够。”
“级别?可……可我是你老婆,这级别都不够吗?”林默新去的公司,各个对她恭敬有加,她知道这是因为大家都认为她是顾承风的老婆,不就是吃个小灶,连他的老婆都不够级别,那谁还够格?
“你是我老婆,这是私人关系,在公司是要讲制度的,那整个集团大家都靠私人关系来办事,那不就全乱了吗?那制度不就失效了?”
顾承风看林默一脸的无奈和倔强的眼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食堂你不喜欢就出去吃,这点小事儿咱自己解决,乖,去睡觉吧。”说完也不看林默的反应径自去冲凉了。
林默朝走过去的顾承风撇撇嘴,出去吃?那种CBD商圈的快餐店贵的吓人,她的工资刨去要还给顾承风的,再去快餐店吃个饭就没剩几个子了。
人有的时候,一生气脸皮就会变厚,林默就是其中一个。
刚才还难以启齿的话题,现在她一生气,把顾承风回来前就把她的被子和枕头抱回地上的又重新抱到了床|上,铺好后一跐溜就钻到被窝里,理直气壮地瞪着天花板等着厕所里的人。
顾承风冲完凉出来,上床、躺下、关灯、睡觉,没做任何反应,这把林默可纳闷坏了。
那天她生病时,他说得很清楚,等病好了她就得搬回地上的,可她今天已经好了,他怎么——没赶她下床?
又躺了一会儿,林默实在忍不住了,小声说:“我……病好了。”
隔了良久才听顾承风懒懒地“嗯”了一声。
“那个……就是……那个,我……”林默有些后悔了,她现在要是躺在地上她还能大大方方地说她搬回床下了,可她现在躺在顾承风的身边,告诉他她病已经好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后,顾承风磁中带柔的嗓音飘进林默的耳朵里:“等天气暖些再下去睡吧。”
感动,不在于一个人为你做了多少的事,而在于那个人为你做的事打动了你的心多少次。
林默再一次被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感动的无以复加,她连带着裹在身上的两床被子一起挪到顾承风的身边,把头贴到他的颈窝间。她的前额传来他暖暖的体温,她的下巴抵着他的肩头,随着他均匀的一呼一吸而上下起伏。
顾承风稍稍侧了侧了身,让两个人贴合的姿势更舒服些,虽然他和她之间有三层棉被阻隔,看似千山万水,实则在朝朝夕夕的相处中早已心连了心。
为了求生,她可以放下尊严;由于感激,自尊暂且搁浅;因为喜欢,矜持偶尔任性。但唯独那份心,甘愿耗尽所有的青春对他不离也不弃!
孰不知,在这阴寒的冬季里,在这温情四溢的房间内,那份被深埋的情感,不知不觉中已升华为了爱……
☆、癞蛤、蟆与白天鹅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小两口的日子过的是有甜有涩、喜忧参半。林默也如期搬回了床下,这回顾承风没有挽留,毕竟两个人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林默的试用期也过了,试用期是公司的制度,任何一个进到公司的人试用期是必经之路,即使她是顾承风的妻子。
公司的制度是铁打不动的,这一点林默在三个月前就已经领略过了,对于工作的态度,连她自己都觉得比前世里要积极得多,或许,这就叫爱屋及乌。
因为她身份的特殊,她要处理的事务不再是像之前那间公司那样可有可无,上头慢慢地交待了一些要职给她接手,再配上她对工作的热情,就连余浩洋都忍不住跑到顾承风那儿去赞扬几句。
可林默因为一件事,已经不开心了很久,那就是她自重生以来至今,大姨妈一次都没来过!
这可是她在前世里从未有过的事呀!
前世里她每个月不说准时不准时,但每次前前后后最多不超过五天,而这次竟是三个多月!
林默记得年少身上刚来月jing的时候,因为觉得烦躁,她甚至讨厌这个特殊的日子,曾经想过要是一辈子不来她都能高兴死了。可现在,她真的不来了,心里却烦躁不安了。
她早上刚从医院拿了结果回来,还是像之间那两间医院的结论一样:一切正常。
可她吃了两个月医生调jing的药,仍毫无动静。
林默觉得这年头不单不|孕不|育是疑难杂症,这不来月jing也应归到疑难杂症的范畴里了。
跑了三家三甲医院愣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林默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再这么下去,她看到别人拿着卫生巾去厕所,都会由怨生恨了。
因为心烦气躁,工作又忙碌,结果出错了。
林默从张经理办公室里低着头出来,虽然张经理口气和蔼,但话语明显有埋怨的味道,但这已经比上一家公司的那个万主管的态度要好不知多少倍。
林默坐到办公桌前瞪着台面上的结论报告,一咬牙,算,它爱来不来,别为了这事让顾承风难做,她抓起那张报告直接塞进碎纸机里搅了个粉碎。
数据做错了就得重新来过,重新来过的时候比第一次做时还需多一份耐心,所以这一次耗时比较长,等林默做完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对面大厦的霓虹灯打得异常绚烂夺目。
林默把桌面的东西收拾妥当后便背起了包包下了楼,她刚出了电梯来到大堂,大堂里寥寥就几个人,她一眼便看到站在大堂中央的那个仪态端庄、长相秀美的杜菲菲。
林默一看到杜菲菲第一个反应就是扫视了一圈大堂,没看到她要捕捉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自欺欺人做崇,她竟高兴的笑了出来。
杜菲菲看到林默笑嘻嘻地朝她走来,她先是一怔,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等顾承风,但今天却是第一次在这里等顾承风的时候碰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杜菲菲很有礼貌地向前迎上一步,带着一贯典雅的微笑:“您好!林小姐。”
林默同样是面带微笑,但她的微笑不是出于礼貌,而是因为她自欺欺人的以为顾承风并没有跟对面的杜菲菲约好,而是这位杜小姐冒然来找他的。林默也礼貌地点了点头:“您好,请问您这是……”
以为归以为,她不好奇才怪。
杜菲菲并没有急着回答,随着电梯间“叮”的一声后,杜菲菲向林默的身后望了一眼,露出更灿烂的笑容,举手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