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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项目想法不错,但要说服集团里那帮老狐狸,还得要做足功夫。
顾伟强端起顾承风刚冲泡好的一杯茶,有滋有味地抿了一小口,说:“你回头考察完后,做份报告,内容详细点儿,不仅要从‘利’来进行分析,还要从反方向分析,主观、客观,可行性、不可行性全方位考虑进去,要做到让那些人无话可问。”老爷子顿了顿又交待了一句:“做完先拿给我看看。”
顾承风点了点头,说:“这个明白。只是……”他故意顿住停下。
“有话直说。”顾伟强没耐性听顾承风卖关子。
“只是前阵子被你安排的这个局、那个局的,还有默默和我的事,弄得没心机了,所以耽误了些日子。”顾承风说着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结婚证,放到顾伟强面前的茶几上。
顾伟强轻哼一声:“你动作还挺快。”
“上周的业绩明显呈下滑趋势,按年底这势头不应该呀。”顾承风做了个舒展的动作继续说:“现在可好了,该办的都办了,这往后可以专心抓公司的事了。”能在顾家老爷子面前指桑说槐的人,估计也就顾承风一人敢这么做了。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顾伟强瞪了一眼茶几上的红本本,继续说:“结婚算个啥?离婚现在容易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闪婚能给我维持多久。”
顾承风像是料到了顾伟强会这么说似的,他一脸平淡,把早已设计好的台词有板有眼地说了出来:“目前还没这个打算,噢,对了,爷爷,忘了跟您说了,我跟默默结婚的时候是有协议的。”
“什么协议?”顾伟强警觉地问。
顾承风摆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是我要是跟默默离婚,除了现在的房子和车子,其它全部财产归默默。”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呀,看老爷子还能无动于衷?
顾承风话音刚落,就听到顾伟强一声朗朗的笑声:“你这么说就以为我信了?”
“您也年轻过,爱情这个东西很难讲的,反正我是心甘情愿的。”顾承风刚说完就有点心虚了,毕竟爷爷年事已高,别吓到老人才好。
“你疯了?”顾伟强怒喝一声。
顾承风耸了耸肩,装的一脸的无辜样:“爱情是疯狂的。”
顾伟强将杯中的茶水一仰脸全倒入口中,他叹了口气:“好吧,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了,要是后悔就说一声,协议,哼,那就不是个事!”
顾承风心里暗暗一笑,表面却装了很认真:“一定、一定,不过,在我没后悔之前,您就别再给我弄那些事了,我现在见默默总觉得亏欠她什么似的。”顾承风这句话倒说的是真心话,他现在一看到林默,还真就觉得亏欠她了似的。
“什么眼光,这是……”顾伟强瞪了一眼顾承风,满满埋怨的味道。
“默默长得也不差呀。”顾承风又说了句实话。
“长相能当饭吃?咱家可不是靠脸来吃饭的。”反正林默这个无任何背景的孙媳妇,咋看咋不称心如意。
——
晚上两人回到家后,林默一洗完澡就缩到她的被窝里,一会儿眨巴眨巴眼想一想,一会儿仰个脑袋往床|上面看一看。
顾承风冲完凉就抱个笔记本坐在床|上,手上敲的噼里啪啦的,一点也没留意到床下的林默时不时老往他这儿瞅。
林默辗转难寝,忽然猛地掀被坐起,问:“老板,你还要忙多久?”
“怎么?”顾承风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我就是……”林默犹豫了一下,她真不知道这个话题该不该由她自己挑出来好。
“吵到你了?”顾承风听着林默吞吞吐吐的口气,他的手下明显比刚才缓慢了许多。
能让顾大|BOSS意识到这一点,林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是她在打扰着他,她摇了摇头:“我等你吧。”
“等我什么?”顾承风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林默,等他一起关灯睡觉?他相信林默再乖巧她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我就是想跟你表白一下。”林默把脑袋搭在床边,她一点也没意识到她的话让别人听出来会不会误会。
果然,顾承风一听眉毛明显跳动了一下,几秒后清了清嗓子问:“表白什么?”说真的,他对这个话题还是有那么一顶点儿好奇的。
“你忙完了吗?”
“先听你表白。”顾承风合起笔记本放到床头柜,他也奇怪,自己怎么竟跟林默打起趣来了。
林默咬了咬嘴唇,还是有些犹豫:“那我……要是你听了,能不能不要……先不要生气。”
看着林默一脸怯怯的表情,好一个我见犹怜,顾承风像是被迷惑了一般点了点头。
当知道顾承风不会生她的气时,林默明显胆子壮了些,她问:“要是我跟你离婚,我能……分多少钱?”
这话一问出,把坐在床|上的顾承风给问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跟她领结婚证,他只是想着用结婚证打消顾老爷子频繁给他安排相亲的念头。他跟林默是一场交易,他一时却忘了这场交易中,林默是法律上被认可和保护的对象。
顾承风做事不是个冒失的人,他之所以会走这一步棋,那还有一点,就是他相信林默不是那样的人。
但相信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顾承风凝视着面前的林默,她的表情满满的平静,她的眼神透着一丝优伤,这个表情和眼神,顾承风觉得她问的问题并不是她想传达给他的意思。
顾承风轻吐一口气,好在!
他用口水润了润喉,问:“你想说什么?”
“到了我跟你离婚那天,我不会拿你一分钱。”林默说着眼内已聚满了泪水,她不明白为什么一谈到离婚,就觉得她好像真的要离开他似的。
林默不敢再看向顾承风,她别过脸继续说:“连我妈的医药费我也不要了,我欠你的太多了,我就是想跟你表这个态。”说完拉着被子蒙头躺下。
顾承风坐在床|上,一直回想着刚刚林默说的那句话,她话语里充满了无奈、带着一份坚强、透着一丝伤感,她刚刚转头那一瞬,眼内那抹亮光,他知道她哭了。
结婚,这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向往的日子,却被他用以“利”为诱,残忍地扼杀了。
不论是她为他而睡在地上,还是她为他甘愿做个离婚的女人,无论哪一点,顾承风都觉得对不起林默。有那么一瞬,他觉得,他和她是可以同风雨共患难的。
林默躲在被子里,努力地眨着眼,可能因为跳开了刚才那个话题,不一会儿她眼内的泪水渐渐地退了回去。
到底头憋在被子里不舒服,林默把被子向下扯了扯,露出头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感到头顶被轻抚了一下。
林默蓦地一僵,吓得连气都不敢呼了,而那头顶的轻抚,一下一下,由头顶至后脑,既温柔又温暖。
良久,林默侧过脸看向床边,顾承风半躺在床边,一只手垂下正抚着她的头,他定是在安慰她,林默想。
对顾承风的安慰,林默无以回报,她把脸颊蹭到他的手掌里摩挲,一下一下,用她的方式给对方传递着感激之情。
☆、接受惩罚
周六,阳光明媚,温暖而温情。
林默是最见不得冬天里的太阳的,完全有一种“不用尽,誓不休”的蛮劲儿。
当年那个出租屋里只有巴掌大的阳台亦是如此,何况现在,顾承风家里上、下两层超大的阳台,她当然更不会放过。
午饭后,顾承风就到书房里,呆了很久才出来,一走进自己的房间,室内倒不是黑乎乎的,但大白天的光线从未这么暗过。
顾承风双眉一蹙,看着阳台从外到内、就连挨着玻璃门的地方都挂满了东西,这光景……他的房间从未这么没品没味地出现在他的眼里呀!
林默一看到顾承风就飞奔过去,绽出尤如冬日阳光的笑容:“老板,我愿意接受惩罚。”
这句毫没来由的话不禁让顾承风一怔:“什么惩罚?”她的脸都笑开了花,这哪像是准备受罚的人该有的表情?
“今天太阳很好,我趁你不在,自己做主晒了很多东西,嗯……”林默摸了摸前额继续说:“你说过不准动你的东西的,我愿意接受惩罚。”
前几天跟顾承风去老宅,林默觉得自己有自虐倾向,可她今天发现她是有自虐癖。她不知道顾承风什么时候能再像上次那样惩罚她一下,所以她对着那些躺在阳光下晒太阳的被褥和衣服,终于想到了这么一招。
顾承风看了看“尸横遍野”的阳台,他确实打心眼里想惩罚一下林默的,可他在收回眼时无意中看到了那张米色的地毯。这张地毯是林默现在的“床”,冬天寒气重,是该常晒晒太阳。
算了,太阳落山后,她能收拾回成原样,那就由着她算了。
顾承风绕过林默往储衣间走,林默一看,咦,她这是被忽视了?
林默跟着顾承风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没说过。”
“没有吗?”林默糊涂了,“我怎么记得你说过的呀。”
顾承风拉开柜门一边挑选衣服一边说:“我是说除了我的房间和书房,其它你都可以进。”
“啊,对噢。”经顾承风这么一提醒,林默也想起来了,不知是失望还是一种潜意识的争取,她又说:“那我是没经过你同意,就进了你的房间,你怎么不惩罚我?”
顾承风被问的也没了耐性:“惩罚什么惩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想干什么?我不是怕你哪天秋后算帐,所以要罚现在罚,不然一天到晚吊着我也不安稳。”林默抢着说,她这句确实说了句实话。
两人现在立在储衣室里,林默的后背顶着一扇衣柜门,顾承风侧了侧身,让自己正对着林默,问:“你想罚什么?”
“都行,随你。”林默学着顾承风的口气回答。
“随我?”顾承风说着用了一种轻贱兼轻佻的眼神把林默从上看到下、再由下看回上,然后把目光定在她的胸前停了几秒,最后再抬起眼以挑逗的眼神对上林默的,问:“这样……你也愿意?”
这种轻贱的表情放在谁的脸上都会让对方有要去揍人的冲动,可偏偏林默越看越觉得着迷,她定了定心,很理智地说:“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你根本没把我当女人看。”这种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这句话林默没拍马屁却拍对了马屁,顾承风一听这话,豁然开朗,心下那个喜呀,甭提了。
他跟林默睡在一间房里也有一个多星期了,两人几乎没发生过什么,按以往他的思维来想,这,特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事实胜于雄辩,顾承风最近脑子和身体一闲下来,他就在想,他是不是身体出毛病了?他正当壮年,精力充沛,身体正常,可意识怎么就萎了?这,会不会是先兆?
就为这事,他已经郁郁寡欢了好几天,经林默这么一提醒,顾承风忍不住击掌赞叹:“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激动的真想找个人拥抱一下,可眼皮子底下只有林默一个,最后只好伸手在她的脸蛋上用力捏了捏:“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这几天吃饭都不香。”
吃饭都不香,这还真不假,顾承风就差没去医院做个检查了。
顾承风因为激动,手上并没有刻意控制力度,捏的林默脸蛋生疼,她忍不住叫了起来,举起手对着正掐她脸的手狠狠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