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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有什么笑话可看的?
顾承风想了想还是给顾婉嫣打了个电话,到底她也住在老宅,多少比他看到的多些。
可这电话打的有点不巧,顾婉嫣正在车行试车,两人没说几句话,但顾承风却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昨晚爷爷把白世康叫到家里吃了个饭。”
这个人他不太了解,但能让顾老爷子把人叫到家里吃饭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当郭旭刚把查到白世康这个人的大概信息传送给顾承风的时候,林默也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林默站在顾承风的对面,手里攥着医院的账单,虽然两人说好了,但到了开口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为情。
而顾承风这个时候,心里却乱得比一团麻还糟糕。
顾承风放下电话,正琢磨这顾老爷子把人家民政局的老大叫家里干什么?一抬头看林默站在面前,忽然想起前两天余浩洋在这里他俩的对话。
顾承风眉头紧蹙,坏了,一定是顾老爷子听到了余浩洋的那句提醒。
他丫的余浩洋有事没事的提那个劳神子结婚证干嘛?
一想到这儿,顾承风坐不住了,妈的不找余浩洋算这笔账怎么撒得了这气!他腾地从大班椅里站起,抓起桌上的手机快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林默站在那儿,本来就一脸的难为情,看顾承风看着她的那张苦瓜脸,她这还没开口呢就遭到了无视。
看顾承风理也不理她,迳自往门外走,她一急冲着他的背影就喊:“我找你有事。”
顾承风并没有停下脚步,扭过头看向她,甩了一句“有事回家说”便匆匆离去。
林默站在原地看着已空无一人的门口,想起了前世里哪一次去找人借钱不是这样被人甩白眼、被人嫌弃的?
这几天来,她一直以为终于可以不用像前世那样遭人白眼了,可现在却发现,这一切似乎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她的心情瞬间回归到前世里那种自卑、无望的心境,她将手中的账单塞入包内,缓步踱出顾承风的办公室。
林默又去了一趟医院,好在上次顾承风一出手给的十万还有一万多在卡里,勉强先交了。
在交费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很不想接的电话。
“林默,你在哪儿呢?”
“医院。”林默很简短地回答,吴起这个人的声音,她已经差不多两年没听过了。
“哦,你还在那儿呀?那……要我过去吗?不过,现在年底,我挺忙的,这几天天天在加班。”
“不用。”林默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不过过了这段时间,我可能就没那么忙了,到时需要帮忙的,你再找我吧。”
林默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吴起又说:“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正上班着呢。”
“等等……”
当你知道一个人的真心,再回过头来发现,对这个人你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哪怕是一点点。
所以,林默是不想再被现世里此时跟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于是说道:“医生说我妈这辈子都醒不来了,因为她还有其它的病牵扯,所以得常年住在医院,你知道医院的费用很高……”
“林默,我也是打工的,钱也没多少,你要是急,我可以先给你拿点,不过,马上要过年了,过年回家我总不能空手而回吧。”吴起在电话那头打断林默的话。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以后你可以不用再找我了,我以后会到处欠别人的钱,我也不想拖累任何一个人,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林默一说完觉得心里立刻畅快了许多,原来跟吴起这个人不扯上关系是这么让人愉悦的一件事!
吴起在电话那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哦”了一声,林默猜测吴起这会估计兴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
晚上顾承风回到家的时候,林默都已经睡下了,他一进来,好大一股酒气,不过这种酒气的味道,林默觉得特别的好闻。
顾承风一进房间就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向后倒去,便不动了。
林默瞅了瞅顾承风身下的床罩和被子,这一套蓝灰色的床|上用品应该是早上刚换过的。其实换洗一套床|上用品很平常,可林默相信不是她太敏感,她只不过昨晚盖了一下他的被子、躺了一下他的床,就被他厌恶地换掉。
看着床|上的男子,林默此时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打从心眼里感激他、崇拜他,而她却没有遭到同等的待遇。
他是她妈妈碰瓷的猎物,或许,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代替她的妈妈继续完成狩猎任务的。
不是吗?她跟他所有的交集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钱!
她们母女俩的目的达到了,或许、也许,不,应该说肯定是顾承风早已这么认为了。
“你过来。”顾承风轻微、无力的声音打断了林默的思绪。
她从地上站起,走到顾承风的身边,只见他双颊红晕,勉强睁着一双醉眼惺忪的眼盯着她,他的眼神让林默读出了满满的无奈和惆怅。
她从未见过他此难受的样子,当然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几天。林默的心蓦地被揪了一下,她知道她替他难过了。
“脱衣服。”顾承风命令道。
“啊?”林默一怔,双手本能地交叉护住胸前。
“我总不能穿着西服睡觉吧。”顾承风说话如抽丝般微弱,这让林默不禁弯下腰朝他的脸凑去,断断续续总算是听清了。
林默长长舒了口气,她真想骂人,说话不带主语,想吓死人咩?
老板发话,她只得听命,不过,她也有她的打算,毕竟第一次跟着他来到这里过夜,那晚他的身材还着实勾住了她,让她这个不是怀春少女年纪的人,时不时会想起他那个健硕的胸膛。
但毕竟这是一个异性的身躯,想归想,可动起手来却有点艰难。林默双手握拳,她紧张极了,咬了咬牙说:“那……我现在给你解扣子了。”
她的手还没挨到他的衣服上,她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的手也跟着心脏的跳动,有点不太听使唤。
林默一边解西服扣子,一边瞟向那个人的脸,当四目相对,她觉得窘极了,赶紧逃开。
“为什么叫你干什么你都不反抗?”顾承风问。
☆、你的优伤,我的难过
“为什么叫你干什么你都不反抗?”顾承风问。
这个问题问的林默很尴尬,她对他充满了感激,他说的什么话她都认为是对的,他让她做的任何事,她都愿意而为之。可这是她内心底的秘密,她总不能说:我愿意、我喜欢吧?
好在林默脑袋瓜一灵光,突然想起九十年代港产片经常有的一句台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噗,这个回答太完美了!
林默默默地为自己这个回答打了个满分,终于今天第一次笑了出来。
这时,顾承风身上的西服扣子已经解完,因为林默照顾过不能动的妈妈,所以为躺着的顾承风脱下西服,对她来说是轻车熟路。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顾承风的上身她完全抬不动!
最后她只好“骑”在顾承风的身上,当然,这个骑只是一个动作,根本没有挨到他的身体。
林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顾承风的上半身给抱了起来,又使劲搂着他扯来扯去折腾了好久才把他身上的西服完全脱下来。
顾承风今天真的是喝醉了,谁都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孰不知酒可以麻醉人的意识,让人在短暂的那一段时间里,暂时忘记那些愁烦之事。
顾老爷子对他真是超级的上心,前一天请民政局的老大到家里喝茶,第二天就给顾承风安排了一场以洽谈商业合作为幌子的相亲。
要知道,一个家庭里,长辈越为晚辈操心,稍有不顺,晚辈自然就会有叛逆之意,这似乎已成了一个对等的公式。所以,坐在那个相亲的饭局上,顾承风已经下定的决心,从此让顾老爷子断了这个烦煞人的相什么鬼亲之类的行径。
他的这个决定,还得拉上一个人,那就是现在把她的胸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的林默。
林默是一心想把顾承风身上的西服脱下来,谁知对方醉的一塌糊涂,完全不配合,她搂着他的肩膀,把手伸到他的身后去拽袖子,拽完左边拽右边,她哪里顾得到,此时她怀中的人的脸正被她死死箍在她的胸前。
顾承风本就有些迷糊,但被人这么扯来扯去、拽来拽去,也有些清醒了,他只觉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清香味,这种味道跟他衣服上的味道有点像、也有点不像。
好奇乃人之本性,他也忘记了他刚才交待某个人做的事情,他只想知道这个味道为什么有些熟悉。
他展开双手一把抱住他身前的人,将脸使劲贴上去,再辗转细闻,嗯,家里洗衣液的味道,但这个味道已经被另一种味道盖去大半,是什么呢?
他又把鼻子往前探了探,那种味道更浓郁,他用鼻子到处摸索,很明显感觉到他头好像处在两个山谷中间似的。
他的脑子有些迟顿,隐约知道他贴近的好像是一个人,怎么又变成山了?
突然,一股很大的力道将他猛地向后推去,再一次倒回了床|上。他伸手一拉,便拉住准备逃走的人向他的怀里扯过来。
因为顾承风的力道有些大,林默倒下去的时候,脸是实实在在地磕到了顾承风的头上,只觉得鼻子遽然酸痛难耐,她还没来得急伸手去揉鼻子,就被她身下的人箍|住脸,被问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林默是被顾承风刚才的举动吓了魂儿都飞了一半儿,她挣扎着想逃开,却又听到她身下的人又说了句毫没来由的话:“干嘛吻我?”
我去!
她只不过是刚才摔下的时候嘴撞到了他的额头,这也算吻?
这是对着面前醉熏熏的人又不能跟他较真,她只得勉强解释:“没有,我摔下来碰到你了。”
“你干嘛要碰我?”顾承风双眼无力地睁着,他的声音也小到跟他几乎脸贴脸的林默勉强能听到。
“你叫我给你脱衣服来着。”林默用手撑着起身。
“脱衣服?我为什么要你脱我的衣服?”
顾承风这话一问出,林默就傻眼了,她这是撞到了翻脸不认人的事儿了?林默聚焦瞅了瞅脸前的人,一点没有开玩笑的味道,只好解释:“你喝醉了,你让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可能这样睡觉舒服点吧。”
“我没醉。”顾承风说着手上一用力,扣住正欲从他身上坐起来的林默的后脑:“哼,我还真希望能醉的一塌糊涂。”
醉的一塌糊涂就没这么烦了。
林默的头被顾承风用力向他的方向按着,直逼他的脸前,她吓坏了,本能地双手撑着床,用力向反方向挣扎。
两人僵持了几秒,也不知是因为顾承风喝醉没劲儿了,还是因为林默被吓的潜力突然爆发了,反正,林默是一挣脱就拼了命地往床下逃。
可她的人刚转了个身站起来,一只脚才迈出一步,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牵绊住右胳膊肘,再往下一扯,她整个人又跌回了床|上。
这一变故太突然,林默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被一个人重重地压住,继而她的脸被她身上人的手箍|住,她睁着一双圆目把焦对到顾承风的脸上。
他双|唇透红、双腮微红,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透出一股忧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