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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志雄看了看车窗外的公交站,弄了半天,她是要在这儿坐公交车上班?顾志雄本想执意送到她的公司的,可看看林默那一脸纸巾屑、超滑稽的脸,他还真不知道他能把车开多远。
顾志雄把车停靠在路边,笑着对正要开车门下车的林默问:“你就这样出去?”
林默低头看了看,没有不妥呀?于是反问:“我刚才不就是这样从外面坐进来的吗?”
顾志雄当然听出来林默话语中的小脾气,他也不说话,向她凑近,抬手从她的鬓角摘下一小团纸巾屑捏在手里,强忍着笑意朝林默晃了晃:“你脸上还有好多呢。”
林默聚眼一看后,慌忙双手在脸上来回搓了搓,一个个被搓的小圆粒的碎纸球落到她的腿上。
林默盯着那片白白的一个个小纸球看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是什么东西。
我晕!
这国产货真的很无语,经常给那些用纸巾擦汗的人带来难堪的尴尬!
这种情况林默以前也见到过,不想今天,那个让人难堪的角色变成了她。
看着裤子上那一片白点点,林默哪还顾得上说拜拜,像个弃甲丢盔的逃兵逃走了。
——
顾承风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他面带微笑地从电梯里出来,白扬立马迎上去:“老板,顾部|长十点多就过来了,现在在里面。”
“嗯,知道了。”顾承风微笑着朝白扬点了点头。
白扬一看,哟,老板今天心情不错呀,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待顾承风走进办公室,她便拉住跟顾承风一起回来的郭助理:“合同签成了吧?”
“这还用问,答案全写在领导脸上呢。”
的确,今天这份合约的签定,终于让顾承风在这半个月来诸多不顺的事情当中算是一个折转点了。
顾志雄正坐在顾承风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刷微博,一看顾承风满面春风地走进来,说:“恭喜旗开得胜。”
“你又来试探军情?”顾承风笑着坐到顾志雄的身旁。
“这还用试探,我就是不来,下午连集团那边都知道了,我还会不知道?你当我那么多闲功夫。”顾志雄为顾承风斟上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水。
顾承风接过喝了一口:“你跑我这儿玩了大半天手机,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顾承风跟顾志雄这兄弟俩原本关系还可以,只是他们的母亲一个是原配,一个是小三,碍于上一辈的关系,两人一直不怎么亲近,在顾承风的父母去世后,袁美娟借这个机会找到顾老爷子,这才进到顾家的门。可她却急于让他的儿子顾志雄继承顾家的基业,所以顾承风才连带着对顾志雄也不怎么待见。
在继承家业的这个问题上,顾承风真正对立的那个人其实是袁美娟,而顾志雄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推到最前方的傀儡罢了。
顾志雄也很被动,一个是跟自己一同长大的亲|哥哥,一个是二十几年在顾家门外没名没份的亲娘,他谁都不想得罪,所以他的态度是两边都敷衍,两边都不是人。
顾志雄笑了笑说:“我的确是专门来的,但不是来看你的。”说着把搭在他身边沙发扶手的丝巾拿起递到顾承风的面前。
顾承风看着顾志雄手上的丝巾就糊涂了,他一个大男人送他丝巾做什么?况且又没包装,这不像是顾志雄的做事行径呀!
顾承风到底在商界混了几年,他很快就明白了,他带着一丝嘲笑的味道说:“默默虽然没什么背影,可她现在是顾家的媳妇,再怎么这,你也得拿出一件能拿得出手、也配得起我的东西来送她吧?”
“噗嗤……哈哈哈……”被人误解的顾志雄被顾承风的一番话给笑喷了,大半晌才缓过劲儿来说:“得了吧你,我可不是来巴结你的,这是你老婆的。”
顾承风一怔:“她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早上碰到她去上班,就送她去坐车,哎呦,嫂子她太好玩了。”顾志雄回想起林默那贴满纸巾粒的脸,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笑。
顾志雄在一旁笑的眼泪直流,旁边的顾承风就坐不住了,这林默早上没被顾志雄套到什么话吧?
顾承风把接过来的丝巾往沙发上一丢,也不管顾志雄听了高不高兴,直截了当地说:“我家默默比较单纯,这叔|嫂关系我还是很介意的,以后就是碰到她,就当不认识。”
林默跟顾家的任何一个人能不接触最好不要接触,这句话让对方听了有多尴尬他哪里管得了?
顾志雄看顾承风一本正经的脸只好收起笑意:“你不至于吧,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顾承风还有更狠的话,那就是顾志雄有袁美娟的遗传基因,但这句话是在揭一个人的伤疤,这种分寸他还是懂得的,所以他只好说了一句比较婉转却肉麻的让他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话:“没办法,占有,爱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说完起身走到办公桌后的大班椅里,这是他要开始工作了,给顾志雄传递了一个送客的信息。
☆、舒适的大床
晚上林默独自一个人吃着面前四菜一汤的盛宴,之所以叫盛宴,那是因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了。
当然,这得除去上周六为顾承风兄妹俩做的那顿,那是为了顾承风而做的。本意为巴结,却因“自己动手”惹祸上身,被贬到现在只能睡在地上这种地位。
从她上周四第一次住在这里算起,今天已经第五天了,跟顾承风一同做在餐桌上共餐,就那么唯一的一次。想想上次一同吃饭时的拘谨,说实话,她一个人做在这儿,嚼菜嚼得蹦蹦响、喝汤喝的稀里哗啦也没人给他脸色看。
顾承风不在家真好!
这是林默吃饭的时候总结出来的一句话。
并且她还发现就连在顾家做了二十几年保姆的刘姨也没顾承风在家时那么紧张。
这一发现让林默快快吃完饭,学着顾承风兄妹的样子,抹干净嘴留下一屁|股的残渣剩菜就上楼了。
她得趁顾承风不在家的时候把该做的都做了呀。
林默到楼上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冲完凉、洗完衣服、吹干了头发,这才安安心心地回到她睡觉的地方。
她坐顾承风床边的地毯上,望着眼前那张大床,就是当年她和她妈两个人睡到这张床|上,那也能随便在上面打滚都掉不下来。
她伸出双手在床面上摸了摸,手|感舒适丝滑,还有一股亲和力,林默情不自禁地一直这么摸着,从这头摸|到那头,从床头摸|到床尾,最后整个人呈个“大”字型直接趴到床面上。
“哗,好舒服呀!”林默陶醉地闭上双眼,如果她能睡上这样的床,那该是多么美……
“哎,这怎么可能。”林默轻叹一声,她真不是个会做梦的女孩,连想都不敢想,刚刚那个美好的“好”字还没说出口,现实就回到了她的意识当中。
可这床太舒服了,舒服到林默就这么什么也不干,就这么一直瞪个大眼趴在顾承风的床|上。
看着她很舒服的样子,其实她精神高度紧张,她之所以一直瞪个大眼,那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让顾承风看到这一幕。
也不知道她趴了多久,久到林默真的已经迷迷糊糊了,突然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蹭的快速弹起,一下子滚到床边的地毯上,举个脑袋,装的像个没事人似的看着顾承风从外面走进来。
顾承风一进门就看到林默端坐在她睡觉的那块地方瞅着他,这么瞅着他其实也没什么,可偏偏她的表情有点古怪,好吧,他承认,两个人这么一床一地地睡在一间房,他也觉得怪。
顾承风走到林默另一边的床头柜,抬起手腕,本想摘下手表,可一抬手看到林默的丝巾,这才想起,朝着她的方向伸过去:“呐。”
林默因为心虚,顾承风一进门她就死盯着他的脸看,压根没注意到他的手拿的是什么东西,顾承风伸过来给她,她真的好奇的不得了,纳闷地问:“咦,你在哪儿捡到的?我好像落在75路车上了呀。”
她是一下了公交车才发现丝巾不见了,以为自己马大哈掉到了公交车上。
顾承风看林默只顾着纳闷,就把手上丝巾向她扔去,表情和语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唠家常:“早上你跟志雄聊什么了?”
一是顾承风扔丝巾并没有用力,二是丝巾轻柔,不偏不正轻飘飘地落在了床|上。
林默盯着已经“躺”在顾承风床|上的丝巾,她想,她是绕到他那边去捡起丝巾好呢?还是就从她这边爬上床,慢慢爬过去捡呢?
她的潜识意已经为她做了选择,那就是那张床舒适的她还想再体验一回……
林默的焦点是床和丝巾,而顾承风的焦点是她早上有没有被套到什么话,看林默半天没出声,提醒了一句:“问你呢?”
“啊?噢,没说什么。”林默回神,她咬了咬嘴唇,从地上站起,小心翼翼地往床|上爬。
她之所以现在这么大胆,那是因为她有充分的不能再充的理由。
“没说什么?”顾承风想着早上顾志雄一提起林默,脸上表情虽然克制了,但眼底的笑意却怎么掩也掩不住,他顿了一下继续问:“那志雄怎么一提起你就笑。”
林默这个时候已经爬到了丝巾的位置,听顾承风提到早上那件窘事,她只好抬头,像只等着挨训的小猫似的:“对不起,我早上……在他面前出丑了。”
在外人眼里,她现在是他的老婆,出去那也代表着他,所以林默乖乖地先承认错误。
顾承风本来微蹙的眉头明显舒展了些,只是出丑而已,于是挨着床边坐下问:“出什么丑了?”
刚才顾承风是站着的,林默因为是爬上床的,她刚才回话的时候是跪着的,现在他坐了下来,她仍保持着跪的姿势,却坐了下去:“我早上去坐车,因为走的快,出了好多汗,那我就用纸巾擦汗,谁知……”
林默顿了顿,想看看顾承风的表情,看他还是刚刚那一脸的情绪就接着说:“我脸上就沾了好多小纸球。”
小纸球?什么鬼?
顾承风转过身子,把一只腿向内蜷曲搭在床|上,上半身对着林默问:“你说你脸上沾了什么?”
早上那个样子林默想着就觉得丢人,自觉理亏,她耷|拉个脑袋也不敢看面前的人:“就是那个……纸币一沾水就碎成一个一个的小纸粒粒。”
“什么?”
顾承风伸手过去抬起林默的下巴,单手捏住,左右摆动了一下,看着眼前白|净的一张脸,怎么也想像不出满脸沾着小纸粒到底能滑稽到什么程度,能让顾志雄乐成那个样子?
林默被迫这么抬着头面对着顾承风,她是不够胆子看面前的这个人,谁知道这人会不会一不高兴就断了她的医药费。
下午护士才打电话来明天要续费了,可她偏偏惹了这么一个不让他省心的事儿。
顾承风看了一会儿便收回手,问了一句非常不解的问题:“这纸巾擦个汗而已,怎么能碎成那个样子?”她到底是多么粗|鲁对待她自己的脸呀?
咦?
顾承风的话里没有一丝埋怨她的意思呀!
林默大着胆子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床头正上方灯光散开的黄光,将顾承风映衬在一片温馨的暖光中,他的脸如雕塑般精致无暇,他懒散地靠在床头静静地回看着她,林默心里猛一格登。
妈呀,这是被电到了?
完蛋了,这可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