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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只是小心地眯开了眼缝,可是周围采光极差,他微睁一眼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倚赖于陶织沫,“你看到的周围是什么样的?”
陶织沫四处张望,“好多洞口,奇形怪状,四周全是洞,像是洞洞相通,又像是迷宫一般。这些洞壁……嶙峋怪异。”陶织沫说着伸手摸了下洞壁,觉得有些湿凉,连忙掏出怀中的手帕,借着洞壁上的水汽渐渐湿润了帕子。
“莫忘南,你头低下来一点。”
他听话地低下头来,陶织沫用湿润的帕子轻轻擦拭着他的眼周,直到他睁开清明的双目,伸出手抓住了她拿着帕子的手。
他的眸中,没有一丝害怕,倒是有着浅浅的笑意。可是这一双眸子,却是熟悉到她到心颤。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莫忘南有着一双和南宫辞一模一样的眼睛,一双神韵极其出色的单凤眼。
就在她怔愣失神的时候,他已经拿过了她手中的帕子,温柔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泥巴块。
陶织沫连忙拨开他的手别过脸,有些紧张道:“我们快点找到出路吧。”奇怪,她的心跳怎么这么快,为什么一对上他的眼,她就觉得……心中如同小鹿乱撞。
莫忘南抓起她的手,大步朝光线传来的地方走去,陶织沫紧紧跟在他身后。
奇怪,二人掉入这不见天日的底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吃喝,也找不到出口。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害怕吗?可是,她心中一点惊惧都没有,只因有他。
看着莫忘南湿透泥泞的背影,陶织沫却觉得他此刻一点都不狼狈。他这样拉着她的手义无反顾地往前走着,就像一位勇士般,身影伟岸而英勇,让她瞻仰着。陶织沫抿唇,因心中生起了不应该的情愫。
二人徐徐往前,见前方越来越亮,也隐听到有流水淙淙的声音,莫忘南加快了步伐。从一个狭小的不规则的洞口中钻出来后,面前豁然开朗。
这里有一湾浅小而清澈的湖泊,湖泊四周狭窄的平地有不少杂草和乱石。周围寻不到出口,被数丈之高的石壁包围了起来,唯一透露下来的光线是从石壁上方的一个洞口照射进来的。
莫永南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她身上,“先下去洗个澡,你头发都打结了。”
“我……”陶织沫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结块了,变得硬邦邦的。她也觉得自己现在的身子就像是泥塑的一般,动作起来极其不利索。
可是,要下去洗澡吗?这块地一目了然,周围最高的杂草也就及膝,也没有什么稍大的石头可以挡一下身子。陶织沫一时间有犹豫,看着他唇张了几次,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莫忘南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的纠结,轻笑道:“我是这种人?我不看你,你也别偷看我。”他说着便背过身去,除了鞋袜,又开始除衫了。
陶织沫连忙转过身子去,一会儿后,听得他下水的声音。陶织沫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整个人都没入水中,原本清澈的流水渐散出淤泥之色,又随水流消逝而散。
陶织沫如今也觉得周身难受得紧,便除了鞋子,整个人穿着衣裳入了水。
这水有些沁凉,一下水便冻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待身子稍稍适应水温后,她才慢慢地蹲了下来,拨起清亮的水净脸。又将发簪等取下,将头埋入水中,细细地梳洗着长发。
发间的淤泥散净后,长发变得柔顺了起来。这时,她听得莫忘南出水上岸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又连忙收回了眼。
莫忘南这个流氓,居然只穿了一条亵裤!他背对着她上了岸,手中拎着他湿哒哒的衣裳。一会儿后,听得他拎干水的声音,还有抖衣服的声音。
“你还没好?”身后传来莫忘南的声音。
“没!”陶织沫连忙答道,又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还是背对着她,可是,他还是穿着亵裤!她能看到他精壮的腰身,还有一双大长腿!
“你、不许转过来。”见状,她开口凶巴巴道,“你要是敢偷看我,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我保证,我不转过去。”莫忘南不觉好笑,自个儿盘腿坐下,抬头看着石壁,心上揣磨着该如何上去。
以他的轻功,或许试多几次可以攀上,可若是带人,那是绝对上不了的。
得了莫忘南的保证,陶织沫这才脱下襦裙,在水中漂洗荡漾干净,漂净后又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仍是背对着她盘腿坐在地上,这才脱下中衣中裤,小心谨慎地漂洗了一番。
待身子也彻底洗净后,陶织沫又习惯性地往他那里瞄了一眼,见他如老僧入定般背对着她坐好,又放心了不少。这莫忘南,整体来说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陶织沫洗净后抱着一堆衣裳正欲上岸,忽然发现手边有一道凉凉的东西拂挠而过,低头一看,便见水中有一道黑影绰约流动。
只一眼,便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是……蛇吗?未待她细看,这细长的家伙已经像一圈冰玉镯般缠上了她莹润的手臂,又从水中冒出个蛇头来,对着她的脸直吐血红色的蛇信子。
陶织沫整个人都懵了,一动不动,身子虽然还浸在沁凉的水中,可额上鼻翼上都冒出了冷汗。
“莫……忘……南……”陶织沫闭着嘴巴说话。
“怎么了?”他背对着她,听得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人警觉了起来,却没有转过身子。
“救……”陶织沫想叫救命,但又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亵裤,“命”字便生生吞入腹中。
莫忘南这边转过头来,见她背对着自己,湿润的长发遮挡住美背,只露出一条莹白的纤臂来。
她的动作,有点奇怪,像是被人点住穴道一般。
“你怎么了?”莫忘南又高声问了句,在地上以防万一地拾起了两块小石子,可是一站起来,便看到了缠在她另一只胳膊上的一条黑蛇!
几乎是同时,这黑蛇猛然朝她一扑,一口咬在了她琐骨下!在陶织沫尖叫的同时,莫忘南也跳入了水中,未待他手中的石子射出,这黑蛇已经迅速游离去了。
陶织沫按住伤口,在水中倒退了几步后落入一个温暖的、赤身的怀抱中。莫忘南迅速扳过她的身子,一眼便看见了她琐骨下的伤口,当下毫不犹豫俯下身去。
迅速吸食出几口血后,他才捧起水来漱口,又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和刚刚他吐在岸上的鲜血,这才确认下来,这蛇没有毒。可是,他不准备告诉她,刚刚情况紧急,哪里容得他多加辨认。
待他将目光从岸上的血渍收回来后,便见陶织沫整个人缩在他怀中,双臂挡在胸前,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幼鸟般怯怯地看着他,二人一下子,面面相觑。
陶织沫瞪着他,二人大眼瞪小眼。陶织沫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
他赤着上身,将胸前仅有一块遮羞布的她抱在怀中……而且,他还亲吻了她……的身子!陶织沫心中顿时有一种比刚才和蛇面对面还要懵逼的心情。
☆、第94章 你别过来
他怔了一瞬,而后轻轻将她放下,像没事人一样淡淡开口,“伤口别碰到水。”然后转身,回到另一边的岸上。
陶织沫立在原地,整个人都石化了,她与他身子相触的那片肌肤上,仿佛还留有他炽热的余温,她好像被烫伤了。
好一会儿,陶织沫才哆嗦着上了岸,套上中衣中裤。此时此刻,她虽然面色懵然,但心情却是波涛汹涌!
虽然长裙还是湿哒哒的,但陶织沫还是给自己套了上去。套上长裙后,起码不会像中衣中裤那般贴合着身子了。
就在她还在纠结应当怎么面对莫忘南时,莫忘南忽然踏水过来,将她整个人一把拥入怀中。
陶织沫尖叫了一声,莫不是这个莫忘南突然兽性大发了?陶织沫连忙拍打着他的胸膛,却被他一只手制住,紧接着,就听得他沉声道,“先找两套衣裳给我们。”
陶织沫一愣,这才看到他身后出现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身量不高,有些清瘦,脸上覆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而且,他除了头是白净的,身子也全是淤泥……这个人,就好像是跟在他们身后掉下来的。
这男子应了一声,紧接着人便像一只蝙蝠般迅速地掠了上去,陶织沫看得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飞檐走壁的最高境界了好吗?这个人在石壁上,如履平地一般,几个瞬移过后,身影就消失在了数丈高的洞口。
“好利害啊!”陶织沫看得嘴巴都圆了。
“我也可以的。”莫忘南提醒道。
“那你怎么不去?”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莫忘南正色道。
“你……”对上他的眼,陶织沫又低下头来,可是,很快便意识到了他还紧紧地抱着自己,连忙挣脱开。
这个莫忘南,那么快冲过来,是因为不想让那个男子看见她的湿身?那、那他就可以这样抱她了吗?
陶织沫连忙转过背子,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拿背对着他。她觉得,她已经没有清白可言了。她都被莫忘南这样子了,她肯定配不起南宫辞了。
她,已经失了清白了吗?意识到这,陶织沫大脑一懵,顿时心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恐惧,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她配不起南宫辞了!这个念头一起,就如同秋日里被点燃的野草般,在她脑海中熊熊燃烧了起来,彻底而疯狂地占据她的大脑。
“怎么了?”身后传来莫忘南的低问声。他的心,此时也是有一些慌乱的,她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是觉得委屈了?还是怎么了?
见她只是低泣不语,他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她怀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就像一个小孩子,娇小而清瘦的背影分外惹人心疼。
可是,未待他俯下身子,便听得她啜泣道:“你别过来,不要碰我。”
他不动了,忽如一尊铁铸的雕塑般静静地立在,看着她。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因为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绞尽脑汁地想揣摩出她心中的想法。
二人便这样,一个立着,一个蹲着,一动不动,仿佛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刻。
洞口,有浅金色的光线柔和照射了进来,那是夕阳的余晖,刚好照射在这一弯浅浅的湖面上,许多尘埃在柔光中舞跃。只是这二人皆心乱如麻,错过了这美得如诗如画的景色。
没过多久,上面洞口上便传来了声响,很快,有系着重物的绳索从顶上的洞口被人抛下,绳索末端系了一个结实而沉甸的包裹。
包裹坠地后,陶织沫这才站了起来。莫忘南上前拾起包裹,在取走了他的男装后将包裹递给了低着头的陶织沫,轻声道:“把衣裳换上,我等下就带你上去。”
陶织沫红肿着眼接过,没有说话。
莫忘南往一边走去,待离得她有些远了才止住步,也不回头看她,“快换衣裳,我不看你。”说着,便开始利索地脱起自己身上的湿衣了。
陶织沫转过身去,听得背后传来窸窣的穿衣声,也就不再扭捏,寻了个从上面洞口看不到的死角换上了衣裳。
“换好了?”背后传来莫忘南的声音,陶织沫转过头,见他背对着自己,他也已经换好一身黑色的劲装了。他身量高大,体型修长而匀称,也属难得一见的身姿,不知为何,他的身影又与南宫辞的重叠在了一起,几乎让她辩不清了。
“好了?”他复问一声。
“嗯。”她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