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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红烛的光在周围摇摇曳曳。
那一刻,林珊心里忽然一阵委屈,倒不是委屈被迫跟人成亲,而是忽然想起了连风。那家伙不是说好了要娶她的么?该亲的亲了,该摸的也摸了,就连嫁妆都厚颜无耻地抢了,为什么到头来她却还要沦落到如此境地?
过去,林珊心里总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不停地在心里说服自己连风没有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她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再也骗不了自己了。那铁铮铮的事实早已摆在眼前,他死了,连尸骨都被江水冲得一干二净,又怎么会回来找自己?
这一想,林珊出宫以来积聚在心里的悲伤一下子涌了出来,尽管身体没力气动,但至少还能掉眼泪,哗哗的就哭开了。
一殿人本是在兴高采烈地参加婚礼的,却忽然听到嘤嘤地哭声,再自己一听,怎么好像是新娘在哭?顿时全都愣住了。
正要夫妻对拜的季白羽眉头皱了皱,却听林珊哭得更厉害了,越哭越难听,越哭越大声,本来那司仪还想无视的,到了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要不是新娘子凤冠霞帔地戴着,他还以为自己到灵堂了呢。作为一个有着严格职业修养的司仪,怎么可以容许自己主持的婚礼上有这样瑕疵存在?那一刻,司仪兄弟的职业尊严膨胀了,硬是把那句“夫妻交拜”咽了回去。
坐在堂上的季红磷不耐烦了:“等什么等?赶快啊!”
司仪默不作声地撇过了头。
林珊哭得更难听了,一边哭还一边喊:“你不许死啊!谁让你死了?你死了谁娶我啊!你还没娶我我我就变寡妇了,你个没良心的……”
别说季红磷,就连压根没把这婚姻当回事的季白羽脸都黑了。
“别让她再哭了,快点拜完堂,拉下去拉下去!”季红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两个女侍只好不等司仪开口,就硬是摁着林珊拜了拜,然后架着哭得不成人形地她,迅速离开了礼堂。
两个女侍架着林珊进了洞房,林珊还没停下来,这让她们很是为难,两人放下哭得稀里哗啦的林珊,为难地互看了一眼,女侍甲发话了:“宫主吩咐别让新娘子再哭了,她还哭,我们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要不毒哑了吧?反正宫主也不是真心要少主娶她的。”
“你疯了啊?宫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要毒,也轮不到我们。”
“这……”女侍乙一下子也为难了,过了会儿,她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神秘兮兮地凑近女侍甲,“要不,试试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啊!”女侍乙一脸暧昧。
“哦!”另一个恍然大悟,“那个确定行?会不会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反正成了亲总要洞房的,一会儿少主回来看新娘子那么主动,说不定还夸我们呢!”
女侍甲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咬牙道:“行,就那个吧!”
林珊本是在哭的,哭着哭着忽然盖头被掀了起来,然后一颗药丸被塞进了她嘴里,一个女侍抬起手,朝她后颈敲了一下,她只觉得身子一软,倒头晕了过去。
林珊这一晕,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奇热无比,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蠢蠢欲动,控制着她,让她没法思考。
季白羽还不知道林珊给人喂了药,见她躺在床上,喜帕掉在一边,就有点不悦了。没错,他是恨宋洛,也想过要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但那仅限于报仇,并不包括要娶她!可现在倒好,不仅莫名其妙的要娶这女人,还在婚礼上丢了那么大的面子,这女人倒是清闲,在这里顾自个儿睡觉。
他有些怒,几步走到床前,推了推林珊,很不客气道:“喂,醒醒!”
原本就浑身发热的林珊被人这么一推,愈发觉得燥热难耐,手紧紧抓住被子,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季白羽这才发觉不对劲,急忙把床上的女人翻过来,这一眼下去,他怔住了。只见林珊双眼迷离,两颊绯红,一面神志不清地扯着自己的衣襟,一面在嘴里发出类似于呻吟般的声音:“热……我热……”
季白羽从小被季红磷收养,在这地宫之中,什么毒没见过,他一下就闻出林珊身上的味道,中的是合欢散的毒。合欢散顾名思义,就是种烈性春药,药性比普通春药强上好几倍,如果中毒之后不能及时交合,就会令人丧失神智,生不如死。
能让林珊生不如死,季白羽当然高兴,只不过事情竟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这宋洛女扮男装,长得压根就没女人味。可此时床上的这个女人,双眼迷离,白皙的肌肤泛着点点红晕,极尽诱惑之姿,看上去好像还挺可口的。
送到口的美女,没有不吃的道理,季白羽没怎么想,就凑了上去。
林珊只觉得胸口一阵凉意,神智总算清醒了些,睁眼便看到季白羽在脱自己的衣服,急忙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想要推开他。
没想到中了合欢散还能有这力气,季白羽颇觉得有趣,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怎么?很难受不是吗?我这是在帮你。”
“滚!”林珊紧紧扯住衣襟,“我要你帮个屁!你给我滚!”
“不一定吧?”季白羽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巴不得求我碰你吧……”他说着,手指便要去触林珊的脸,被林珊一掌给拍开了。
“你别碰……我……”她语气硬了一会儿,药性又上来了,浑身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的难受,但是她的理智尚在,不断挡开季白羽伸过来的手。
季白羽是什么人?偏偏花丛过,只有女人哭着求着的要他,哪遇到过有人中了春药,还抵死不让他碰一下的?见自己的好心还被林珊这番拒绝,立马不爽了:“别不识好歹,你这样下去会难受死的。”
“死了也不管你的事,你……你给我滚!”林珊手没力气,脚倒是还有,不停地拿脚丫子往季白羽身上踹。
季白羽虽然不是个正人君子,不过在男欢女爱这点上,他还是比较有原则的,只要对方不愿意,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动的。不过以目前的形式看起来,宋洛这丫头似乎支撑不了多久……那一刻,季白羽心里升起个坏念头。
自从他遇到这丫头一来,不知道被破坏了多少好事,他心里其实早想着要教训教训她了,苦于找不到什么机会,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不如就让她难受难受。季白羽如此一想,干脆退到桌边,拉了张椅子坐下,在旁边欣赏起林珊痛苦的样子来。
这绝对是禽兽行径啊!如果有力气,林珊绝对能扑上去把他给咬死,不过现在她自身难保,季白羽一离开,虽然身边的温度是低了些,但又有一股烈火从体内燃烧出来,那种难以言喻的灼热在身体里蔓延,让她巴不得把自己埋进冰块里。
季白羽本在欣赏林珊痛苦的模样,看着看着却悲催地发现,林珊好像还能忍得住,自己却有点忍不住了。的确,这夜深人静,红烛摇曳,空气里还弥漫着合欢散独特的味道,床上躺着欲火难耐的姑娘……此情此景,正常的男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但是季白羽却不那么认为,他把这看成是一场博弈,无论如何他都要坚持到林珊跪下来求自己为止,不然太对不起男性的尊严了。为了能够坚持到最后,季白羽决定先出去逛一圈,等药性差不多了,宋洛那家伙自然会求着自己要她。这般一想,季白羽干脆站起身,哼着小调出去了。
季白羽一走,林珊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但是合欢散的药性还在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和理智,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法思考了,甚至开始产生幻觉,幻境中她看到连风,他用手指挑开她的衣襟,细细吻着她的脖子……可是一会儿,那幻境就碎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里更加无法控制的饥渴。
林珊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如果这个时候季白羽回来,她可能真要晚节不保。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屋子忽然响起了开门声……林珊心里一惊,在理智尚未完全消散之前,她强迫自己站起来,摸了桌上的一个酒壶,用最后这点力气,靠在门框上,打算跟季白羽拼命。
门外的脚步声很轻,但是确实是朝里屋走过来的,过了一会儿,门咔嚓一声响,随即露出一条缝隙。林珊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举起手中的酒壶就朝来人头上砸了过去。
一声低哼过后,来人没有倒下,林珊倒是因为力气用尽,软绵绵地倒在了对方怀里。
季白羽还在外面瞎逛游,男性的尊严和生理的冲动做着激烈的对抗,脑海里全是刚才房里那春色盎然的画面,不仅挥之不去,还愈发念念不忘。
这样转悠了大半柱香,他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纠结啥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此女是我娶,在自己的洞房里上自己的新娘,还有比这更合情合理的事情吗?想到这里,季白羽收起折扇,急忙赶了回去。
然而,门一打开他的脸色就变了。
只见洞房还是那个洞房,桌子还是那张桌子,蜡烛还是那跟蜡烛,可是新娘呢?没了!
第 64 章 。。。
新婚之夜,新娘失踪,这件事很快便惊动了整个红磷宫,季白羽气得脸都绿了,知道林珊中了毒跑不远,于是命令下去,一定要把人找出来。一炷香的功夫,整个地宫里的教众倾巢而出,火光烁烁,脚步杂乱。
迷蒙中,林珊感觉到耳边传来许许多多人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又产生了幻觉,想叫出声,刚一开口,嘴便被结结实实地捂住了,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地“嘘”了一声。
那声音不响,但是在耳边想起的同时,也自然而然地带起一股凉风,这让原本已经神志不清地她觉得很舒服,眯着眼,不由自主地往里靠。越是往里蹭,就越觉得舒服,因为之前挣扎而裸出大半的脖子,正好贴在那捂着她的手臂上,让她觉得舒服极了。林珊愈发忍不住往后蹭,才蹭了几下,就一条胳膊死死地钳住了。
“别动。”那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林珊浑身一震。
是他?绝对是他!林珊努力睁开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几乎激动得哭出来。但是她很快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一定又是幻觉,连风怎么可能出现?那家伙不是早就已经……想到这儿,她鼻子一酸,伤心得想哭。
见她皱眉的表情,连风还以为自己的力道弄疼了她,急忙松开些,结果手一松,林珊又立马贴了过去。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没有判断力了,身体的动作全都是靠本能在支配,觉得那里舒服就往哪里贴,一双手死死扒住对方的衣襟,拼命往下扒。
连风被她这样的举动惊到了,想要阻止,可是一队搜查地人刚好从一旁的通道经过,为了避免惊动他们,他只好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背贴着冰冷阴暗的石砖,怀里却抱着香软炙热的姑娘,以及摸进胸膛里不安分的小手,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简直能要人的命。
他终究还是没能继续忍下去,抬手想把林珊先劈晕,结果手刀还没下去,林珊却先哼了一声,声音惊动了路过的那几个人,立马有人朝他们藏匿的阴暗处走了过来。
连风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紧紧握住腰间的刀,眼看两人的行踪就要曝光,那朝他们走来的人却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那边好像有动静,快去看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