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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发髻。
两片火热的唇,瞬间覆盖住陆南还未出口的话语……
☆、情不自已
黑暗无光的营帐,急促又暧昧的喘息,挣扎的身影映在惨白的月光下。
李寒光的吻,或者说是“啃”更准确一些。由最开始宣泄般的疯狂,到最后轻柔的如同虔诚膜拜,一颗一颗温柔落在陆南的唇角,鼻尖,下颚……
他身下的陆南,从来没有这么温驯的时刻,不是张牙舞爪地禁止靠近,就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这时的她,迷蒙着水汽的双眼,在浓密睫毛覆盖下更加楚楚动人,嫣红的双唇,是他□□的结果。李寒光从未感到如此的满足,仅仅只是一个吻,就能平息他狂躁的心绪,甚至连那蠢蠢欲动的□□,都在这个吻中消失不见,心里那满溢的幸福感叫他第一次有了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李寒光像只大型犬一样,在陆南脸颊边厮磨,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间,贪婪的深吸着她身上清甜的气息。
陆南仰躺在桌子上,迷幻旋转的感觉终于渐渐消去,被李寒光热辣的吻侵袭得天旋地转的大脑,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想不到她居然对这个吻十分的享受,心跳得都快涨裂开了,连呼吸都顾不及,笨拙的回应着,被李寒光有力臂膀圈在怀里的安全感使她迷醉。
想不到终有一天自己也无法再欺骗自己,无法完好的收起对一个有婚约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渐生的感情。
不清楚是开心还是难过……
“李将军请自重。”陆南故意做出冷硬的语气,只是显得那么没有威慑力,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心中苦涩蔓延。
李寒光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不肯听从陆南的命令。“你……终究还是无法接受我也身为男子吗?”艰难问出心底一直盘旋的问题,忐忑的等待着陆南的宣判。
“是。”陆南心底嘲笑自己,明明喜欢李寒光,却不敢说出自己的秘密,用这么拙略的谎言来摧毁他的感情。
“你骗我!”李寒光支起手臂,目不转睛直视着陆南的双目。“我能明白感受到你对刚才的吻有所回应,你别想拿这个借口搪塞我!”到现在陆南还是不肯承认对自己也有着同样的心思,到底为什么,李寒□□愤不已。
“……我……”陆南被逼到死角,在李寒光目光灼灼的注视下,脑子根本就没法转动。“我不会跟对另一个女子承诺此生的男人,有感情上的瓜葛。”
“什么?”李寒光一脸茫然,想不到陆南会给他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陆南看到他纳闷的表情,不禁心生怒气,伸手去推李寒光,却被他用蛮力按住,更是满脸怒容。“你与靖世公主有婚约以为我不知道吗?”
“谁?”李寒光愣住,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肩膀都在颤抖。“你这个是从哪听来的传言,居然有人这么告诉你?哈哈哈哈……”
被李寒光这么一笑,陆南居然有些恼羞成怒,后悔刚刚怎么就那么冲动,居然脱口而出问他这个一直纠结在自己心底的问题,感觉就像自己多么在意,多么嫉妒一般。“你别管我在哪听来的,这件事你休想瞒我,我平生最讨厌介入别人感情的插足之人!”
“那是不是没有这个什么鬼婚约,你就会不再逃避我们之间的感情呢?”李寒光认真的看着陆南,语气严肃的问到。
那充斥着满满期待,又含着丝丝小心的眼神,盯得陆南热流在心中翻腾,之后又是心虚不已,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可以绝无欺骗的告诉你,我并没有和靖世有过婚约。”李寒光捧住陆南的脸颊,一双眼直看到陆南的心底,用又坚定又真切的语气说道:“我李寒光有生以来,唯一的心属之人便是你,即使你是男子也没关系。”
心中看似牢不可破的防御,在这男人情意绵绵的话语间,倒塌得连根基都不在,不知怎么翻涌而出的泪水,滑落眼角,滴在那双温暖的手掌间。陆南被这波涛汹涌的情感击溃心防,感动之余,自己那个秘密却利剑一般,插在心头。
感情上的甜蜜,也掩盖不了心绪间的愁苦,陆南心里暗自叹气。
李寒光疼惜地吻去陆南睫毛上的泪滴,将她拥至怀中,想不到自己这个被人称为冷血修罗之人,也有这么心地柔软的一天。
相拥许久,陆南认命般叹口气,在李寒光厚实的胸膛中,闷闷地说道:“听说你受伤了,让我给你包扎下吧。”
“没关系,并不严重。”李寒光沉溺于这美好的时刻,不愿其他一些小事打破这来之不易的缠绵。
然而陆南一再坚持,他也只好恋恋不舍地放手,任陆南离开他的身体,涌进空气中的微微凉意。点着了烛火,陆南才惊异的发现,李寒光的铁甲上满是鲜血,发髻散乱,连脸上都有一道被划破的伤口,更别说身上有多么严重了。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还……你不要命了!!”陆南心疼的口不择言,气恼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咬着嘴角嗔怒地瞪他一眼,忙去翻找沈游陵曾给她特意准备的疗伤药,又端来一盆清水,脱掉李寒光的外衣,仔细擦去他身上的血迹。
“你不是常胜将军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陆南心里疼惜,嘴上却是不饶,边小心的给李寒光伤口上抹药,边气的直数落他。
即使这么狼狈的样子被陆南看到,李寒光却一点也不觉得丢人,那虽是责骂但还是关心不已的话语,让他心里暖乎乎的,笑意控制不住地爬上嘴角。看着陆南因为他而忙碌,因为他而牵动的表情,幸福满溢。
“你脑子受伤了啊!”看到李寒光一直盯着自己傻笑,那深情的目光,点燃了她脸边的红云。
“没有。”欣赏够了陆南害羞的可爱模样,李寒光才气色凝重的说道:“本来这种程度的偷袭,对庆军来说根本够不成威胁。只是在缠斗之际,我的坐骑惊了,所以出战的军队才会一时慌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绑好李寒光的胳膊,陆南满心疑问,收拾起医药匣子,坐在李寒光对面。“军营里所骑战马皆经过精挑细选,严格训练过才会给骑兵上战场驱使,你的战马比别人精护更甚,怎么会突然惊了,这太不合理了!”
陆南在卓九方营中服役数月,见过卓九方手下的人是怎么训练战马的,而且这些马在原籍挑选时都是万中数一,李寒光坐骑更是久经沙场,陪他打过数年战役,要说在战斗中突然受惊到影响李寒光的安危,这实在是叫人不可思议。
提及至此,李寒光也不禁低头沉思。
一时间也发现不了什么头绪,二人决定第二天去飞骏营好好查看一番。此次这种情况非同小可,如果有人故意为之,定是庆军中混进了敌方的奸细。不及时抓出内奸,到时对战况造成的影响会非常恶劣。
“你先休息吧,受了伤,就别再过于思虑了。”陆南起身去给李寒光铺床,脑子里不自觉过滤了一遍以前在卓九方营里遇到过的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并且庆军募兵时,个人的底细户籍都有据可查,外人要想混进来很不容易,何况每十人为一伍,还都是要相互认识的,总不会整伍都是敌人混进来的……
本来她和李寒光这荒唐的情感关系都够陆南烦心的了,想不到现在又发现了敌人的奸细,真是一团乱麻。
光顾着脑中乱窜的思绪,不知何时李寒光轻轻走到了陆南的身后,看她再次拿着自己的被子发呆,心中有趣偷笑,趁机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陆南后背一暖,楞楞地回头看去,正对上李寒光情似深潭的双眼,面上火热,挣扎不开那禁锢她的臂膀。
“你……”
“你要不要——”
“不要!!!”
看到李寒光坏笑出声,陆南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他戏弄了,气哼哼地用手肘杵了他一下,趁他弯腰去揉痛处时,挣开怀抱,神色防备地对视着。
李寒光借弯腰之际,迅速捉住陆南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扯回怀中,低笑着说道:“你不必担心,我现下能知道你也与我一样的心思就很满足了。”低下身抵住陆南的额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在唇上烙下一吻。
“我会耐心等你,到你愿意直面你我之间的感情,这之前,我都不会强迫你,你尽可放心,能够这么近的和你说话,都已经是我的奢求了……”
诚恳的倾诉着一个大男人,对自己如此万般放低身段,语带哀求的情感,陆南心下动容,那股夹杂着哀伤的疼惜之情,差点又将她的泪水逼出。
她恐怕是彻底陷落在李寒光的深情里了。
缠绻了许久,李寒光才肯放她回自己的床上休息,瞪着头顶的黑暗,陆南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对李寒光表明自己的身份,才不会辜负他的这番情义。无论他是否肯原谅自己不得已的欺骗,也能让他明白,有一个身为女子的陆南,对他有多么的喜欢……
☆、蹊跷的进攻
人来人往的中军大帐,空气中漂浮着凝重的味道。
连每天悠哉悠哉满面笑容的圣诞老爷爷李崇山,都脸色严肃。李寒光皱着眉头站在沙盘前,探马不断进出,报告着前线敌人的动向。
李寒光与陆南睡下不久,就有兵丁紧急来报,李寒光忙批了衣服就出门而去,陆南的身份是不可以参加军中议事的,只好担忧的留在营帐。
“禀元帅,将军。”新回来的探马飞速跑进帐内,连声说道:“达怛人已集结七万人马,正行进至鹰鸣涧,离我军防阵还有四十里。”
父子两人一阵沉默。
夏尾秋初,关外已似深秋,枯黄片片。全靠着放牧生活的达怛人,要抓紧时间在第一场雪来临之前,攻破衮州城的防御。如若不然,待雪降下之后,牛马草料紧张,靠吃牛羊为生的人,恐怕也要短缺粮食。那时候再想继续跟庆军耗下去,就太艰难了。
“牵我的马去。”李寒光沉声道:“整军出发,务必把达怛人的军队拦截在我军驻防之处十里外,再近恐有散敌突破防线袭击衮州城之危。”
“是。”一个帐外候命的兵卒飞奔出去,瞬间消失在营门外。
“李棠溪你带骑兵三队,从囚雁山偷袭其左翼;陈翔飞你带骑兵七队,截杀其前锋;赵青海带亲卫军协助秦汉庭带一万人马阻其后路,待我将达怛人赶进西齐勿露平原,你等带队与我会合,将其困住,灭其主力。”李寒光干脆利落的分兵排阵,之前对达怛人的作战方法和布兵习惯早已分析透彻,即使这次敌人数目众多,只要全力坚守,不会叫他们讨到便宜。
“我儿尽可全心应战,为父为你后盾。”李崇山威严正坐,示意后方可不必担心。
“谢父帅。”吩咐下去,整军行动,李寒光看着沙盘沉思了会儿,喃喃道:“达怛人进攻的有些早了,明明还可以再拖半个多月,期间能多联盟几个部落,为何这么急切地发动战事?太蹊跷了。”
“事出突然,小心其中有别的变化。”李崇山担心的嘱咐到,他年势虽不高,但总要培养起儿子领兵作战的能力,等百年之后,还要李寒光承袭他的爵位,继续保护大庆的江山,几年前开始,他就不亲自上场拼杀了。
“孩儿知晓,父帅不必担心。”李寒光安抚地笑笑:“我回帐披甲,父帅自己小心。”
李崇山点点头。
营帐里,陆南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突然而起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