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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蕙圈着弘曜,与李氏并弘时躺在永和宫偏房收拾出来的炕上,迷迷糊糊打个盹。
弘昀大了,却是另安排了一个屋。
不知过了多久,茹蕙被宫女轻声唤醒,与李氏一起被服侍着换了衣裳,又梳头洗漱,收拾好孩子,捧着寓意吉庆的水果,再次跟着德妃身后,去敬献给太后,并与同在太后宫里的皇帝贺了新年,一家人这才再次浩浩荡荡出宫,一起回了贝勒府。
……
过个年,比什么都累,便是如茹蕙,回到贝勒府都比平日多睡了一个时辰补眠,更不用说府中其它人了。
四爷到东小院的时候,茹蕙正哄着还没睡够的弘曜吃东西。
“郭络罗氏在太后面前告了咱们一状。”四爷脱鞋爬上暖炕,舒服地靠在一只巨大的大白肚子肥猫身上,“这只猫也太大了,你和弘曜都抱不动吧,不如搬到爷的书房里去。”
茹蕙冲四爷翻了个白眼儿:“那是做来给弘曜睡的。”
“睡?”看着比卧榻还大的又软又干净的肥猫,四爷不赞成地摇了摇头:“弘曜正长骨头,睡这么软骨头易变形,还是搬到爷书房的好。”
弘曜咬着点心,敢怒不敢言地瞅了他阿玛一眼,又可怜巴巴向他额娘求助,寄希望于额娘能抗住阿玛的压力,留下大肥猫。
“你想要,让下面人再做一个便是,抢孩子的玩具像什么话。”茹蕙气恼地拿起一个小花卷塞进了四爷嘴里。
“你方才说郭络罗氏在太后面前靠我们了?为她摔跤的事?”
四爷嚼巴嚼巴将嘴里又软又弹的小花卷吃下了肚,“老八家的运气不怎么好,正跟太后告状呢,不想被老爷子听个正着,就被老爷撅了回来。”
看着四爷唇边泄漏出的那丝笑意,茹蕙嗤了一声:“她让人害我没害成,反害了自己,怪得谁,老八本来就招了老爷子的忌,郭络罗氏还不夹着尾巴做人,被老爷子撅了活该。”
四爷眼睛闪了闪:“你倒知道得不少。”
茹蕙打眼角睨了四爷一眼:“闹了几个月,京中谁不知道?也就老八那群人利欲熏心,忘了老爷子的忌讳?嗤,这种事儿,就是蠢货也能看明白吧。”
四爷的嘴角抽了抽,“朝上八成的大臣都是蠢货不成?”
“聪明反被聪明误而已。”茹蕙有些不耐烦:“大过年的,老说你们这些臭男人的事儿有什么趣儿,你年前答应弘曜领他出门,他惦记了好些日子,你别忘了。”
看着茹蕙脸上不加掩饰的烦燥,四爷将喉咙口的话咽了下去,这个女人对着那堆草呀叶呀根呀的从来耐性十足,更能想出无数的新配伍,但一提到朝堂上的事她就一脸嫌弃,满心烦燥。
罢了,大过年,是该高高兴兴的,那些无关的人,过年这两天他就不提了。
第65章
过完年,皇帝又开处理政事。
皇帝开始处理那群盯着他屁股底下椅子的人。
倡导朝臣共保八阿哥胤禩为太子的大学士马齐受到皇帝严责,而后被革职拘禁,其族人亦受到牵连,朝中众臣见之个个惶然,恐慌不安,胤禩及八爷党一时之间大受打击。
茹蕙靠在椅子扶手上,抱着一只小肥猫玩偶,听兴致高昂的茹芾尾飞色舞讲述街头巷尾对于八爷到底是否真的是相面人所说的天命所归的种种揣测。
“那些个童生秀才还真是好用,四爷当初的资助,如今便已看到回报了,八爷、九爷府里的一些*亦派上了用场,妹妹,哥哥给你报仇了。”
“舆论是把双刃剑,你们用的时候,可小心着点。还有啊,动静别太大了,若让人顺藤摸瓜摸到你们头上,那才有乐子瞧呢。”茹蕙捂嘴打了呵欠:“到我们睡午觉的时间了,你快走吧。”
茹芾看了一眼坐在妹妹身边的弘曜,果然,这小子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呢。
抽了抽嘴角,茹芾倾身捏了捏弘曜又圆又嫩又白的小脸,看着小外甥嗍起了唇要开始闹腾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站起身。
“你确定今年不参加会试?”看着茹芾站起身,茹蕙突然开口问。
茹芾看着妹妹点了点头:“下一次吧,再过三年,时机会更好一些。”
“爹呢,他同意了吗?”
“我早给他写过信了,他也认为我现在年纪太小,还是再等三年更稳妥。”
“好吧,现在京里也确实乱得很,不考也好。”
茹蕙又叫寻兰取来一个小包裹让茹芾带走:“都是些防身的药。”
茹芾顺手自包裹里摸出一个琉璃瓶,玻璃瓶内,是八分深的紫色液体,瓶身上贴了一个标签,签上写着:悲酥轻风。
“这是什么?”
“一种挥发性特别强的液体,你打开玻璃瓶的盖子,瓶子里的气体就会挥发,然后,周围的人就会噼哩啪啦地往地上倒——就是这样子。”
茹芾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成日没事都在琢磨些什么?这种东西都敢制,若是流了出去,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这么可怕的东西四爷知道吗?你试用过了?”
茹蕙用晶晶亮的眼睛看着她家兄长:“我圈在贝勒府里,也不可能遇到什么地痞呀、流氓呀、拦路抢劫的什么的,你成日在外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遇到为难你的人,你到时就能帮我试试药剂的效果,试完了别忘了让人告诉我结果,我要具体的数据,比如多少秒才能将人放倒,放倒后的人神智是否清醒,身体是否有感觉……你知道的。”
看着茹蕙那一脸的热切,茹芾背上一寒,他家妹妹这些年到底被四爷请的嬷嬷教了什么?怎么感觉越来越吓人了?
“解药我给放在了另一个玻璃瓶里了,你记得挂在胸前贴身放好,别到时连自己都放倒了。”
茹芾伸手在包裹中一摸,果然,又摸出一个空白的玻璃瓶,瓶口用牛筋塞子塞得极紧,里面装的,则是无色透明的液体。
“解药是喝的,你手里的五克应该够你用五次……包裹里还有惑神散,那玩意儿不用解药,只闭着呼吸别吸进去就没事,还有那包红色的药丸子,那是给山间的野兽准备的,你只要捏碎一颗,就能引来方圆五里的动物,用来狩猎不错。粉色的丸子用来问口供,应该比弘曜出生那年制的好用,我改进过了,这包裹虽小,里面的东西样样价值不菲,你小心点别弄丢了。”
茹芾深深吸了几口气,决定回去就将这个危险的包裹塞到床底下锁好,绝对不给这些东西见光的机会。
看着茹芾抱着小包裹僵直着背走出东小院,跟茹蕙一起站在门前送他的弘曜担心地抬头看自家额娘:“小舅舅怎么了?方才他走路同手同脚了。”
茹蕙靠在门框上,唇角轻翘,眼睛一扫空空荡荡的院子,目中飞快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应该没什么事儿。”
直到看不到哥哥的背影了,茹蕙这才拉着儿子回了房。
“寻兰,我和弘曜要睡午觉,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人吵我们。”
“是。”
一听“睡午觉”,弘曜立马将自家小舅舅忘在了脑后,每天跟着额娘去“异世界”玩一个时辰,是弘曜一天最开心的事,在那里,他可以随心所欲乘飞鹰、驭骏马、驱虎、唤熊,上树下河,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额娘从来不拘着他。
进入空间,由着弘曜乘着金雕飞远,茹蕙则进入了一处山谷,山谷呈葫芦形,阴冷幽深,生长着许多外界稀缺的药材,更有许多连秦嬷嬷也不认识的物种,这些年,她制做防身药品的药材大多来自这里,今儿她的目标是一棵树。
走到山谷最深处,茹蕙停在一株三米左右高的树前,树身似桂树,树叶如莲花,她用了两年时间观察,确定了树在四季会生长四种不同的花,春时生碧花,春尽则落;夏生红花,夏末则凋;秋生白花,秋残则萎;冬生紫花,遇雪则谢。
仰望着如今挂在枝上的紫色莲花,茹蕙深深吸了一口气,取出一柄玉剪,剪下紫莲放入一个早准备好的玉盒,盖上盒子,她心神一时有些激荡,便没注意到,有一只紫色的小鸟在紫莲被剪下时便自树上飞起,而在她将紫莲收纳好后那紫色小鸟亦随之落在她头上的玉簪上,变成了与玉簪相同的玉色——那是一只会变色的拇指大小鸟。
完成了任务目标,茹蕙回到了小木屋后面的山洞,这里早已被她改建成了一个制作间,今儿茹芾带走的包裹内那些危险物品全都是在这里制作完成。
将捧着的玉盒放在一张阔大的楠木桌子上,茹打开玉盒,从其中取出一朵紫莲,便将玉盒再度合上。
“嬷嬷说用长春树的四季花可制作出永保青春的长春丹只是一种猜想,不过,这么神奇的植物,仅仅香味闻了就让人精神倍增,想来真做出药丸,功效就是达不到理想,但延长青春的作用应该还是有一点的吧。”
一边喃喃自语,茹蕙一边已自楠木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三个玉盒,那里面保存的便是碧花、红花与白花。
四朵不同颜色、却同样晶莹美丽的莲花摆放在楠木桌上,便是茹蕙已见过几遭,一时也神为之夺。
“先榨汁吧,然后……”
“笨蛋,长春花直接食用才能保有功效。”尖锐稚嫩的声音骤然在山洞之中响起。
“啊——”完全沉浸在制药设想中的茹蕙没防备,顿时吓得一哆嗦,叫出了声。
“啊!”稚嫩的声音显然也被吓了一跳,骤然自茹蕙头上蹦了起来,跟着茹蕙一起叫了起来。
激烈地喘了几口气,茹蕙捂着胸口,四处张望:“谁?”
“吓死我了。”玉色的小鸟自空中缓缓落在楠木桌上,变成与楠木相同的暖黄色,小鸟抬头不满地冲惊讶看着她的茹蕙叫了一声:“你瞎叫唤什么?”
茹蕙惊异地看着只有拇指大小的小鸟:“你是什么?”
“我是青鸟。”
拇指鸟抬起翅膀,果然,它的翅根儿处,有一丛青色的羽毛。
茹蕙拍了拍胸:“我差点以为你就是传说中那为西王母传递音讯的信使青鸟了,原来只是因为身上有青色的羽毛啊。”
“西王母?”小鸟偏了偏指尖大的小脑袋:“那是什么?没听过。”
茹蕙伸出手,托起青鸟,举至眼前,看着她在手上变成与自己的手一般的颜色:“青鸟,以前怎么一直没见着你,你今儿是从哪儿来的?”
“我在长春树上睡觉,刚醒。”小鸟用尖尖的喙轻轻啄了啄茹蕙的手心:“你真笨,既然知道长春树的四季莲花需要用玉取,用玉存放,怎么就不知道是直接食用的?还要制成什么丹药,蠢!”
早被四爷嫌弃习惯的茹蕙不以为忤,问青鸟:“你对药谷中的药材都了解吗?”
“药谷?”青鸟想了想:“你是说长着长春树的蕴灵谷?”
“你叫它蕴灵谷?你起的名字吗?”
“不是谁取的,我睁开眼就知道那里叫蕴灵谷。”
“青鸟,能说说你的来历吗?”茹蕙试探着问。
青鸟想了想:“来历,我应该一直在长春树上,今天刚醒过来。”
“你多大了?”
“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说话?”
“你都会说话,我为什么不会?”青鸟黑黝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