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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也可情深意重,兹是旧相识,却也难保人面兽心,徒留一声长叹,罢!罢!罢!”女鬼一身幽怨,形容缟素,不胜可怜。
元洛北心中好不气恼,这一句口文绉绉的幽怨腔,她跟谁学的?!
麦芃芃斜眼偷瞄他,心中同样好不气恼!两小时前她受高人点拨,欲行跟踪不轨之事,到了杯莫停酒庄前面却发现根本无法偷溜进去,酒庄不是宾馆,能让她想来就来?恨恨的在酒庄门口徘徊跺脚许久,悲愤的她只能灰溜溜打道回府,在出租车上嘟嘟囔囔自言自语把元洛北骂了个天翻地覆,惹得司机大叔莫名紧张,以为她是精神病患者,连问了好几句“小姑娘你没事吧。”
她当然没事啦,怎么会有事呢!老麦说了,不要为假想敌费脑细胞,他去约会,难道自己就不能招蜂引蝶,她麦芃芃在望水街一站,也是有无数拥趸者的。谁怕谁?!
于是,就有了元洛北亲见的这一幕。
只不过,这样的深夜时刻,她的拥趸者是一个都没有,蚊子倒是招来一群,她的腿上被咬得红疙瘩丛生,寂寞女鬼一边仰头望月,一边狠命挠着自己得腿,场景极其诡异。
“今晚的月亮好圆好美啊。”见他的态度淡然,女鬼对月长叹。
“如果没记错,今天是初一,哪来的圆月?”他毫无风度的揭穿她。
“哇,大熊小熊仙后猎犬这些星座的星星好耀眼啊。尊贵的王爷,您说是不是?”
元洛北轻哼一声,不知所云!
“你当真不愿与我共赏良辰美景?”他斜睨问道。
“这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你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她今天文艺女神附体,出口成章,才华横竖都溢。
元洛北摊手耸肩,摆明自己无所谓,抬腿往门内走,她手疾眼快一个漂移,瞬间挡住他的去路,只是仍对着望水街翘首以盼,目不斜视,拼命忍住故意不看他,平日里白嫩的小脸因为作妖作的太尽兴,憋不住的红扑扑。
他凡心大动,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环抱,嘴唇贴近她的眼睛问道,“宝儿,你闹够了么?”
醇香甘甜的酒气让她心神不稳,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宠溺,和自己羞红的脸。
“王爷请自重!”开了局的戏码,怎能轻易结束?是他惹来的这场醋海风波,难道还由得他亲手了结?
她早已不再气恼,却偏偏想看他接下来的反应,假意挣扎,左扭右扭,柔软纤细的小手去掰动他坚实有力的手掌。
一个微怒炙热的吻突然降临,温柔而霸道,牢牢控制住此刻风情万种的女鬼。
麦小妞心里明明乐开了花,却欲迎还拒的推开他,这个吻于是越来越深,越来越绵长,长到天荒了,地老了,星星都隐身了。
不远处的街口,夜色中越野车内隐藏着一双精明阴鸷的眼睛,他目睹了这美景,一丝阴冷的笑浮现在嘴角。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肖家别墅内已经悄然来客。
“亦朗,你真是神速,昨天还在南京,舟车劳顿,怎么没好好休息?”肖天和得到消息匆忙赶来前厅,神清气爽。
沐亦朗临窗而立,黑色立领衬衫,黑色休闲西裤,周身利落,给人清冷凛然的气质,一双眼睛透着凌厉精明。整夜未眠,却毫无倦容。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和叔,亦朗辗转数月,不负所托,您看。”他将手中的锦盒双手递上,肖天和迫不及待的打开,瞬时眼前发亮。
“这就是萧王的佩玉?”他诧异的问
“是,这就是萧王的龙纹玉。”
“传闻萧王的泰陵早就在除四旧时炸毁,这玉佩也早不知所踪,你是怎么得到的?”
沐亦朗微微一笑,不无得意,“早就有摸金队摸过泰陵,龙纹玉早就不在陵寝里,估计当时盗墓者出穴之后故意用雷管炸了泰陵,掩饰被盗过的痕迹才对外谎称是红卫兵所为。和叔,你猜这龙纹玉,最后是在哪里找到的?”
“哪里?”肖天和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得意与轻浮,来了兴致。
“在当地农村的一家农舍,盲眼老太太用来做鸡毛掸子的装饰,虽然龙纹玉多年浸尘已然面目全非,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也算是有缘。”
“哦?”肖天和仔细摸索着手中玉佩,确实纹理入扣,有细微瑕疵,但晨光之下,仍不失光华。
“几经流离,终归我处,也算是龙纹玉得其所哉。亦朗,你很能干,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父亲如果在世,想必也会安心了。”
沐亦朗面如春阳,有着晚辈的谦卑,“和数多年悉心栽培,与我的父亲无异,亦朗心中有数。”
肖天和眯着眼睛将他上下打量,见他仪表堂堂,眉目清明,又谦和有礼,满意的点点头,眼神复又落在手中的龙纹玉佩身上。
多年的心血,多年的追寻,最终,是要如愿了吗?
一丝晨光晃过,沐亦朗的眼中掠过一丝阴冷,但只是那么一瞬,便恢复了原状,就如同不曾发生过一般。
从肖家公寓迈步出来,肖琦儿一袭红裙刚好向车库走去,与沐亦朗迎面相对。
沐亦朗上下打量她,凹凸的身材被荷叶裙包裹,风情卷发上下波动,煞是撩人。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大小姐越来越迷人了。”
肖琦儿听见声音,不由的头皮发麻,脚步也变得缓慢。她对他的轻浮举止很是厌恶,言语丝毫不客气,“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没想到活着回来了,还是这么衣冠楚楚。”
环顾左右四下无人,他轻哼一声,放肆的上前一把搂过肖琦儿的细腰,双手摩挲的有些恶狠狠。“肖大小姐,你自然是想我死,恐怕,想我死的,还不止你一人吧。”他往公寓内轻蔑的瞄了一眼,嘴角的笑容,透着诡异。
“你疯了!”肖琦儿的反应不是愤怒,是恐惧,一把推开他,见鬼一样后退几步,脸色苍白。
他轻声嗤笑,那笑声在她听来,仿佛地狱恶鬼传音,他整理下衣袖,重又变得礼貌谦和,轻轻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说,“放心,你的事情,我会保密。什么时候想我,我随时恭候。”
一股寒意从她的耳际传遍全身,肖琦儿身形微微颤抖,“宝贝儿,你真的,越来越迷人了。”他轻声说,舌尖热气触碰到她的耳垂,她大惊失色,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险些瘫倒在地。
仲夏的闷热清晨,肖琦儿犹如冰封玩偶,漫天下起大雪。半年前的噩梦,再次将她覆盖,打碎了她的快乐,她的幻想,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与元洛北昨晚甜蜜的约定。
疯狂开车到荒野郊外,她的恐惧紧紧缠绕着她无法呼吸,终于,她停下来,开始撕心裂肺大声嚎叫,似乎要发泄她这一生所有的不甘,和寂寥。
与此同时,影视城剧组正在忙碌准备,导演摄像监制等皆翘首以待女主角的到来,元洛北也已经如约而至,坐着椅子细品着清茶,闲逸自在。
他的黑眼圈微微透着疲惫,昨晚,他制服了一个幽怨多情才华出众女才子附体的艳鬼,使出了各种手段,才略占上风。孰料女鬼一早醒来翻脸不认人,忘了昨夜的温顺乖巧,复又对他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并意图进行肢体伤害。眼见她麦芃芃醋海沉浮,兴风作浪,大魏郡王惹不起还躲不起?他大嚷“好男不与女斗”,抱头鼠窜钻进出租车,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漫天飞舞的扫把纸片垃圾噼里啪啦掉下来,摔碎了他一颗纯情的男人心。
☆、六、今日不宜外出
盛夏来临,道一投资的新剧正式杀青,不久之后将进行如火如荼的剧前各种活动宣传。为了酬谢演职员,剧组组织了小规模的云南度假之旅,也邀请了元洛北与环九前去。麦元情侣吵吵闹闹早已和好,面对几天的分离恋恋不舍,不免贻笑大方。
元洛北飞走之后,好吃懒做的麦芃芃赶忙通知依丽回店帮忙,但依丽为难的表示妈妈最近身体不好,希望在老家多陪一段时间。她感同身受最是心软,立即安慰依丽让她安心在家,不用着急回来。
放下电话,她才开始担忧自己的处境,九天哪,自己一个人,能不能顶得住?
到了这个地步,不行也得行,硬着头皮也得坚持下来,不然要被元洛北看笑话了。
迅速进入角色,变身勤勉女掌柜一名,订货采购,迎来送往,两天下来居然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喜得她一蹦三尺高,看来小宇宙潜力巨大,只是以前没挖掘而已!
这几天有个平头小伙子在店里采购了一大批本地手工艺品与字画,说是他家老板在城外新开了家客栈,刚刚开业,要仔细布置一番。麦芃芃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大的生意哪能放过,热情洋溢端茶倒水天马行空的乱恭维之后,把店里所有藏品都拿了出来用尽浑身解数推销,小伙子很吃这一套,答应以后所有的手工艺纪念品都在这儿定了!
谈定这桩大买卖后,麦老板立刻给她合作的手工艺作坊打电话订货。恰好有位做捕梦网的小作坊说最近正在制作一批新货,邀请她亲自过去看看给些意见,也可以现场定制。麦老板考虑下,觉得可行,随即答应。
但天公不作美,当天夜里下起大雨,早晨仍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她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唉声叹气,百转纠结,最后还是暗自打了针心灵鸡血,一鼓作气爬出安乐窝搭上了开往郊县的大巴车。
这里是典型的山区地形,大巴车兜兜转转颠簸不已,麦芃芃坐在蒸笼一般人群混杂的座位上,大汗淋漓浑身都粘透了,昏昏欲睡。由于道路泥泞,三个小时的路程行驶了五个小时还没到。
她将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昏沉沉的想着心事,隐隐有些烦躁。突然,大巴车一个急刹车停下,车内嘈杂声四起,很多人都站起身来焦急的四处询问。她睁开酸涩的眼睛,隐约听见身边人说了句,“前面山体塌方,没有路了。”
什么?!
麦芃芃瞬间清醒了,塌方?
司机无奈的下车去前方打探情况,回来说山体塌方不严重,正在抢修,估计有两个小时就可以通车。但这一带环绕的都是山,昨晚的暴雨太大,现在雨势虽小,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前面的路或许更难走。他征求大家意见,是返程,还是继续等。
车内短暂的停顿之后,瞬间七嘴八舌的开始嚷嚷起来,有的强烈要求返程,有的则希望等通车后继续走,还有孩子被吵嚷声吓到,哇哇大哭起来。有的人见暂时讨论不出结果,索性拿出瓜子水果煎饼吃了起来。车内的气味越来越混杂难闻,麦芃芃的忍耐力逼近了极限。
费力分开人群,她撑伞下车决心暂时逃离让她喘不过来气的车厢。路上堵着一长排的车,很多人撑伞围在塌方的地方焦急的等待着。山里的路被大雨冲刷,泥泞成一片,她的高跟凉鞋陷在泥泞里拔不出来,难以行走,她气恼的脱了鞋,不顾泥里扎脚的小石子,一步一步的艰难观察着情况。
面前的路此刻完全被泥石截断,司机的话太过于乐观,目测再有半天时间路也无法通车。风大雨大,她的裙子湿透,紧紧贴在双腿上,更要命的是,她的小腹开始隐隐作痛,早晨来了大姨妈,一路颠簸又受寒,身体开始抗议了。
此刻的麦芃芃,真有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难道天要亡我?她可怜巴巴眼泪汪汪,颤颤巍巍的偷着骂老天,希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