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着方才帮容尺素说话的茗侧妃也得了东西。
惹得诸位侍妾嫉妒羡慕恨,却也无处可发泄怒气,暗恨自己刚才为什么光顾着看戏,没有给容尺素说话。
酸溜溜地嘲讽了茗侧妃、秋侧妃几句小人得志,尽会巴结容尺素便纷纷回自个儿的屋里休息。
沐浴完,两人躺在床榻上就寝。
一天内,发生了两件大事,也着实累了两人。
云恒搂着她,很快就沉沉地睡下。
破天荒的,这个男人也没磨她。
云恒睡下,容尺素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没有睡意。
扭头看了眼云恒睡得安详的睡颜,她从床榻上起来,穿上了衣裳。
今夜晴河守夜,还没有去睡。
提着灯笼跟容尺素一并去了柴房。
经由方才兰溪打点过了,叶侍妾暂时被关押在柴房里,还没有自缢。
“嘎吱”门被推开。
光芒拂照了进来,叶侍妾惊了惊,扭头见着突然间出现的容尺素,抿紧了一抹泛白的淡唇。
也不如往日那般起来行礼,怔怔地坐在那里。
兰溪欲要说什么,被容尺素拦住。
踏着夜色,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在离叶侍妾七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叶侍妾张了张口道:“王妃,您来了。”她微微笑着,嘴角有着几分淡淡地苦涩。
似是早就料到了容尺素会来。
容尺素不语,她继续道:“王妃是想问是谁指使妾身,妾身身后的人是谁,对吧?”直视着容尺素,琉璃之色的眼眸满是笃定。
“既然知道了,何须本王妃再问你?”容尺素勾着一抹淡淡的嘴角。
叶侍妾顿了顿。
笑的有些苦涩,起身给容尺素下跪,磕了三个头,容尺素不拦着她。
眼眸紧紧地锁在叶侍妾身上,想要看看叶侍妾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妾身对不起王妃,妾身死而无憾,欠王妃的,妾身只有来生再还。只是让王妃失望了,妾身没什么好告诉王妃的。”头磕在地上,没有抬起来。
容尺素走近,垂下下巴,俯瞰着匍匐跪在地上的叶侍妾,“为什么要背叛我?”
叶侍妾似是没有料到容尺素还会这样问。
咬着唇,终是一言不发。
突然间,嘴角又鲜血流出,兰溪大惊,“王妃,叶侍妾她中毒了。”
频临之际,她只对了容尺素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也不愿再多说。
容尺素眸色幽幽,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跟前。
想起初见时那个单纯,总是会羞红脸垂下头的叶侍妾。
她唇抿成一条线,宽袖下的手握成拳,画着丹蔻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里。
她终究还是背叛了她!
她明明给过她这么多机会!
“王妃,叶侍妾她死了。”兰溪在一旁提醒容尺素。
容尺素扫了眼地上那句还尚存温度的尸体,“丢到乱葬岗。”
说完,容尺素带着晴河离开。
背叛她的人,就算是死了,她也不会原谅!
就如,十六年了,她尚还没有放下对江姒萧青城的恨意一样!
(****
她刚躺上床榻,一双温暖的大手搂住她的细腰,把她搂紧在他怀里。
轻声问道:“去那里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热气呼在她的耳朵上。
背对着云恒,她道:“睡不着,出去走走了。”
云恒吻了吻她的脸颊:“别想太多,早些睡吧。”
“嗯。”她呓语,在他怀里拱了拱,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木兰香入睡。
这一夜,睡得格外的沉。
醒来时,已经过了辰时,连请安都免了。
不过昨日出了那样的事情,不请安也是好的。
***
眨眼又是三天。
陪同皇上南下的太子与皇上昨日已经一并回京,而秦嫱与五皇子的事情,也传的沸沸扬扬的。
其中争议不一,那日的事情,虽众人都答应保密,但也有嘴碎的,一个不小心传了一些出去。
众人议论的更甚,只是没有人证实事情的真假,也唯有在口头上说说而已。
皇帝虽不满这门婚事,认为五皇子结党营私,故而想跟秦国公结亲,想谋取他皇位,不愿应了这门亲事。
但五皇子却告知皇帝,那秦嫱已经失身给了他,并且在御书房门口里跪了一天一夜,逼着皇上答应。
皇帝再不愿,也只得允了,只是在五皇子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五皇子更多了一分厌恶,防备。
因着情况特殊,婚期便定在了十天后。
传言那秦嫱知晓要嫁给五皇子,又是寻死觅活,各种闹腾,最后被秦国公关在院子里,还闹起了绝食。
越传越是热闹。
得到消息后不久,茗侧妃却是上门了。
“妾身见过王妃娘娘。”茗侧妃给容尺素请安。
老太君不管院子里的事情,茗侧妃又消除了心中的钉子,这几日过的甚是快活。
气色也好了不少。
容尺素让茗侧妃起身在一旁坐下,兰溪给她倒了杯茶。
见茗侧妃欲语还休模样,容尺素便道:“茗侧妃有什么不妨直说。”
茗侧妃讪笑道:“王妃,您不是说把秦嫱许给我弟弟么?怎……”怎变成秦嫱要嫁给五皇子,当五皇子妃了?
茗侧妃有些幽怨。
安和鑫那日狼狈回安府,没有抱得美人归,为此,安和鑫还特意来找茗侧妃抱怨了一下。
虽然五皇子给了他不少黄金白银堵住他的嘴,让他忘了那日之事。
但那些真金白银,怎能及得上国公千金的秦嫱啊?
要是娶了秦嫱,还差那些银钱么?
再说那秦嫱虽然性子泼辣了一些,但那身材,那样貌,可皆是合安和鑫的胃口,他中意的紧呢。
可忙活了一天,他顶多就偷瞄了几眼秦嫱那曼妙的身子,观摩了她与五皇子的春宫图,挠的他心痒痒的。
若不是知晓五皇子的厉害,依照安和鑫的性子,早就去把那秦嫱给抢回家里当小妾了。
这不,想起茗侧妃说的容尺素的许诺,便又来找茗侧妃抱怨。
茗侧妃这才腆着脸来问容尺素此事。
“怎么,安公子可是看上秦嫱了?”容尺素冷笑了一下。
茗侧妃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安和鑫的性子,她清楚的紧,胸大细腰长得妖娆的女子,他那个不爱啊?
“王妃,妾身那混账弟弟您也是清楚的,那日回去,他便时常来找妾身抱怨……”
茗侧妃叹息的与容尺素诉苦。
让五皇子娶秦嫱,这是临时改变的主意。
不为其它,只为了,整垮五皇子,恶心死秦嫱。
安和鑫身份不低,但配秦嫱的话,还是太高攀了秦嫱,秦国公定然是不愿意的。
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是她做的,但秦国公说不定会因此怨恨上自己。
但换做那人是五皇子的话,局面些许又会好些,毕竟五皇子配秦嫱足以,且,秦国公还能拼一把,做让秦嫱当皇后的美梦。
所以容尺素一寻思,索性就让秦嫱嫁给五皇子罢了。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虽跟秦嫱不交好,但容尺素也略知晓秦嫱不喜欢五皇子。
第83章 前世的熟人
这样一来,可以一箭多雕自然就取舍了安和鑫,把人换成了五皇子。
她这些想法,茗侧妃并不知晓。就盯着容尺素。
容尺素略寻思道:“听说前些日子安公子瞧上了,倾城阁的清倌花倾姑娘可是?”
茗侧妃不知容尺素怎会突然间说起这个,如实点头。
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王妃,您……?”
“安公子帮了本王妃个大忙,本王妃还没有好好谢谢安公子,那花倾姑娘便权当本王妃送他的谢礼。”
茗侧妃仲怔片刻,反应过来,连忙与容尺素道谢。
*****
送走了茗侧妃,容尺素让兰溪偷偷地去倾城阁把花倾赎身。往安府送过去。
她与安家并无太大的牵扯,若此番明目张胆的送这样一份大礼给安和鑫倒是会让人起疑,一个不小心牵扯到了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赎身一事,兰溪只用了一天不到便办妥,回来的时候,兰溪还不忘把当时安和鑫笑的那猥琐样给形容给容尺素听。
末了,止住笑脸问容尺素:“王妃,您这样纵着安家的人,会不会不太好啊?”
兰溪煞有顾虑,此番只是安和鑫报怨了一下,容尺素便花了大价钱。把花倾赎身送给了安和鑫。
万一这安和鑫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这可怎好?
容尺素扫了她一眼,唇角不易察觉的勾起,“此事我自有分寸。”
兰溪不知道容尺素打的是什么主意,浓眉紧皱,还欲问,一旁的晴河却提醒道:“王妃,王爷回来了。”
抬头往窗外看了出去,云恒踏着晚霞回来。
穿着甲胄,满头大汗的模样。应该是刚从校场回来。
容尺素起身到门口迎接云恒,云恒见她出来,嘴角弯了弯,轻抚她的脸庞,怜惜道:“怎么出来了。”
她轻笑,清润的眸子只有他:“见着王爷回来,靖宁不知不觉就走出来了。”
“先进去吧。”
云恒揽着容尺素的肩膀进了屋子,容尺素替他宽衣。换下练兵时穿的甲胄,穿上清凉的青裳。
容尺素不知晓云恒为何对于青裳那么钟爱,不过问过一次云恒不说,她也就不再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她无需把云恒的隐私都给挖出来。
晴河把早前煮好冰着的凉茶端出来给云恒倒了一杯解热,又端出早前云恒带回来,皇上赐下的西瓜,放置两人中间横着的小案桌上。
西瓜切成小块,云恒拈起一块喂给容尺素吃,容尺素犹豫了一下也不拒绝。
问道,“王爷怎日怎又去练兵了?”
近期云恒去校场去的勤快,倒是有些令容尺素疑惑。
云恒的眉皱了皱,闪过一抹严肃,容尺素问他:“可是朝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三日前边关传来捷报,之前回亓的余党联合着一些小部落在冀州、炀郡发起骚乱,且姜国也开始有动荡。为了以防姜国会趁乱而入,皇上且是下令让兵部的人做好准备,以免随时起兵出发边疆。”
姜国与燕国之间不合,这已经是几朝的事情,便是容尺素就知晓,容尺素倒也不意外。
只是,姜国这个时候真的会发起战争吗?
容尺素是否认的,现在还不是时机,依照萧青城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与燕国开战。
“怎么了?素素?”见她不说话,云恒略有疑惑的问容尺素。
容尺素摇了摇头,“没什么。”
云恒以为容尺素是担心他近期会出征,宽慰她:“放心便可,若此番真的要与燕国打仗,皇上也不会让我去的。”
不知怎的,容尺素竟然在云恒的眼里看到了一抹落寞,为何落寞?
“嗯。”
点了点头,容尺素把疑惑埋在心底,倒也不多问。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却谁也不说。
****
晚上容尺素睡着了,云恒却没有了入睡的心思。
颇为无眠,穿上衣服,走着走着,不知怎走到了书房。
门是关着的,守着书房的侍卫见云恒突然间出现,纷纷给云恒问安。
云恒颔首,迟疑了一下,才推门走了进去。
点了灯,在书桌前坐下,把放在一旁的画轴打开,昏黄的烛光里,映入眼帘的是女子的画像。
画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宴的画。
云恒抿着唇,神情有些复杂的轻抚江宴的画像,“宴儿、宴儿……”他小声呢喃了两句,嘴角有些嘲讽。
长睫轻颤,他何时才能帮她报仇?
快了,宴儿你等着,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然会让萧青城下去给你赔罪。
眸中闪过一抹狠戾,他温柔的轻抚着画中女人的眉眼。
“宴儿,若我说,我变心了,你会怪我吗?”他轻声自嘲,“你一定会怪我的对吧?我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你怎会不怪我。明明说好了等你及笄便去娶你的,可我终究做不到……”琉璃之色的眼眸闪了闪,鼻子突兀的发酸。
“不过这次我不会再食言的,宴儿,我定然会杀了萧青城给你报仇。我说过的,宴儿,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