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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个侍卫破门而入,“王爷。”
“把这两个人给本王拿下。”
立时,三四个侍卫就与阿七打了起来。
内厢房不大,随着打斗,东西落了一地,云恒唇角绽起一抹得意冷笑,转身去看容尺素。
手还没有碰到容尺素,容尺素轻咳了一声,醒了过来。
她拧着秀眉,支起身子,看着打成一团的侍卫阿七,喊了句:“住手!都不要打了。”
郡主的命令,谁敢不听?
扫了眼鼻青脸肿的侍卫,阿七走了过去:“郡主,您醒了。”
容尺素捧着胸口:“谁许你动手了,还不快与商亲王道歉,免得让人道我容家侍卫没有教养。”
阿七会意,抿了抿薄唇,对云恒道:“属下不该对商亲王不敬,与王府侍卫动手,还请王爷恕罪。”
云恒回过神,一阵懊恼,虽然这侍卫对他不敬,但他也着实不该在这里与他动手。
眼前这个侍卫是容尺素的贴身侍卫,容尺素如今伤害昏迷不醒,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此事被人拿来做文章,吃亏的还是他。
缓了缓语气:“王妃言重了,不过是侍卫们相互切磋,谈何不敬。”掀唇一笑,三言两语便云淡风轻揭过。
扫了眼阿七与郑太医,“既然王妃已经醒了过来,你们都退下吧。”
阿七凝眉,有些不愿,但见容尺素点头示意,这才迟疑着与郑太医退了出去。
容尺素弓着身子,捧着胸口,命令的口吻:“本郡主累了,商亲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退下吧。”
面色一冷:“容尺素,既然你嫁给了本王,就是本王的人,不要再跟本王端什么郡主的架子。最好老老实实的在王府里呆着,不然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狭长妖冶的桃花眼怒瞪着容尺素。
娶容尺素并非他的本意,他心中人已经有心上人,也看不起容尺素这个病秧子。
如今容尺素刚进门,不仅打了他的心上人,还敢对他摆脸色,刺激他男性的自尊。
纵使是看在容尺素郡主的身份,也受不住对她一忍再忍。
“王爷准备对我如何不客气?如今日一样找个风尘女子羞辱我?王爷不要太高看自己,这场婚姻非你我所愿!你想要如何,我不会管你。”
“但你也不要妄图束缚本郡主,做出什么让本郡主难堪的事情。”最后一句话容尺素咬了重音。
云恒新婚之夜丢下新娘与风尘女子纠缠的事情,想必不出明日便会传遍整个燕京,而她容尺素也会成为整个燕京的笑柄。
“本王再说一遍,灵儿不是什么风尘女子,她是本王心爱的女子,本王会娶她当侧妃。”眸中阴霾测漏,云恒掐住了容尺素粉颈,稍一用力,就会将其扭断。
窒息感袭来,“额”闷哼出声,脑中浮现出一个个片段,惊了容尺素的视觉,俏脸苍白无血色,摸索着取下发钗,朝云恒的胸口刺了下去。
云恒吃痛,嗯哼一声,放开掐住容尺素粉颈的手。
重重的喘口气,待气顺平后,她睁着一双染墨乌黑阴沉不定的眸子,盯着云恒。
云恒咯噔了下,手还僵在半空中,双唇呐呐有些心虚。
她嘲讽一笑:“王爷好生有本事,这般为了一个风尘女子,是想要杀了本郡主吗?”
胸口还插着容尺素的发钗,鲜血在衣料上蜿蜒,勾出妖冶的形状。z
云恒忍痛拔下发钗,扔到容尺素的跟前:“伤你非我本意,但容尺素我警告你,不许你再侮辱灵儿,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同梦阁。
第5章 落荒而逃
十月份的天,已经逐渐步入冬天,阵阵清风虽不寒冷刺骨,却让身子虚弱的容尺素打了个哆嗦。
身前染血的金钗瞩目,金灿灿的钗尾上还残留着云恒的血。
“郡主。”
阿七把门关上,走了进来,拉上锦被,盖住容尺素娇弱的身子,“郡主,你没事吧?”
眼前的阿七剑眉星目,面容冷峻,烛光下唇色淡淡,更显得如中天上的月色,散发着魅惑的温暖气息,与平日冷峻的他,极不像似。
容尺素摇了摇头:“我没事!”
阿七:“兰溪进宫了。”
“我知道。”
“郡主为什么要嫁给商亲王,郡主心里并没有商亲王。”
敢爱敢恨,做事只凭自己心情的容尺素,阿七不相信这样的她,会因为皇上的一道圣旨就愿意委屈自己,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皇舅父需要一个人可以替他权衡朝纲。”淡淡答道:“今天你的话多了,退下吧。”
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阿七狠狠抿唇起身,出去前,把一个油纸包放在了容尺素的手上,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嘎吱”一声,门被关上。
油纸包里包着的是苦杏仁!至重生以来,容尺素便有一个习惯。
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总喜欢吃上几颗苦杏仁,提醒着自己曾经受过的伤痛。
这个习惯伺候她的人皆是知道,阿七自然也不列外。
捻起一颗杏仁放进嘴里,容尺素细嚼着,苦意蔓延着整个口腔,容尺素仿似未觉。
今夜是她的新婚夜,本该是她夫君的商亲王云恒,先是把她丢在新房去了烟花之地,与风尘女子纠缠,后又险些错手杀她,把她警告了番便落荒而逃。
她当真是嫁了个好男人!
看来,她往后的日子,该是会很精彩吧?
这一夜,云恒未归,容尺素睡得也踏实。
五更天的时辰,容尺素被唤起身梳妆打扮,去给商亲王府的老太君请安。
云恒父母双亡,偌大的商亲王府,除却云恒的妾侍便只有老太君一个长辈。
容尺素刚嫁进来,怎的也得去给老人家问个安。
走在抄手回廊里,容尺素问晴河:“兰溪还没有回来?”
兰溪晴河皆是从小伺候她的丫鬟,是容尺素的左右手。
晴河:“尚未,兰溪入宫请旨,许晚些便回来了。郡主当真要把此事闹大?”
“若今日我忍了他,往后,他指不定该如何变本加厉羞辱我。”勾了勾唇,“他本就不喜我,厌恶多一分,少一分又有何差别?”
晴河语塞,张了张嘴:“郡主说的极是。”
请完安,容尺素留在琅轻院里陪老太君用早膳。
聊了些家长里短,老太君才进入正题。
“听说昨夜恒儿去了翠烟楼,你去闹了?”语气不咸不淡,容尺素却是听出了老太君的不悦。
放下手中汤勺:“老太君言重了,尺素此举,不过也是不想让外人笑话我们商亲王府。”
“这门婚事,是皇上赐下的。昨夜是我与王爷的新婚夜,王爷却是去了翠烟楼,这话若是让王爷的政敌抓到话柄上朝弹劾王爷,对王爷可是大有不利。”
第6章 心机深沉
老太君皱了皱眉:“你的丫鬟进宫可回来了?”
“尚未,许晚些便回来了,都是孙媳没用,没经住王爷几句话昏了过去,没能阻止兰溪这丫头,回来儿媳定当好好罚她。”
一句话把老太君给噎死,老太君有些脸色有些难看。
“到底是一家人,昨夜虽是恒儿不对,但如今恒儿是你的夫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再有不好,你也要大度点,对他多有包涵才是。”
“再且夫妻本是同林鸟,恒儿有什么不好,你是她的妻子,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低眉顺眼了句:“老太君教训的是。”
冷嗤一声,“等会儿你进宫把这事情与皇上说清楚吧,万不能怪错了恒儿。”
容尺素有些好笑,这老太君倒也真是偏袒云恒,事到如今,云恒都欺上她头上来了,老太君竟然还要她去给云恒求情?
顿时,容尺素脸色霎白,捧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把肺吐出来一般。
“郡主,您没事吧?郡主。”晴河一惊,忙上前给容尺素顺气。
老太君面色微沉,有些不悦。
身旁的秀嬷嬷唤了句:“老太君,这……”
老太君制止秀嬷嬷,对脸上还染着淡淡红晕,手帕掩口的容尺素阴阳怪气地道:“早前便听说你身子不好,没想到竟是虚成这个模样。”
“是孙媳没用,自出了娘胎便落下这个病根。也怪不得王爷会嫌弃尺素,新婚当夜便去找风尘女子。”容尺素有些自责,说出来的话,却是别有意味。
老太君面色更难看了些,嗤了一声道:“既然身子不好,便回去养着吧,我老婆子这里倒是不需要你伺候了。往后没什么事情,便也不用来请安了,免得伤了身子,倒是我这老婆子的不是。”
起身盈盈一拜:“今日是孙媳的不是,孙媳就不打扰老太君了,老太君还请珍重。”笑了笑,容尺素便带着晴河离去。
容尺素前脚刚走,老太君便重重砸了下桌子,长满皱褶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秀嬷嬷连忙上前,拍着老太君的后背,替老太君顺气:“老太君莫要与王妃置气,免得气着了自己才是。王妃刚才此举,应该也不是有意。王妃到底年纪尚小,说错话也是在所难免。”
不说这个尚好,说起这个老太君更为恼怒。
“你莫要看她年纪小,心思可沉着呢,我这老太婆都看不透一分半点!”
想起容尺素方才的话老太君就来气:“你当真她方才那些话都是为恒儿好?不是故意的?我看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仗着自己的出身,对我这个老太婆都敢指手划脚。”
“老太君您的意思是?”
老太君冷哼:“若我没猜错的话,昨夜她是故意吐血昏倒,目的便是想借此让皇上给她出气。如此一来,就算恒儿再不喜她,也得收敛把她供着,对她礼让三分。”
“婚事是皇上亲自赐下,恒儿若是表现出一丝半点不满这门婚事,不满她,便是不满皇上;这女人,便有把柄去给皇上告状。”
“老太君,这会不会是竟是您的猜测罢了?这王妃小小年纪,看起来也是个乖巧的,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
“若是她未进琅轻院时,我便也只是猜测,看是从方才开始,便不见的会有这么多巧合。若不是她故意这么做的,又怎会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处处噎我这个老太婆,借故不搭理我的话,还在我这老太婆前咳了起来,莫不成是想让人以为我这个老太婆欺了她不曾?”
第7章 胆大包天
“这……”秀嬷嬷一时间答不上话,老太君想到了什么,又忙问秀嬷嬷:“昨夜恒儿是不是没有回来?”
见秀嬷嬷一脸为难,老太君便暗叫了一声不好:“你快让人去把恒儿找回来,莫不能让出了大事。”
到底是跟了老太君有些年头,老太君这一说,秀嬷嬷便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称“是”便退了出去。
老太君长叹了一声,眸色幽幽的感慨:“恒儿聪明倒是聪明,但到底是年少轻狂了些,怎斗得过她呢?”浑浊的目光微微一凛。
出了琅轻院,晴河抿唇提醒道:“王妃,您此举恐是引起了老太君的不满,老太君虽年岁已大,但手腕不容小觑,日后指不定会给王妃您小鞋穿。”
知晴河担忧,容尺素却不以为意:“就算没有今日,她也不会欢喜我。”
冷笑着的神情,完全没有了方才在琅轻院的谦卑,“她喜不喜我又如何?她奈何不了我的。只要在外人眼中我是个好孙媳,好王妃便可。”
……
才回到琅轻院,宫中便来人传旨,连气都来不急喘一口,容尺素带着晴河又匆匆的赶到了前院接旨。
原是皇帝召她进宫,不用猜想,容尺素也知,此番来,恐是为了昨晚上的事情。
跟了传旨的太监吉林进宫,殿前上端坐着帝后,旁侧还有她的母亲夷光公主,父亲容明清。
容尺素盈盈一拜给皇上等人问安行礼。
皇帝让容尺素起身,皱眉问容尺素:“靖宁,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商亲王云恒呢?”
容尺素再次跪下去,委屈道:“是靖宁不好,身子羸弱让王爷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