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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看着君西辞眼里的关切怜惜,君孜漠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温暖,这就兄弟,这就是他唯一感谢上苍的地方。
“这些图纸,你怎么看?”微抬了抬下颌,君孜漠随意的摩挲着手里的炭笔,想要靠自己赚钱么?奇怪的女人,手中的图纸简单易懂,表达的东西虽不高深,机关术却是运用到了极致,目前除了玲珑阁的少数作品外,这一块还很少被用到现实中,大多都还算是奇淫技巧,做的不是机关暗器,就是些不中用的奢侈品。还有手中的碳笔,简单易携,画出来的线条纤细明朗,假若成本不高的话,很快便能传遍大江南北……
“不管怎样,她对王府没有危害,想怎样便随她去吧。”喟叹出声想着她期待的眼神,心里一软,就依了她又有何妨,眉梢一挑便朗声道“华三,进来。”
“主子?”华三弯腰行礼。
“明天楼柯会找你商量炭笔的事,假如她要做生意,你应承下来就是,回去吧。”
“西辞。。。。。。要小心一些……”君孜漠的声音迟疑尴尬,这种事果然不适合他。
“在哥哥没登基之前,你要小心不要让父皇和母妃知道,否则她可能有性命之忧。”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君孜漠声音发紧。
君西辞眼神暗下来“哥不用担心,我知道的,呵,从懂事开始我就没期盼过他们会考虑我们的感受。”声音空洞冷厉,低沉黯哑,像被吸进如洗夜空的尽头,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__^*) 嘻嘻……
☆、生意
三七开,他七我三,这就是跟华三谈妥制作事项后我要的价,当即答应的华三当时的眼神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按理说不应该啊,商人重利,谈判也没有一蹴而就的道理。
虽然自己提的价码合情合理,即便是一开始不答应,我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让他答应,但像这样来的太快反而虚幻的不真实,低头仔细看了一遍合约确定没负面问题后便坦然接受了,细细交代了制作中会产生的安全隐患,见他都慎重一一记下,心中赞叹,恩,男子汉大丈夫进退有度不妄贪,可长期发展合作呀。
我拿到笔杆上甚至刻印了花纹的“铅笔”时,没自尊得瑟了一下,看到手边的匕首,想到大学时做手工模型,一时兴起便把自己和青染名字刻在笔头上,想了想又刻了一只君西辞的,附赠笑脸猪头一枚……
哎,上次跑去砍了人家的柳枝,不知看到后会不会咒骂我,便又刻了两只,这次确是花了心思的,整个笔身都刻成竹节样,笔尖肖得尖细圆润,准备刻上谢词后就送过去,不知这次能不能遇到主人家?药钱都还没补给人家……
“小全,叫华三在笔头上烙下莫明阁的图标再往外出售。”说完便照例去看院子改装进度,今天下午开始挖井,真是好奇这个大陆重机械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楼丫头站远些,马上就好了,没内功护体你受不住。”顾老一见我进门便将我拖往一边。
“我要看爷爷挖井啦,开始了么?”心里莫名其妙,跟武功有什么关系?
没看清他们是怎么挖的,眼前飞沙走石,吃了一鼻子的灰,等停下来张开眼睛的时候,旁边的人报数说有十六尺了,“哈哈哈,李老头,你不行吧,看我的。”说完顾青就上前对门一掌,泥巴石子都被吸了出来,片刻间一股水柱便喷了出来。
周围的欢呼声好像很远,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有一个念头,假如一切都是真实的,那我们国家没有牛顿是应该的……
到处都有吸星大法,谁跟你谈苹果朝地上走还是朝天上走?没发明机械火车也是有道理的,个个都有摧枯拉朽的本领还要那些干嘛?
房子改建得很快,因为不存在我想象中的问题,比如说重大石材怎么搬运,横梁如何安全送上屋顶,在木墙上怎么才能没有裂痕的挖出圆孔……
这些,对大部分人都武功高强的莫明阁来说,真的真的不算什么……
“大胆贱民,竟挡着下县主的马车!”被前面尖酸苍老的女音激得打了个寒颤,抬头才发现自己挡在了一辆看起来非富即贵的马车面前……
该死,竟然马蹄声都没听到……
“对……”话还没说完,就见鞭子夹杂着风声挥了过来,“大胆,见到县主大人还不跪拜?”
大惊下靠本能朝右边移了步,死咬着唇嘴里泛起铁锈味才忍住脱口的惊呼,左臂和肩膀一瞬间便疼到了心尖上,忍着涌上眼眶的泪水,这恶妇好狠的心,要不是修了一点净莲宝录,没躲开岂不是要毁容……
不知道容貌对女孩有多重要么。。。。
“奶娘,犯不着为了一个贱婢耽误时间,走吧。”柔弱悦耳声音带着贵族的优雅倨傲,说出来的话却不堪入耳。
看那恶妇一副算你好运的样子,被气得想发笑,哈,我还要感谢你不成?憋了好久才把“你才贱,你全家都贱!”憋回肚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让到一边,楼柯,你还没有能力抗衡……
为此丧命不值当,咬牙覆上左臂,又肿又麻又热,衣服和血黏在一起,一扯便痛。
从小到大还没这么痛过……
这个无敌没开化的社会,怨念满腹的走在回书房的路上,遇到了君西辞,胡乱行了个礼。
“楼柯,不舒服么,脸色这么苍白?”我摇摇头没看见君西辞迟疑转暗的眼神,拖拉进了耳房倒了杯水趴在桌子上,手指无意识摩挲茶杯檐口,这个世界不是有知识有文化就可以的,这是一个力量和权力为主的地方,自己还太弱小,得多花点时间练功。
“楼柯,这么快就回来了?”转过头看见青染拿着书过来。
“哇。。。。。。。。。呜呜。。。。青染,我好痛,。。。。哼。。。哼哼。。。。。”我见青染跟我说话便忍不住直接跳起来扑了上去。
看她惊慌失措的伸手接住我,被我扑得倒退几步。。。。。。亨哼。。。。好像更疼啦。
“你怎么了,哪里痛?快给我看看,怎么回事啊你?”青染又惊又急,把我从身上扒拉下来。。
我红着俩只兔眼,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看着青染抽噎,“有个女流氓……拿鞭子抽我,呜呜呜……”说着说着眼泪就不要钱似得大颗大颗往下掉。
“哎,别哭啊!快给我看看伤到哪了?”看我哭青染眼睛急红了,轻轻把我的外衫脱掉,血肉模糊看着挺吓人的。
“哎,是不是又惹祸了,你。。。。。怎么说你才好,哎……”一说我的眼泪掉得更凶她,便只拿又是心疼又是责怪的眼神看着我唉声叹气。
“青染,其实也没那么痛啦?”我吸吸鼻子,其实也没那么疼,就是想骗骗你,嘻嘻。
“把那坛酒拿来先擦点消消毒。”我眨眨眼睛瞪大看着她。
“哼……轻点……你轻点那,青染……我要吃你做的香酥糕,你待会就给我做!还有茶果子!”手臂上火辣辣再擦上酒,我拼命忍住狼嚎想多争取点福利。
“嘁,别哼了,哼得我心刀刮一样,真是,上次头都被打破了也没见你吱一声,你那会儿的女侠风范去哪了?”青染拍拍我的大头,又好气又好笑。
“这次长记性了吧,唉,我知道你很优秀,但主子就是主子,你要再这样,以后有得苦头吃,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这样也不行,还是得擦点药。”说着又忧虑犯愁起来。
“恩,明天我出府再去买。”好困啊,想睡觉,不知道会不会化脓发炎……“我去后山看看吧,那里有个大夫,上次的药就是在那里采的”
勉强起来抹抹脸,拉开门就看见门外君西辞站在院子里,不知站了多久,听到开门声才转过头来,月白绣金袍月光下清灵耀眼,面容俊秀绝伦却没了平时温和淡笑“西辞?你怎么在这里?要看书么?”
“这个玉露丸,一天抹三次,三五天就好了。”想是哭过的原因,眼前的黑眸清澈依然,却如山涧清泉雾气氤氲,顾盼清灵,看得君西辞心里一悸过后便有丝丝的痛渗出来,原来她没有想象中坚强,心中没有失望更多的是怜惜和怅然,她会疼痛会哭泣会撒娇,只是对象不是自己罢了。
涩然一笑便柔声道 “这个擦上去清凉舒爽,一会儿你就不疼了,以后也不会留疤,快回去抹药吧。”
“不用了,西辞,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青瓷百花的精致小瓶散发着淡淡药香,应该很珍贵吧,最近受他恩惠太多,有还不清的趋势。
君西辞自嘲的勾了勾唇,再憋不住心里的怨气“楼柯,原以为相处快一百天,我们算是朋友,不想是我自作多情了。”只见他神色一变讥笑出声,心里才觉不好便听他道“小伤你就不要叫得十里之内都听得见,平白扰人好眠……”
我的脸瞬间大红,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吸气道,“这附近又没人住,你怎么突然就回……”
见他还是那副欠抽样抬头笑道,“拿来,不是要给我么?干甚还要装起来?”
其实上次的事我早就想通了,要换做自己,莫名其妙的人又怎会听之任之,更何况每天都如履薄冰的他们,一不小心便粉身碎骨再没有回头路,多疑才活得下去活的长久,心里怜惜心痛不是一星半点,又岂会不拿他当朋友。
吸气抬头灿笑,“我可是给某人准备了礼物,想要就拿药来换嗄。”
“楼柯。。。。你。。。。”迟疑地将瓶子递给我,细致滑腻,触手生温。
“诺,这个是炭笔,莫明阁的作品啦,恩,你去那边坐好。”把笔递给他后就跑进屋子拿了张纸和笔想要给他画张画像,马上就要搬走,以后估计也没机会见了,权当留个念想吧。
“哎呀,你不愿意么?我可是伤员,快过去坐好。”翻翻白眼,前世我可是只给楼熙画过,总觉得要仔细观察一个人骨骼骨架,甚至是气质形态,了解这个人的一切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我一直奉行“除了工作学习,其他的一切都不要太较真。”,可是不好好研究又画不好画,所以一直不太愿意画人物画和肖像画。
小子,这次便宜你了。。。。
君西辞被我看得面红耳赤,不自在温声劝诫道,“你想给我画画么?你手臂有伤,改天吧”
“别说话,一会儿就好,伤的是左手”晃了晃手臂,仔细看过后我便埋头干起活来,一边勾勒一边回想和他相处的时光,晨曦中侃侃而谈顾盼神飞的如玉公子,流苏藤下恼羞成怒动若脱兔的纯良少年,斜倚软榻颜色非凡的风流书生,还有方才香樟树旁薄唇微抿沉寂优雅的淡然出尘。。。。
想着自己也是一片恍惚,原来自己见过他这么多不一样的一面了,笔下慢慢有了型,有了态,然后有了神……
少女纤细的手腕在纸上来来回回,手法熟稔行云流水,薄唇紧抿唇角带笑,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微风中一颤一颤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