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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恐怕……”东方太医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手也是一抖。
“保不住他你也去陪葬。”
元旭丝毫不忌讳,站在万乐的床头看着东方柏忙活。
稳婆抱着孩子要出去,尉迟然舀着刀将稳婆和其他人挡了进去。
“小乐子你听着,要是你活下来,朕就让你出宫去。”
“呜哇……呜哇。”
稳婆怀里的孩子伸直了四肢大声哭喊。
“把孩子给朕。”
这孩子比一般婴儿瘦小得多,身体红红的,除了哭声,身子小的让元旭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
“皇上,活了,活了!”
尉迟然上前,“皇上,现在如何……”
“他们……”元旭抱着孩子,欲言又止
“皇上饶命……今日之事臣等一个字都不多说。”
“皇上开恩啊……”
孩子也跟着大哭起来,元旭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朕也不知还能走多久……他们……就暂且留下,好好照顾皇子。”
“谢皇上……”
尉迟然却皱着眉说道:“宫里……现在都是关于他的流言蜚语,皇上,您留下他恐怕会引起他人的猜疑。”
“乖,不哭。”元旭僵硬的哄着怀里的婴孩。
“皇上!”尉迟然面色凝重,慢慢说道,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一字一句就像砸在元旭心上:“就说贤妃娘娘难产而死,对您对东明都好。”
元旭眼中流转着莫名神色,看着昏迷不醒的万乐,眼睛闭了又闭……
“那就把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更!
☆、
“皇上;今日不是骠骑将军回朝吗?皇上庆功宴准备如何?”
元旭下朝时被苏宁东拦住问话。
元旭一副诧异的样子,微讶道:“皇舅;难道您没听说吗?”
苏宁东眉头微微皱起;“听说什么?”
“大将军路上遇到山体崩塌;被困住了。”元旭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宁东的神色转变。
早不崩塌晚不崩塌,偏偏在将军回程的时候出了事;而且现在是冬天,山上积雪未化,若非人为;是绝不可能崩塌;黄口小儿;你休要欺我!
苏宁东不善的看了看元旭,眼中的阴霾更胜,冷声说道:“皇上,现在满城百姓都盼着骠骑大将军得胜归朝,要是时日拖得太久,恐怕会让百姓失望。”
“这个朕自然知道,朕已要禁军都督前去接应,大概十天半个月就能将道路疏通,皇舅尽管放心。”元旭疲累的揉揉眼,“朕困了,那堆奏折就麻烦皇舅处理了。”
苏宁东伸手拦住元旭,沉声说道:“本王听闻贤妃娘娘已诞下麟儿,怎不见皇上宣布此事?”
元旭眨眨眼睛,缓缓开口:“皇舅不知道么?朕几日在朝上宣布,贤妃难产而斃,朕痛失爱妃,罢朝三日。”
这不是苏宁东想听到的答案,苏宁东冷哼一声,“本王在问皇上为何不宣布皇长子降生的消息。”
元旭嘴唇动了动,忽而变了一副沉痛的样子,连眼角都红了起来,“朕痛失爱妃,哪有心思宣布皇长子之事,等过了这段时间,和将军大胜的庆功宴一起办,双喜临门,普天同庆,这……皇舅可满意?”
元旭抬眼看着苏宁东,低声询问的样子倒像是苏宁东欺负了他。
苏宁东清清嗓子,“既然皇上已有了主意,那臣先告退了。”
元旭点点头,“皇舅不去宫里看看?朕的华盖殿前些日子刚刚修缮了一番,小皇子暂时住在里面。”
苏宁东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面上的表情一下僵了,故作的威严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后宫之地,本王自不能进入。”
“可朕记得,当朕还年幼的时候,常常见到皇舅和父皇在华盖殿夜夜笙歌,相谈盛欢,怎的?自从父皇母后先后病逝,皇舅倒和朕见外起来。”元旭貌似有意无意的询问,眼睛微阖,浓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偶尔眨眨眼,若有若无的异光一闪而逝,教人看不清虚实,“如今朕在朝堂上要多多依仗皇舅,皇舅如果有空就常来宫里走动走动,尤其是华盖殿,想必皇舅是极为喜欢吧!”
‘啪!’
苏宁东一掌拍在金龙椅上,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阴沉的瞥了元旭一眼,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苏宁东不知道,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元旭脸上的怯弱消失,方才还湿润的眼角已经干了,带着丝鄙夷和愤恨目送苏宁东离开。
“皇上,小皇子者都哭了一天了,奴婢怎么哄也没用,奴婢还以为皇子饿了,奶娘过去喂食,小皇子怎么都不肯吃。”
元旭才走到华盖殿前,就听到里面‘呜啊,呜啊’的婴儿啼哭,守在外面的宫女看见元旭站在门口不进来,还以为皇上责怪她们照顾不周有了怒气,立刻上前解释。
“朕知道了。”元旭微微一笑,宫女如释重负,赶紧将门拉开,元旭走进去直接开口问道:“这孩子没日没夜的哭是怎么回事?”
稳婆将孩子放到奶娘手中,恭敬地回道:“回皇上,这是喜事。”
“哦?”
“皇上,您别看小皇子身体小,这内力的劲却比别的孩子大多了,奴婢接生过这么多孩子,就小皇子哭声最大,连东方老太医都说这孩子身体结实,没病没灾。”
“还有这个说法?”元旭走过前去,孩子像是感应到什么,立刻便不哭了,肿肿的眼皮开了道小缝,乌溜溜的四处打量。
“皇上,您看小皇子这聪明的,他这是知道您来了。”
“来,让朕抱抱。”元旭僵硬的抱过孩子,孩子肉肉的手一下抓住元旭衣服上的绳结。
“皇上……还没为小皇子取名吧?”稳婆问道。
“嗯。”元旭抱着孩子在宫殿溜达,“等过了满月再取。”
“那……总得要个小名吧。”稳婆是宫外人,平时热心肠好管闲事,到了宫里也闲不住,就算当着皇上,这嘴也停不下来来。
“小名?”元旭笑了笑,“皇家的孩子哪用的着小名。”
“皇上得多叫小皇子的名字,不然皇子长大就跟您不亲厚。”
“都是这么来的,有什么亲不亲厚。”元旭将孩子放到稳婆手上,“这孩子就跟只小猫似地,朕抱着怪紧张的。”
“哪有,奴婢瞧皇上抱得挺好。”
元旭逗着稳婆怀里的孩子,外面一声叫唤打断了元旭的兴致。
“皇上,这真凶查到了。”容总管在外说道。
元旭收回手,兴致缺缺的向门口走去,容总管恭顺的弯着腰,不敢直视元旭,元旭走近,低头看着容总管,“抓到什么了?”
“皇上要奴才去查给娘娘下毒的真凶,今日终于查到了。”
“哦?”元旭拖长音,“这才半个月就找到了?”
“是,凶手是太医院的领事东方柏,当初怀有身子的娘娘的日常饮食都是他去查验,自从贤妃娘娘难产斃后,他形迹可疑,经常半夜出去……”
元旭脸色一变,打断容总管的话,“东方柏也算跟了三朝的老太医,怎可能做此糊涂事?”
“东方太医都招了。”
元旭手指细微颤,眉眼突的一跳,沉吟道:“他招了什么?”
“倒没有招什么,但奴才审问完东方柏,一个时辰不到他便服毒自尽,留下一封书信承认毒是他所下,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难逃一死,便自己寻了短见。”
元旭莫名的舒了一口气,眸光一闪,眼皮微阖,“那尉迟然呢?”
“尉迟副督也是如此认为。”
“呜哇……呜哇……”
元旭回头,稳婆听到二人对话脸色有些不对,身子一抖孩子险些掉落。
“你安心带孩子吧。”元旭将门关上,须臾才轻声说道:“既然真凶已经查出,那此事就此作罢,容荣,你忙你的去吧。”
“皇上是说给将军庆功之事?”
元旭点点头,“和皇长子的满月酒一起办,你好生安排,不得有一丝马虎。”
“奴才明白。”
容总管离开后,元旭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进屋说道:“东方柏其心不良,今后皇长子的吃穿用度一定要细心检查。”
“奴婢遵旨。”
以往检查小皇子的用品都是东方柏一人在做,宫里太医院都不是直属元旭管辖,东方柏一死,元旭再无可信之人。
“卑职尉迟然参见皇上。”
元旭离开了华盖殿走到谨身殿,将尉迟然招了过来。
“朕不是说了留东方柏一命吗?”
尉迟然面色沉静,一贯的面无表情,“皇上,此事重大,万一关于皇子生母的消息传了出去,对皇上大大不利,臣不敢马虎,只有痛下狠手。”
“那你的意思是连司苑局那人也不放过?”
“皇上,您命东方柏夜夜过去,已经暴露了行迹,要不是臣拦住探子,那人的命哪还留到现在?皇上您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希望您早下决定。”
元旭拍案而起,冷笑道:“胜负未分,这是朕最后一搏,万不得已的时候朕自会处理,绝不会妇人之仁,尉迟然,要是你再不听命行事,擅自行动,朕也容不得你了。”
许久,尉迟然才沉声道:“臣……定遵旨。”
元旭挥挥手,让尉迟然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3636、空间妙用
“啊……啊……”
司苑局最右侧一所不起眼的房间内;万乐嘴里怪叫的吓醒,明明是睁着眼睛;但眼中还是一盘茫然;似醒非醒;万乐背后已被冷汗浸湿,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他竟然梦到……他生了孩子?
肚子上的肉松松的;一道狰狞的疤痕格外明显,万乐不可自信的挠了挠伤疤……老天,他真的生过孩子了!
‘叩叩叩。’
有人敲门。
万乐心有余悸的掀开被子去开门。
迎面是一个老人;年纪大概有六七十了;眉毛都花白了;下巴却是光秃秃的一片。
“小园子,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不知道老人家睡觉轻吗?昨天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一天天鬼叫,小心咱家把你轰出司苑局!”一打开门,这司苑局的老太监便连珠炮似地开骂,万乐还没开口,就被说懵了。
“小园子?”万乐抓住重点,“我不是……”
“小园子,别以为得了风寒就装失忆,你这躺了好些天,该出来活动活动了,现在这天正好,宫外运来几盆牡丹,你去运进来,这花娇着,现在这天很容易冻死,你当着点心。”
“我不是……”万乐是有些精神恍惚,可还记得清楚着呢!他在宫里就叫小乐子,做过掌侍,当过贤妃,还生了一娃,三天前醒来以后,莫名其妙成了职位最低的公公,还被这老太监小园子小园子的叫。
“把衣服穿上,跟老人家取花去。”
“我不是小……”
万乐前些天因为身子虚不能回嘴,现在回复过来却一开口就被老人打断,到最后万乐哑然的半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还要咱家抬你走吗?”老人撸起袖子,舀起门口的铁锹就要进来。
万乐愣了一会,见老人真的拎着铁锹满面煞气的走进来,立刻灵活的跳下床,套上衣服站直了。
老人满意的哼了一声,将铁锹一扔,“走吧,搬花去。”
“怎么……老人家,您不是一局的太监么,怎么这么冷清,还要您亲自去做?”天很冷,万乐环抱着双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个个毛手毛脚的,谁也不愿窝在这小破园里,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