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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的眼,不带玩笑的说:“可知,天子面前,说话不算是什么罪,死罪一条。”
想来,是想用气势来压她了,她云弯弯也不是好欺的主。“皇上,我是说,你干脆叫我回宫得了,是吧,你叫了,我未必要答应你啊。行,就算是我输了,那又如何?”
是啊,她是什么也不在乎的人,输了又如何呢?扼腕啊,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拐到她了。得下点重本才是,不然弯弯依旧会跟徐天洛鬼混在一起。
“你任选一样,朕跟你比,如果朕输了,永世不纠缠你,任由婚嫁,绝不再过问,你要知道,这是朕最大的让步,对你,已是万分的宽限,凡若是朕的女人,最后的去处,不是冷宫,就是削发为尼。”岂有再嫁人之理,那是对皇家最大的侮辱。
第一百零八章:夜的爱深如海
说的那么严重,考虑的人当然要慎重了。
条件好诱人,却也让她有些怯缩,永世不纠缠,像一把刀一样。心又在跳着痛了。
“弯弯。”洛摇着头。叫她不要答应,宁愿,什么也不要,就在牧场里,安静过一生。只要看着她,就足够了,他不再贪求太多不属于他的。进宫,弯弯一定会受伤害的。
凤御夜看着弯弯的眼睛:“不是你敢于不敢的问题,一直,朕都对你宽限着,你有两条路可走,削发为尼,在皇家的寺庙中过一生,二,到冷宫里去,现在,朕再多给你一个选择,就是这个赌局。”
弯弯想要抹汗了,这冷冷的天气里,为什么还会热,她是不适合正经的东西是不是啊,为什么想到削发为尼还会想着,尼姑只能吃素的,冷宫,冬天那不是更冷吗?这不是在宫里。而且,到时不仅什么妃的。就连宫女也能欺负她。伙食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唉,也不是她就适合不正经的,可不要乱猜哦。
是啊,她也看过什么后宫的,知道有一些是这样的啦,他对她是宽限了不少,赌一口气,到现在是赌上命运,怎么会不紧张呢?一失策可是千古恨啊。无论如何都是逃不出宫里,为什么不赌呢?可是,赌什么才能赢呢?
“弯弯,如何?”他不怕她不赌,弯弯,和他,怎么会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一而再的放手,只会真正地让他失去她。如果她真的要走,真的留不住,只有强留她在冷宫了。哪怕是恨他,他也不想看她跟别的男人比翼双飞,对不起,度量,他没有,有的只有一颗狂爱她恶心,爱她,不怕是等待他和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她头痛啊,他们真是不道德,人家不喜欢动脑,偏要她动:“赌就赌。”
洛的心凉了半截一屁股跌坐在椅上,他真不知道,弯弯能拿什么来赌胜。不该顺着她的,带她来京城,就得面对逃避了很久的事,还以为幸福摸到了边,却是走到了尽头。皇上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弯弯了,无论哪一条,弯弯都无法自在地生活,想得到太多,反而,就会失去更多。他想起那晚上的歌,他真是贪求啊,不是她爱的人,而是她和皇上是相爱的人,眉目中,岂可以说没有情呢?贪心的,只有他而已。
凤御夜的唇角扬起一抹笑,那神色美得让人心乱跳跳,他优雅万分地拢拢发,修长的指把玩着他的玉扳指。
现在这样的状况,她居然想要问他什么时候把这个赎回来了。好美啊,透沏的玉色只有他才能佩戴得起。他的腰间,还挂着蓝龙玉,她的脚腕中,也还有一只蓝玉龙,她一直没有解下来,是想要保存某些不能忘记的回忆。
“那赌什么呢?”她头痛啊。
凤御夜暗笑:“由朕亲自出个题不就不用动脑了。”
由他出题,还不如直接跟他回宫得了,不过,话要顾着点说了,不然的话,又让人抓住小辫子,弯弯摇摇头,戒备的看着他:“当然不行,我们就来赌,今年会不会下雨了。”她赌会。呵呵准赢,瞧现在天气都那么冷了。
“朕岂会再和你玩不公平的赛事。”他一下就灭了她的幻想。
“那比什么?有要公平,还要想着胜,难道要比刺绣不成。”都是不会的人。
凤御夜眼一亮:“这倒是一个好法子?”
是啊,好法子,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一个不像男人的男人,是不是搞错了性别,不过,刺绣是有些公平,他对她是知根知底了,她也知道他会什么啊,凡是女子会的,就差怀孩子了,不然凤御夜岂有不会,她有时候,还是他帮她梳发的,不然她就随意地披着,什么髻啊,不会啊。
女子的手再怎么说也会比他还巧。“不如就下午比试。”不能给他太多的机会学,他一定会的。
她就不信,她不会,以前看娘和满姑经常一绣就是大半天的,看起来很轻松啊。
“如你所愿。”比赛不重要,他太了解弯弯了,她还真是一个草包,当然,不能说出来,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她大口的吸着气,看着一整排的针,要不要那么多啊。
手掌都捏出汗了,她手颤抖着,对着她和凤御夜一字排开的是几个绣娘,飞针走线像是在捞面条一样,上飞下飞,她就是睁得大大的眼,也什么也看不懂啊。
什么绣法都有,什么双针啊,单针啊。没多大的功夫,绣娘就将绣品一字排开放在他们面前,绣什么都有。
“弯弯,你选挑一件。”让她选挑简单的绣,免得又说不公平。
看来看去,都难啊:“还是自由发挥的好。”反正就针在布上穿,看着像什么,就是什么吧!
二柱香的时间,聪明的凤御夜像是无师自通一样,一针一线虽然不快,却是有模有样。
而她呢,该死的,为什么线穿不过去,针孔怎么长那么小啊。
而且拿针都拿不稳一样。满手的汗,在衣服上擦擦,就挑了最大的针,用最小的线,一穿就过去了,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紧接着就是绣了,她侧身看看凤御夜,看他想要绣的是什么?她却挡住。
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他不觉得一个大男人穿针绣花很丢脸吗?
可是,她的针好大,线好小,穿出的洞大线小真的不知是什么?而且一个用,还船过水无痕,绣的那里去,真是奇怪啊,连布料也跟她作对吗?是不是他们作假。
“呃,云小姐,你的线头没有打结。”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们绣的人不辛苦,拜托,他看的好辛苦啊。
还真的是,真让人下不了台啊,许多人都笑了,她抬头一看,那些人又不敢笑了。
有那么好笑吗?不就是没打结吗?一会多打几个。
“咦,我的针呢?”会飞吗?怎么不见了。
这下,哄然的大笑再也制止不住,就连凤御夜夜笑的脸上的梨窝儿打转。
“云小姐。你的针掉了。”拜托,不要绣了,真的不可以笑,不然皇上会找他们算账的。
怎么比啊,比什么,一柱香都要烧完了,她还一事无成。
“现在认输吗?”凤御夜的声音传来。
“不。”云弯弯永远都是倔强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孙公公,给我穿线,最小的针。”叫他多嘴,害她出糗,反正没有说不许人帮着的。穿好这些就容易多了。
孙公公任命的穿好交给她,弯弯穿的很急,是不想落败。
但是,这东西,不是好强就能做好的,美誉一心的静心静气,怎么行,手指上的血珠就是她的教训。
眼里噙着泪,嘴里喊着指头:“好痛。”呜,他也不可怜一下她,还绣什么啊,这当头,香都快灭了,她就算是鬼附身,也赶不上他了,将那白乱线缠着布扔掉,她哀叹:“我输了。”
他可以得意了,为什么挑这一个,根本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说输了,他却还没有停下来,凤御夜有病啊,不会又迷上了刺绣吧,绣的那样认真。
“听到了没有,我输了。”她大声地说着。
这一句话,打破了洛所有念头,也给某些人带来了兴奋。
“再等一下就好了。”凤御夜唇角含笑,却没有停手。
他的手真巧,越绣越是上手,针在他的手里,就像他儿子一样,上下飞跃。
没多大一会,他将那绣的放在桌上,让人评比。
弯弯一目就能看清,上面没有绣花绣草绣禽兽,只有三个字,鲜红的线印着那白布很是鲜明。‘爱弯弯’
他看着她的眼:“可以评了。”
弯弯扑上去,在孙公公的手中抢了回来,笑话,怎么可以让那么多人看到。
她知道,输的结果是什么样?她也明白,他不可放弃的决心,她的心里,还深爱着他。一连串的纠缠,真的可以再一起吗?孩子呢?他想过了吗?她看着他:“不能伤害孩子。”
他一笑,笑中有些取决:“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想要听听吗?”
“真的吗?”可以吗?为什么她想不到。
进宫,就要面对很多的问题,不深思熟虑是不行的。真是因为这些问题,所以无法在一起。
他抓着她的肩,深深地看着她,让她忘了,洛的神情,忘了这是徐府,在御林军的注视下,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弯弯,不会伤害孩子,我们,为什么不赌呢?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在手上,不是吗?是男是女尚未知,嘘,别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总是怕,我想过了,孩子可以生下来,如果你要死,那么,我会陪着你一起死,不会有任何的痛楚骂我们就算死,也要在一起。如果我们得以侥幸,凤御夜的后宫里,可以有很多的女人,而凤御夜只有云弯弯一个女人,凤御夜只有仪的孩子。这是我的誓言,也是我的承诺。”一字一句,说的不快。
一字一句,敲打在她的心里,让她泣不成声。
无法再佯装坚强,平静,她埋头在他的怀里悄然哭着。
一起死,真是好伟大的情节啊,可是,她不喜欢这样,但还有一半的机会,不是吗?
对洛,只能抱一十二万分的歉意了。
她真的爱凤御夜啊,夜半无人时,也不想独自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安慰心伤。
宫里哪怕是豺狼虎豹遍布,也变得不可怕了。有他的这些话,还怕什么?
“凤御夜,不要负我。”
“不会负你半分的。”她落下怜惜的吻。
他的爱有多深啊,深的让她不怕死起来了,明知是后宫那是非之地,也心甘情愿回去了。
艳咬着唇,脸上也满是泪,这翻话,如何不让人心动呢?何况,弯弯刻意压下的情感,对哥哥,也是一件好事,长痛,不如短痛。
她无法面对洛,不知要说什么?让他一下从天上又掉下来,这种感觉一定不好的,她不敢去看他的面色,只能心里暗暗的说道歉,也许,徐父这样做是对的。
她是是非之人,会为他带来更多的不幸,在牧场几乎就要他的命了。
“弯弯,你要保重。”粗噶的声音在后面响着。
她没脸见他啊,轻轻地点头:“对不起。”
“不必说这些,弯弯,我说过,不勉强你的,你自己选择你自己想要走的路。只是,宫里是非多,不可和平日一样粗心大意。”死的不明不白的。
凤御夜一脸的敌意:“不须你说太多,弯弯是朕的妃子。起驾回宫。”他的女人,他会保护。
宫里的是非啊,的确是多,上有政策,下还有对策呢?他和弯弯,怎么会没有天长地久呢?计策想了一晚都想好了,只是,人多的地方岂可以说出来。
这厢事变,不稍多久,也就传回了皇宫,安宁没多久的皇宫,又要起勃溪了。
第一百零九章:前孽
这一次,不再怕,不再闪躲,相爱的心,让人能变得坚强勇敢。
依然是美丽的像人间仙境的皇宫,点起了数不清的宫灯,想是一朵朵红色的花儿妖异地开在夜里。
轻扬的歌舞声,是哪宫的妃子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