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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去,去不去嘛。”凤御星娇声叫着。父皇可是在暗处看着呢?一定要劝皇兄走出来。
他笑着,让人听也听不清,他到底是在笑什么?半撑起的身子猛地抖一下,吐出大口的鲜血,让太上皇从暗处出来:“夜儿,不要这样,你责怪父皇,父皇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他淡淡地笑着,似乎看到了某些高兴的事。
“夜儿,你回回神,看看父皇啊。”太上皇有些惊恐。
凤御夜看了他一眼:“你再也不能伤害我了。”含着喉口的最后一口鲜血,吐在锦被上,点点的殷红,点点的惧人。
“来人啊,御医,快来看看皇上啊。”老泪纵横的声音。
御医赶来了,没多久,垂手立在一边:“请太上皇节哀。”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太上皇推开那些人:“胡说,我的夜儿,没有死,没有死。快,快去拿那救心丹。”他好害怕,手都直颤抖了,死亡,真的靠得那么近,那么近。
水流了他满手,他害怕失去这么一个儿子,心里,已不是用后悔来形容了。
如果可以重来,如果,还有如果吗?
“夜儿,夜儿,你吃下去啊。”他用力地睁开眼睛,不让泪水模糊看不清楚。
“夜儿,弯弯在等你,在看你了,真的在等你,所以,你要坚强,要吃下去。”
弯弯,超越了灵魂的名字,似乎把他最后一抹游魂拉了回来,一口气吸了进去,口里的水混着药,也吞了进去。
细细睁开的眼,看着四周,似乎在寻着他想要看的人儿。
太上皇抓住他的手:“贵妃在生孩子,她不在这里,是不是福公公。”他大声地说着。
福公公抹着泪,赶紧说:“是啊,皇上,贵妃娘娘正在生孩子,你听,她很痛,她在叫了。”挥手示意一个嬷嬷出去。
他竖起耳朵,凝起精神听,似乎,真的有人远远地痛叫着。
“听到了吗?夜儿,贵妃在生孩子,你要活下去。”他的脸上,是后悔的泪。
他吞下了水,是弯弯在痛吗?不要,不要痛,他会陪着她。
“父皇不会再阻止你们了,不会再错了,夜儿,要好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何等的悲哀。
不见棺材,他是不见泪啊,没看到死亡的走近,他以后,他还能拉出沉陷的夜儿,却是惘然。
“弯弯。”用尽全力,他只能吐出这二个字。
他用力地生活,用力地吃东西,想要身体快些好,就能见到弯弯,人一旦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也就好得很快。
他疯狂地想要见到弯弯,只是,不是说她睡着了,就是吃东西,却没有让他再见到她。
“弯弯呢?弯弯。”他站起来,虚弱的身子却不是很有力量。福公公赶紧上前去挽住:“皇上,云贵妃生产身子弱,睡着了。”
“你在骗我是不是。”他不减锐利的眸子看着他。
福公公吞吞口水:“皇上,刚才云贵妃有过来看皇上,皇上正在小睡,就没有打扰。”
凤御夜推开他的手,一手支着桌子:“谎言,满口谎言,弯弯呢?朕的弯弯呢?为何,要骗朕,为什么?”
太上皇暗暗流着泪:“夜儿。”
“走开,不想,不想再看到你,是你,一手摧毁了我的弯弯,你要我活着,又是为什么。”他将桌上的东西,都推到在地上。人也跌坐在地上,为什么?荒凉凉的孤寂,重重地包围着他。
这样的活着,倒不如,让他离开。
他的孤寂,谁理解,谁知道。
“夜儿。”太上皇满是负疚:“夜儿,父皇对不起你。”
他闭上眼:“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夜儿,父皇知道你心里有多恨,连死都不怕了,不还怕什么呢?夜儿,活下去,总是有希望的,不然,云贵妃也会不安心,如果夜儿走了,那云贵妃再回来呢?一点机会也不留给她了吗?”
透心的凉啊:“有希望吗?弯弯,朕的弯弯,会回来吗?”
“会的,会的。”太上皇连声的说。
机会,是自己给的呢?还是上天给的,他不知道。只是,那一句话,一点机会也不留下来吗?
残留的梳妆镜,弯弯,她在哪里,还会回来吗?每次一回头,都想,能再看到她的存在。
每一次的失望,每一次都胡思乱想。
身体上的恢复,并不是精神的恢复。
没有斗气的他,怎么再上宝座,皇位于他,不过是一个枷锁。
太上皇再登位,一手将那禁锢皇室的规矩废除,再如何的补救,却是已晚,他永远的失去他的夜儿。
像是无魂的主一般,他独自上了上坡,日出依然如故,如今,却是独自一人。
远处的钟声,一声一声,像是在引领着游魂一样,让人心清神明。
出家,这二个字,在他的脑里像生了根一样地蔓延着。
他为她等,等足她三十年,如果老天有眼,就不会让他百年孤独,那妙语如珠的女子,那笑逐颜开的女子,在哪里,在哪里?在陌生的地方吗?她生了孩子是吧,她现在好吗?机会,这么微妙,就怕她回来,已找不到他,如何舍得,让她哭,让宁愿,孤独一辈子也要等她。
“主子。”福公公依然侍候在他的身边,哪怕,他不再是皇上。
“出城。”城外有个寺庙,钟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街上,依然是衣衫摩擦,道不尽的繁华。
他心如枯歇般,任由人撞上他,如果不是福公公护着,只怕,早就让人挤在地上。
“主子,今儿个正好是市集日,主子,不如改日再出城。”凤御夜的神色让人不安。
一个多月下来,总是这样,时好,时坏,想到一些东西,又时笑,笑过后,就是大哭。他只能在一边,暗暗地叹着气。心疼又无可奈何啊,云贵妃,谁也说不清,无论那里,都在寻找着她,只是,了无踪影,这个消息,谁也不敢告诉凤御夜,只怕是,将他微薄的希望,都打翻,太上皇,不,现今的黄山,召回了所有的探子,不再打探,免得让凤御夜伤心。
他没有回答,径自走着,福公公只能以肥胖的身子作为开路,不让人撞到他。
热闹依旧的街上,也有着,很多他和她的回忆。
那酒楼,不就是和她共尝佳肴的地方吗?那糖水,他说过很多次,不能乱吃东西,她还是喜欢那里。
他是气她啊,那是林若风给她吃第一碗糖水的地方,所以,他不想让她在那里多驻足。
耍宝的,唱戏的,谈书说文的,围着不少的人。
那个,无所不知,为什么又出现了,弯弯的妙语,可让她赚了钱呢?
他多看二眼,竟然发觉,上面的字变了,叫无所不能。
真的无所不能吗?那如果他要见到弯弯呢,可以吗?可以吗?无所不能,就不能拒绝人。
他挤了上去,挡不住的激动,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我要见云弯弯。”
无所不能站了起来,金子耀花了他的眼,小胡子在跳动着:“想要见什么?”金子,金子。
“我要见云弯弯。”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请你先画一张相出来。”他转动着他身边大型的木柜,那些,只有他才懂。
凤御夜提起笔,却无从下手,弯弯,怎么画呢?用尽最好的纸墨,也画不出她的笑颜如花啊,印在脑中的样子,无论如何挥洒,也不能画出来,弯弯,只有存在他心底。只能在纸上,提下三个在笑的字,云弯弯。
福公公一回头,吓了一身冷汗,天啊,主子呢?上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
“主子,凤主子。”他大声地叫着,喧闹的声音,盖得他无影无踪。
那边,那无所不能看着那三个字,皱起眉:“怎么可以,只有三个字。”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自砸招牌吗?”有人让这伤感的美男子迷倒了,凤御夜还没开口,就很多人要砸无所不能的台。
“我,我尽量试试,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只不过是要他画出相来,不过,看他那么可怜,试试就试试。”金子啊。
是什么,黑黑的布蔓,似镜非镜,似画非画,他只能看到云弯弯三个字,然后,一个美妙的女子就在对面,该死的,好像,还是在脱衣服一样,他气得掀开布:“那根本就不是云弯弯。”
“那好看吗?”有人看到这样的,不是不敢出来吗?他不是神仙,不过是混口饭吃,有画像还可以,马上就用变脸的技术贴上去,让人看见就会以为是真的。
“该死的,连你也骗我,都是在骗我。”他生气了,真的很气恼,四处找着棍子,要将他吃饭的家伙砸了。
“等等,别急啊,少年啊,我不收你的钱还不行吗?”朕让人可怕。
凤御夜一掌挥开他:“不行,不行,你是无所不能,我一定要见我的弯弯,一定要。”不能糊弄他,半点也不能。
“我也没有办法啊。”他哭丧着脸:“小本经营,没有什么钱的,我是会算一些,只是,不是神仙啊。”
只是,从天堂,蓦然就跌到地上的凤御夜,那里听得进去,太多的失望,让他不能再等。
所有的怒火,聚集起来,让他想打架,他是打了,打得很尽兴,没有用什么武功,那无所不能也不是软柿子,二个人扭打在一起,下面的人起哄着下面的人也上来,打成一团。
像是虚脱了一般,他躺在平台上,那直照的太阳,让他一直看着,不怕刺痛了眼。
无所不能苦着:“我容易吗?你们都是砸场子的,让你们人一下就好了,有必要打人吗?”
“你不容易,给你,赏你二文钱,哪边凉快哪边去吧,你很努力地创造发明,你有前途,不过,你凑巧就遇上了他,是你的不幸。”二文钱,好小气的女人,那声音,清脆得如黄莺出谷一样。
是她吗?为什么他好像听到了弯弯的声音。
一双绣鞋走近他,看的太久了,居然再看人时,眼前摸黑一团,他一手擦着眼,想要看清楚一点,心跳,像是停下了一眼。
那女子踩上他的手指:“这么大了,还跟人家打架,还倒下了。”
好痛,好痛,是真的吗?是真的吧,为什么?声音,口气,都是一模一样。
该死的眼睛,早知道就不直直地看着太阳了。
他好怕,好怕惊走了她,小声地说:“再踩踩我,让我清醒一点。”
不客气的脚再踩上他的手,是好笑的声音:“要踩上你的脸吗?不过,我可舍不得。”这么美,如何下脚啊,会不会让人丢鸡蛋砸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原来是这样
他好想看看,看着她的脸,只是,为何迷糊一片。
黑影笼住他的脸,轻柔地盖在眼上,是她的手。“弯弯,是你吗?”他连叫也不敢叫太大声了。
她轻笑:“笨蛋。起来。”
“为什么,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下雨了吗?脸上湿湿的,一滴,一滴全 下在他的脸上,那个,滴在伤口上,一个字,痛啊。痛得他快活着,痛得他清醒着,他懒懒地就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她好想大笑,这个笨蛋,打架打得很舒服吗?这样,他就不想她了吗?
“别哭。”他小声地叫着。眼泪,从来都是一把刀,伤到他心里最深处去。
“我走了,我走了。”她站起身,可是,衣服却让人拉住,一个使劲,他想将她往怀里带,却听到‘嘶’的一声响,她的衣服裂开来。
“哇。”有人大声地叫着,他跃了起来,从后面就抱住她,防备看着台下:“谁也不许看。”
“你,凤御夜,你找死啊。”当众竟然撕她的衣服,呜,真是没脸啊。
他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弯弯,你不要生气。”他的手脚不利索啊。又怕她离开,就急切了些。
她是弯弯,真的是弯弯,没有大肚子,依旧是那么娇小动人,只是,脾气一点也没有改变。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幸好我有穿二件衣服,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