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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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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周甚为隆重的冬至晚宴就这样在一片极为尴尬的气氛中开始了,我那已多时未复发的执拗脾气在被众臣激起后,一直令我不肯再低头面对他们。于情我对是否做魏周的皇后并不敢兴趣,于理我的身份也不合适,但和烈山韬并立在人前我从未觉得自惭形秽,更不曾害怕。
  但我还是后悔自己的冒失,因为我看见了不远处锦愁缓缓坐下的身影,收回目光时又瞧见了近处烈山诺拧紧后就没有松开的眉头。
  也许是感到了我的怯懦,一直握着我手的烈山韬,用干燥又略显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似乎想告诉我不要退缩,也不许退缩。
  祭祀之后,歌舞陆续开始,佳肴也依次上来,也许是要向众臣示意他的决心,烈山韬今日特别地照顾我,但面对大殿上那些奇异的目光,即使碗盘里的菜肴再丰富我也是食之无味。
  烈山韬蹙眉看着我道:“为什么不吃?自从孩子……”他自知失言立刻转换话题,“你总是畏寒,应该多吃些才好。”他说着目光却凝在了我身上的披风上,伸手轻揉。
  我见了一笑道:“好看吗?苍梧王爷送的,又轻又暖,像羽绒服。”
  “什么?”烈山韬不解地看着我。
  “啊……是我家乡的一种棉衣。”
  “哦。”烈山韬了悟地点了下头,目光随即投向了烈山诺。
  往日烈山诺对他皇兄的目光是从来不躲避的,但今日很奇怪他移开了,而烈山韬才从弟弟身上移开时,目光又怔怔地定在了众臣中的锦愁身上。
  而奇怪的是平日畏惧于烈山韬眼神的锦愁,现在竟傻乎乎地看着他。
  我怕锦愁被他吓到,立刻找了个话题问道:“雷拓,雷将军还没有还朝吗?”
  没想到我的无心,可烈山韬听得有意,他的眼神几乎是从锦愁身上抽回射向了我,一双狭长犀利的眼睛寒冷至极地看着我。
  他直看到我心底对他升起畏惧,才敛住眸光柔声叫我:“凤梧……”
  “嗯?怎么了?”我俯身从下面瞧他低垂的脸,那种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是疑惑,愤怒,忧郁,还是无奈。我不知该怎样形容那一刻的烈山韬,我唯一能弄清的是他的脸竟有些苍白……
  我着急地抓住他的手,“哪里不舒服?”
  似乎过了很久他都无语,我心焦把他抓得更紧了,沉声问:“你的旧伤痛?还是胸口痛?”我知道他身上那些战伤时而疼痛,而且自去年春节他伤了肺后,胸口也时常作痛,只是他不愿说而已。
  可不论我怎么追问他都不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连下面欣赏歌舞的众臣都发现皇帝不对劲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下面,脸上也露出了他惯有的那种傲然寰宇睥睨天下的神情。而我握着他的手,也再次被他坚定有力地反握住。
  他的眼睛迸发出的那种寒冷犀利,而又令所有人屏住气息的目光环视着整个大殿,最后定在了一个人身上,可还不等我看清他在看谁,他已经移开了。
  夜宴结束时,烈山韬似乎还兴致颇高,执意牵着我的手在御花园里散步,我乐然散散身上的腥膻之气,就任由他牵着满园子晃。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时有意配合烈山韬的心情,本该乌云密布的冬至之夜,今日竟出奇的皓月当空。
  我昂头看着清冷的月亮,想着它在那高高的天上,想必是异常寂寥的,那感觉似乎有点儿像……像烈山韬,对,就是烈山韬,清冷的月亮在高高的天上,孤寂的他在高高的天阙上。
  我出神的想着,忽觉手被他摇了下,便转头看向他,“这月亮很像你。”
  他抬眼望去,看了会儿,脸上再次露出了晚宴上那种复杂的神情,最后声音异常沉静地道:“像我?这皎月应该更像万俟才对?”
  “锦愁?”我讶异道,但突然想到锦愁现在那无人能走进的世界,应该是更加孤寂的吧!
  大概是见我沉入了对锦愁的思绪中,烈山韬用他的大氅紧紧裹住我,同我一起望着月亮在我耳边用一种满含焦虑和忧郁的声音道:“凤梧,皎皎者易污。”
  我一下僵住以为他在暗指我为锦愁做的那件锦白色的袍子才出此言,不觉有些心虚地不敢再抬头看他。
  冬至后的第一次朝会,魏周大臣大体分成了三派,一派是迎合烈山韬心意上陈要求立我为后的;一派是无情地指斥我身份低微暧昧,不应久留天子近前的直言忠臣;而最后一派是以许舟为首的中间派。
  别人的态度如何我并不特别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并不是真正能左右此事之人,而我以为能决定我命运的我和他,原来也不过是我的异想天开。数年后,我也才明白冬至之夜望着皎皎银月的烈山韬是何其痛苦和无奈。
  第四十五章 皎皎易污(下)
  大概是大臣们对立我为后的谏言过于难听,也许是最近有极重要的政务烈山韬不愿让我知晓,从冬至后他便用些杂七杂八的事让我不得不留在莫守宫,我也知趣地很少去天阙走动,空出许多时间更多用在了石头和锦愁身上。
  自我离开天心居后,烈山韬便把石头也接了出来,将宫内一处名叫喜雨小筑的院子安排给了他,但因为一年来杂事颇多,再来他也总粘在我身边,宿在莫守宫的侧殿里。所以他身边的人、事、物留意得也少,现在有了时间便开始忙活起这事儿。
  这一留意才发现,内侍们对年幼的皇子实在太过怠慢,时至冬季,石头的寝室里竟连顶暖帐都没有。而我对石头对李妃的愧疚更深一层,也不由不得再次钦佩她的决定。她临终竟能放心把孩子给视如仇人的我,让我日夜愧疚不算,也让我对石头不敢不尽心竭力。
  女人哪,愚蠢如斯,为了那么点儿恨连性命都搭上;可女人哪,聪明如斯,一句话便叫人纵是赴死也不能抱怨半句。
  我长叹口气,扔下那稀薄的帐子,便和和筱绿朝宫里的绣房而去。
  “姑娘,这个好宝蓝色的,料子好,绣活也细致。”筱绿说着拉过给我看。
  我轻抚着那帐子,觉得颜色的确不错,但冬季用未免显得清冷了些,而且蓝色容易让人忧郁,石头入了书苑已经开始察觉自己同其他皇子的不同,小小的脸上常常露出我都弄不懂的神情,还是选个明快些的吧。
  想着我继续向前挑选,一顶浓绿杂着金线的织锦暖帐跃入眼帘,我抬手抚去感觉柔软又暖和。
  见我如此,绣房的管事内侍立刻上前道:“姑娘好眼光,这是苍梧王爷刚刚从南方带回来的江南料子,比咱们宫里的又轻又柔,而且这丫头虽是新来的,绣活却是咱们绣房最好的。”
  我伸手抚了抚上面绣了一半的浅绿色嫩竹,也非常满意,那半枝嫩竹在浓绿的丝绸上好似一枝新秀摇曳在苍翠的竹海之中,颇有新意。
  管事看出了我的心意,便陪笑说:“姑娘看中了,我让她连夜赶出来给八皇子送去。”
  我点点头道:“好,就按这个花样绣下去,这是尺寸。”说着把床帐的尺寸递给了他,随即又去挑选别的。
  不多时,所需一一选完,我和筱绿刚要出门,迎面便进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宫女,她才走近抬眼见了我们身子便是一僵,转头就向来时门口疾步而去。
  好熟的身影,我在那里见过?
  “姑娘,你等等。”我出言叫她,谁知她走得更加快了。
  她越是加快速度,我越是想追上她,不由连连叫她站住。最后直追到距她仅剩三四步距离,她才不得不停下背对着我。
  我疾步到了她身前,双眼紧紧盯视着她,逐字道:“你抬起头来。”
  好一会儿后,她无奈地仰起头,一双眼睛惊恐地看向我。
  这张脸我见过,不是很熟悉,但我见过数次,在一个特殊的地方。
  “原来是你。”
  “姑娘,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还不待我在说什么,那个宫女一下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般哭嚎着哀求我。
  见到她,我其实只是吃惊,但见她如此激动,却让我开始感到脊背发凉。
  “你跟我来。”我屏退了所有人将她领到了一间空房间。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后,我独自一人走了出去,那宫女一下抱住我的腿用生硬的汉语哭求道:“姑娘,你救救我吧,陛下如果知道了会杀了我的,姑娘您大慈大悲救救我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只要能出宫就可以了,求求您,求求您了……”
  我被她摇得身子不稳扶住门框,缓缓拽开她抱着我的手,冷然道:“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生死由命,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迈步离开了绣房。
  四十六章 冷血之爱(上)
  子时过后,天上便飘起了雪,这是今年第一场雪,我本就睡不着,听说下雪索性起身不再折磨自己。
  “我只是想出去踏踏雪。你去睡吧。”执意不让筱绿跟着,我穿好衣服披了雪貂披风,又拿了一件烈山韬的厚披风向天阙而去。
  纵然烈山韬彻夜未归,我料想他此时也断断不会在其她妃子宫中,因为昨日是烈山恪的死忌,这对烈山韬是个极特别的日子,即使白天祭祀后他没有听政,此时也一定会在天阙而绝不是什么温柔乡。
  因为避嫌天阙我最近已经很少来了,但今夜来一是想看看新雪后的景色,再来是怕清晨雪停了后起风变冷烈山韬衣衫单薄。
  在和值夜的内侍确定过烈山韬确实在后,我径直上到了五层,进去才发现他不在,原来在三层。
  我也未多想直接下到三层,那守夜的内侍大概也是睡迷糊了,见是我连禀报都忘了,直接开门将我让了进去。
  我才迈步进去就觉不妥,这层虽然像四层的练功房一样空旷,但在正北方似乎有一张祭桌,桌旁似乎还立着一个人,而烈山韬此时正跪坐在祭桌前。
  这房中的陈设是我完全没见过的,这是三层那间除了烈山兄弟外从未有人进入过的密室。我醒悟后立时抽身想走,可已经来不及了,里面烈山韬的声音已经响起。
  他手里似乎在抚着什么,头也未抬地道:“诺?”
  我虽退后两步,可也知道自己时下是进退两难,回头一想,即便出去了他问也知道来人是我,最后索性向他走过去。
  “是我。”我缓步过去,走近昏暗的灯光下。
  他吃惊地看着我,有些恍惚的神情中只有惊讶,没有气愤。
  但我还是忍不住解释,“我一时忘了这里不能进来,就……就……”
  他敛起惊色,盯住眼神看着我道:“算了,进都进来了,过来。”说着向我伸出了手。
  我走过去被他拉住,一同跪坐在了地上,将手中的披风放在了一旁,“下雪了,我来给你送件披风,不是有意进来的。”
  他点点头,牵着我的手神色肃穆地看向正前方的祭桌,原来那桌上有个牌位,上书的正是烈山恪的名讳。
  “父皇,就是这个女子。”烈山韬说这话时的神情似乎在向他的老爹介绍我。
  说实话不论是万俟穆,还是烈山恪,我都没有好印象,如果知道这房里只是供奉着他的灵牌,是他们父子人神交流的地方,打死我也不会进来,更不会给木牌牌下跪。可已经误入了只好给烈山韬面子屈膝了。
  “她就是儿臣要娶的人。”他话一出口,我惊讶地看向他,心道难道我进来之前他就再向烈山恪报告此事。
  我素来知道烈山韬对自己的父亲感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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