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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要破口大骂的冲动,道“是因为他吗?”
他自然指的是羽王爷了,她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冷酷。
诸葛韬不可置否的点头道,“没有人愿意为一个失宠的连妃子都算不上的女人看病。更何况羽王爷对外宣称王妃已故。”
韩轻竹气焰直接上升,低吼道“王妃已故?那我算什么?”其实她早就知道那所谓的羽王爷从来没把她当做他的女人,连妾侍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但还是受不了完全被人蔑视的模样。
诸葛韬怜悯的看了一眼处于暴怒边缘的女人,缓缓的道“你又何苦在意那么多的名份,其实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韩轻竹身子一颤,现在活着的是原来的她还是现在的我?对,是我韩轻竹,我为什么要那么生气,或许是完全是受了她的影响,算了,死都死了,还介意什么?
缓缓的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淡淡的道“还不知道先生的名讳。”
诸葛韬不解,她的情绪转变也太快了吧!刚刚还狂风暴雨的,眨眼工夫就风轻云淡,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就算忘了,怎么连脾气也转变这么多。
狐疑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轻情绪变化的女人一眼道,“老夫姓诸葛,单名一个韬字。”
韩轻竹差点脱口而出,三国的诸葛亮是你什么人,但被她硬生生的忍住了。道“我可以叫你诸葛爷爷吗?”
诸葛韬一怔,“这……”
韩轻竹也是一震,看她为难的模样忙道,“是我失态了,诸葛先生不必介怀。”
诸葛韬看她满脸苦涩,不忍道,“你父亲以前叫我诸葛先生,你也叫我诸葛先生就好。”
韩轻竹微微螓首,心底却苦涩无比,现在她还真是个危险品,谁都不敢触碰,生怕点燃什么。
起身,冲诸葛韬盈盈一拜,淡声道,“多谢诸葛先生这么长时间的照料,轻竹……垠儿感激不尽。”说完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差点暴露。
诸葛韬难得的老脸一红,忙起身道,“殷姑娘太客气了,老夫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韩轻竹摇头,“诸葛先生莫要过谦,对您来说或许真的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来说莫过于雪中送炭。再说,您能来就受的起垠儿一拜。”说话间神色真诚,看不出任何虚假和奉承。
诸葛韬见她神色认真,也无奈道,“听绿芜说你有些不舒服?”
韩轻竹心头一突,该怎么跟他说呢?抬眸,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道“先生可否告知,垠儿怀孕几月有余?”
诸葛韬凝眉,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道“两月有余。”
韩轻竹垂眸,暗呼一声好险,还好不足三月,不是太疼。抬眸,清冷的双瞳亮的向夜空的星星,试探道,“垠儿有一事相求,不知诸葛先生可否应承?”
诸葛韬凝眉,沙哑道,“殷姑娘但说无妨。”
韩轻竹为难道,“我…我。。。”银牙一咬,狠声道“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望诸葛先生成全。”
权哥幍闻言,本来稳坐的身子差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惊骇道“你说什么?这可是王爷的孩子。”
韩轻竹垂眸遮住了眼底的讽刺,王爷的孩子又如火如何,比别人尊贵的了多少,还不是一样,只是从小出生在红地毯上而已,再说他的孩子与我何干?我十八年的处子之身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还怀有身孕,我的人生还没开始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犯的错而凋零,我不甘心。
抬眸,凄楚可怜的道“我知道这是王爷的孩子,可是王爷他不在意,我也不想要。”
诸葛幍斩钉截铁的道“不行”
“为什么?”韩轻竹满脸失落的道。心里却恨得要死,凭什么你可以那么高高在上,他人的生死只凭你一句话?
诸葛幍无奈的道“傻丫头,如果我帮了你,我下半生就不用休息了,就可以直接回家养老了。”
韩轻竹忙道“那不是很好嘛?”
“好?”诸葛幍冷笑,“恐怕到时候跟你接触的人一个都逃不了干系吧!”
韩轻竹明锐的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茫然道“什么意思?”
诸葛幍苦笑,意味深长的道“他的孩子他可以不在意,别人如果杀了是对他的无视何挑衅,明白吗?”
韩轻竹软在地上,好霸道的男人,满嘴苦涩,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灵,叫低地不应。
“那我该怎么办?”韩轻竹傻傻的问。
诸葛幍看她如丢了魂般的无助,劝慰道“有了孩子,说不定王爷会看在孩子的面上留下你,你以后不必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没了孩子,你会立即被扫地出门的。”
韩轻竹凄楚的一笑“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让我恐惧,处处充满冷酷绝情,处处充满阴谋诡计,我真的好想离开。”说道最后,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诸葛幍无奈,他宫里行医几十年,见惯了太多的心机城府,每一个女人都是从无助变成坚强,慢慢的变得城府极深,巧笑间杀人于无形。她是否也一样呢?
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道“其实不要这个孩子很简单”
韩轻竹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道“什么办法?”心底却无奈的要命,这里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有米索何米非司酮,还有无痛人流,这个鬼地方除了中医还有什么?
诸葛幍道“你这里似乎缺个香炉啊!”
韩轻竹茫然,但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狂喜道“谢谢诸葛先生”
诸葛幍无奈道“老夫什么都没说。”
韩轻竹狠狠地点头“我知道,诸葛先生什么都没说”
诸葛幍无奈,是不是自己亲手将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推向了无底深渊呢?可是前后都是悬崖。自己只不过找了条捷径送她下去而已。
佝偻的身子缓慢的提起药箱,淡淡的道“老夫希望你能够永远不要变,你的琴弹得很好。”说罢缓缓的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还不忘说一句“殷姑娘,胎儿状况很好,你不必太忧心。”说完还重重的似无意的咳了两声。
韩轻竹配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谢谢诸葛先生,劳烦了。”
诸葛幍深深地看了一眼,苦笑,似乎这个女人并非没有任何心机啊!自己此举是对还是错呢?
缓缓的摇头,慢慢的离去。身形看上去佝偻的更厉害了。
外面的藤蔓爬的高高的迎着艳阳开花,紫红色的说不上什么名字的花朵看上去格外的艳丽。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绝美的脸上看不清表情,隔着半掩的门扉依旧可以闻见外面独有的芳香,或许自己真的差个香炉,外面的藤蔓制成香料也不错,只是有些单调了。
殷垠自入门起,从来没有出过流云阁,最多也就是看着外面鲜艳的藤蔓发呆,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是隔绝的,每日听着不知从哪来的小猫幽幽的叫着,趴在藤蔓墙上顶着蓝汪汪的眼睛看着,每天如此,看着院中的绝美女子静静的凋零。
今天,如往常一样,趴在那里,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凄凉。韩轻竹偏头看着墙上盯着自己的小猫,全身白色,一尘不染,轻笑“这个畜生倒也通灵呢?竟然看出了这具身体的不同。轻轻招了招手,那只小猫像遇见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一样,跑的无影无踪了,韩轻竹倒也不恼,双眼平和,静静的看着眼前爬过墙头紫红色的花朵,突然感觉那么扎眼,她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喜欢这种氛围,就像冷宫里突然爬出的一支红杏,独秀一支却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裹了裹身上宽大的麻衣,有些不便的身子缓缓的像墙头上爬去,她不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是去采摘那一朵最为耀眼的娇花,用它她制成自己的第一批香料,或许也是最后一批。她不擅长这些,只是学过,因为她喜欢,前世她可是文艺系的学生,什么都有兴趣一观,可是世事无法预料,一转眼却成了大腹便便的少妇。
预谋
突然脚下一滑,也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情急之下攀爬的双手紧紧抓住藤蔓的粗茎,粗茎上布满荆刺,轻竹用力之下,钻心的疼痛使她差点痛哼出声,脚下一滑,整个身子被悬挂在半空,来回荡漾,无巧不成书的肚子也是不客气的撞在墙上,一阵窒息的感觉袭来,轻竹琼鼻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艰难腾出左手轻轻的按在腹部,深吸两口气来缓解子宫收缩带来的痛苦,半伏的身子几乎全部缩在一根看上去还算结实的茎蔓上,脸上更是皱的跟挤在一起似的……
半响,那种窒息的感觉才慢慢散去,抬眸,宽大的麻衣从身上滑落,露出里面白皙的香肩,毫不在意的侧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刚刚还窃窃私语,转眼就一本正经的两个丫鬟,眸子重新回到那朵爬上墙的紫红色的花,清冷的眸子闪过幽冷的光,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小腹的疼痛还在继续,不过已经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了。
回头望了一眼下面,还好,不是很高,但如今自己身体不便,如此从这跳下去,孩子或许真的会掉,但自己也会因此送掉半条命吧!
微微凝眉,如今这么一碰,孩子肯定胎气不稳,或许如今真的是打掉他的好机会。嘴角掀起,诠释出一丝愉悦的微笑,哼哼,羽王爷是吧!你想让我生我就要生吗?孩子在我肚子里,想打掉还不是一个想法的问题。
缓缓的攀爬在墙壁上的藤蔓上,身子紧紧地扶着,缓缓下移,如果是以前,这点高度怎么需要这么费劲,自己直接一跃什么事都解决了。
低头看着小腹上的几个刺眼的小红点,那是先前手掌被刺破恼怒的叹道“都是这个孩子惹的祸。”
身子虚弱,没爬几步就已经香汗淋漓,全身酸痛,苦笑,还真是大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啊!真是经典啊!这么点活动度,感觉已经到极限了,难道古代真的是一步三摇才算大家闺秀吗?
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扭头往后一看,还好,快到底了缓缓的又往后退着爬了几步,终于感觉到了踩到地面的感觉,韩轻竹真的感觉有些喜极而泣,太兴奋了,终于终于落到了地上,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和独孤。
深吸两口气,收敛了情绪,这才想起似乎院子里还有两个看自己笑话的丫鬟呢?冷笑一声,缓慢的转身,尽量优雅的道“你们两个过来”
两个丫鬟闻言一怔,僵在原地。
“听不懂吗?”韩轻竹冷叱。
两丫鬟忙回过神来,相视一眼,忙放下手中的活,慢慢的走过来道“殷姑娘,有什么吩咐?”
“啪啪”清脆的两声回响在不大的院子里,甩了甩抽疼的小手,傲慢的道“刚刚你们是在笑我吗?”神情倨傲,哪里还有平时的一点点懦弱。
两丫鬟也如绿芜一样刚开始被打的懵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因为她从眼前这个懦弱的主子身上竟然荒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冷傲,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就像她明明站在你的面前,你却感觉她那么遥不可及一样。
丝丝的寒气从两人身上腾起,她真的是那么懦弱只知道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女人嘛?怎么感觉好像直接变了一个人一样。但两人长期以前养成的跋扈无视主子的情绪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
其中一个稍大一点的丫鬟大着胆子道“我们笑你怎么了,你只不过是被王爷遗弃的弃妇而已,还让我们跟着你在这里受罪。”
那个看上去小一点的丫鬟闻言也是神情不屑道“不错,你凭什么打我们?”
韩轻竹冷笑,眸中闪过阴冷的寒光,柔声道“是吗?这么说我是使唤不动你们了?”声音很柔,却似乎带着很强的冷气,丝丝渗入骨髓。
两人同时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强硬道“我们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