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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睡的脸蛋泛着红晕的人,白延风轻轻的亲了一下,依依不舍的起床了。
冷凕渊动了动,白延风一离开就将那边的被子抱在怀里,侧着身子睡的像个小虾米。
白延风笑了笑,将贴在他脸上的发丝拂去
“再睡一会儿就要起来用早膳了,我回白家堡一趟,后天就能回来,你好好的知道吗”
说完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穿好衣服离去。
跟冷凕渊相处久了,就会爱上这种不时的小亲密。
冷凕渊喜欢亲吻,亲吻嘴角,亲吻额头,亲吻眼睛,动情的时候会抱着你舌头纠缠起来。
起初白延风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慢慢的觉得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小亲密,四下无人的时候就会主动的亲一下。
要不是太久没有回白家堡不得不回去看看,他真的舍不得离开,这还刚走到门口,就思念成灾了。
冷凕渊睡了一会儿,等被子里的热气渐渐泛凉了,这才起身。
少贞和幼蓝早已候着了,见他起来了,连忙上前伺候。
冷凕渊站在镜子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顿时震住了。
挥开少贞幼蓝的手“出去”
少贞和幼蓝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冷凕渊。
冷凕渊转身背对她们“出去!”
少贞幼蓝从未听过冷凕渊这样带着呵斥的语气,懵了一下,连忙慌乱的退下了。
等她们离开后,冷凕渊走近镜子,看着里面的人,似不安,似恐慌,更多的是无法置信。
上一世他的母亲是承袭一个古老部族的血统,这个部族繁衍传承了几千年,从一个庞大的部族一代代的衰落,到他那一代,他成了唯一的血脉。
曾经的巴蜀一族经历了最繁盛的文明时期,却在最璀璨的时刻,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
巴蜀族是个统称,里面分部了各个不同的族系分支,其中有个最为古老的一脉褐苍氏。
褐苍氏的族人与身俱来便拥有上天赐予的神力,他们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能看到一个人前后五百年。
而有些天赋教高的人还能预知千百年之后的劫难,很多所谓的先知都出自褐苍氏。
仗着这种上天赐予的神力,褐苍氏被人景仰奉若神明,他们怀着感恩的心态为民祈福让他们避过一个又一个灾祸,这让他们的地位在部族中更加至高无上。
可是直到有一个天赋极高的人,被那种权利蒙蔽了心智,利用自己的神力不断的扩大吸收周边的小部族,统领着他们满足自己的私欲。
那人不但利用自己令人敬畏的神力暴力统治着众人,还意图窥伺天机妄想得道成仙。
那人做了什么,如何窥伺天机无人得知。
但是灾祸却从此降临,而上天赐予的神力却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褐苍氏人的眼睛从此变成了红褐色,从至高无上的地位变成了世人眼中的妖人。
褐苍氏似乎也被诅咒,所有的人一旦过了二十岁就会慢慢的死去,即使面容还是年轻的模样,但所有死去的人都是死于内脏衰竭。
经过一代代的传承繁衍,血统也早已不再那么纯澈,死亡的时限也慢慢推延,但并未停止这个厄运。
为了让族人摆脱这个命运,褐苍氏不顾一切的钻研破解之法。
可是随着年代的流逝,河川山湖早已改变,根本找不到曾经那人窥伺天机的祭台。
到了科技文明的时代,不管怎么检查,也没有医院查得出衰老的原因,只能归于一种罕见的遗传病。
他们这一族带了些异域的血统,轮廓都教东方人深邃一些,所以上辈子他没有欧洲的血统,却隐隐的带着欧洲人的轮廓。
曾经听他母亲说,族人中最长命的也没有活过三十五岁,他母亲死的时候还不满三十。
死前的那种痛苦现在想起来就让人胆寒,身体里面的器官一点点坏掉,那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他见到过,也知道这一天迟早轮到自己,所以贪心的把每一天当作世界末日一样和硕相爱。
可是他为了硕安排好了所有的后路,却不想硕会比自己先离开。
眼睛的颜色就是褐苍氏死亡前的预兆,他见到他母亲死前的眼睛微微泛着红褐色。
他母亲也曾说过,外公死前的眼睛也是变成了红褐色,这是预兆。
冷凕渊坐在床边,一偏头就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墨色的瞳孔隐隐泛着红。
为什么会这样,这一世除了拥有不该拥有的记忆,他的血统里,怎么会还是褐苍氏血脉?
皇帝还活着,他早已过了三十,皇族中也没有因怪病早死的。
皇后是自杀,外公还在,外婆也是皇后死后郁郁而终的。
难道这诅咒不是延续血脉,而是灵魂?
从母亲眼睛变色后,她还活了半年左右,却有一半的时间缠绵于病榻之上。
他才二十岁而已,如果按照,上辈子母亲死亡的时间来看,他最多还能活半年。
冷凕渊将自己关在屋里,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天意弄人,果真一点不假。
他想要一死求解脱的时候,上天偏偏让他残喘的活着。
如今他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上天却告诉他,大限已到。
他若是死了,白延风怎么办。
死前所要曾受的痛苦,能让白延风见到那样的自己吗。
如果真的有九道轮回,他只祈求死后,能够灰飞烟灭,所谓的轮回真的,太苦太苦了。
一袭暗紫华服,一个戴着半截面具的男子,牵着一匹白马慢慢的走着。
也许是身形太过俊美,也许是面具下的脸孔太过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认真的端详一探究竟。
冷凕渊留了两封信,一封给少贞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一封留给了白延风。
若是他能找到那个窥伺天机的神器,将神器带回曾经他们族人生存的绿洲之中,也许他能破解诅咒。
他们族人经过千百年才找到那件神器,却再也无法找到早已掩埋在黄沙之下的绿洲了,所以诅咒永远都解除不了。
如果真的是按照灵魂的传承,那么就算他们这一族断子绝孙也没用。
看着庄严肃穆的大石门,这个他以为一生都不会再回来的地方。
再次站在这里,居然莫名的,觉得一种归属。
月凕殿似乎被时间封印了一般,没有继续破败,却也没有再现辉煌,一如他当年离开的模样。
原来真的是守卫太过松散,还以为是皇帝特意支开的,进来这里却是这么容易。
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手种的,现在看着,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涩。
梨树随着冬天的离开,也慢慢爬上了白色的花瓣,再过不久应该能落满一地纯白吧。
看着湖面,冷凕渊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
原来最最平静的时候,是曾经身陷在无底牢笼的时候。
“渊儿?”一声不确定的轻唤,带着颤抖和希冀,那么小心翼翼。
坠红尘 五、前世今生
冷凕渊慢慢转身,讶异从眸子里一闪而过。
原来那不是梦,满头银丝的皇帝面容却依然那么年轻,那么美的不敢让人直视。
皇帝一步步的朝着冷凕渊走过去,脚步轻微的仿佛重一点就会将面前的人惊吓到一样。
“渊儿,你回来了”
冷凕渊伸出手,摸着如雪的银白“你的头发…”
皇帝轻轻笑了,将冷凕渊小心轻柔的抱入怀里
“真好,渊儿,我从未梦到过你,如今你愿意来到我的梦里,是不是代表,你愿意原谅我了,渊儿”
微风轻拂,暗紫色的衣摆叠落在青色的衣衫上。
青丝缱绻着银白在风中摇曳飞舞,又缓缓落下。
冷凕渊就这么站着,任他抱着自己,心里却十分复杂。
父子的禁忌,为何偏偏要这般相遇,为何偏偏要这样动情。
这样卑微的皇帝,让他心疼。
皇帝松开他,带着贪婪的目光看着他
“渊儿为何要戴面具,没关系,父皇认得这双眼睛,所以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冷凕渊将面具拿下来,精美绝伦的面容就这般展现在皇帝面前。
皇帝抬起手小心的触碰着,若是梦,他宁愿终身困于梦中。
冷凕渊抬起手,露出那串珠子“你给的?”
皇帝愣了一下,有点梦境和现实混淆的错乱
“这是镇魂石,巫牙说,戴着这个对你好”
巫牙是天朝最受人景仰的祭司,她那传奇的事迹被百姓传的神乎其神。
冷凕渊原本觉得她只不过是个神棍,可是皇帝并不是一个愚昧的昏君,应该不会如此重用一个神棍。
这个世界玄妙的事情太多了,不能绝对的唯物主义,例如他的存在,就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所以他才会想要来见见这个巫牙,也许对于褐苍氏的诅咒有所帮助
“我想见她,可以吗”
皇帝看着他,慢慢眼里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渊儿?你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我的梦?”
“我想见巫牙,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冷凕渊拿起面具,准备离开。
皇帝急忙抱着他,紧贴的胸口还能感受到那剧烈的跳动
“渊儿,你真的回来了!渊儿,渊儿”
曾经听人说过,笑着哭,最痛。
皇帝声音里的喜悦,可是滴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温热却是那么矛盾。
他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安慰,皇帝想要的安慰,自己给不了。
除了就这么任他抱着,什么都不能做。
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皇帝的脸上也找不出一点哭过的痕迹,轻轻的顺着冷凕渊被微风吹乱的发丝
“渊儿想见巫牙自然可以,剑奴,去将巫牙传来”
一阵风吹过,然后又回复了平静。
冷凕渊很奇怪,那些暗卫平日究竟躲在什么地方,这有点像忍者。
皇帝将冷凕渊打横抱起,走到石椅上,将冷凕渊放到自己腿上
“渊儿瘦了,为何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父皇送去的补品可有好好的吃,为何反倒瘦的厉害了”
大概是习惯了,对于皇帝某些方面的顺从,早已成了习惯。
就这么任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让他像抚摸宠物一样的轻抚着自己。
皇帝一手抱着冷凕渊的腰,一手像是安抚小婴儿一样的顺着他的头发,轻抚他的后背,让他贴在自己的胸口。
冷凕渊揉捏着皇帝长长的头发“为什么变白了”
皇帝轻轻一笑“因为它到了该白的时候了”
声音像是从胸口发出来的,冷凕渊靠在他的颈窝处,感受着他说话时的震动,有点痒。
冷凕渊没有再说话,皇帝也静静的抱着他不言不语,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却觉得比什么都还要让他满足。
这种日夜祈求盼望的事情,真的实现了,时间却是飞逝的。
巫牙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他们如此并未有什么惊讶,目光里仿佛空无一物般
“见过太上皇,永安王”
冷凕渊这才想起来,前不久冷凕浩继位。
冷凕晨因结党营私勾结藩王,撤去皇姓资格,终身监禁。
其他的皇子封了疆地,却还是留在都城之中的王府里。
皇帝心里泛起苦涩的失落,美好的时光永远都走的太快了
“渊儿,在都中有一处府邸是为你准备的,什么时候游玩回来了,也好有个住处,永安王这个封号是给你的,只希望你永远快乐健康就好,以后有事随时可以找你五哥,他会是个好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