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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下去。”灵儿语中有忍不住的怒气。
“奴婢是西暖阁的人。”清菊道，并观察着灵儿的神色。
“说下去，说明白点。”灵儿这声已变得很尖锐了。
“奴婢是先前被派来侍侯主子，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监视主子。因为主子您来历不明，怕您是奸细之类的。”清菊道。
“谁派你来的？”灵儿问着，心想：如果是宇何必如此？
“是宛若姑姑。”清菊低头道。
“宛若，不是皇上吗？”灵儿问道。
“奴婢不敢妄下定论，奴婢只知道宛若姑姑。”清菊抬起头，眼神炯炯的看着灵儿，似在诉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恩。那小顺子呢？”灵儿又问道。
“小顺子，好象也似别人派过来的，但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确定并不是宛若姑姑。”清菊正色道。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不明来历吗？是奸细吗？”灵儿问道，这次脸色好多了。不过，却在心里想道：我母亲是大鹰朝公主，那我算奸细吗？嘿。
“不，”清菊坚定的说，“主子，不是，奴才早已禀明宛若姑姑了。”
“那你平常都和她说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只出去跟她见过一次。”灵儿又说道，语气平缓了下来。
“奴婢也不知，宛若姑姑都只是问了一些平常的事。”清菊也面露奇怪。
“平常的事？”灵儿不解的想确定。
“恩，都是一些您最近干什么啦，心情啦这类的，也没问其他的。”清菊道。
“就这些？”灵儿还是不信。
“就这些。”清菊说的很坚定，让人不得不信。
“那你今早是已知道我知道你的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灵儿问道。
“是昨儿个您奇怪的举动，后来，还听到香儿与您说过我半夜之类的事。奴婢就明白了。”清菊说道。
“你就那么相信我会往这方面猜。”灵儿问她。
“奴婢只此事对不起主子，并无其他。而且什么事都应往最坏的方面打算。”清菊道。
“如果你猜错了呢，反而自己和盘脱出，岂不是自投罗网。”灵儿说道。
第100章：心安了一点
“奴婢本来就想对主子言，只是怕对不起宛若姑姑，现在被您识破更为好。奴婢想娘娘也不会对宛若姑姑怎么样的吧。”最后一句话，是想从灵儿那得到保证。
“恩。”灵儿明白她的意思，她也不想对宛若做什么。只是，心里仍不明白宛若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先起来吧。”灵儿伸手示意她起来，但并未真扶。
“谢主子。”清菊依言起来。
“你觉得小顺子在我回来前后有什么不同吗？”灵脱口而问，自己一直以来的疑虑的问题之一。
“没有啊，一直都很尽心啊。”清菊说道，极力想为小顺子说话。
“是吗？那有证据吗？”灵儿问了句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话。
“这，”清菊为难的轻咬下嘴唇。
“你刚才说，小顺子好象也是谁派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灵儿看她不知怎答，赶紧转移话题。
“奴婢只是怀疑？从第一天被分配过来的时候就不对了。”清菊道。
“那里不对？”
“娘娘，本来分配给您的奴才中的管事公公不是小顺子，虽然您在西暖阁的时候小顺子也有侍侯您，但他根本没有进过您的屋子。”清菊顿了顿，极力的想着，一年的时间里操心的事实在太多了，特别是跟在这个好玩的主子身边。清菊为难的说道：“主子，先前要被派过来的管事公公是谁奴婢也记不清了，不过，宛若姑姑确实提过的。但为什么后来变为小顺子，奴婢不知。只是，奴婢觉得不这事简单，被分派给娘娘的管事公公的等级是满高的，是要受内务府（宫里管理奴才，太监，还有诸多事宜的部门。）登记的。可是，这次内务府却没派管事公公来沁雅阁，这很似奇怪。”清菊神色变了变，她自己也感觉很奇怪。
“管事公公不是小顺子吗？怎么没有派啊。”灵儿不解道。
“娘娘您忘了吗，是后来您给小顺子这个位置的啊。”清菊看着灵儿，提醒似的说。
“哦，”灵儿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自己最近脑子实在不够用。
“后来，奴婢就盯上了小顺子，并无觉得不妥。直到，那次，大宴，奴婢才又重新怀疑上了他，他是会武功，奴婢失策了。若是会武功，即使在眼皮低下奴婢也看不出他来。”清菊失败似的说道，眼中闪过失措。
“嘿，会武功的人也没有那么厉害的，总是个人。会心计的人才是能者，脑子比人家厉害。”灵儿安慰道。
“奴婢虽然武功比不了倾月涟壁，奴婢愿当一能者一辈子呆在主子身边。”清菊眼神炯炯的说道，语气中包含着无以动摇的坚定。
“说什么傻话，等再过几年就出宫嫁个好人家。”灵儿说道，不让清菊有任何反驳，立即又道：“下去吧，我自己来，今天很累。”
“是”清菊只好关门出去了。
灵儿坐在梳妆台前边梳着头发边想道：小顺子才是你安排来的人吧，我应该是要去见见你的时候了。只是，小顺子，哎，说慌了。灵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哇，我变得成熟多类，呵呵。”
第101章：这算吃醋吗
灵收拾完后躺在床上，盯着床顶想着柔儿今天对她说的话：还有那位飞贵人（先前的秀女舍飞飞，前文提过的，在写秀女的那些章节中。）也是死的莫名其妙的，她也被皇上宠幸过的，只是，不知怎的在第二天就和安援双双落水了。后来，两人都被救了上来，只是救上来的时候舍飞飞竟死了，安援只是着凉而已。为了这事，众嫔妃都要让安援给个说法，只是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安援更受宠了。在旁的太监，宫女都道，是飞贵人不小心掉到明镜湖（皇宫里的湖之一）里，是安贵人跳下去救的，只是没想到来不及了。当时郁妃不信跟皇上言语上发生了冲突，惹的皇上大怒，并令郁妃闭门思过三日呢。因为舍飞飞家事不显赫，也只是小小的一个贵人，众妃也就不做理会了，我看这事有蹊跷？
灵儿想着柔儿的话，眼泪刷的流了下来。灵儿感到了不安。安援在宇的心里占了位置？灵儿有些受不了这一个总结，虽然可以当作不在乎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但心里是绝对容忍不了他心里有别的女人存在的，端阳是个痕迹她可以接受，只是这并不是痕迹啊。
‘你不犯我，我绝对不会去犯你的。只是，这些里面包括了宇，包括了我的男人，我相中约定一辈子的人。’灵儿在心里坚定的默默道。‘或许算你倒霉亦可，我出花落阁的那天，你已让我不爽的很了。嘿。’
这算吃醋吗？
第102章：打算去见他
次日，清菊来到灵儿的房间，正准备叫醒灵儿。快要过新年了，全宫上下有好多的事情的等着灵儿的支持呢。
清菊推门而入，眼入眼帘的令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灵儿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她自己的发髻。
“娘娘，您”清菊很惊讶的看着灵儿。
“菊儿，快来帮我插一下簪子，好难弄啊。”灵儿转身笑着对清菊说道，这是最近以来笑的最灿烂的一次。
清菊见她高兴的样子，放宽了心。走上前去接过灵手中的玉簪。这玉簪是皇上赐给主子东西里，主子最为喜欢的一样，主子老是舍不得戴。自己也曾问过主子，为什么那么喜欢这玉簪呢，主子含笑的说，因为是价值连城的宝簪啊。后来，自己去见完若姑姑的时候才知道，那是皇上第一样赐于主子的东西，说是赏赐，还不如说是求着她收的。当时，我还惶恐了，求着主子收下的。姑姑还说那是皇上认为的护身符。之后，姑姑就没再说什么了。清菊把玉簪插在灵儿的头上，对着镜中的她满意的说道：“娘娘，好漂亮啊。”
“真的吗？还是这玉簪插着让人觉得清爽。”灵儿用手扶了扶簪子说道。这玉簪是很简单的翡翠包含在金边里，旁边并没有流梳，但很似清雅，让人一幕就能看懂它。
“娘娘，因为快过年了。宫里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做主呢。”清菊说道。
“菊儿，你应该知道的我对这些事情都不懂的。你替我督着就行了，而且我最近应该会很忙。”灵儿说道，拉过清菊的手。
“娘娘，奴婢理应为主子分担的，只是有些事还是得主子您亲自去做的。”清菊说道。
“恩。我知道。”灵儿起身，示意清菊替自己披上风衣。
清菊一边替灵儿穿上风衣一边整理着，并说道：“主子要出去，这一大早的，主子可未进食呢。”
“我正是想找人跟我一起用早膳啊。”灵儿笑着说道，表情异常的闪耀。
清菊也高兴的说道：“主子要让奴婢跟着吗？”
“昨日，还有一件事未跟你说，你先不要让完若知道我已知道你们之间的事。”灵儿说道，看着清菊，见清菊面露难色，又道：“放心，我不会对姑姑怎样的。”
“恩。”清菊很信任灵儿的保证。
灵儿着装完毕，就要出门。走至房门口时，转身对正有些失望的清菊道，“一起去吧，在雪地里走总要有个人陪着，才不会冷啊。”
“恩。”清菊心里一暖，高兴的上前扶着灵儿，出门。
“小得子，小失子。”灵儿在大厅轻唤。
“奴才在。”两人赶紧走了出来。
“顺公公还在房间吗？”灵儿问到，表情已没先前那么欢快了。
“恩，一直都没有出过门。”小得子回道。
“去转告顺公公在房里好好的歇着，本宫有空去看他。”灵儿说道。
“是”小得子道，转而又问道：“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失子轻拽小得子的衣袖，想提醒他，他这话说得多了。
“去逛逛而已，很快就回来。”灵儿不在意的说道，接着就携清菊出门了。
“……”身后两人都未发一言。
第103章：等君
两人漫步在萧条的御花园，灵儿看着眼前的景色，在心中感慨，这都是命数，花落花又开，这像及了皇宫里的女人，谁都不可以保持永不凋零。
“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清菊问道。
“去西暖阁。”灵儿说道，清菊听后很似高兴。
“菊儿，你说我们院子里需不需要也种些梅花呢。那样冬日里也会有景致可以看了。”灵儿表情闪过一丝落寞的说道。
清菊知道主子是想起了，那次去安嫔住处时看到的据说是皇上专门为安嫔寻来的梅花。清菊正了正声道：“主子，喜欢的并不是梅花，何必去摆弄来呢。只要按着自己喜欢的来就行了，主子。”如果是平常的奴才怎会如此大胆对自己的主子说这样的话，可是，她是不同奴才，她亦是不同的主子。
“是啊，我最喜欢的是海棠，可惜，她不能陪我过冬天。”灵儿惋惜的想起自己院子里凋落的海棠。
“主子，放心很快您就能做在秋千上，呼吸着有海棠制造出来的空气了。”清菊会声会色的说道。
“恩。我们快走吧。一大早的真冷。”灵儿加快了脚步往龙腾殿的方向走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