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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粉齿白,墨眸黑发,一袭正色纯红描凤图案的绣丝长衫,唯美精致的雪绒白披,上官临玥站在皑皑白雪飞舞的校台上,美到极致,让看了的人舍不得转开眼眸,内心猛的一下抽紧,怦然心动。
“武!武!武!武!武!”
“武!武!武!武!武!”
突然出现在校台上的上官临玥引起女兵内心大范围的骚乱燥动,女兵不顾一切的嘶声呐喊,扯破喉咙也在所不惜。
“听闻上官将军至今无妻,咱们凰女军有个不成文的规距,凡是登了校台的男子,都得和咱们未成亲的女军比试一场。赢了咱们,自可安稳下得校台,要是输了,嘿嘿~可就得跟咱女军回营帐了。上官将军领兵多年,不会不晓得咱凰女军这个说法吧。”
校台下不知是哪来的一人,看上了上官临玥的天姿国色,胆大的冒出一句让冷雨寒惊掉下巴的话。
“哪来的不识人的东西?上官将军是你等能惦记着的?”
听到话语的白慕三愠烦的厉声高和,气得不轻。
冷雨寒站在校台之上咂巴着嘴唇,没有说话。
一直站在校台下方观看比擂的苒轻尘双手抱在胸口不露声色的静观其变,藏起的四指碰在胸口处的衣衫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白副将,平日里领军打仗,咱们女军听你的。但在咱这校场里,只有输赢,没有官品。凰女军向来都是这个规矩,能者出胜,败者为寇。白副将若是有兴趣,不妨和咱们女军一道,争比个输赢。就算输了,咱女军乐得自在。”
美色当前,高官丰禄皆是土啊!哪赶得上被褥里的温暖咧。
“没错!没错!上官将军既然上了校台,就得守咱女军的规矩。没有规矩,哪来的方圆啊!是不是?”
“没错!没错!”
“武!武!武!武!武!”
“武!武!武!武!武!”
人多势大,处于统一战线的基层女兵们的热血沸腾起来了。
谁都知道上官将军才情并茂,文能挥笔书写山河,武能拔剑保国安家,在凰女军中以弱势男儿之身步步为阶,勇夺上将名号。若是能娶得上官将军为夫,那可是名利双收之外还有美人在怀啊,傻子都明白这是难得的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谁都想坐享其成。
“上官将军,这是真的?”
吵嚷的声音里,一句淡如清风的话语止住了所有女兵的叫喊,校场寂静一片,全都等着上官临玥的回答。
“是,王爷。”
上官临玥含着笑意的眸子快要漾出柔柔的水花,一语即出,立刻引来所有女兵的欢呼。
“比擂!比擂!比擂!比擂!”
“比擂!比擂!比擂!比擂!”
“比擂!比擂!比擂!比擂!”
呼声一浪压过一浪,浪浪拍打在冷雨寒冰凉的脑门上。
这个不听话的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看到上官临玥那张美艳无比的面孔上瞬间闪逝的不怀好意,冷雨寒颇有些头痛的蹙紧眉梢。上官临玥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把他的身份公布于众,若是他日自己不纳上官临玥为夫,就等于是失信于数十万凰女军,到时候就会身败名裂,荣誉毁于旦夕,凰凤九王的尊威也会随之消散,成为女军的不耻之辱。
这个花蝎子美男呐!腹黑中的极品啊!手段够狠、够绝!
☆、你坏了本将的终身大事!
“呵呵!女军中还有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呢?”
吵嚷的声音里,又飘来一句淡如清风的话语。情绪高度兴奋的女兵全部望向说出话语的男子,顿时哗然一片,张口瞠舌。
这位是从哪副画里走出来的谪仙美人儿啊?
眉不描而黛,发不染而深,眸不修而美,唇不点而绛。身姿婉约,玉肌冰骨,肃冷的眸眉间流转着瘦鹃啼血般的清悲泠愁,一身墨色锦缎拖着长长的衫尾,任由纯白的雪花片片蕊落,点缀成耀眼夺目的冰雪寒梅。男子缓步踏上校台,走到冷雨寒的面前。
“皇姐夫?你来干吗?”
乱上加乱,冷雨寒苦苦思索的解决方案在夜洛凉出现的那一刻崩毁塌陷。
“等着你娶我。”
漠语妆离开之后,冷雨寒碍于夜洛凉的前皇夫身份很少与夜洛凉见面。夜洛凉主动去找过冷雨寒几次,全被冷雨寒以各种不方便的理由拒之门外。如不是今日校场上的声音太过嘈杂吸引了夜洛凉的注意力,夜洛凉并不会出现在这里。
“皇姐夫,本王没兴趣碰皇姐的男人。”
妹妹娶姐夫,这不是乱来么?
一口否决,冷雨寒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坚决,立场坚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皇姐没碰过我。我是清白的。”
用只有冷雨寒能听清的声音,夜洛凉对冷雨寒在意的事情有着说不出的反感。为什么怀疑自己的清白?
暄昭夜氏一族向来门规严整,条纪森明,如果不是确定可以携手渡过一生的女子,是不会轻易与之发生肌肤之亲。
因为暄昭要与凰凤联姻,夜洛凉在十岁之时被选入暄昭皇宫以代嫁皇子的身份六年后合亲给凰凤女皇诗晗然。但夜洛凉早就心属九王诗晗烟,所以入了凰凤皇宫整整一年,愣是守得冰清如玉之身,没让诗晗然碰过半点。
“本王指的不是这个。是名义上本王不能那么做。这和发不发生事实没有关系。”
男人的清白就是那么回事,和女人的清白一样,你在乎,它就存在,你不在乎,它就不存在。
冷雨寒的思想里本就没有那种关于贞洁的版块,如果有的话,冷雨寒可能最先在乎的会是自己。
“你若是不娶我,我就让她们随便谁娶了去,明天就投河自尽。”
夜洛凉话里说的决绝,眸色里涌着一股破斧成舟的必死之心。
“你要是愿意让她们糟蹋了去,随你!本王现在没空,恕不奉陪了!”
被夜洛凉突然出现一搅活,冷雨寒心情烦燥如火,连娶上官临玥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里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走偏执的强迫路线?
苒轻尘是这样,上官临玥是这样,夜洛凉更是这样!
好!本王一个都不管你们,你们想嫁谁就嫁谁去!本王乐得消停!
甩袖冲着沉下脸色的上官临玥摆摆手,冷雨寒转身下了校台,走向校场的大门,留下两名美色绝伦的男子和一名显然未知发生什么状况的女子愣在校台上。
“夜洛凉,你和烟儿说了什么?”
冷眼扫过校台下虎视眈眈就快群涌而上的女人们,上官临玥墨黑的眸子深的看不到底,阴沉的脸色犹如收紧的黑色花蕾浅淡的散发着危险黑暗的冰冷气息,揉着纷纷下落的雪花在空气里弥漫酵酿,吞噬掉所有存在的生命光亮,隐化于无声,无形。
“让她娶我!”
‘啪!’
清脆的掌响煽在夜洛凉的脸颊上,上官临玥说话的嗓音含着几分沙哑,“夜洛凉,你坏了本将的终身大事!”
‘啪’
同样清析的掌痕出现在上官临玥的玉面之上,夜洛凉凄楚一笑,眸内忧伤如花,“那我的终身大事呢?”
一年四季,夏雨秋霜,没想到这就是自己默默等来的结果?因为清白,诗晗烟不要自己?
衣袖里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滴出鲜红的血砸在衫摆上染出怵眼的红晕,夜洛凉仿若未觉。
“两个疯子!”
冷哼一声,苒轻尘漠然看着校台上发生的一切,脸上扬着一丝讽刺与不屑。
“王爷走了!轮到咱们女军喽!谁能拿得下美人各凭本事啊!”
“哈哈!美人,嫁给咱凰女军不会吃亏滴!”
“就是!就是!别躲啊!”
冷雨寒的身影消失在校场,校场霎时间沸腾如烧开的热水,翻着烫人的白浪淹向校台中央那两名瞬间变了神色的倾国倾城的美男子。
☆、嗯?她又娶夫?
‘烟儿回来了?衣服上怎么这么多灰啊?’
冷雨寒一进营帐,苒陌风就急急迎上来,怀里抱着干净无尘的衣衫。
“没空换衣服了,陌风快来帮本王磨墨,本王要写道昭令,不然就来不及了。”
快步走到书桌前铺来明黄色的昭本,冷雨寒说着苒陌风不太明白的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
很少见到冷雨寒焦虑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苒陌风跟在冷雨寒身后笨笨的移到桌前动手研墨。
“临玥和皇姐夫上了校台,威胁本王娶他们。虽然方式不太合本王的心意,不过倒让本王想出一条攻破浩京的妙策!”
低垂着眼眸盯着昭本,冷雨寒认真思考着书写昭本的合适用语。
‘要不要陌风代笔?王爷只管说出昭令的意思便好。’
苒陌风看出冷雨寒迷茫困扰不知如何下笔的眼神,敲敲桌面,在冷雨寒的手心写道。
“知本王者,陌风也。乃有一国贤夫之德啊!”
听到自己要娶别的男人还能如此无动于衷不问缘由尽全心支持的人,全天之下,怕是只有苒陌风一人了。忍不住心中所叹,冷雨寒把手中狼毫递给苒陌风,扶着苒陌风坐到椅子上。
‘呵呵,陌风准备好了,王爷可以说了。’
挺直胸口在椅座上坐好,苒陌风抚抚跳动的小腹,深吸一口气,蘸墨以待。
“嗯!按照这样写的内容写。”
冷雨寒捉摸准了念词,朗声言道:
“奉天承运,凰笞王爷昭令:
滋闻武将上官氏文彩武华,德才兼修,自束发之始建勋凰女军营,躬行合礼,品情贤明。上奉皇主,鞠躬尽瘁。下待官士,亲顺和睦。十年弱冠,功勋颇具,深得圣情赏鉴。遂以上官氏临玥婚赐本王,辅佐军政,举案齐眉,共护凰女江山,册号‘玥夫’。
另夜氏洛凉谦卑恭婉,贵而不恃。忠义纳礼,贤厚温珩,亦遂允其之愿婚赐本王,册号‘洛夫’。
择日于守灯节完婚!
钦此!
凰宝十二年一月十日凰笞王敕令”
凰王临阵娶夫的敕文于第二日张贴榜板,昭告天下。消息大走,传经四国,皆言凰王胆敢未经报禀就擅自纳夫之作为乃是破天塌地的惊世之举,震撼九州。
“嗯?她又娶夫?”
指间的白玉棋子‘当啷’一声坠地而碎,正在布棋的男子优雅华美,抬头的一瞬儿,冷艳妖冶的眸子里写满错愕。
“嗯!一并娶了两个,上官临玥和咱们暄昭的二皇子夜洛凉。”
悠然吹茶,闭眸闻香,吞云吐纳,举止不凡。金龙张舞的月白色长袍飘逸狂傲,彰显着说话之人非同寻常的尊贵身份。
“呵!可惜了这盘碎子!”
素袖往棋面上轻轻一拂,玉子霎时碎成细小的玉块儿,凌乱的摊在棋盘上。
“千年古玉做的棋盘就这么被你毁了,罪孽呐!”
放下茶杯,尊贵的身影微掸手臂,细小的玉块竟随着手臂的掸过刹那化成玉粉,随着风儿灰飞烟灭。
“毁痕灭迹,你不是更加罪孽?”
眼神里飘着轻蔑,男子仰首望着脸上没有半丝愧意的人,反问。
“这倒也是。不过也办法,谁让父皇宠着秋涟呢?”
洋洋得意,无愧中沾着点无赖。
“熙儿要醒了,我去看看。不许跟来!”
优雅的理正衣衫起身,男子狠狠警告着随时会出现的人儿。
“熙儿是我干儿子,为什么不准我看?”
怒声抗议,尊贵的身影死皮赖脸的跟着。
“我可没同意你这种赖皮的人当熙儿的干爹。哪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