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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皇,二皇是真的一点念想都没有的,完全,没有。
☆、大好女子,不输儿男
“呃?皇夫,这种想法可是不行的啊。皇夫与皇上,日后可是要延续凰凤国的皇室血统正脉,皇夫怎么能对塌事无心呢?皇上请了教房师傅来,不就是为了让皇夫可以早日习惯,并熟悉塌房之事吗?皇夫怎么能连这样的事情都无法想通呢?”
皇夫的话,屡次三番,出乎梦初阾可以接受的范围。
梦初阾无数次的被二皇子的惊世言论所震惊。
无所谓?
怎么可以无所谓呢?
皇夫若是不受宠,那整个庚年殿的奴才们就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啊!
“想通于否,对于本宫来说,都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本宫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原因。叶贵君在本宫的寝殿里造出血案的原因。梦初阾,你是宫里辈份较深的人,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懂得明白。不需本宫多说,一会等御医来了,你便与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见过打人想把人往死里打的。
打的那么狠,如果没有什么过多的深仇大恨,叶贵君不应该会燥性大发,闹出此等伤人之事。
他眼看着事情发生,却没有预料到有可能出现事态扩展的严重性,也有他的考虑不周全在内。
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叶贵君内心里的仇意大过了理智,才造成这样让人困扰的结局。
回想起叶贵君离开大殿之前眼神里那一抹无情的冷漠,还有说出的话语里表露无遗的嘲讽口吻,二皇子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叶贵君对那几名教房师傅的情感,似是夹杂着一股失望到绝致的恨意。
难道,不是吗?
“奴才尊皇夫口喻,定当将此事详末告知皇夫,再请皇夫定夺。”
梦初阾恭敬的陪侍在二皇子的身边,仿佛已经忘了他所受的伤,还有被煽成红肿的脸颊。
“嗯。”
负责去请御医的宫侍快去快回,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御医请回庚年殿,是名面容清秀的高挑女子。
“臣,王林山,参见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挑女子拎着药箱,身后跟着十二名医官一同走进庚年殿,见到二皇子,十三人一起曲膝下跪,伏首以身胸贴地,给二皇子行朝君大礼。
“王林山?如此男性化的名字,居然是位相貌清秀的女子?难得,难得。都起来吧,快去瞧瞧屋里几位公子的伤势,在有可能的情况下,请务必治好每一个人。有什么吩咐,尽可向本宫开口。”
惊讶,秀气的女人,出生在女国,原来也可以干一番属于男人的大事业。
这里就是女国与其它三国不同的地方吗?
大好女子,不输儿男?
二皇子神奇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一众女医官,倒也觉察出女医官的气势,并不比男国里的男医官气势差。
“是,臣这就去替几位公子诊断。诊断的过程中,可能会涉及肌肉血骨的刮割,血腥味道过于浓烈,还望皇夫移驾他处,以免被血腥脏味,扰了安眠。”
来时的路上,王御医向宫侍大略了问了伤患的程度,通过宫侍的描述,王御医对几位公子的伤患并未抱太大的希望,只愿做到保得那几位公子的命就好。
出于礼仪,王御医欠身向皇夫行以一礼,恭顺的说出自己的请求,谨防扰了皇夫的圣驾。
☆、尘封快三年的往事
“嗯,也罢。王御医的请求,本宫自是答应。有劳众位医官们费心了。本宫这就不打扰众位医官的诊治了。”
王御医的提议,正好是二皇子与梦初阾之前商定好的。
二皇子顺水推舟的赏了王御医一个人情,带着梦初阾一起走出血味厚浓的正殿,前往无人打扰的偏殿里坐下。
“说吧,叶贵君与那三位教房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细心听着。”
殿门关合,二皇子与梦初阾坐在殿室的最里面,二皇子手掌撑着下巴抵在桌子上,做好了听一个长长的,且内容千奇百怪的故事的荒诞准备。
“是,皇夫。”
梦初阾替二皇子沏上一壶上等的玫瑰花茶,烧待玫瑰花瓣泡开,花茶里渗淡着些许红‘粉的颜色,这才拎着茶壶呈到桌前,为二皇斟满茶杯。
“嗯,茶香清淡,口齿余香。饮上一口,被叶贵君扰乱的疲倦都消褪些了。”
热热的玫瑰花茶,是二皇子最为中意的茶品味道。
二皇子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用指间敲敲桌面,示意梦初阾快点进入正题,免得浪费他的时间。
“回皇夫,那三位教房师傅,其实同叶贵君从西领皇室带来的王爷宗亲。原是在叶贵君下嫁皇上之时,负责于路上随行护送叶贵君下嫁而来,可怎奈到了这里,皇上也不晓得是哪里看错了背影,在与叶贵君的新婚之夜,不仅没有入得叶贵君的寝殿,反而是乘着酒劲儿来到了几位王爷住宿的殿阁里,以茶水做饮,在茶水里放了迷‘幻之药,与几位王爷做了不该做的塌房之事。”
说出这件尘封快三年的往事,梦初阾话语里夹着一声唉叹,难掩无奈之感。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新婚之夜,夜驭三人?而那三人,就是叶贵君的皇室宗亲,都是叶贵君叔伯辈上的堂室宗亲,也就是现在,如今负责在皇宫里传授塌房之术的教房师傅?”
这、这事情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皇上为什么会在与叶贵君成亲当晚与叶贵君的皇叔们做出如此不义之事?
那就难怪叶贵君如此仇视他的几位叔伯了。
可也不对啊,三位叔伯不是被女皇下了药?
若是论错,错就应该在女皇的身上才是,叶贵君为何会怪责在几位叔伯的身上?
不合常理吧?
一口气喝下整杯花茶,连同玫瑰花瓣一起嚼在齿间咽了下去,热烫的满口腔都是花瓣甘甜中带着一丝苦味的感觉,二皇子难以想象,要是在新婚之夜,他喜欢的女人碰了他的叔叔伯伯,他会做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举动。
杀了那个乱情的女人,然后再自杀?
二皇子的脑袋里冒出一个相当残忍的想法,吓了二皇子一跳。
“皇夫所言正是。第二日皇上酒醒,得知整夜同宿之人并非是新婚迎娶入宫的正主,按道理来说,皇上应该是生些怒气的吧?”
提起当初事后的反应,梦初阾也是有点摸不到头序,急于向二皇子求证问道。
☆、感谢能够活着的自由
“嗯,按照常理来讲,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应该出现的那一个,首先应该是惊恐,然后才是怒火中烧。”
二皇子理正思维,从一处非常理性的思维角度出发,来诠释一个正常人在出了那种事情之后应该有的选择。
“可不是嘛~奴才也是如此认为的。但是,皇上后来的做法,可能让叶贵君心里太凉了吧。皇上在迎娶叶贵君之后的第五日,就下了封夫昭旨,封叶贵君那三位叔伯为侧六品侍君。封夫昭旨一下,皇上便夜夜流连于几位侧侍君的寝院里,足足两个月,奴才说的是自迎娶叶贵君那天起后的两个月,皇上没有和叶贵君同‘房。再后来,许是西领国君出面,向皇上提出事情之不可取处,皇上这才在第三个月初,与叶贵君同了房。叶贵君得势之后,不晓得用了什么法子劝说皇上下旨把那三位叔伯除名撤封,降至做了那种令人尤不耻怜的身份。整件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如果其中再有些什么特别隐秘的,奴才便不知了。”
皇宫里,处处都是心酸泪。
梦初阾向二皇子道完实情之后,心里异常沉重。
那么美的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就这么被叶贵君给打成惨无人形的模样,若追根塑源,究竟是谁中下的恶果?
怕是无人能说的清楚了吧。
“喔,难来是这样。真是苦了叶贵君了,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则背地里不知道会有多少辛酸苦痛在等着他。他也很难啊!”
听完整件故事的细枝末节,二皇子在心里陡然生出一些对叶贵君的同情想法来。
想必叶贵君对皇上,是真心喜欢的吧。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那会如此生恨,恨要不咬牙,不咯骨,不解恨。
因为曾经被深深的伤害过,所以才会认认真真的去伤害别人,把自己所受到的每一份冷落,每一份孤独,都化作残暴不仁的脾性,把伤害过他的人,剜血吃肉,恨不得,踩在脚底下碾成再也无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碎沫。
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悲哀的?
能让他遇到如此离奇的事情,是不是也算是他的悲哀了呢?
“唉,皇宫里,除了皇上,谁不难呢。能活着,已经不易,但是皇夫,若是存了求死的心,您说,想死却死不成,留在宫里活受罪的教房师傅们,不是更不容易吗?王御医若是治不好几位教房师傅的伤,依奴才估计,那几位呐,怕是也活不长了。残废的身躯,逃离不开皇宫的囚窒,人生活着的意义,也都会没有了吧。不像奴才,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奴才还是有点期盼,想等着出宫了,嫁户好人家,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就行了。”
皇宫里的故事,每个人都是一面可以照出他人命运的镜子。
梦初阾总是以其它人不幸的命运人生来告诫自己,将来有朝一日出宫了,即使过的再不幸,也要感谢命运的垂顾。
因为,至少,他活着从宫里走出来了,走出那段随时都会失去性命的日子。
只要活着,人生就是美好的,就要感谢能够活着的,命运里的自由。
☆、让他背叛自己的感情吗
“呵呵,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有的人挤破头颅也要做一回皇上的夫君,有的人,是挤破头,也要逃离皇宫。追求的,想要得到的不一样吧。锦衣玉食,一生富贵荣华,只要入了宫,得了圣宠,便是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可是有人偏就喜欢吃糠咽菜,活的辛苦,各人所愿,旁人心忧不得。倒是那几位教房师傅,梦掌院,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想在宫里活下去了吗?”
所以,在他想要救他们逃离叶贵君的折磨时,那个冷若冰霜的美男子,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发自真心的摇摇头,倒在血泊里?
二皇子一刹那被思绪里领悟到的想法冻结了。
或许对那几位应该早就在西领成家立室的男人来说,他们的王爷府里,有等待他们回家的温婉妻子,有争抢着喊他们一声父亲的孩子。
可是他们被囚困在这里,只能无助的望着天空,许下隔着千万里远的愿望,想要再见那些在他们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对他们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哪怕是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做到。
活着,已然生不如死。
莫不如,早些死去?
颓‘废的人生理论,
他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皇上问起来要怎么办呢?
叶贵君陷害他怎么办呢?
太多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二皇子趴在桌子上,想得头脑木然发麻,困困的,趴在茶桌上最了个小半午,到了晚上,是被饿醒的。
“梦掌院,本宫饿了,什么时候传膳啊!”
没有看时辰,只是依着自己饿到的时辰,二皇子揉揉迷离的睡眼,睁开眼睛,眨一眨,看到一张此时不应该出现在庚年殿的美人笑脸。
“皇、皇上?您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叶贵君那里么?”
睡意缠绕在脑际,二皇子由于过份惊讶,一时间忘了给女皇行礼,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