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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认,皇后为了更为妥善的处理死后的尸骨,遂就从凰凤女国买了几鱼长至人身大小的能咬食人身的怪鱼,放在河道里生养,遇到不听管教的嫔妃,就在夜里派了私卫兵直接绑了人丢下河道,等到第二天发现人已失踪时,河道里面只剩下破烂的衣衫,人是定然找不见的。
夜洛凉刚进宫时,还没有得到皇上欣赏的时候,殿里的小太监曾经领着夜洛凉在河运道里走过一次,偷偷去宫外买些零食的糕点用来排解远离家院的苦闷,因而对那条通道还算熟识,晓得哪里是怪鱼藏身的地方,应该可以躲过。
“唉。。要努力呐!为了以后在宫里不被丢到河道里去,拼了命也要活着啊!”
就算不活着,还有三个女人在等着他!
他不能让她们失望不是?
一个丫头,一个母亲,自然最后剩下的那个,就是他要嫁的准妻主了。
在皇宫里学习了两个多月,夜洛凉明白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他要嫁人的那个地方,男子是把女子称为‘妻主’而非‘妻子’。
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是相差的意义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在男国里,讲究的是夫纲,凡事以夫为天。可在女国里,讲究的则是妻纲,凡事以妻为天。
要不然怎么能称做妻主呢?
那可是‘主上’的意思,也就是男人的天呐。
不过,管它是天还是地,只要是他的女人就行。
现在,他要为了他的女人去努力了!
“一定行的,一定行的。本公子是最棒的。”
扶着木柱稳好身形,夜洛凉拍着自己的胸口打气,等着眼神定稳不再飘晃了,顺着视线里长满枯草遮挡的水道墙壁口弯着身子钻出去。
德崇二十三年四月末,暄昭德崇皇帝宣昭宫里各院妃嫔,公主皇子们,以及众位大臣们于暄昭颢眳瀚德御圣园赏花。
赏花会之初,宫里的舞司坊派出数十几蒙着面纱,舞衣华丽妖冶的少女,隐匿于百花碧枝之中,待到德崇皇帝携带众妃嫔以及众大臣统一落座之后,丝弦管竹相声‘交‘鸣,舞乐渐起,少女们扭着纤细的薄柳腰肢纷纷走出花海树浪,随风摆袖,舞出一曲‘美人扬眸身悄动,眼波流转玉生风’的绝美景致,妩‘媚‘诱‘惑,醉刹旁人。
☆、终于变得温暖和乐起来。
杯盘呈上,觥筹交错,美酒侍肴,乐景融融。
本是应该如此和睦延续到赏花会结束,却突然被一件足以震惊所有人视线的面圣事件而热烈的被打断。
具体的事件经过,暄昭的史册里并没有明文记载,只是在描述这年发生的皇宫内事名册中顺带捎写了一笔,大略的描述了整件事情的结果。
据悉,在当年知情人的透露下,说是就在当时所有人所把目光集中在赏花赏人之上时,忽然在景园的水河桥上出现了一名全身是血的少年,少年口上大声喊叫着‘皇上救命’的言语,不顾宫卫兵的阻拦冲破层层阻碍,奔到德崇皇帝的面前,说有冤屈上告。
皇后劝说皇上不要理此等疯人,以扰惊圣驾为名,吩咐宫卫兵欲将少年抛身入河道里,以惩戒少年妄言尊大,但是却被德崇皇帝阻止。
德崇皇帝派人把少年带到花景深处,与少年独坐在花景的石台上,倾听着少年为何会造成血流满面的原因,两人差不多谈了半个多时辰。
再之后,赏花会继续,歌舞照唱照跳,糕点果品尽情品尝,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可是一切,又仿佛发生了什么。
流着鲜血的少年模样,在那次参加赏花会上所有的人们的脑海里都形成一个不可磨灭的血色面像,给人的记忆极为深刻。
赏花会结束后,德崇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圣旨上言明洛瑕殿的奴才们以下犯上,祸及皇主之身,其罪不可恕,皆全投入河道,以正主奴之法,国之昭严。
洛瑕殿的奴才们一夜之间全被丢下了河道,哀声怨嚎,哭啼声震撼着整座巍峨庄严的暄昭皇宫。
次日里,洛瑕殿来了一批新的伺候奴才,是由德崇皇帝亲自指派而来,领来负责管院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大名唤作丫头,听说此前是在殿膳房负责菜品洗唰等杂物,也不明白怎么的,便被派到洛暇殿当了管院的大丫鬟。
喧闹一时的洛暇殿,因由出了一件如此大的皇命斩人事件,在所有人的视野里,成了一处不可轻易去触碰的禁‘地,哪里的主子奴才们为了保命,都不愿意去招惹洛暇殿里的那位深得圣恩的小主子。
生怕哪句话没有说对,伤到了小主子,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定是自己的小性命不得保了。
洛暇殿的小主子,德崇皇帝亲自下旨认领的小皇子,夜氏族府的小公子,夜氏洛凉,在那次事件之后,成了暄昭皇宫里一种皇室尊威的代表,再也没有奴才们敢以下犯上,对小皇子不敬。
没有了闹事的人群,洛暇殿变得宁静祥和起来。
殿院里面的奴才们刚开始接触小主子,心里还有些惧怕,担心小主子为人乖张暴戾,是个随时都会处罚奴才的人。
可是接触的久了,奴才们居然发现,她们的小主子其实并没有宫人们私下里说的那么不尽人情,在心里对小主子的印象也便好了起来,洛暇殿的气氛,经过两三个月的大致调整,终于变得温暖和睦,逐渐和乐了起来。
☆、不变的深宫真理
德崇二十三年七月,暄昭气候渐暖,百花盛开,养在皇宫里内河走道被人称为会食人骨肉的怪鱼频频浮出水面,慵懒的晒着太阳,呼吸新鲜的空气。
一名少年,坐在河道高高筑起的石台上,无聊的拿起手中的碎肉块,看见哪条怪鱼浮出水面了,就挥臂朝向怪鱼一撇,给怪鱼喂食。
“公子,您在这里做什么呢?都涂彩的师傅已经在殿里等了您一个多时辰了,您要是再不回去,师傅又该一状告到皇上那,您就又得被皇上唤去讲经论道了,您喜欢听吗?”
池草掩盖的河溪小道,丫头拎着食蓝走到坐在河道边上的少年面前,望了眼河里面时而会浮出水面,长着奇怪皮肤的大鱼,害怕的躲到少年身后坐下,小心的探出小脸不安的张望着。
“不喜欢听。可是更不喜欢学涂彩,在脸上画得跟鬼吹符似的,多难看呐。你家公子我呢,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子汉,就算是嫁到凰凤女国去了,也没有必要弄得跟女人似的吧?保持身为男人最基本的硬朗之气,形神隽逸那才是最能够吸引凰笞王爷的目光哩,是不?”
所谓涂彩,就是指女儿家的描妆。
添青黛,扑粉‘色,点绛唇,胭脂红。
中中样样,都是只有女人才会去弄的东西。
哪是他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情?
抓起一块小碎肉,少年闷闷不乐的朝着大鱼张开的嘴巴里扔去,没见着少年怎么描准,小碎肉就不偏不倚的砸在怪鱼的嘴巴里,吞入腹内,惊得丫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像吃下去的,就是她的小胳膊小腿,惹得她好疼。
“可是公子,您也不能总不去啊!您是凰笞王爷内定的王夫,将来是肯定要嫁去凰凤女国的,那里的礼仪尊制,您不学着点怎么行啊?万一讨不得王爷的宠爱,您再想回暄昭就难了喔。而且,听说凰笞王爷府里有很多的侍郎呢,您如果抢不到在凰笞王爷心中的位置,您这一辈子,不就亏了吗?其实在丫头心里,公子当初进宫来的想法,就已经吃亏了。为了您的幸福,怎么着也应该让女人来抢公子嘛,而不是公子和一帮男人来去抢凰笞王爷啊?太不公平了。”
男人与女人的世界,一直都很复杂。
男人与女人在一起相遇,相恋,相识,这个复杂世界里唯一简单的事情。
丫头能想明白前一点,却想不通透后一点。
她不理解,好好的贵门公子不当,非要进宫来当个有名无实的皇子,有什么用哩?
也不多发衣服,更不多发奉银。
让人无奈的很。
“呵呵,本公子都没有想那么多,你的脑筋倒是转得挺快的,还懂得替本公子在谋划了?有这份闲心,怎么不去多想点可以拿来借用的现由去对付师傅哩?别怪本公子没有提前知会你喔,你现在是殿里的大管院,要是师傅们告上本公子了,受罚的话,可是首先要从你这里开始喔。”
皇宫里的规则就是这样,主子犯了天大的错,也有替死的奴才顶着。
他是主子,犯了错事,就都是奴才们没有伺候好,盯好,自然,受到惩罚的,也是她们这些在身边随侍的奴才们,和他这个主子,可是没有半点关系滴。
这是少年在皇宫里住了五个月,在经常以身试法之后仍然安好无恙而揣摩出来的一条不变的深宫真理。
☆、不由他来试吃
“呃?公子,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吗?那丫头求求您了嘛,快点回去见师傅吧,丫头很怕受罚的。皇宫里一点都不好,动不动就要挨罚,还不能讲情。哪里有夜府好嘛~”
少年的话,着实吓到了小丫头。
小丫头想想自己这几个月在宫里没少罪,怕怕的说道。
“也不会吧,不能说是不好。只能说是一种走向想要到达的地方的一种过度。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经过这种过度吧?等你长大了,以后嫁人了,你也会懂的。”
留在皇宫里,是能够见到那个女人的唯一的通路。
否则,以夜氏在暄昭的身份,他若与凰笞王爷寻了私交,那在其它人的眼里,就是谋‘逆,就是叛‘国,轻则丧命,重则祸及满门。
在族门里,除了几位年长的长辈们对他不算友好之外,其它的人对他都很好,他是不忍祸及其它人的。
可也怪了,为什么长辈们都不喜欢他哩?
他后来私下里询问了一下,敢情原来是因为他的相貌太过出众,长辈们都说他是狐狸妖孽投生的,将来注定要给夜家带来伤祸不及的罪事。
是一群典型以貌取人的老家伙。
而且,还取的是好相貌!
少年在心中很愤愤不平的。
长得漂亮也是一种过错?
或许他真的天生就适合呆在女国的,谁让他长着一张比女人还要美貌的脸?
“嫁人?丫头才不会嫁人呐~丫头一辈子都守着公子不行吗?有公子摆在这,丫头的眼里能看到谁呐?再说了,这宫里除了太监,还是太监,一个个说话都软绵绵像没吃了饭似的,谁还有心情想着男人呐?都怕倒了胃口。啊,对了,公子,丫头给您带了糕点呢,里面放了栀子花丝,对身体好的很,是从景园里摘得生花呢~快来尝尝!”
双手一拍,似想起了什么最要紧的事儿。
丫头想起自己拎来的食篮,忽然发现,她都快把来时候最大的事情给忘了。
也不知糕点都凉了没有。
打开放在身旁的食篮,丫头取出盛食的小碟子,取出一块粉‘白色的糕点用小型刀具切成均匀的几块放在碟子中,呈给少年食用。
“喔?栀子花?就是那种白白的花?能吃吗?本公子怎么没有听说过?”
皱着额眉盯看着丫头放在自己手里的糕点,少年对面前食物的可信度,很是没有赞同感。
“能吃啊!宫里的娘娘们都这么做着吃的啊。丫头就是跟她们学的,然后才做出来的呀!怎么会不能吃呐?公子你尝尝嘛~丫头保准你吃上一口,就会想吃第二口,第三口直至全部吃完哩!这可是丫头费了很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