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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男子扯着白衣男子的衣衫,用了全身力气使劲儿拽着,费气力的回给白衣男子四个字。
“本堂主还没取银票?”
没银票,他路上怎么过?
吃什么?喝什么?
他现在不想绝‘食了,不能强‘迫他绝‘食啊。
“无、事!无、事!”
反正南冥会带上银票的。
拉着,扯着,美貌男子心急的直接拖着白衣男子往外走,一点客气劲儿都不留。
“唔!喂!本堂主踩到瓷片了!”
“无、事!无、事!”
“流血了!”
“无、事!无、事!”
“看本堂主血流干了怎给实现诺言给你!”
“无、事!无、事!”
“。。。”
“呃?不、对!有、事!有、事!哪、伤、到了?”
美貌男子一着急,竟然在没有口舌的嗓音里,说出两个连在一起的字?
太神奇了~
惊得连带被拖出去的白衣男子伸出想要打在美貌男子身上的掌风都不知不觉的停下了!
☆、少了一个祸害世间的血凉人
永和三十一年六月中旬,在暄昭素来享有青天神医的安氏一族出乎常人所料的拒绝一位从凰凤女国远道求医而来的美艳男子,并且态度极为坚持。
所有人都以为美艳男子受了安家的拒绝,会羞辱难当的离开安家,另寻医所。但没想到,美艳男子居然不顾自尊与骄傲的当着围观看热闹的暄昭百姓的面前,揽衫曲膝,扑通一声跪在安府的大门前,长达五日之久。
五日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美艳男子似乎惹恼了安家的掌族人安老太爷,怒急之下,安老太爷领着安府所有的护卫手持铁器木棒一涌而出,照着美艳男子就是围群殴打,没有半点放过的意思,打得美艳男子头破血流,身负重伤,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但就是任谁都扯不走,拽不动,像是被吸在了地面上一样。
“安。。安世伯,语妆。。自认与安府并无过节,为何。。为何不肯替语妆医治?语妆。。到底是哪里欠了你安府的?”
血水渍湿衣袖的手臂,摔在血中停了好一会儿才颤乎乎的抬起抓住安家老太爷的衫尾,,美艳男子气力不足的睁开被血染约的眼眸,虚弱的声语里,满是不解和彷徨。
“呵!”
不屑的哧哼,响起在美艳男子的身体上方。
安家老太爷扯着衣襟抖出美艳男子的衣衫,站到美艳男子的面前蹲下,趴在美艳男子的耳边低声问:“你。。真想知道?”
“是。。语妆想知道原因,若是真的不该给语妆承受的,语妆。。认了便是。”
为了身子能好起来,为了能和他的烟儿在一起,让他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但是不能像这样让他不清不白的离去,那样,他的心,怎会平静?
美艳男子喘着起伏的气息,吐出丝丝顺着唇瓣滑下的血迹,想要寻个明白。
“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告诉你,要怪,你能怪你心心想要生活在一起的王爷心态狠,若语嫁进凰府三年,他待王爷不薄啊!可王爷怎么对他的?吾儿啊!自从回到安府就再没有露出一次笑容过,吾儿不得开心,不得幸福,你们这对冷血无心的人也休想过得开心幸福。漠语妆,要怪就怪王爷当初的心,太狠了!你之今日,是该得的,与人无尤!哼!”
“你。。你是说。。。”
松开安老太爷的衣襟,美艳男子坐起一半的身子,忽的直直跌撞在地上,击出层层血花,染湿了美艳男子一张现出些许淡然的面孔,逐渐失去一直坚持不懈的心神。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是。。在替他的烟儿受过。。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他。。就可以坦然接受了。。
他的小烟儿做下的事情,如果一定要有人来承担这份不可避免的后果,他不介意。。去当那个为小烟儿还债的人。。。
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掸掸被美艳男子抓得印上血迹的衣衫,安老太爷站起身,冷着脸面看了一眼躺在血水里的美艳男子,严声喝道:“回府!此人今夜若是还未离开,每隔一个时辰,就出府驱赶一次,就算打死了,也不过少了一个祸害世间的血凉人!回府!”
☆、横着走?霸道么
“哼!凰凤的幽堂主子,岂是你想打就能打的,来人,把安府所有的人全部封进府内,其它的人,给我泼!”
一名黑衣男子,在美艳男子昏迷之后,带领上千名黑衣少年来到安府,以军队伍列之姿隔开所有在安府附近观看的百姓,把安府围个水泄不通,并在安府四周架起长达五米长的木板干柴,把安府所有的屋院全部泼上一点就着的火油。只要号令一发,整座安府马上会陷入一片火海。
“不好啦!不好啦!他们要烧安府啦!快逃啊!”
有在附近观看的百姓看出了黑衣人的行为,慌张的逃回家里,生怕被火势延及,烧伤自己。
“可不是,快逃啊!不要被火势烧到啊!”
“大家快跑啊!别再看热闹了!”
“你们谁去报官啊!安府的人要是烧死了,以后谁给我们百姓看病啊!”
“谁敢去报官啊!还是各逃各的吧!”
。。。
世态炎凉,人心裹皮,非到生死存亡之际,必不得认。
此次医民对敌事情,在暄昭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大到暄昭的永和皇帝出动皇室破狼军近二千人方把事情镇‘压下来。
一千多名黑衣男子除了领头的黑衣在趁乱带着被打成浑身是血的美艳男子逃离抓捕外,并无死伤,只是全都被抓进大牢,未经审训就被永和皇帝下令择日斩首示众。
“堂主,怎么办?永和皇帝已经下令誓斩幽堂众弟兄,没有情理可讲,绝不放宽!拿银子解决不了事情。”
次日,被打昏的美艳男子躺在幽堂置于暄昭分处的别苑里,迷迷糊糊的醒来,额头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纱绢,透过纱绢浸出的血渍已经干涸凝固,变成暗黑色的血块。
“喔!无妨,我去写封信给安若语,你趁着夜黑把信交给他就行了。”
美艳男子扶着痛痛的额头坐起,走一步,身子歪斜一下,然后停靠一会,再走一步,身子再歪斜一下,然后再停靠一会,似乎伤了脑袋里可以掌握行走平衡的功能。
“堂主,您身子成么?要不要再换个大夫给您来看看?反正暄昭姓安的人也挺多,随便抓一个来他也不敢不给您看。”
黑衣男子跟在美艳男子身后,盯着美艳男子一走一打晃的身骨十分的不放心,双臂环在美艳男子身侧一尺长的距离处,小心认真的扶助着。
“不必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脑待里怎么总会出现两个声音?估计喝些汤药就没事了。”
内室到书案,美艳男子光走路就停歇了五次。
拍拍还在震荡的额头,美艳男子手力不稳的写出一封快要扭成树上小虫子的书信叠好,装进信封交给候在身旁的黑衣男子。
“真的没事?可别人走路都是直线,到您这就横着走?”
接过书信装进衣袖,黑衣男子还是不太心就这么不管着自己主子离开了。
“呵呵?横着走?霸道么!你们都要烧了安家的府院了,还不算霸道?”
美艳男子写完信,走到膳桌前食了一碗酥茶糕,拍着胸口顺顺气,稍微有了点精神,恢复亏损过度的体力,走路也不需要歇太久。
☆、步入死亡之谷的破败身体
“谁让他们先对您不敬着?对了堂主,您在信里写了什么啊?您确定安若语看了会帮幽堂的忙?”
黑衣男子伺候着美艳男子躺下,取来药棉蘸着大夫开的药泥均匀涂抹在美艳男子身上被打出血口的地方,探着口风。
“没写什么,就是让他看在王爷的份上不要与我做对,否则,一旦我出了事情,王爷一定会替我向安家寻仇的。安若语虽然收了王爷的休书,可是安若语的心还留在王爷那里,他若不想与王爷彻底断了联系,就一定会帮我这个忙,不会让安家与王爷变成敌对。懂么?爱情的力量,有时很伟大,至少现在,可以拯救幽堂上千名堂众!嗞~”
药泥抹到了没有愈合的生血口上,疼得美艳男子动动身子,缓解着药劲儿。
“可是堂主,那以后怎么办?天下又不是只有安府一家医术高明,来安府求医不成,就换个其它的地方试试?”
下手比刚才轻了些,黑衣男子看着自家主子一日比一日变得苍白的面孔,心里担忧的紧。
“不了,我的身子我明白,什么神医的,都闪去一边吧!先回幽堂再说吧,馋涎酒的味道了,能够让人醉‘生‘梦‘死的好东‘西。”
掌心里摩挲着时时刻刻戴在身上从不相离的血玉坠子,烧痛般的伤口慢慢在药泥的作用下变得清凉、干爽,美艳男子枕在塌上,思念着心里日夜惦念的女人身影,缓缓的。。进入梦乡。。
在梦里,他好像看到安若语收到书信后的萧然肃寂,也好像看到黑衣男子载着他疾速奔回幽堂的慌里慌张,更好像看到那个苦苦等在幽堂里期盼着他能得回好消息,然后与他一起回到女人身边的淡雅男子,还好像。。看到自己独自驾着马儿跑回龙凉,住进女人开的美人楼里,订了一间名为‘思烟’的美人楼雅阁。
在那里,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想着的那张女人面孔,她的身边,一直有一个非常俊美的男子做伴,他认得那个人,是被他送入幽谷那个美貌男子的四皇哥,苒轻尘。
女人和苒轻尘走在美人楼里,有时女人的手臂揽在苒轻尘的腰上,有时苒轻尘把皱着眉头的女人拥在怀里,他们的相处,是那么的和谐与适当,仿佛所有的人都隔离了他们的世界,在他们的眼中,他们只能看到彼此,永远都没有别人的痕迹存在。
夜晚来临,他总喜欢偷偷揭开属于女人睡寝上方的屋瓦,听着里面传来女人和男子毫不避讳的呻‘吟塌帷之声,他总会选择蜷缩在屋瓦上安静的听着,闭上眼眸体会着,在看不到星光的视线里,他莫名的,会把自己当成睡在女人身边那个让人嫉妒的男子,会把自己的身体当成那具能够令女人在塌上发‘疯‘呐‘喊,止不住迎合,止不住感受快‘意来临滋味的男人身躯。
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心口汹汹燃烧起来的妒火得以消歇,得以暂时不去记较,他。。已经没了塌事能力。。马上,就要步入死亡之谷的破败身体。。
☆、将死之人,何有羞耻之说
“主子,您不觉得。。。”
在他又一次偷听王爷和苒轻尘的塌事声音回来之后,他在凰陌城的幽堂落主木红雪截住了他的去向。
“没有什么可觉得的,将死之人,何有羞‘耻之说?”
他狠狠的把木红雪的话喝斥回去,一身酒气的躺回塌上闭了眸子。
“唉~哥哥,主子再这么下去怎么办?每天以丹药延补生命,不行的啊!早晚都会熬尽心血的。给他煮饭药膳他又不吃。。”
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
他在没有睡塌实的梦里,听到那个女人对他的担心,他暗暗想着,如果担心他身体的女人,能变成他日夜都想拥抱的女人,该有多好?
因由这样的贪恋,他做了一个很好很好,很唯美,很圆满的梦。
梦见他醉酒不察,被女人发现了踪迹,女人追着他跑来‘思烟’雅阁,彻底发现了他。
然后,女人领着很多的女子,站在他的窗台下,站在满街人群拥挤的热闹集市上,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