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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羽红线,顾着想念忆想中的人儿,一发不可收拾。
☆、身在凰王府,人如莲雾芯
亲卫兵营里,黑衣少年端着药汁的汤碗走到美艳男子的塌前,扶起美艳男子的身骨,顺着唇齿的空隙,把药缓缓灌进美艳男子的咽喉里。
“咳!咳咳!好。。好苦!”
挥手一推,扫掉黑衣少年手上的药碗,啪的一声落地,摔成破碎的瓷片,惊扰了躺在塌上的美艳男子。
“南。。南冥,你、你怎么在这里?”
美艳男子睁开眼帘,看到陪侍在自己身边的人儿不是落阳,而是自己的贴身侍卫,眼神忽然黯淡下去。
她。。放下生病的他,不理不睬的。。就走了?
走时,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留下吗?
真是狠心的女人!!
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她不怕等到将来的哪一天,他有了足够的财势和权利,能够与她一起比肩同站在天下人面前的时候,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绝不手软的解决掉那些站在她身边,抢去她身边那些有名有份的男人的位置吗?
“是王爷把南冥调过来专门照顾少主的。王爷走时吩咐南冥一定要照顾好您,还给您留下一篮子水果,说那是南梅州新进的年关贡品,整个皇宫只有一斗框,王爷给您拎了一半过来。”
南冥走到帐外,取来洗好装在盘子里的水果,用匕首切成几块,拿着筷子送到美艳男子面前。
“莲雾香?”
盘子里的水果果色鲜艳夺目,形如蜡台,美艳男子认得那果子,曾在幽堂百科物典册里见过相关的画图。
“少主认识这种水果?好吃吗?”
绵质渗炭的果肉,南冥在切的时候偷吃了一小块,喜欢的不得了。
“应该会吧。”
那女人赶在年关之前给他送来的东西,如果不是好的,她断然不会大费周张的送过来。
夹了一块水果放在口中,清脆甘甜,水分充足,清凉爽口,还带了一股淡淡的说不来的香气,让美艳男子烧热一夜的沙哑嗓音带过一抹滑冰似的滋润。
“南冥,王爷走时说了什么吗?”
他不死心,他不甘心。
他不信,那个强迫了他一夜的女人,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一连吃了几块水果,待到嗓子没有那般涩嗓了,美艳男子放下筷子问道。
“王爷说‘身在凰王府,人如莲雾芯。万般不如意,一切皆须忍’。王爷要少主在营里好些修养着身子,等她回来。”
南冥记起少女走时说给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达给美艳男子听。
“身在凰王府,人如莲雾芯?南冥,快去拿个没有切开过的莲雾香过来。”
美艳男子细细酌量着少女留下的话语,脑中的记忆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绝美的眸子渗出滴滴水珠,恍然间,感动了起来。
“是,少主。”
南冥快步走到帐外取了一个没有切开的莲雾香递给美艳男子,美艳男子接过,指间沿着果子中央按住,向两旁用力一掰,看到果子裂开虚空的果肉内膛,泪水忽的就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少主。。您这是。。”
很少见到自己主子无原无故的掉泪,惊得南冥站在塌前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声震怒,军令如山
“王爷。。王爷说,说她在王府里的心。。是空的。。”
“王爷赶在大婚之前来营里,为的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
“是我不懂。。浪费了王爷的心思。。”
“还恼她。。还吵她。。还和她发脾气。。”
“呜呜。。是我。。是我没有给她机会说清楚。。”
“王爷。。王爷。。”
身在凰王府大婚,人如莲雾香芯空虚无。
所有内心的牵挂,全都凝聚在刻意装扮起的冰冷果肉里,酸酸甜甜,甘怡中渗着些许的苦味。
就像她昨晚那般对他。。。
虽然是别着劲道的强‘迫,让他的心里始是含着点点哀怨,但究其心底的想法,终还是藏着一丝偷偷护起来的,那种被少女宠塌过后的辛忍甜蜜。。
因为。。
如果不爱,谁会在你哭成泪人一般的时候,主动亲吻着你的泪水低声说着抱歉?
如果不爱,谁会在你吵着闹着不许她碰的时候,还会那么强硬的把你按在身下?
如果不爱,谁在在你疲倦乏力深沉睡去的时候,夜夜难眠,只为守护着你在月光下像神人仙子一般的完美容颜。。。
凰凤历六百二十七年岁末,凰笞王爷迎娶正王夫回府,除夕取亲,过完初五既以落水河兵营军务告急为由,抛下新婚燕尔的正位夫婿,策马赶回落水河畔,一路马骑不停,连换三匹,只用了半日,便得了整个往返,以箭弦之势冲入兵营。
“小主子呢?不是只感染了风寒,怎么闹得还不见好?都是怎么当奴才的?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扣军俸三个月。”
离开兵营不到一旬,她的小人儿就在塌上躺了近五天昏迷不醒。
是谁的责任?
凰笞王爷一声震怒,军令如山。
挨了板子的营侍们被打的哭嚎哀求,大冷的冬天里,没个整月伤口注定是无法好起了。
“王。。王爷。。”
憔悴的面容,苍白的脸色,躺在塌上的美艳男子被帐外呼天抢地的喊声吵醒,扇动密实的眸睫抖了几下,美眸缓缓睁开。
望着出现在塌前一身正红衣衫的少女,美艳男子犹如痴梦般,不可相信的眨眨眼睛,自言了一句毫无生息的话语:“王爷此时正新婚花烛,怎会。。怎会出现在语妆的面前。。语妆。。定是在做梦。。做梦。。”
不可相信的失落感蒙上美艳男子的脸面,无力的闭上眼,美艳男子视若无人的复又睡去。
惹得站在帐前的一众人儿个个相视无言,彻底服了塌上极度自我催眠的小主子。
“呵呵,能说话,便证明是还好的。南冥,去把药煎好,本王亲自给小主子喂花。再让膳营去把本王带来的补品按着火候熬好送来,病了多日的身子,不吃些好东西怎么行?”
少女看着睡梦里蹙紧额眉的美艳男子,向来镇静自若的面孔上,现出隐隐不退的担忧。
“是,王爷。”
候在帐里伺候的营侍相继退离,留下少女一个人坐在塌边,握起美艳男子的手,宁静的如一片从天降落的冰莹晶花,沉寂消然的思绪,久久无声。
☆、两情不相愿爱的感情
“语妆,这般火烈性子的你,倒要本王如何对待了。。倘若他朝,还会发生两国联姻之大事,你是不是要和本王闹下去一条命了?”
两国联姻,是现时最有利于她隐藏实力,暗处筹‘谋报仇大计的明面方法。
此举,既能让龙凉国君与皇姐两方面的人相互猜疑,相互抵制,从而维护两国和平,不动争战的平安相处下去,还能让她有机会招募新军,暗中演练兵阵,为日后称霸女国君主做她万全的准备。
可依现在这种情势,她不过是娶了一位名义上的联姻夫君,她的小家伙就要死要活的闹着不同意了,那以后的计划还怎么实行?
若是真正伤了小家伙的心,一拍两散怎么办?
府里的男子主少,想在她寝塌上伺候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可是塌上的事情,怎么着也要寻个自己喜欢的不是?
就像她的母皇和父君,虽然也立了三夫六院,有了皇姐和皇兄们,可是,那么多年能得到母皇始终宠‘爱十年如一日的,不还是只有母皇钦点的父君一人?
两情不相愿爱的感情里,必是不可维持长久的。
要打破原有的计划,重新谋划吗?
“小烟儿,师兄不同意你的想法。”
待到塌上的美艳人儿喝了药汤,睡得安稳了,少女来到俊美少年的帅帐中,说出心中的想法,在称帝君王的路上,想要另寻它法,不想被俊美少年态度强硬的一口否决。
“师兄,有何不可?”
书案桌前,少女阅读着俊美少年刚刚统算好的兵户册子,一边查阅,一边听着俊美少年的话,月眉紧拧,透着些许不悦。
“为了一个漠语妆,毁了你谋划五年的兵营大‘计,值得吗?”
以女皇的势力来镇‘压龙凉国主,再借着龙凉国主的声威以求自保平安,这个做法,是能够同时牵制两个国家的最好办法,怎么能为了一个塌上的男子就乱了打仗的章法?
俊美少年一掌按在少女眼帘底下的兵户册子上,俊美的容颜上冷色霜寒,唇瓣红得发紫,气得很不一般。
如果能够允许,他早就做了少女塌上的第一人,何必还要等到被漠语妆抢了先?
在他的小烟儿没有一统皇朝之前,他决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小烟儿身上!
“师兄,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寻个别的法子不行?本王不想伤了语妆,他太脆弱了。更何况,联姻也许。。没有你我想象中那么有利谋可图。”
少女的眼眸里,晃荡着一丝沾染了烛火的浑黄,抬首望向俊美男子,言语里藏着不可深说的隐喻。
临城传来消息,与她联姻的那位皇子,是龙凉最不得宠的七皇子,而那日殿前献舞的,是龙凉最得宠的四皇子,两位皇子在私底下,好像是最要好的关系。
这么算来,事情就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她在利用着别人的同时,说不定,别人。。也在利用着她。
而且,利用的不显山,不露水,层层相扣,是位隐在暗处的谋论之师,比谋于她,不在之下。
☆、就按照师兄的想法去做吧
“不行!解决龙凉之困,西领苏家的两位将军已经派人跟查排布将近一年。现在停止,岂不前功尽废?那些死在他们两兄弟手里的死士,不是变得没有价值?难道小烟儿想让那些埋伏在将军府里的眼线,白白送死去吗?”
龙凉与凰凤开战,纠其内因,祸端是乃源于凰凤。
是他和她共同商议的军谋大策。
凰笞王爷的亲卫女兵秘‘密潜入龙凉国境各处边城,做些抓人耍患的坏事,不仅暗中散布皇室秘史之类的消息,还刻意暴‘露行踪给龙凉的秘查者,进而引起两国争战,好让女皇有机会于朝堂前选将攻‘打龙凉,满朝文武势必因武战而慌。
至那时,凰笞王爷主动请兵,上可安抚百官,下可竖立凰王女军在百姓中的军威,事后再与龙凉联姻,借筑龙凉皇子之妻的背后身份,不让女皇在兵胜之后会伺机对凰笞王爷的六万亲卫兵下手。
一旦凰凤与其它国家停止外战,那女皇一定会收回下放到凰笞王爷手中的兵‘权,没了强大的兵建队伍,女皇若是想圈禁凰笞王爷,如同杀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所以,龙凉之后,便要轮到西领,暄昭,哪一个国家都不能放过。
不能因为现在出现一个漠语妆,就要毁掉全盘计划,给女皇得了空子。
听出少女言语里的坚持,俊美少年自是不肯让多年的心血付水东流,更不可能置少女再次陷入女皇的掌控之中。
“可是语妆。。。”
少女想起美艳男子在梦里都会痛到自行哄骗的荒唐行为,怎么都不忍心再伤害下去。
“小烟儿,成大事者,切不可夫者之人!若是漠语妆真为你命里牵了红线的男子,那不管你去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陪在你身边,与你。。风雨同路!此行不改!”
就像他一样,明知娶了七皇子的少女再也不能像小时那般摸摸碰碰,但他还是果断的同意少女迎娶王夫回府的决定。
漠语妆要是连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