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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是说不去看的?怎么又改了主意?”
小丫鬟扶着少女站在轿外,娇眉一蹙,闹起了小别扭。
☆、多嘴!还不带路!
“多嘴!还不带路!”
少女人如其声,冰凉淡薄,月眸如雾,沉淀着几缕看不出思绪的烟云,轻声喝斥。
“是,小姐!”
撇撇小嘴,小丫鬟扶着少女走在前面带路,轿夫原地等候,少女身侧随行十名左右的官家护卫,走进小巷里不出半个时辰返回,少女的怀里,抱着名面目全飞,空留一丝气息尚存的少年钻进轿内,悄然离开。
少女的官轿驶离不久,一队凰女骑军穿过繁闹的市集直奔小巷深处,焦急的寻找着。
“慕将军,没有找到王夫所说的人,整条巷子,只有一滩血水,应该是暴‘民做了手段处理了。”
一名女军,肩上的军徽是副将,指挥着人在巷口里找了大半个时辰,回来向一名等候在巷外眉目俊美,身姿飘逸秀雅的绝‘色男子禀告。
“王夫,您的意思。。”
绝色男子骑在马上,侧眸回首,说话的方向朝对着一顶随在马骑后的软轿。
“啊!!!”
软轿里,一声悲哀至极的喊吼划破很少有路人经过的宁静巷路,软轿里突然冲出一名美貌男子疯狂的跑进小巷里,跪在地上的血水面前,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伏地不起。
“谢。。谢。。”
闷燥疼痛的胸口,美貌男子磕得额头染上红印,伤心不已。
“王夫,起来吧!地面上沾了凉气,伤到您腹中的小主子,如何是好?待明日王爷从军营回来,本将就将此事上报给王爷,多赏些财钱给他的家人吧!您看可否?”
慕本堂扶起美貌男子,掏出怀里的绣帕按上美貌男子冒了血点的额头,沉声说道。
“不。。”
泫泪似珠,连落成雨。
美貌男子拂袖擦干,拉起慕本堂的手,写着:‘王爷日理万机,与龙凉战势似火燎急,我不能在这种时候让王爷分心,我不能拖累王爷。候儿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切勿告诉王爷,免得她忧疼于我,还有,皇儿之事,也暂时不要告诉王爷,等到王爷有空了,我再自行告知。王爷的皇儿,我想亲自和她说。。’
写在手心里的话,加了几个省略词汇的小点,慕本堂看着美貌男子脸上扬起的羞涩甜意,轻笑应允。
“谢。。谢。。”
谦虚,恭顺,温和如阳光,淡雅如水莲,一美憾心,一笑撼人。
美貌男子把手帕还给慕本堂,弯身坐进软轿,留给慕本堂一瞬惊动的视觉美感,惊艳心弦。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般令人心动的?
真该和王夫好生学学怎么当一个能让人心动的清雅男子。
“王夫,王爷有你这般识得大体,善解人意的美人夫君做伴此生,不枉为人。”
慕本堂翻身上马,对心里难言的悸动感慨万分。
回应给慕本堂的,只有轿内偶尔传出来的伤感呜咽声,似流泉漾波,在慕本堂的耳畔间迟迟不散,久久流淌。
凰国十一年腊月,凰笞王爷率领女军攻破远城,在雪期来临之际,固守远城囤聚草粮,为年关过后,入主龙凉皇都玉陵作准备。
☆、凰凤第一美男儿
腊月小年,年二十三,远城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鹅绒大雪。
大雪飘飘,扬扬洒洒的飞舞满天,浩瀚无限。
远城守府院内,挺着五个多月的身孕,美貌男子站在小侍撑起的雪伞下,驻足纷纷雪色妖娆中,欣赏着来自天地遥远边界的美景,呼出一丝化成冰烟的白气。
“王夫,您站在雪中一个多时辰了,再不回去,小皇子要冻到了。”
候在美貌男子身侧的男童,在屡次劝说无效之下,开始拿美貌男子最在乎的小皇子当借口。
“嗯。”
说到关于小皇子的,美貌男子乖乖点头,打算听了小侍的话,回屋休息。
“王夫,好消息啊!王爷昭见您呢!”
负责传话的小侍端着火炭匆匆跑进院内,放下炭桶,满脸喜色的跑到美貌男子身边,拍着喘气的胸口,看似跑的很急。
“嗯?”
烟儿要见他?
是真的吗?
迈进屋子的脚步乍然停止,美貌男子回身看着前来传话的小侍,眨巴眨巴美丽花眸,露出一丝好奇,和疑问。
“王爷要昭见王夫?真的假的?四个多月都没昭见咱们王夫了,会不会是你听错了,不要惹王夫主子伤心呐?”
觉得传话的小侍口里说的一点都不像真的,男童快叨叨的问了一大堆。
“哎呀!不会错,怎么会错啊!不是别人来传的,是王爷身边的白副史派人捎话过来的。白副史每日陪在王爷身旁处理军务,怎么可能拿话做假?阾儿、阾儿就更不能啦,阾儿没有那个胆子嘛!”
小侍气呼呼的瞅着男童,不甘示弱的解释着。
“哇!王夫,您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王爷终于记起您的存在了。快、快进屋来,让水芯给您打扮打扮,王爷隔了这么些日子昭见您,总不好灰头土脸的去见是不是?”
经过小侍阾儿的一番真彻分析,男童也相信王爷宣昭的事情是真的,急忙拉着美貌男子走进府院内厅,撤下束发丝带,对着紫铜花镜给美貌男子梳妆打理。
绾发鬟鬓,盘锦青丝,玉冠高束,一钗舞龙流苏,沿着玉冠没入发梢,轻盈如蝶,随步起舞,袅挪多姿,美艳华贵,雍容大方。
配上一袭白莲花腾绣丝抹衬的缎子绒羽冬衫,对镜转绕一圈,白莲花瓣随步飘摇,逸曳灵动,倩影溢美,柔溺似水,渗着几许男子随性的淡泊风雅,一缕清幽,一丝安宁,美人如玉,亦如花。
“王夫真美,不用描妆扮粉都这么美,称得上我们凰凤第一美男儿了。王爷要是见到您呐,准会把您扣住不放,锁在塌上十天半月的再说。”
有这么俏人的美人主子,他都沾了光,觉得满屋子都光彩耀人了咯!
不用涂粉描眉,那省下来的妆粉钱就可以收入他的囊中,他就能攒点私房钱做嫁妆啦!
跟着这样的主子,好事多多,满意多多呀!
望着铜镜里的美人影子,身为贴身随侍在旁的小童都不免自我骄傲,自我得意一下。
☆、把他当成赐品一般的,送出去?
“何止是十天半月喔。瞧你那志向,就不能十年八载的?咱们王夫,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纯美人好不好?”
传话的小侍走进屋内,见到美貌男子惊鸿洌滶,一身俊气逼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就这副美美粉粉的样子,再怎么不得宠,也会把王爷重新拿下滴!
他有信心!
“呃。。”
人见人爱?
花见花开?
有没有那么夸张?
美貌男子站在铜镜前,听着身后两名小侍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赞美,无语。
他的女人。。真的那般霸道的把他锁在塌上,扣住不放吗?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女人很温柔,温如暖手的绒袋,柔如被风吹走的气泡,总是让他舍不得松开对她的牵想,对她的挂念。
马车徐行,缓缓驶至小侍收到的地方,远城城外,一大片茫茫白雪遮天的郊野。
积雪,没过车轮一半,马车难以再前行,美貌男子下了马车,责令小侍在车内守候着,不准跟来。
他和女人的相见,他想单独一个人去面对,候儿的仇,他还没报,他要借着这个机会,替候儿讨个公道。
龙凉的子民,他曾经那么用心,不惜去责问受辱含屈的女人来守护的子民,却伤害了他很重要的人,他不能再让龙凉的国土上,有这样凶狠心肠的人出现。
“烟。。儿。。”
雪地的中央,两名英姿飒爽的豪气女子,身装女军碧色戎装,前后站着,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他认得眼前那两名熟悉的女子,一位,是娶他入府的妻主,还有一位,是常年跟在他妻主身边打仗的生死属下,白慕三。
她们。。在这么远的地方,谈论什么?
有关他的事情吗?
隐约听到白慕三请求女人不要什么赏赐?
在那赏赐里,他听到了他的名字。。
震撼。。不能言语。。
他是赏赐?在女人的心中,他只是用来赏赐给那名在美人楼里叫做小乔姑娘的物品?
美貌男子缓缓靠近,听到白慕三与他妻主的谈话内容,一时刹止住脚步,不再向前。
他的心。。乱了。
四个月不见他的原因,就是这个吗?
亏他的小侍还说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全都是骗人的?
讽刺,漫延在唇角,凝滞住的幸福,蓦然袭‘来伤痛,他受伤的心,就如这满天飘零的雪花,凉的通透,凉的彻底。
“白慕三,本王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收回你的话!”
想要离开,离不得。
女人已经发现他的存在,掐着白慕三的脖颈,逼着白慕三把说出口的话语收回去。
是怕他听见吗?
可是。。他已经听见了。
怎么办?
无法更改的事实吗?
等了四个月,这就是她昭见他的原因吗?
把他当成赐品一般的,送出去?
免强蹲下身子,在雪花里写下想要说的话,他想告退,被女人不饶的扶起,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里衣里,给他暖着。
“没有本王陪在身边,很辛苦吧?”
女人对他呵护有佳,一瞬间的温暖,溶化了他所有的伤感。
☆、怎么这么难扒?
‘有他陪着我,陌风不再奢求什么。’
摇首否认,美貌男子直觉上认为,如果有太多的贪恋,失去的东西,也会很多。
两国交兵,女人应该是有难言之隐吧?
战争里的尔虞我诈,哪有那么多能够说的清的事情?
他不相信女人那么多次,给女人造成那么多的痛苦和伤害,现在,有了皇儿,至少应该放下对她的怀疑,相信她一次了罢。
人生里有那么多没有选择的路途,既然走到了一起,何必要心生滋扰,不得满足?
贪、嗔、痴、怨,因果相偱,无穷无尽,是以无谓,是以空生。
一切皆为虚幻,不可说!
留得住能留住的,守得下该相守的,这便是人生里,最应该齐全的地道事情了。
女人于他,大于天地,从女人那晚和他破了相敬如水的假夫妻,他与女人,就是此生再也不可相忘于世的无悔无求。
他的烟儿。。是他此生永远都不可放弃的一世。。信仰。。。
佛陀山法有言: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
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是以体会世间诸般痛苦。。
知幻即离,离幻既觉,不作方便,亦无渐次。。。。
此生。。
亦无常。。。
凰宝十二年四月,凰笞王爷领军攻入龙凉皇都玉陵,误中龙凉君主金蝉脱壳之计,虽赢得两国大敌胜势,却不料女军后防失守,被柳家三子柳如眉劫走身为正王夫的龙凉七皇子苒陌风于柳家大火中身丧!
时年,二十满岁!
怀腹子九月,一同殒殁!
(完)
(后序)
胤瑾帝六年七月大凰皇都幽谷
“热!热热!热热热!”
院子外的藤椅上,美貌男子斜躺着一个不大的边角,薄唇抿进一颗冰块镇凉的去皮紫葡萄,娇滴滴的嚷嚷着。
藤椅旁边,一名额角挂着道穿过眉梢的肉色疤痕的清秀女人,以万分万